第57章 五十六片玫瑰
車門‘砰’一聲關上, 金屬的門板頓時将夏夜裏最後一尾燥熱暑氣隔絕在安靜狹窄的後車座內。
低啞的輪胎摩擦音一路從Mimi擴散在深夜的高速路上。
被男人抱在懷裏的女人綿軟無骨地躺在他寬闊堅實的懷裏,手臂攬在他頸間半醉半睡地黏着他像要入睡。
但精致的小臉蹭在他脖子下終究抵不過對他溫熱皮膚上散發的淡淡專屬他的氣味的敏感。
原本的混混欲睡的大腦有些沉重地想運轉來思考這抹熟悉的男人體香是誰的?
可是醉意又支配她,許星柔整個人有些迷蒙大腦實在思考不動。
就繼續蹭在他溫熱的頸間, 呼吸他皮膚上傳來的敏感氣味。
一縷縷勾的許星柔大腦更暈。
這男人是誰呀?
這氣味為什麽那麽像陸狗的?
勾得她有點性沖動了?
說真的,許星柔真的覺得有點沖動, 尤其在酒精支配下。
聞着男人身上似催情的氣味。
身體有點空虛。
兩只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沿着他脖頸一側到胸口位置隔着他高檔的棉質襯衫開始亂摸亂碰,碰的時候像習慣了一般,就去勾他襯衫的紐扣。
勾出一粒, 襯衫一側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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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就胡亂地摸進去。
頓時滾燙的指尖摸到男人堅實的胸膛,像着火。
陸嶼本來沒察覺她在摸他,直到她勾開了他的襯衫, 溫軟的手指碰到他堅實的肌肉, 胸口一燙,他才察覺立刻伸手按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從胸口處拿出來。
按到她自己腿上,聲音低沉隐忍從喉骨咬出三個字:“別亂動。”
“為什麽……你不喜歡嗎?嗯?”許星柔真的想要了……酒精讓她很空虛,身體特別空虛, 需要有人填滿。
當然她現在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麽‘浪’的行為,等她以後知道, 她可能會打死自己。
然後下次打死都不該約曲绾出來嗨。
不然喝醉了,她就想要男人?
太悲催。
但現在的确很想要,所以他按着手,她就跨腿直接坐到了他筆直的長腿上。
俯身低頭, 靠近他英俊的臉。
淺淺眯起眸,像在辨認又像在觀摩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觀摩了一會, 粉色的唇才淺淺勾起:“你……長得……像我……那個辣雞老公……”
“他真的……好辣雞……”
“每次都想睡我……但就是嘴硬……”
陸嶼臉色瞬間隐隐黑了幾度下颚線繃的緊緊:……
許星柔繼續說,邊說邊對着他薄唇吹口熱氣,熱氣混着她剛剛喝的烈酒,絲絲縷縷勾纏,竟然在他唇上産生了某種濃烈的刺激感。
男人喉骨一下緊繃滾動,黑色的眸慢慢跌入谷底。
深不可見。
“你要不要……睡我?小哥哥……我想親親你……”許星柔邊說邊想親下來,陸嶼眸色更深了甚至眸底有些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戾色湧起,偏偏臉躲過她的親吻,随即騰出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柔軟的下巴,聲色冷若寒冰:“知道我是誰嗎?”
許星柔被他掐下巴,弄得好疼,秀氣的眉不滿地立馬皺起來,依舊醉意綿軟地像撒嬌般不滿地說:“你……弄疼我了……你是不是暴力狂……”
“知道疼?”或許只有在她不清醒的時候,他才下意識暴露自己原本的占有欲,聲色低沉:“是不是随便什麽男人你都想睡?不怕你老公知道?”
“我沒有老公……了……他是個辣雞……他去找他的……初戀了……我很讨厭……”許星柔腦袋暈暈自然沒法思考他說的話,但只要提到老公兩個字,她還是記得怎麽罵陸狗。
罵的時候想要掙脫他的掐,這個男人掐的真的很痛,他是不是有病,她都掙紮了他還不松手,許星柔頓時有點不高興了:“痛……快松開我……”
“剛才不是想親我?”陸嶼沉着眸薄唇微動一字一句含着冰像極了要虐她似地說:“要不要親?嗯?”
“你松開……我就親你……”許星柔覺得這個男人太變态了,不過因為喝醉她也分不清這會她是在做夢還是在幹什麽?
就當是做夢。
夢裏她為什麽不能為所欲為親帥哥?
再說陸嶼那個辣雞已經跟她分居了,她為什麽要為他留着貞潔?
許星柔真的當自己在做夢,所以肆無忌憚地就說:“我還能……給你睡……想要嗎?”
她這種雖然醉意熏熏但挑逗味十足的話落在陸嶼耳內簡直在肆虐這個男人的忍耐度。
而傳到前面開車的司機耳內也是一陣地臉紅心跳。
他真的幾乎從沒看過少奶奶和少爺這麽親密又暧昧的調情。
比看限制級影片還刺激人耳膜。
不過他知道自己作為司機的本分,不能繼續偷聽這些豪門繼承者們的隐私,識趣地按了這輛車專門做的一個擋板,隔絕後面的香豔畫面。
然後專心開車。
車子繼續飛馳是深夜的高速馬路,燈影婆娑飛速流轉,車後座依舊暧昧叢生。
許星柔低頭,含糊着醉軟軟的嗓音,繼續挑逗:“那我……先吻你了……”
說着紅潤的雙唇就輕輕落向這個在她夢裏的‘帥哥哥’唇上。
這次陸嶼沒有躲開。
等她火熱的唇落下來。
等待她的是不是溫柔的吻而是霸道濃烈甚至是像蓄意強占的吻。
這種吻強悍地連陸嶼自己都沒能控制,是發自內心隐忍很久很久的真實感情爆發。
從她唇內撕咬到勾纏。
彼此呼吸粗重,一層層黏膩厚重地密不可分,而這種濃烈裏他的手指穿過她纖細的腰滑入她落空的小背心後背一路綿延而上,到她漂亮的胡蝶骨處緊緊撫住。
指印深深。
恨不得将她的身體嵌入他的身體內。
而伴随激吻更濃烈的是這個男人對她□□的失控。
陸嶼從沒想過自己想要她會到這麽激烈的地步,每一次進入都是深達最裏面,如此反複,唇舌始終侵占她的雙唇。
其實他今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接她?
曲绾打他電話後,他本來不想理會甚至他已經考慮最後一點夫妻情誼。
準備給司機打電話去接她回莊園。
但撥給司機號碼的一瞬間,他想到曲绾說很多男人圍着她們,鬼魅般地他就來了。
有時候,其實有些感覺早就有了,但他不想承認。
次日天光大亮,一夜無夢到天明。
莊園落地窗窗外薄薄的金色晨曦薄光透過玻璃反射進來,在偌大的淡藍色薄羽絨被上落下一片方形倒影。
這些倒影随着外間陽光上移,慢慢照到睡着的女人臉上。
暖融融。
許星柔不喜歡這麽熱的陽光,從宿醉夢裏迷迷糊糊撐開眼皮醒來,入目是她熟悉的歐式雕刻天花板以及那盞複古的小吊燈。
許星柔微微閉閉眸,腦袋裏有點疼。
還是那種像被人悶了一棍的疼,而且嘴唇有點疼?
這種疼隐隐作痛。
許星柔頓時就用胳膊撐起來,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嘴唇,有點凹凸不平?
什麽情況?
對了也有點不舒服,不過醉酒後身體都是酸酸痛痛,許星柔沒在意。
她只在意自己的唇怎麽那麽疼?手指輕輕再摸了下的确疼,立刻下床去浴室。
一看就吓了下,她的嘴唇怎麽破了一個口子?難怪那麽疼。
但是她的嘴唇怎麽破了?
她自己咬的嗎?
許星柔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什麽了?
只記得一點點零碎的片段,她去喝酒了……後面……?
她就不是很記得了。
許星柔用力按按自己的太陽穴,想想起來點什麽始終想不起來,先不管了,按下水龍頭的感應器,開始抹清潔膏洗臉。
洗完,化了點妝去衣帽間拿衣服。
剛換完衣服,程橋抱着拍攝計劃表興沖沖過來了。
到衣帽間找到她時就忍不住驚奇說:“你今天怎麽又睡過頭了?我打你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
“昨晚去喝酒了。”許星柔撫撫卷發,說:“走吧。”
程橋哦一聲,餘光瞥到她有點結痂的嘴唇,頓時就關心了:“你嘴唇怎麽受傷了?”
“不知道,可能我自己咬的吧。”許星柔哪裏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了?
程橋再次哦一聲,就沒多想跟着她先下樓。
到了底樓,程橋看一眼餐廳方向,陸總不在,她剛才來的急也沒注意到,現在下來了一看好像今天沒見到陸總嘛?
“陸總去公司了嗎?”程橋看完收回視線後随後一口。
許星柔提到他現在就是滿滿地嫌棄,“分居了。”
“啊?”程橋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有點驚愕,他們怎麽就分居了?“你們分居了?”
“這件事你別宣揚,我不想池漾知道。”許星柔點頭,手指撫撫自己的眉骨不想聊那個狗男人,“不說他,今天我有什麽安排?”
他們兩人離婚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早點晚點。
只是他提早分居了而已。
“今天有一個廣告宣傳片要拍,你鎮場。”程橋收起自己的八卦心思,認真地彙報:“另外,下一期的訓練也要準備了,訓練官下午的時候會來找你聊細節。”
程橋彙報完畢,許星柔先去餐廳吃早飯,落座,女傭給她端來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
許星柔嘗了一口,忽然想起來昨晚醉酒的事,便問女傭:“昨天晚上是不是曲绾送我回來的?”
“不是曲小姐,是陸少。”女傭如實回答。
陸狗?
許星柔一愣,聯想自己破了嘴唇,手裏的三明治頓時不香了。
他送她?
那他咬她了嗎?
應該不會吧,他那麽嫌棄她碰她。
但是他怎麽知道她昨晚喝酒去了?曲绾跟他說的嗎?
想到這,許星柔就給曲绾發信息了,曲绾回的快,是她打電話給陸狗過來接她的。
不過她目送他扶她上車全程都‘正人君子’。
應該不會咬她。
許星柔瞬間:……
可為什麽她有種預感,就是他咬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更吧,男主徹底動心了,後面可以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