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同死對頭相處的正确方式

第26章

莫子午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位少主龍戰天。

比如說在自己一籌莫展在這個稍顯偏遠的地界找不到武術師父時，對方竟然在道場開業的第三天主動找他要會派來幾個屬于萬劍山莊的武師過來教學，天上自然沒有拜拜掉餡餅的事情，人家理由也明白，第一覺得莫子午畢竟救了他的命，他怎麽也要‘回報’他，恰好莫子午缺老師，自己這裏也有适合的人選，二則萬劍山莊也想在這裏設立類似于分校的結構，三則是覺得牽機道場有發展前景，他們自然不是‘白投資’，要和莫子午利潤分成。三點理由是挺充足，但一個大派還能在乎這點錢？何況并不是莫子午對自己的道場沒有信心，他是真的沒看出來自己的道場有哪些發展前途能讓萬劍山莊的少主産生想要合作的念頭。莫子午是絕對相信，別說是在這裏，就是随便一個地方，萬劍山莊少主想要開設新的“分校”合作對象，絕對有比牽機道場高上不止一個檔次的道場會主動和對方合作。

難不成是運氣大爆發？莫子午摸着下巴想了想，而後看向一旁充當背景的蘇翦璃。似乎是自從和這人頻繁接觸後，黴運少了一些。等等，難不成是因為觸發了主線任務，蘇翦璃被那位少莊主惦記上了？！

莫子午一愣，繼而又看了一眼蘇翦璃。

“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被對方眼神盯着，蒙面紗的蘇翦璃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少許的糟糕，就連手都有些癢癢的放在劍柄上。

“不。”莫子午轉移開視線。“沒什麽。”

自從龍戰天來後，蘇翦璃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張面紗給自己蒙上。

“其實我倒是想說，你這樣朦朦胧胧的，說不定會更加激發他的好奇心。”實在有些忍不住的莫子午默默的說道。

“那也總比一露面總被人盯着強！”本就這些天因為莫名未知主角因素被男人盯着看而不得不戴上面紗心情不怎麽晴朗的蘇翦璃聽到莫子午的話，更加的糟糕了。尤其想到那次意外被龍戰天看到樣子時，主動上前交談，雖然對方笑容和煦斯文雅致，溫和的态度別說是放在古代，就是放到現代也足夠有吸引人的資本，但誰讓自己知道劇情中這人是與原主師師被囚禁啪啪啪有關！

蘇翦璃陰郁的垂下了眼，放在劍柄上的手緊了緊。

“哎，想什麽呢？”見蘇翦璃沉默不語，莫子午好奇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對方的肩胛。

蘇翦璃：“。。。。。。”

果斷的覺得自己絕對手欠的莫子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恰到這時，只聽到一聲短促的尖叫，而後不遠處傳來嘈雜聲，沒多久就見千機派的一名外門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掌，掌門，出，出事了！”那跑過來的弟子一面喘着氣，一面用手指着後面。“東區婆婆她。”

未等那弟子說完，莫子午早就一撩袍子跑了過去。

将圍觀一圈又一圈的弟子疏散開，莫子午擡眼看去，在見到眼前的情景時，眼睛差點瞪出來。

場中間，一個有着爆炸頭身姿高挑肌膚細膩，卻有着和肌膚顏色背道而馳的皺着黑色面孔老太婆跌坐在地上，與此同時她一手拿着匕首，匕首的尖銳的刀鋒指着一個年幼的男孩脖子，與之不符的是老太婆露出一副驚懼之極的神色，惶恐的瞪着站在那裏尴尬至極的光頭美男子龍戰天。

男孩哇哇的哭泣，莫子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而後一眨不眨的看向尴尬苦笑着的光頭美男。

顧及到這老太婆恐怖的實力以及對方手中的男孩，莫子午一顆小心髒差點從嘴裏蹦出來。

所以運氣倒黴的如此徹底真是夠了！！！他果然不能太天真提防這糟心的劇情對于身為炮灰他的惡趣味。

等等，東區婆婆懷中的那個男孩是誰？本來以為是自己道場孩子的莫子午一下子愣住，而後看向視線轉移到方才報信又跑過來的弟子。

“怎麽回事？”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子午看着一時停在那裏似乎想要自己的話來安慰住東區婆婆的龍戰天，但因為對方的情緒格外失控而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裏。

“東區婆婆手中的小孩是今天龍少主領過來的孩子。”那弟子壓低着聲音。“龍少主因為有事出去了一陣子，而恰好在這段時間東區婆婆就過來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婆婆見到熟悉的人都會告訴他們身邊的守護靈近況，那小孩是最後一個被東區婆婆查看守護靈是什麽的人，只是在那個少主出現的時候，婆婆像是看到什麽恐怖東西似的，一下子就把她身邊那個男孩給劫持住，然後便摔倒倒在地上了。”

“知道她為什麽會過來嗎？”難不成是因為收租？莫子午皺起了眉。

“聽她說是因為這裏有人叫她，并且她還夢到自己死去的相公在這裏徘徊的夢。”弟子小心的看了一眼顯然處于暴走階段的東區婆婆。“而且啊，來到這裏後，不停的對着空氣說，相公你在這裏嗎之類的話。”說着，他似乎想到恐懼的東西，不經意間抖了一下身子。

“。。。。。。”莫子午嘴角一抽，東區婆婆的相公已經死去有十多年了，而且他從周圍鄰居那裏得知，東區婆婆時常會對着空氣說着‘相公你在這裏嗎？你回來找我了嗎？’‘我很想你’‘即使是鬼，也想見相公你一面。’等深情的話。

莫子午想到老太婆經常将守護靈以及能看到靈魂之類的話題挂在嘴邊樣子，面部盡量保持鎮定的樣子都快裂了！

特麽的一下子想到當時他看到自己身邊貌似有什麽守護靈時驚懼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喂！

雖然細思甚恐，但不難看出東區婆婆對于她相公的思念以及依賴。老爺子死去這麽多年，東區婆婆仍舊挂念，兩人時少年夫妻，感情深厚，這些人都看在眼裏。據東區婆婆她自己說他們是整個城中最幸福的一對夫妻，可惜的是老爺子死得太早。

打斷莫子午沉思的是幾步之遙傳來東區婆婆驚恐的聲。

“相公你怎麽會在這裏！來殺我了嗎！”老太婆尖叫驚懼抓着那個嗷嗷直哭的男孩。目光直瞪瞪的盯着站在那裏僵硬住的龍戰天。

到底是怎樣一對兒幸福的夫妻。。。。。。

“這是？”莫子午眼皮抖了一下。

“剛才就這樣了，似乎是因為龍少主長得像婆婆死去的丈夫。”身邊的弟子耳語說道。

莫子午：“。。。。。。”

“來殺我的！你是來殺我的嗎！”東區婆婆拿着匕首情緒極為癫狂。“我是不會讓你這麽輕易殺了我的！你要是走過來的話，我就殺了這個孩子。”

“等等，我。”龍戰天苦惱的正想向前一步。

“不要過來！”東區婆婆像是用盡了力氣，頹喪喘息聳拉着肩膀，垂頭看着地面，拿着匕首的一只手在空中胡亂的劃着，吓得一旁的男孩哭的更加厲害。

莫子午見東區婆婆身子萎靡，便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畢竟如果道場出了事，他那之前的一些排場可就是白做了。

“婆婆你看，那個人不是要危害你。”莫子午說着，沖着龍戰天邊比劃着咧嘴的動作，邊用嘴型說着‘微笑’兩個字，龍戰天也不傻，見東區婆婆比之前情緒穩定了一些，便用已經僵硬的嘴角露出一個算是和煦的微笑。

東區婆婆慢慢的擡起頭，那像是被金邊描繪的俊雅輪廓中，男子笑容溫柔，嘴角的笑紋極淺卻足以讓少女傾心。

她看着，有些驚恐的樣子逐漸被迷茫代替。

趁着這個功夫，莫子午趕忙将那個被他微微松開的小男孩拉到自己手邊，而後猛的退後幾步。

見東區婆婆神情緩和，龍戰天不由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對方面前蹲下，他似乎想将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扶起。“您看我的臉，不是您的相公，所以老人家你不必害怕。”

卻說這時，東區婆婆眼中迷茫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摻雜着懷念以及一瞬間另龍戰天毛骨悚然的一種他經常會在愛慕他的少女才會看到的神色。

東區婆婆慢慢的揚起手放在僵硬住的龍戰天的臉上，黝黑的臉上不知是不是反光的效果，竟讓一旁抽空看過來的莫子午見到了一抹紅暈。

“我不是鬼，所以婆婆你。。。。。。”

未等龍戰天說完，東區婆婆卻忽然湊了上去，将對方抱在懷裏。“相公！”

哎？唉唉唉唉！！！！！！！

“等等！婆婆我不是。”東區婆婆的話吓得龍戰天整個人差點都坐化了。

“相公，我沒想到你真的來看我了，對不起，我太興奮了。”

喂喂喂，你根本就沒在聽吧。還有那剛才那樣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太興奮的樣子吧。。。。。。

眼見着東區婆婆就要親了過來，龍戰天一把推開黏在他身上的老太婆，慌亂的站起。

“相公！”說時遲那時快，老太婆卻是靈巧的撲了過來。

龍戰天自然不會讓其得手，幾個縱身蹦得老遠。但誰承想，方才還一副驚懼面孔的老太婆竟然與之同步的用輕功躍起來到他的面前。“相公！！！！！！！”

“都說了我不是！”龍戰天煩躁的不行，伸手就想隔開這個在對方展示出輕功便讓他地方老太婆。

東區婆婆見招拆招，手勢以及腳上功夫與已經恢複七成武功的龍戰天不相上下。隐約的，似乎還有讓着龍戰天的意思。

“相公！！！奴家想煞你了！！！”

“快住手！！！離我遠一點！！！”

你确定你是‘想煞’，而不是‘想殺’了他嗎。。。。。。

龍戰天與那東區婆婆越對招越心驚，他的武功雖沒到獨步武林，但能勝過他的整個武林都屈指可數，當然前提是刨除去那些老怪物們！

“等等我，相公！”

“你在摸哪裏！不要亂摸！！！住手啊！！！”

莫子午看着‘戰鬥’已然上升到白熱化只能在空氣中見到殘影的兩人，湊到觀望了有一陣子的蘇翦璃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劇情裏有這個？”

有些熱熱的呼吸噴在耳垂上，蘇翦璃不自在的撇開了頭，掃了莫子午一眼道：“不清楚。”

就在莫子午天馬行空的分析着邏輯性的時候，演武場中，‘不分高下’的兩人在相對而立，只不過一個頗為顯得狼狽不堪，小到袍角，大到一小半的衣襟都撕扯的眼中，而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臉頰上有着一處明顯的紅色的嘴唇印子。另一個則滿面笑容，紗裙絲毫不見任何損害，甚至于那蓬蓬的爆炸式發型也只是彈跳的晃了晃。

“相公！不要羞澀，快點到我這裏來！”

怎麽有一種快到我碗裏的既視感。。。。。。

而話音未落，兩人又再次‘纏鬥’起來，其實真要論起來也不是纏鬥，一個是逃，一個是追，莫子午甚至都看不清人跑到哪裏，頭些日子雖然讓他誤打誤撞詭異的感覺到身體裏的一絲內力，但與龍戰天這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相比，還是相差甚遠，于是莫子午轉頭看向武功在這裏也是頂頂好的小籠女，從壯漢模樣的小籠女那裏得知龍戰天已經出了牽機道場，而那位緊追不舍的東區婆婆自然緊随身後。

至于想要幫忙的霍香，已經在開場的時候就被東區婆婆一個手刀給劈暈了(;￢д￢)

小孩子的心思其實很敏感，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自然會害怕以至哭泣，莫子午沒有哄人，那小鬼哇哇的哭個沒完，這不由的讓他頭大，只是沒想到的是，蘇翦璃竟然把這個孩子哄好，僅僅的只是憑着一支糖人？

莫子午詭異的看着笑的溫柔已經讓周圍的人臉紅不已的蘇翦璃，見她抱着那小男孩，不由看着她咳嗽了幾聲。意思是讓她注意一下，雖然是自己的底盤，天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她潛在的‘敵人’。

倒意外的是，莫子午這麽一咳嗽，反而讓那些弟子面色通紅的低下了頭，當然這些弟子中并不都是老實人，自然也有刺頭以及家境殷實者，那為何卻是對莫子午的動作反應如此呢？

這首先要說一說這個世界對于武者的規定，這第一條嘛就是尊師重道，正派人士對這一點極為重視，一般情況下，在進入大門派前，每個門派會專門派一名長老來進行考察入派弟子的人品問題，這是第一門檻。也許有人會問，這樣的考察有失公準，畢竟，誰知道那弟子的人品會不會在某些特殊情況下被‘那位長老’給拉黑或者即使人品不好通其他的通道進入大派。

自然不排除這一點。上面不也說了嗎，這只是一般情況下，而另一種非自然情況下的進入，那就不是別人能管得了的了。

這也是為何在每一位進入門派前的弟子都是外門弟子，只有經過掌門或者長老等德高望重的人看中認可這名弟子後，才會成為內門弟子。

蘇翦璃畢竟是莫子午‘妻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冒犯的。

其二嘛。

已經成為牽機道場學生的人偷瞄了一眼自封為校長的莫子午身後的小龍師父和喬峰師父。

沒瞧見在校長咳嗽後，小龍師父看着他們的眼神變得嚴厲以及那鐵青的面孔，還有雖然至今還沒表現出任何武藝但在‘折磨人’方面尤為出類拔萃的喬峰師父笑的越發的和藹了嗎！

從入學到現在早就屈服于怪物力量般存在的小龍師傅及變态訓練的喬峰的衆弟子默默的低下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那怪物一樣的力量真是夠了！還有喬峰師父你不要在笑的那麽和藹了！特麽的誰不知道你笑的越開心，折磨人的手段越變态，偏偏還拿着訓練基本功的名堂來當擋箭牌！！！

莫子午看有些學生偷瞄自己，不對，好像是身後吧。。。。。。他轉過頭，就見着自己的大弟子小籠女一張硬漢面孔十足的站在一邊和微笑着的二弟子。

對了，忘了說了，因為過于女性化的名字，所以莫子午對外公布小籠女為小龍師父。

被莫子午咳嗦給‘弄醒’的蘇翦璃很快收了笑容，并且将面紗蒙住臉後，便領着那個看起來約有四五歲的小男孩來到莫子午身邊垂下眼輕聲道：“我們回去再說。”

莫子午點了點頭，對小籠女和喬峰吩咐一二，便與蘇翦璃一同向着後院走。只是奇怪的是，在他離開不久後，竟然聽到衆學生的哀嚎聲？

他疑惑的看向身後，停下了片刻見沒有別的聲音，正疑惑之際，卻看到有一個外門的弟子走了過來，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學生的基礎體能課開始。

莫子午搖了搖頭，今天東區婆婆的出現根本就不在意料之中，但不可否認卻得到一個意外的效果。他眯了眯眼，心裏開始琢磨其他來。

“這孩子是誰家的？”回到牽機道場的內院卧室，莫子午瞄了一眼打着哈氣揉着眼睛手裏拿着糖人的男孩子。

“聽這孩子說是跟他爺爺過來的，龍戰天是他的小叔叔。”蘇翦璃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

“萬劍山莊的人？”莫子午看着被蘇翦璃抱在床上蓋着小毯子的男孩。

“也許吧。”蘇翦璃淡淡的說道。

“看你這樣子，挺喜歡小孩的？”和蘇翦璃抖了二十來年，莫子午還真不知道這人竟然喜歡小孩。

拍着小家夥身子的手一頓，蘇翦璃垂下眼，沒有理會對方。

自知問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答案的莫子午無所謂的聳了下肩，靠着一旁的座椅坐下。“不過話到說回來，東區婆婆和龍戰天。。。。。。”他似乎在斟酌語言，最後才似笑非笑。“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我倒是奇怪了，老太婆死去的丈夫究竟是長得什麽樣子？不過看龍戰天，卻是吓得夠嗆呢。”

見莫子午一副幸災樂禍樣，蘇翦璃為小男孩重新蓋了蓋小毯子，而後擡起眼看向對方。他可不認為莫子午會沒有任何原因下與他說關于龍戰天的事。

“你難道沒有覺得，你也許可以因為這個躲過一劫？”莫子午虛着眼，手指一圈一圈的卷着垂在一邊的一縷發絲。

“你的意思是？”蘇翦璃皺眉看着他。

“別告訴我，你不是這麽想的。”莫子午嘿然一笑，他來到蘇翦璃面前，微彎着身子直直的看着對方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東區婆婆根本就不存在你我都知道的劇情裏？”他彎着眼。“不是嗎？”

“那又如何？”蘇翦璃擡起眼看向莫子午。“不存在不代表沒有。”

“嘿，你這人，我可是給你打氣，你怎麽還拆臺呢你！”莫子午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并不是拆你的臺。”蘇翦璃看着他。“而是有些東西你和我還是小心為妙。”

莫子午自然聽出了蘇翦璃的弦外之音。“你想說什麽？”

“你剛才也說了，東區婆婆并沒有出現在你我所知的劇情裏，那麽是不是可以推測她是一個‘變數’呢？那有沒有可能，這裏的變數不止東區婆婆一人？還有，就目前來看，東區婆婆似乎能纏住龍戰天，但時間是多久你我也并不清楚？這些，都需要我們考慮。”說到這裏，蘇翦璃抿着看向莫子午。

的确，就像蘇翦璃說的，倘若這裏是他們所知的那個啪啪啪文，自然會根據一些記憶來判斷接下來的人物，但如果‘變數’多了呢？而他和蘇翦璃唯一能夠比這裏人強的就是知道原來的劇情。如果劇情‘變了’。。。。。。

莫子午繃緊了下颚。

“但不管怎麽說，你能為我想到這些，還是。”蘇翦璃猶豫了片刻，頗有些不再在的轉開了頭，輕聲道：“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