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真不是壞人
“小秋,你回來了嗎?”斯溫德的聲音溫溫潤潤的在門外響起,唐秋聽了心裏卻是一驚,下意識的把金盒連帶那個裝金盒用的金色提袋一起掃到了空間裏,便光着腳跑去開門了。
“斯溫德哥哥,有事麽?”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斯溫德依舊溫溫潤潤的微笑着,他這時候已經換下了工作服,穿着幹淨清爽的穿着件休閑服。
唐秋嘿嘿一笑,撒嬌似的拉住斯溫德的手就往床邊走。
“我怎麽能不歡迎斯溫德哥哥吶!”聲音甜膩膩的,他自己牙都疼。斯溫德卻只是笑呵呵的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像是寵溺一樣。
拉着斯溫德在床邊坐下,唐秋似是這才發現桌上攤開的日記本,猛的蹦起來就把日記本收到抽屜裏,就那麽一蹦一扔的功夫,卻足夠表現出抽屜裏的空空如也。
斯溫德好笑的捏了一把唐秋的臉頰,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金色的小梳子。
“就知道你這家夥連把梳子也沒有,天天頭發那麽亂老板可是跟我說了好幾次了。你一個小雌性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才行。”
梳子?三百多金屬幣吶!唐秋孩子氣的一撲便把梳子拿在了手裏,笑呵呵的滾到床腳。“現在我有梳子啦!”
“小鬼!”斯溫德搖搖頭,“今天去見你哥哥怎麽樣?”
“哥哥沒在學院。”唐秋坐直身子略顯失望的搖搖頭,“不過我把禮物托人給他了。只是那人說是哥哥的學弟,我也忘了問那個人叫什麽,真是笨死了!”
托人?斯溫德先是一滞,随後笑着摸了摸唐秋的頭,“你這次把東西已經送到學院,那麽東西應該能到你哥哥手裏的,你放心。只是下次記得要問清楚對方是誰才行。”
唐秋乖乖的點點頭,那樣子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學生。
“好了,時候不早了好好休息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明天還要上工呢。”斯溫德顯然并不想多呆,說着就站起身徑自離開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了順手關上門。
逛了一天的街,唐秋現在這幅并不怎麽健康的小身板确實有些吃不消,一回身就滾到被子裏做夢去了。
“恩……”睡夢中唐秋毫無意識的一翻身,卻覺得身邊有什麽東西擋住,翻不過去。“什麽東西……擋着本尊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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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的喃喃了一聲,随後唐秋的眼睛猛然睜大一個激靈跪坐了起來,身子往後一縮雙手成掌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态。
“什麽人!”
并不十分具有威懾力還帶着幾分沒睡醒的軟糯的聲音響起,唐秋恨不得給自己一拳。現在這是有人闖入好不好,這一把軟軟糯糯的聲音是要做什麽啊!
半響,就在唐秋忍不住想要去掀被子的時候,身下的被褥一陣蠕動,一個男人的頭從裏面探了出來。
男人面上毫無表情,聲音也沒有起伏。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我不是壞人……”
“闖進別人的房間,躲在別人的被子裏然後你說你不是壞人?騙人也要有點水平好不好!”唐秋說着忍不住又重重的用腿砸了兩下。
他可沒忘在這裏他的身份是雌性!雌性!什麽東西?女人啊喂!還是地位低下的那種啊!一個獸人娶他幾十個雌性老婆絕對是沒問題的社會你讓他怎麽能不把這個闖入者當回事!
唐秋這麽一砸,那男人忍不住又是一聲悶哼,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痛苦。
果然雌性都是那麽任性!傑拉德心裏腹诽,面上卻毫無表情道,“我真不是什麽壞人,只是想要在你這裏躲一躲。你能不能先下來?你壓着我受傷的腿了。”
不是壞人你躲什麽?你還帶着傷呢大哥!
唐秋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
這人長相頗為英俊,但是符合這個世界審美的那種英俊,在他看來則顯得有些粗犷。看他現在只露出一個頭和上半截身子,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身上漂亮的肌肉線條。雖然不如他今天在安德蘭德學院門口看見的那人那麽誇張,但想來爆發力該是不差。
當唐秋把視線放在他身下金色的床褥上的時候,白眼一翻,忍不住大聲道,“你這樣子除了長相不像個壞人以外哪都不像好人好不好!”
傑拉德顯然一噎,什麽叫除了長得不像壞人哪都像壞人?這什麽邏輯?在心裏長嘆一口氣,他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道,“我真不是壞人。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得罪了這裏的城主,所以才會受傷才會被人追殺。我就在你這裏避避風頭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傑拉德心裏十分忐忑,城主在這裏的地位他并不十分了解,但看起來并不低的樣子。如果面前的這個小雌性是城主的忠實擁護者,那麽等待自己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這次真是失算了!
好在唐秋并不是什麽城主的忠實擁護者,他到這裏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哪裏會擁護這個有的沒的城主?他只略一思考便認真的盯視着被他坐在屁股下面的傑拉德,認真道,“你确定不會給我添麻煩?我看你就不是個省事兒的人,我這間屋子這麽大可藏不住你。”
傑拉德聽了心裏一急,趕緊道,“我就在你這養好傷就走,藥我自己也有帶。你放心,有人來的話我就躲在床底的箱子裏保證不被人發現。”
床底的箱子?唐秋下意識的瞄了瞄床下,那箱子能放得下這個大塊頭?
見唐秋面上帶着懷疑,傑拉德趕緊保證絕度沒問題,就差過去做個示範了。
“既然如此那你躲吧,別被人發現就好。”唐秋揉了揉額頭覺得有點發昏。這具身體的素質太差了,不過是出去逛了一圈怎麽還會發暈。
“你就煩信號了,我說了不會給你添麻煩肯定不會,如果有人發現我我立馬自己離開絕對不牽連你。”傑拉德發誓。
唐秋懶得和這大塊頭多說,他覺得腦子越混沌,整個人都沉沉的像是下一分鐘就會昏過去一般。
他裹着被子一轉身,金燦燦的被子把他裹成了一個金燦燦的繭。
“你要記得說到做到。我睡了你随意。”
看着面前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躺下就睡的小雌性傑拉德覺得驚悚了。什麽時候雌性變得這麽随性了?
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好說話又随性的雌性!詞性什麽的不都是應該任性嬌蠻不講理麽?遇到這種情況就算是同意自己留下最少也要把自己攆下床吧?這倒頭就睡的是幾個意思?自己睡哪?
傑拉德托着自己的傷腿坐在床沿上一臉糾結。
一個小雌性啊,一個白皙水嫩的小雌性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在他面前睡着了,這是不把他當獸人的節奏麽?難道自己就不能讓一個小雌性産生一點危機感嗎?
傑拉德長嘆一口氣,挫敗的托着傷腿下床,打地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