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在蘇悅費勁心思都想不出該如何去送信給陽明君而可以不被人發現,還是該直接去找李暄說出許煙雨的真正身份時候,侍風更是送來了一個算得上是要命的消息,說是:張擇帶着人去提許煙雨出來,今天要在她的臉上烙上“罪人”的印記。
蘇悅簡直都覺得她是不是該說許煙雨是真正的主角,在與男主修成正果之前總是會有那麽多的磨難。
要不要去幫幫她呢?
不過,蘇悅想起來她看到結局的時候那個許煙雨好像臉上并沒有什麽字,所以,其實蘇悅就算放着什麽都不管,許煙雨也是不會有事的。
只是,就這樣放着不管的話許煙雨倒是不會有事了,但等到許煙雨和李暄相認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有事了,所以就是趁現在這種她落難的時候多刷刷好感!
就是這樣!
蘇悅一決定就馬上行動,最主要的是她倒是可以再發發呆,等等再去,只是張擇那個小心眼兒睚眦必報的家夥可不會再等等。
于是她便帶着侍風和侍花去康寧殿找李暄。
蘇悅想好了,就算現在不能直接對李暄說出許煙雨的真正身份,因為說出來了李暄也不會相信,但是她可以挑李暄會相信的說嘛!
不過,蘇悅真的不得不承認是主角命途總是多舛的,想去幫她的過程也是要一波三折的。
蘇悅剛一到康寧殿門口才說見主上殿下有事,結果就被告知李暄不在康寧殿裏。再問去哪裏了,那宮人就開始閉嘴不說了。害的蘇悅逼不得已只好再仗着中殿娘娘的身份,對着一衆宮人好好的耍了把作為中殿娘娘該有的威風,這才知道李暄是去了射場。
好吧,蘇悅只得又轉身往射場去。
射場。
李暄擡手瞄準,頭一點都沒偏地問身邊的雲道:“什麽事?”
雲低頭道:“聽康寧殿的宮人急報過來說是中殿娘娘到康寧殿去了說是有事要見殿下,只是殿下不在,逼問了宮人得知殿下在這裏,現在都要找來了。”
李暄笑笑:“那寡人就等着看中殿到底是有何事。”他射出了箭還補充了一句,“對了!看着點,中殿要是來了,你直接就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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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有點好奇中殿這麽着急的要來見他是為了何事。
而另一邊,許煙雨還在昏昏沉沉地就被侍衛帶到了刑壇。
張擇站在一旁朗聲道:“巫女月,雖然奉命執行擋厄巫女的職責,進入寝殿,但卻疏忽職守,犯下不忠之罪!今日于此地施以嚴懲,以示國法與神法之威!”說到這裏張擇停下來環視衆人後複又開口,“今日在座各位都請睜大眼睛看好,好好記得這個教訓!都要以此為戒,勿要重犯!”
直到這時許煙雨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何事。
許煙雨聽明白了張擇的話滿是驚恐,只是容不得她為自己分辨那些侍衛便上前動作粗魯的把她綁到椅子上綁好。
她連掙紮都不能。
她忽然想起在溫陽時那人一臉感慨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惶恐,小女沒有名字。
就算是個巫女怎麽可能連個名字都沒有!
……
我給你賜個名字,叫做月吧,就當是你為我溫酒的一種報答。
月…巫女月謝主上賜名!
蘇悅才剛進射場連通報都沒有便被雲直接帶去見李暄了。
看來康寧殿的人報信還挺快的。
蘇悅剛剛歡樂的想到這裏,馬上便想到,這其實也說明了,李暄其實并不是對王宮裏的事一無所知。
他就算是在蟄伏,可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無害。
所以,其實許煙雨其實真的只是星宿廳的巫女這件事他現在應該也是查清楚了的,或者說他已經清楚了一大半,一直引而不發只是她想在弄清楚一點到底是不是尹大亨隐藏的太深了。
那她本來的說許煙雨是星宿廳的巫女這個方向已經行不通了,看來她得換個策略了。
蘇悅還沒想出辦法來呢他們就來到李暄旁邊了。
蘇悅只得先彎下腰,給李暄行了個禮。
李暄倒也沒在這上面為難蘇悅擡擡手便讓她起身了。
然後便開口問道:“不知中殿這麽急急忙忙地來見寡人是為了何事?”
蘇悅想不出辦法幹脆就直說了:“臣妾來見殿下是為了前幾天的擋厄巫女的事。”
“哦?”李暄顯然并沒有料到蘇悅會一點彎都不拐就說了出來。
蘇悅笑笑繼續道:“上次殿下不是讓臣妾查查那巫女的底細嗎,只是臣妾沒想到臣妾還沒查出來就出了事。本來臣妾也想找個合适的時間再跟殿下禀明那巫女的身份,只是,今日才起便聽說今日要對她執行刺字之刑,臣妾這才來找殿下想跟您禀明她的身份。以免下面的人過于心急錯責了有功之人。”
李暄聽到此道:“不知中殿查到了什麽?”
蘇悅在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麽來,只得繼續說下去:“臣妾只知道那巫女是星宿廳的國巫張露英帶回來的神女,确認是星宿廳的巫女無疑。”
李暄點點頭不置可否:“中殿還查到了什麽?”
蘇悅都驚得想張大口了,所以他這表情到底是算什麽?
蘇悅一閉眼,索性把想說的都說了:“其實,我都知道你是在懷疑這巫女是不是我安排的人,這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按着尹(寶鏡)——”
好險!差點說漏嘴!幸好她反應還算及時。
蘇悅都想拍拍心口,安慰安慰自己那飽受驚吓的心髒了。不過考慮到李暄還在旁邊看着,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當然,她也啞聲了。
李暄倒聽得很認真的樣子,見到蘇悅一下停住了還開口道:“中殿怎麽不繼續說了?寡人都聽着呢。”
蘇悅一聽這話只得醞釀醞釀剛剛的感情繼續道:“臣妾是想說臣妾對殿下的心…”蘇悅說道這裏停了一下,在心裏撫了撫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才接着道,“臣妾怎麽可能容忍有人可以比臣妾離殿下還要近呢,尤其還是位妙齡少女。”
李暄“哦”了一聲道:“那之前在康寧殿看到擋厄巫女怎麽好像寡人并沒有看到中殿吃醋的樣子呢?”
觀察的還挺細的。
蘇悅在心裏默默吐槽,只是面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只得硬着頭皮編下去:“一開始的那天晚上呢,臣妾也是對那擋厄巫女有些不滿的,為這臣妾還特地把她找到偏殿說了她一番呢!”
是誰說過的要想騙過別人就得先騙過自己,她還點了頭,以此增加點可信度,“那時的事因為殿下都睡着了,當然是不知道的。到後面呢,因為知道了經過擋厄巫女後,殿下的病已經好了許多,臣妾不好為自己的私心而影響殿下的身體,所以……”
蘇悅說到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只得擡頭一臉期盼地看着李暄,期望他可以從自己的眼中看到滿滿真誠。
李暄笑起來:“中殿對寡人如此深情,實在是讓寡人感動不已。”
蘇悅看他還是一點都沒有提到許煙雨的意思,只得自己開口:“殿下可以明白臣妾的心意,臣妾已經非常高興了。只是,那個擋厄巫女的事,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臣妾聽到消息說今日要對其實行了刺字之刑了,只是希望殿下不要錯責了有功之人。”
李暄卻并不說自己的決定,只是把皮球踢還給了蘇悅:“那中殿是如何想得呢?”
蘇悅在心裏罵爹,臉上是我夫唱婦随的樣子:“臣妾聽殿下的。”
李暄笑笑道:“既然中殿說了不能錯責了有功之人,那擋厄巫女又确實是星宿廳的巫女,那便放了吧。”
李暄這輕飄飄的話一出口,蘇悅真的是想說這簡直就不是什麽芝麻包子——外白內黑了,他這是就是黑炭——裏外都黑!
什麽“既然中殿說”他這不是說是你要我放,所以我才放的。那就是說如果錯了責任也是中殿的。
蘇悅聽到這話趕緊申明:“臣妾這話可不是要殿下聽臣妾的,具體的決定還是要主上自己做的,不論什麽決定臣妾都聽您的!”
意思是你要坑我,我可不接受。
蘇悅這話一出口,李暄立即便道:“那要如果寡人說不放人,中殿也是支持的?”
你妹!
蘇悅臉上的笑立時便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大家不要沉默了,都出來按個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