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天總是磨人的,空調好像總調不出一個合适的溫度,可家裏有了孩子的笑聲,又熱鬧許多。
午後時光悠長,秋湛已經是孕後期,陪着桃江的寶寶睡一覺,再醒來容韶就已經回來,彼此交換一個吻,就着落日餘晖溫存片刻,這一場午睡才算結束。
等院子裏那顆桂樹開出金黃的花朵,細碎的桂花灑了滿地,秋湛生了個雙性寶寶。他更喜歡女孩子,可許是命裏沒有,連着柳溪桃江在內,都是雙性孩子,這種事強求不來,只得随緣。容韶反而很高興,雙性寶寶才更像秋湛他們,沉吟良久,說這個寶寶叫“容薄荷”。
秋湛該是大薔薇,可是已經有個寶寶叫薔薇了,容韶低頭看秋湛,可不就是一蓬翠綠的薄荷,叫薄荷也合适。
容亭亭張大了嘴,雖然有了心裏準備,還是對容韶的起名廢程度嘆為觀止。
她扭頭去看秋湛,秋湛果然點點頭,道:“挺好。”
……到底哪裏好了?
容亭亭放棄了:“那小名叫什麽?小綠?小葉子?”總不會比小花更俗了。
容韶捏着寶寶的胖臉蛋,“叫小糖吧。”
行吧,你高興就好。容亭亭同學回去又在日記上給她爸記了一筆,準備等小花小糖長大哭鼻子的時候給他們看,證明姐姐已經盡力了。
暮秋時節下過一場雪,時光錯了步伐,馬不停蹄地奔往寒冬,雪落盡,春又來的早,江南已經是春江水暖。
喻家本家在江南,喻老爺子還住在舊宅裏,前日打電話說老爺子身體不太好,讓子孫回來,說是看老爺子,衆人心裏都清楚這是要分家産了。
容韶特意陪着秋湛回去,老爺子還能說話,秋湛陪了半天,等父親睡下才出來。出來就看見容韶被人圍着,他那些兄弟子侄看容韶都覺得他是來給秋湛撐腰的,言語裏頗為不客氣。容韶尚不覺得如何,秋湛先惱了,撥開人牽着容韶,連招呼都不打擡腿就走。
“看着路。”容韶笑起來,跟在秋湛後面讓他小心,這園子雖然一直有人打理,可到底是舊宅,燈光極少,穿過一顆花樹,就只剩下月光。
“我閉着眼都能摸到路。”雖這麽說,秋湛還是放慢腳步,帶着容韶穿花拂柳走到一顆玉蘭樹下。
一樹白玉蘭開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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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喻家一直在江南一帶發展,畢竟是家族企業,族裏多的是守城之輩,沒什麽太大的野心,喻秋湛将喻氏收攏在自己手中之後,以第一次婚姻作為跳板進入B市商圈,第二次和容韶的婚姻才讓喻氏真正站穩腳跟。
眼前的秋湛和多年前的青年重疊在一起,容韶隐約想起來他是見過秋湛的。
那次好像是跟着他大哥一起下江南,他被大少帶着參加過晚會,那會他應該只有17歲,人前寡言沉穩,大概是年齡還小,性格也比如今溫和。
容韶的皮相太美,眉目又帶着少年的青澀,濯濯如樹梢青梅,從人群裏過,是能被一眼挑出來的。
喻秋湛站在二樓的欄杆後,一低頭,這青梅就落到了眼底。
煙花三月,江南花團錦簇,他大概是有些醉,舉杯喝下杯底剩的一口紅酒,施施然下樓,撥開圍着容韶的女孩們,拉着容韶就走。
女孩子們自然不願,嚷嚷着喻哥哥快松手,別吓着小容少爺。容韶正要甩開喻秋湛的手,喻秋湛忽然回頭,似笑非笑地睨了周圍一眼——要留下來聽這群小麻雀叽喳嗎?
容韶轉念一想,回握住了秋湛的手指。
花園裏燈光璀璨,秋湛帶着他遠離衣香鬓影,穿在花木間,周遭變得寂靜幽暗,走了好一會,停在一顆玉蘭樹下。
容韶立刻松開他的手。
“呵。”喻哥哥笑彎了眼。
秋湛的手心溫熱潮濕,容韶掌心沾了他的汗水,親密的別扭,他皺眉打量四周,“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自然是尋歡——做愛。”
喻秋湛有些醉,眼尾勾起,眼眸又是涼的,美得帶着煞氣。
他笑着用手臂撐着樹幹把容韶圈在懷裏,就着這煞氣,低頭湊在容韶唇邊,似笑非笑地睨他,溫熱的呼吸撲在容韶臉頰,暧昧得太過。
容韶盯着他,一時忘記躲開。
吓到了小朋友,喻秋湛又笑起來,分開一點距離,帶着打趣地問,“叫什麽名字?”
“我都不知道……”
“我叫喻秋湛,你可以叫我喻哥。”
“原來是喻大少。”容韶自然不會喊喻哥,卻因為他的主人身份,态度客氣一點,“我是容韶。”
“容韶?”喻秋湛含着笑念了一遍,下一瞬間,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全無章法地在他的牙齒上掃蕩。容韶畢竟年少,母親家族從政,家教很嚴,縱然見得多了也沒親自實戰過,因而還是慌的,就這樣被喻秋湛抵開牙齒,卷着舌糾纏。
意料中的青澀反應讓喻秋湛笑起來,他用手指抹去容韶嘴角的銀絲,低頭笑道:“第一次?”
容韶冷冷道:“我還沒有成年。”喻秋湛今年已經23歲,容韶甚至還沒有他高。
“這麽嚴的家教?”圈裏多是沒有成年就出來胡鬧的大少爺,喻秋湛見容韶明明已經慌了,偏偏還強撐着氣勢,指責喻秋湛有違道德的行為。尋常人大概也就被他唬住,可喻秋湛人精一樣,眼光最毒不過,見容韶這樣,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月光穿過一樹玉蘭落在兩個人身上。
喻秋湛的眉目風流又迤逦,他垂眼,月光就落在他的眼上,容韶屏息望着他,忽然聽見喻秋湛問他:“小容哥哥,那等你成年了來娶我好不好?”
容韶的記憶到此為止,除卻那夜極美的月光和一樹玉蘭,就只記得青年眉眼迤逦的笑。後面的事就算不記得,容韶也能猜出來,他年齡雖小,骨子裏的霸道已經隐隐露頭,秋湛如此強勢,他必定不喜歡,更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一晃眼十多年過去,再重逢,秋湛成了喻總,彼此見面先鬥過兩三回合,容韶看見那迤逦眉眼,只覺得鋒利太過,哪裏還會想起月光下的人。
“怎麽了?”
容韶看着他,秋湛那時候喝醉了的,又是第一次見他,話裏不會有真心,可容韶一想到他也許有那麽一兩分真心……就不敢再想下去。
二十年都過去了。
“我以前見過你。”容韶語焉不詳,秋湛幾乎是一瞬就懂了,他靠在木蘭樹上,手臂自然地搭着容韶的腰身,如今他不會再推開自己,忍不住彎起嘴角:“你想起來了?”
“嗯。”
“那你記得尋歡做愛嗎?”秋湛眉眼彎彎,眼角有了細紋,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青年,可迤逦依然,容韶也不是那時的毛頭小子,還是看得發愣。秋湛笑起來,勾着他的後背将人拉近一點,接着吻就落了下來。
剛開始秋湛還能拿到主動權,漸漸就被容韶帶走了節奏,纏着他的舌頭吻得滋滋作響。燈光和人聲都遠去,他們躲在花樹下激吻,仿佛要補回二十年前的那場錯過的情事,秋湛抱住容韶的脖子,仰頭喘息着吞咽容韶的津液。
“容韶……”秋湛軟軟地埋在他懷裏,一邊喘息一邊脫自己的褲子,容韶伸手幫他一起脫,雖是在家,秋湛還是穿着西裝,皮帶剛解開,褲子就掉在地上,露出細長的雙腿和白色的內褲。
容韶揉着他的屁股,把秋湛壓在樹上繼續深吻。
“唔……還有內褲……”
容韶的手指摸索到他的雙腿間,将內褲纏在一起勒進他的穴裏,秋湛的腿越軟,腰肢扭動起來,去蹭容韶的胯下。
月光下兩瓣雪白肥軟的屁股露出來摩擦着樹幹,秋湛将褲子到一旁,擡腿勾着容韶的腰身,喘息道:“老公,進來……”
端午節安康,記得吃甜甜的粽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