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遇見初戀
顧淩只是陪她名義上的‘老公’來a市出差，實際上就是當個陪襯。
沒想到卻在這碰見了祁煜。
“是你？”
祁煜的目光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顧淩想過很多遍會跟祁煜重逢的場景，他一定會欣喜的抱住她，問她這些年去哪了。
沒想到卻這麽出人意料。
女子勉強扯了個笑容，“你，見到我，不欣喜嗎？”
祁煜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問。
女子有一副皎潔的面容，粉面紅唇，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目光灼灼，帶着淡淡的憐惜。
她總是喜歡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放在多年前，他看見這樣的顧淩，一定會毫不猶豫把她摟進懷裏。
可是現在見到她，腦海裏卻不知不覺浮現出安琪悅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兒。
這個小丫頭要是知道他抱了別人，肯定會生氣的。
他才不想讓他的小妻子生氣。
“煜，你在想什麽？”顧淩打斷了祁煜的思緒。
祁煜回神，面目表情，語氣冰冷，“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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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顧淩的聲音總是這麽柔軟，像軟玉。
卻再也不能勾起他心底的漣漪。
“為什麽要欣喜？”祁煜反問。
顧淩錯愕，她的煜從來不會這麽對她說話的，難道真的是分開太久了，他不愛她了嗎？
祁煜的态度冷淡，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她早就後悔當初離開他了。
“你......”還愛我嗎？
她沒有問出口，這麽直白終究不好，她換了個切入點，“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很好。”
祁煜薄唇珉成一條直線，心裏在想，該用什麽樣的借口離開。
顧淩沒想到祁煜會這麽風輕雲淡的跟她說話，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兩年前那個愛她的祁煜了。
顧淩垂頭，壓低了聲音，“我過得也不好。”
她企圖勾起祁煜內心裏的漣漪，她一點也不相信這個男人對她真的沒了感情。
說罷，趙雨涵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面對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他并沒有多大的反應，“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祁煜轉身離開，動作一貫的幹淨利索。
顧淩想都沒想到就上前，從背後抱住了祁煜的腰身。
她怕祁煜這麽一走，以後就再也不能見面了。
她真的是好不容易才來了a市一趟，這麽多年了，她從開沒感覺自己離他這麽近過。
祁煜身上傳來淡淡的清香，還是她熟悉的味道。
只是卻不再是對她熟悉的态度。
“顧淩，放手。”祁煜輕輕的說，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不放。”她的聲音夾雜着一點哭腔，“我知道當初我離開你的時候一聲招呼都不打，是我不對，可是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我這一次，煜。當初我走了，我真的很後悔，很後悔。”顧淩抱着他的手都在收緊。
渾身顫抖，孤立無援。
祁煜無奈嘆氣，“都幾年前的事兒了，我早忘了。”
“那你原諒我了嗎？”顧淩欣喜擡頭，美眸微微彎起，點點的霧氣彙聚在她的眼眶。
仿佛下一秒，霧氣就會彙聚成淚珠，一顆顆低落下來。
當年，就是這樣一雙美眸吸引了祁煜的目光。
“顧淩，既然你當初走的時候都那麽悄然無息，現在又何必回來。”
還記得顧淩不見得時候，他發了瘋的找，那些她愛去的地方，他都一一找過。
找了有多久？
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只記得他一次次失望的回到兩個人住過的小窩，用一瓶瓶的酒來麻醉自己。
他的酒量不好，但是他只有用酒來麻醉，至少在喝醉的時候，他不會去想她。
心也不會那麽疼。
“我放不下你。”顧淩撒了一個謊。
她和祁煜都是彼此的初戀，當初她和祁煜在一起三年，根本不知道他是祁家的繼承人，看他一次次找工作處處碰壁。
兩個人在一起最窮的時候，買了一箱的泡面在出租屋裏吃了整整一個月。
她雖然是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可是沒錢的日子這樣一次次的捆住她。
後來，出現一個富二代，整天在她屁股後面跟着她追。
玫瑰，首飾有什麽送什麽。
一開始，她清楚的拒絕了富二代。
只是隐瞞了自己有男朋友這個事實。
可是時間久了，過夠了窮日子的她在富二代一次次送禮物的情況下漸漸有些心動。
終于在一次醉酒下，兩人上了床。
後來回去面對祁煜的時候，她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愧疚。
可就在這時，富二代又往她卡裏打錢，她的愧疚漸漸在這種金錢的蒙蔽下，消失殆盡。
一邊是自己在一起三年，卻什麽都沒有給她的男朋友。
一邊是一次上床後時時給她打錢的男人。
顧淩真的猶豫了。
後來祁煜發現了她的一些不對勁，比如手上多出來的錢和衣櫃裏那些名牌的衣服。
他質問顧淩的時候，她開始用借口搪塞。
什麽漲工資了，業績好提層高了，祁煜也就信了。
可是盡管是這樣，祁煜偶爾還有問上兩句，并沒有懷疑她。
只是她擔心總有一天會被他發現，弄的兩人老死不相往來，終于在一個下午，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離了他們住在一起三年的小家。
就這樣，她失蹤了。
所謂的失蹤，就是搬到了富二代那裏。
兩人用最短的時間就辦理了結婚證。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在一次兩人逛街下偶遇了顧淩的朋友。
富二代無意得知顧淩曾經有過男朋友，還在一起同居過。
頓時改變了他對顧淩的看法。
覺得自己的女神被別人玷污過，覺得自己被騙了。
婚後沒多久，富二代就開始頻繁出軌。
甚至還一次次把出軌對象帶到顧淩的面前，羞辱她，罵她。
有時候工作上的事有什麽不順心的地方，或者是喝了酒之後，都會對她一頓毒打。
她很怕。
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祁煜對她的千分之一好，他是個惡魔。
總會用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去羞辱她。
甚至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一次次強暴她。
她想離婚，可是在那個陌生的城市，沒有權沒有錢，她怎麽鬥得過那個男人。
只能一次次的順從。
這幾年來，她的生活過得生不如死。
心裏很後悔自己因為錢而抛棄了那個那麽愛她的男人。
後來一次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正在接受采訪的祁煜，才知道這個被她抛棄的男人是祁家的繼承人。
心裏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一直想辦法要回到a市，只是他的丈夫也知道了祁煜的身份，心裏就明白她有這樣的想法。
一直想方設法地把顧淩困在b市，讓她沒有辦法跟祁煜聯系。
這一次，他丈夫因為有合同要來a市當面談，擔心她逃跑，才帶上她一起。
只要她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就好。
可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顧淩會在他談工作的地方遇到祁煜。
接下來就有了這一幕。
顧淩把這些年的生活都告訴了祁煜，只是單單隐瞞了自己當初因為錢而離開他的原因。
其實他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在顧淩告訴祁煜自己的遭遇後，他的心裏多多少少有點難受的。
畢竟眼前這個女人，他曾經是那麽深愛過。
祁煜輕輕拍着顧淩的肩膀，“他對你不好，為什麽不離婚呢？”
“離不成。”顧淩哭着說，尤其是聽到祁煜提到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像一只被驚吓過度的小兔子，“他就是個惡魔，知道我有離婚這想法的時候，把我困在家裏，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把我綁起來，不給我吃飯。”
她越說着，越激動，“他想餓死我，讓我自己認錯，讓我斷了離婚這想法，他真的是個惡魔。”
祁煜只能嘆一口氣。
他現在對顧淩，只能算得上同情，沒有別的心思。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祁煜說的很明白了，言下之意就是我也幫不了你。
“煜。”顧淩可憐楚楚的叫道他的名字，還是跟當年一樣，“其實我愛的人是你，愛的是你，你還會要我嗎？”
“可是我不愛你了。”祁煜萬分無奈的說，“顧淩，我們分開得太久了。”
“我這裏。”他指着自己的左邊心髒，“住着別人了。”
“怎麽可能？”她着急的抓着祁煜的手，滿臉的驚恐。
她不相信祁煜愛上了別人。
他曾經那麽愛她，說除了她，這輩子不會再愛上別人。
可顧淩偏偏忘了。
祁煜在說這話的時候，前提是要他們兩個人還在一起。
分開了這麽多年，是塊石頭，也該變心了。
“顧淩，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祁煜淡淡的說，“我們分開了這麽多年，我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你。我很謝謝你還愛着我，可是我現在心裏已經有了我愛的人，沒有再有多餘的地方拿來容下別人了。”
“不，不可能。”顧淩瘋狂搖頭，“你是愛我的，你曾經那麽愛我。”
“你自己都說了，那是曾經。”祁煜目光平靜如水，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會傷了顧淩，可是他不想給她留下希望。
“你知道曾經嗎？那表示它已經過去了，我們之間那段感情過去了，它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不複存在了，明白嗎？”
祁煜看着顧淩，眼神裏有着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