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gayclub
十一月份的天透着習習涼意,裹上外套身體發暖剛剛好,是體感溫度最舒服的時刻。
陳舒望今天要去車站接簡加喜,因為司機前一天已經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陳舒望只好委托許然幫忙開車,好在許然說他要去接個朋友,剛好都順路。
簡加喜的動車還沒到站,陳舒望坐在車裏吃小馄饨,小馄饨很燙,但味道很鮮美,吃的她臉頰發燙,嘴唇發紅。
許然用吸管吸着豆漿,旁邊還放着一袋沒動過的油條和一個豪華版的雜糧餅。
陳舒望找了個話題,開着玩笑說:“許然,你是來接哪個朋友,女性朋友?”
許然看了她一眼:“陸轶。”
陳舒望訝然:“陸轶怎麽也來霧州了?”
許然損友般的笑了一下:“記者現在天天堵他家門,他根本不敢回家,經紀人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躲幾天,等輿論過了再回去。”
沒想到上次的輿論風波這麽大,到現在還沒停止。
陳舒望想了想,則是一臉羨慕:“真好,還是帶薪休假。”
許然聽了,淡定的咬了一口油條。
簡加喜托着行李箱從動車站出來,陳舒望馬上揮了揮手提示她,簡加喜朝她稍安勿躁的舉了舉手裏的眼鏡,轉身就跟一個帶着口罩的男人說話。
這個戴口罩和簡加喜說話的男人就是來霧州躲記者的陸轶,他穿了一身的黑,戴了帽子,無比的低調。
陳舒望在遠處完全沒認出來是陸轶,還以為簡加喜春心大發把男人都帶來了。
等簡加喜他們走來,陳舒望剛想問她什麽情況,簡加喜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說:“陸轶。”
陳舒望一時沒聽清楚,反問她:“誰是陸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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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陸轶突然摘了口罩,走到陳舒望面前說:“誰是陸轶?你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陳舒望一看摘了口罩的陸轶終于反應過來,咳了一下,馬上笑嘻嘻的緩解氣氛說:“哈,我沒忘,剛才是故意跟你開玩笑的。”
陸轶瞥了她一眼,一臉不信。
許然在車上鳴了喇叭,招了招手讓他們上車。
陳舒望幫忙把簡加喜的行李擡到後備箱,結果擡了兩三次沒擡上,旁邊的陸轶看不下去,動手幫忙一把。
四個人一輛車剛好坐下,陸轶和許然坐在前面,她和簡加喜坐在後座,還是由許然開車。。
“這車上什麽味兒?”
簡加喜是屬狗鼻子的,一上車就聞到了香味。
陳舒望想起來問:“你們吃了沒有,沒吃前面還有油條和巨無霸雜糧餅。”
簡加喜首先舉手說:“我要吃雜糧餅。”
許然轉頭說:“想得美。”然後扔了一袋油條給簡加喜。
簡加喜用拳頭打了一下許然,鄙視的說:“你扔的有點水準好不好,沾我一手油。”
許然轉頭又說:“誰叫你想惦記我的餅。”
說完,回頭發現陸轶已經把他的雜糧餅給吃了。
簡加喜看了心災樂禍的拍着大腿哈哈笑。
許然借機嘲諷了一下陸轶,陸轶聽了毫無反應,過了一會把吃剩的餅又還給了他。
許然嫌棄的又丢給了簡加喜。
簡加喜正在慢吞慢咽的吃油條,看見許然扔過來的東西,嫌棄的“咦”了一聲趕緊避開,吃剩的餅就這麽掉在了地毯上。
陳舒望看不下去了,撿起來先擱在車門的空殼裏,忍不住說:“你們這樣有考慮過餅的感受嗎,你們這是虐待。”
陸轶似乎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扯了下嘴角。
許然還在跟簡加喜鬥嘴,一個說你嘴巴這麽大,河馬也沒你會吃,一個說你肚量這麽小,金針菇都比不上。
簡加喜不樂意了,她最喜歡的就是自己這張嘴,竟然被許然說成河馬,簡直想揍他!
許然也氣到了,她竟然把他比作金針菇,她知道個啥球!
車上倆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互不讓誰,陳舒望聽的腦袋暈乎乎,大聲喊:“停車!”
許然一踩油門,車穩穩停了下來。
陳舒望看着倆人說:“要不然你們下車打一架在上來?”
陸轶插上一句:“我同意。”
許然和簡加喜異口同聲“切”了一聲,互端着一張臉,各自不理。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兩隊各自去房間放行李。
酒店已經被劇組包下,所以陳舒望要和簡加喜睡一間,不過酒店的床很寬很大,睡她們兩個綽綽有餘。
簡加喜在衛生間洗臉,陳舒望幫忙整理行李,看到簡加喜用紙巾擦着臉出來,好奇的問:“你和許然上輩子難道是冤家,怎麽一見面就吵。”
簡加喜癟嘴點頭:“還真說不準。”
說完,整個人撲在床上,懶聲懶氣的感嘆:“啊,好舒服的床。”
陳舒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問她:“下午還出不出去了。”
簡加喜利索的從床上爬起來,想了想問:“你感冒好點沒。”
“好多了,還有點輕微鼻塞。”陳舒望吸了吸鼻子說。
“那就晚上在出去吧,坐車有點累,想睡一覺,你呢在休息一下午,到了晚上我們起勁嗨。”
陳舒望啧了一聲:“躁動的女人一放出來真是不得了。”
簡加喜又重新躺在床上,沒心沒肺笑個不停。
——
倆個人養精蓄銳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果是體力充沛,按簡加喜的話來說就是能大戰三百回合。
本來她們想自己去玩沒打算把陸轶和許然叫上,結果天不遂人願,一出門就在酒店走廊上碰到了珊珊走來的陸轶和許然,一聽她們要出去,也決定去湊熱鬧。
簡加喜哭的像個三百多斤的孩子,陳舒望知道簡加喜的傷心哪裏來,她們商量了一下午其中有一個行程是去gayclub看男人跳脫衣舞,如果他們也去,這趟出去就沒法玩了。
四個人去了網上攻略裏介紹最多的大排檔,地方有點偏但是來這裏吃飯的人卻不少,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老板刻意為他們在外面搭了一張桌子。
店裏面有很有不常見的海鮮,還有四川風味的各種美食,陳舒望點了幾個最受歡迎的菜,簡加喜又大聲吆喝老板開了幾瓶啤酒,輪到陸轶和許然點菜已經沒什麽好加了。
店裏雖忙,但是上菜速度很快,五菜一湯,外加一盤燒烤很快就做好了,陳舒望感冒還沒好,啤酒去向老板換了常溫的,喝了一小口,味道輕微苦澀,非常能解渴。
幾個人幹杯很快幹掉了一瓶,陸轶又去拿了開瓶器開了幾瓶,一頓飯吃完,桌上放了十幾個空瓶子。
陳舒望撐到了,摸着肚子一動也不想動,打嗝全是啤酒的氣,弄的鼻子酸酸的。
陸轶看了一眼表:“接下來去哪?”
陳舒望和簡加喜不由相視一眼,陳舒望更是內心猶猶豫豫,一邊想着要不然別去了,随便找個人工湖逛一下吧,一邊又想那個俱樂部也許真的有簡加喜說的這麽好玩呢。
簡加喜意志力很堅定說好要去就一定要去,一看陸轶和許然兩個甩不開,就和陳舒望偷偷商量說:“要不然把他們也帶上?”
陳舒望發現陸轶正在看她,眼睛兒眯起來,分明在偷聽她們講話。
她咳了一聲:“我們去gayclub,你們去玩麽?”
陸轶蹙了蹙眉:“那是什麽鬼地方?”
簡加喜猥瑣的一笑:“一個女人很安全,男人很不安全的地方,小心去了會被爆菊哦。”
噗!許然嘴裏的啤酒噴了出來。
gayclub最火的活動就是各種猛男脫衣舞,上衣脫完脫褲子,脫到只剩個丁字褲為止,要是有富婆砸錢,還能随便摸。
相當的黃暴。
他們到的時候活動還沒開始,不過已經有很多人聚集成圈圍在走秀道旁,個個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許然瞥了簡加喜一眼,說:“真是一幫女流氓。”
簡加喜回擊過去:“你有本事不看片,有本事不用你的五指兄弟呀。”故意氣他:“小心你的屁股哦。”
許然白了她一眼,深呼吸。
陳舒望當作沒聽見他們的鬥嘴,視線往人群中随意看了一眼,馬上躲到了陸轶背後。
她怎麽會看見沈聞臣,向君韬,邵衍這三個人,如果真的是他們,他們來了,是不是就是說可能他也來了!
陳舒望心髒病都吓出來了。
“你看見鬼了?”陸轶嗒了下嘴問。
陳舒望搖搖頭,但是還是不肯從陸轶背後出來。
只聽見一聲勁爆的音樂開場,走秀開始,幾個肌肉壯碩的猛男一出來就引來了巨大轟動,他們穿着工字背心和沙灘短褲,好身材一覽無餘,很多人迫不及待的開始往上面扔錢。
簡加喜激動的在一邊大聲尖叫,陳舒望卻是沒心情看,就怕周霁突然出現,她就會死的很慘。
幾個猛男開始脫衣服,馬上肌肉湧現,荷爾蒙爆棚,人群也亂起來,陳舒望一下就被人群擠出了外面。
差點要摔倒的時候,就聽見一道很是熟悉的聲音在她耳旁說:“這副面兒好熟悉,我想起來了,叫陳舒望是吧,周霁他沒去找你?”
陳舒望極度奔潰,真的怕什麽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