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式質問
周日,是陳舒望進劇組的日子,但是同一天,網上爆了一條陸轶與神秘女性朋友在咖啡店約會的照片,頓時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微博下面評論如硝煙戰場,粉絲說陸轶不過是和朋友一起聚會,誰沒有和朋友聚會過,路人說各路網友多管閑事多吃屁陸轶這年紀談個戀愛在正常不過,鍵盤俠說陸轶這個戲子瞞着粉絲談戀愛,平時謙禮的樣子都是裝的,結果各路網友紛紛讨伐激起一場口水照。
而此時的陳舒望正坐在組裏化妝,等着拍劇照和拍官宣照,拿出手機上了會網,才看到陸轶的頭條。
陸轶的頭條話題在熱搜上,陳舒望看到這個敏感标題眼皮跳了一下,點進去一看,傻眼了。
這都是些什麽呀,這些狗仔簡直亂寫,上面的照片明明就是上次在咖啡店遇到陸轶的那一次,那次簡加喜和許然都在,怎麽就被狗仔亂改成了倆人神秘約會了。
這狗仔隊的P圖技術是找哪家技術公司做的,P的地方還真一點痕跡都沒有,照片裏的角度正是陳舒望想問許然的事而靠近陸轶,剛好這一幕被抓拍下來,就變成了倆人親密畫面了。
幸好照片上只拍到了背影,要不然今天不用演綠光森林都能火一把了。
陳舒望覺得狗仔這無中生有的本事真是牛的一逼。
評論區已經被粉絲控評,沒有不好的評論站着霸屏,要是各路鍵盤俠添油加醋的亂扯幾句,對陸轶的人設還真有影響。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陳舒望給陸轶發了條信息:“頭有沒有焦,額有沒有爛。”
而陸轶則發了條語音過來,陳舒望看着化妝師在不好意思點開,于是轉換成了文字。
“可笑,一覺醒來我連女朋友都有了。”
“哈,你不擔心啊。”
“捕風捉影的事沒什麽好擔心,讓他們自個玩去吧。”
“嗯,保持這個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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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進組?”
“對呀,今天拍劇照,許然沒來。”
“他現在坐在我家沙發上,當然來不了。”
“你們?不會吧......”
“想什麽,昨天晚上一起在我家打游戲,誰知道一大早出來這種煩人的事,樓下都是狗仔隊,他也出不去。”
“哦,吓我一跳,我以為你這次分波一過,出櫃的話題也有了。”
陸轶發了一堆感嘆號過來,陳舒望看着一屏幕的感嘆號,完全可以想象陸轶面露無語的樣子。
等陳舒望拍好單獨的劇照時,許然才帶着口袋帽子匆匆而來,一來馬上就被設計師拉去了做造型。
副導演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許然,下次可別遲到了,大夥今天都等了一個早上,正事可啥都沒幹,你說這給人感覺多不好麽,給我記住了阿。”
許然答應的爽快:“我保證沒有下次。”
陳舒望發現許然和陸轶不愧是朋友,有時候說話的套路都一樣,不解釋原因而是直接把話給賭死,讓人挑不出刺。
陸轶也是,雖然在鏡頭面前能把氣氛處理很好,但是私底下其實喜歡半天不搭理人,有時候說幾句,哦,好,知道了來敷衍人,的虧他平時出手闊綽能收買人,要不然傳出去一定說他耍大牌。
副導一走,造型間就剩陳舒望和許然,還有幾個年輕有為的造型師,許然的劇照設計比陳舒望要簡單的多,等陳舒望從試衣間出來許然已經做好造型等着了。
陳舒望想和許然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造型師帶去了攝影棚,稍作整理後,就是各種拍攝。
等拍攝結束已經日落黃昏,網上陸轶的熱搜還挂着,不過裏面內容已經變成了陸轶的各種花式告白,還給陸轶漲了不少粉,不得不佩服久嘉的公關能力。
久嘉的車在外面停着,陳舒望套了件外套剛準備上車,被剛從棚裏出來的許然叫住了。
跟司機打了聲招呼,便走過去。
“許然,你有事跟我說?”
“我就是提醒你戴個口罩出去會比較好。”
陳舒望想了一下,明白了許然的意思,點頭說好。
上了車,陳舒望正想昏昏欲睡,司機的話一下子把她渾噩的大腦給叫醒。
“陳小姐,周總有吩咐,說要讓我把你帶到他家。”
陳舒望忙阻攔:“我不去,我這裏下車就行。”
“陳小姐,就快到了。”
......
為什麽不早點跟她說。
周霁剛從瑞士飛回來,到家洗了澡,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将近晚上八點。
客廳的燈光沒完全打亮,手機的光線模糊又昏暗,他暗淡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漸漸安靜下來。
門鈴一響,他把手機擱在桌上,邊走邊打亮了燈光。
站在門外的陳舒望有點想逃,不僅僅是這裏地價高出沒的都是有錢人說不定就碰到搶劫的,主要原因還是裏面這尊大佛。
門開了,周霁就站在門後,看了她一眼,說:“進來吧。”
陳舒望憋屈,這怎麽看都像個小情人似的。
她走進屋裏,用背輕輕擱上了門,一時不解的換了鞋子,腳步慢騰騰的走過去。
他洗完澡只穿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露出精壯的手臂,看起來倒沒平時的冷漠淩厲。
陳舒望試着開口:“你今天剛回來?”
他沒回頭看她,只說:“七點到的。”
陳舒望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沙發還沒坐穩,就聽見他很随意的聲音:“你跟陸轶在搞什麽?”
說是随意但也很沉。
她一臉懵,回味的一想,知道他在說網上的那件事。
他竟然能看出那個背影是她。
“我跟我朋友出去逛街,碰到了陸轶和許然,就一起喝了杯咖啡。”
她說完,周霁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猶豫問:“四個人?”
陳舒望苦笑一聲:“嗯,照片被他們處理過了,許然和我朋友簡加喜才沒出現在照片上。”
周霁始終看着她,沒有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聽罷,他若有所思:“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陳舒望在心裏默默松了一口氣,不知道剛才怎麽一聽到他的質問心裏突然就沒了底氣,感覺像自己真出軌了。
周霁看着她身上的紅色刺繡裙子,突然記起他在瑞士給她買的禮物。
一個高檔的金色禮盒,上面還有精致篆刻的英文,系着花結,特別好看。
陳舒望打開一看,是條細鏈,底下還有一顆不大不小純粹剔透的鑽石,好似星星的顏色。
這麽貴重的東西,她才不要收,拿了真的就變小情人兒了。
陳舒望搖頭推辭不要,他卻突然問她:“你說連鑽石都不要的人是不是傻子?”
陳舒望才不說自己是傻子:“無功不受祿。”
他突然把她抱起,丢在了沙發上,用膝蓋抵着沙發,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下。
“那我讓你有功。”
陳舒望經歷天旋地轉心髒都快跳出來,看着他近距離的眉眼輪廓好看到窒息,忙擺手說:“我,我不行。”
周霁俯下身,指尖微動,挑出了她的內衣帶子,幾乎能看見她細滑白膩的胸,不大不小,剛剛一手掌握。
陳舒望感覺自己的裙子被拉下來,胸口涼涼的,幹巴巴的道:“我無功受祿,行嘛。”
他似乎笑了一下,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幫她把衣服整理好起來。
陳舒望想去擦擦臉,他卻突然望過來,處處是壓迫感,好像她只要一擦就能發火似的。
陳舒望悻悻作罷。
一靜下來,她的肚子有點發餓,本來拍攝完是準備回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結果卻來了這裏,又被一冷一熱的一吓,胃裏餓的很不舒服。
陳舒望不得已看向他,說道:“你吃飯了沒,要不然我煮點東西,我們一起吃?”
他想了想,帶着她去廚房。
“會做什麽?”
“也沒有太多會的,你這裏有面嗎?”
“烏冬面行麽。”
“也行。”
陳舒望煮了牛肉烏冬面,關了火裝碗,又切了點蔥花,撒上。
剛想叫他出來,便看到他已經走過來,盯着碗裏的東西看。
陳舒望挺不好意思的,越過他自己捧着碗坐在桌子上吃起來,湯料煮的剛剛好,沒對不起以前讀書時候去打零工學的手藝。
周霁走過來坐在她對面,撥開蔥花,他吃的很斯文,不會一筷子吸着吃,行為舉止好到都和他的言談截然相反。
陳舒望吃了半碗就飽了,把牛肉挑完就不吃了。
窗外啪嗒作響,陳舒望聽了半天才聽出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