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7)
了,猛地起身撲到言軒身上,無尾熊一樣的挂着,皺皺鼻子道,
“就是好閑好閑好閑,才會胡思亂想的嘛。軒哥哥,軒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發現。軒哥哥,幫我想想我做什麽好。”
言軒仔細托住小靜,抱着她來到院中的秋千椅上坐好,小靜靠在言軒胸前,言軒下巴輕靠在小靜發頂,細碎的陽透過繁茂的枝葉,散落在相依偎的小情侶身上,真是分外靜好。
言軒想了想,依着小靜閑不下來的性子,這些天都安分的待在家中,也是難為她了。言軒從未想過要将小靜拘在家中,折了小靜的翼,小靜就不是小靜了。言軒輕聲道,
“小靜以前不是很喜歡研究新藥嗎?現在莊子裏藥草不少,小靜可收購一些來制藥。”
小靜一聽就直接搖頭拒絕,再喜歡研究也被在濟世醫舍連續不斷地制藥弄得厭煩了,何況她也不是特別喜歡,只是那時候給自己找點事做加上一點點興趣才下山去學的醫。小靜說道,
“在濟世醫舍的時候總是在制藥,不想再做了。而且村子裏的藥草如果我來收購的話,村民不好提價錢。軒哥哥,再幫我想想吧。”
言軒握住小靜的手把玩着,想要找出一個小靜喜歡又不會太累的事情來,他可不想小靜再和前兩年那樣,為了搞藥草試驗田把自己累着。想來想去,言軒突然想到小靜每去一個新的地方都會記載許多東西,于是建議到,
“小靜,整理你的游記怎麽樣?”
小靜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真不錯。她記載的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獨有物種,還有遇到的疑難病例,研制出的獨一無二的藥劑方子,這些年着實累積了不少呢。小靜初來乍到那會兒,用pad和U盤記載,後來,U盤滿了,pad壞了,變成用筆記,小靜想到書房裏的那幾個滿滿的箱子,頓覺這可真是大工程。
言軒看小靜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寵溺的笑笑,摸摸小靜的頭,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參與到小靜的游記中去呢?”
小靜笑眯了雙眼,蹭蹭,
“軒哥哥,你最好了!”
小靜想着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她整理出來的游記,可以留在這裏做傳家,也可以帶回現代做素材,不管在哪裏,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呢。所以她可要很用心的整理才是。
小靜和言軒在秋千椅上安靜的坐了沒多久,沈文葉就來喊兩人去吃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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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完的冬三月。吃罷午飯,小靜和言軒回房間睡個小小的午覺,迷迷糊糊間,小靜想到了什麽,卻被睡意征服過去,來不及說就夢周公去了。言軒安靜的看了小靜一會兒,也随之入眠了。
調皮的風輕輕吹動紗帳,遮住了相依相偎的有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現收藏少了四個,有點小傷心~~~~(>_<)~~~~ ,
所以要加倍努力才是↖(^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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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事業
既然決定要整理游記,首先得找個地方。
小靜想了想,大書房不行,那裏是公共區域,總不能天天霸占着。她和言軒的房間也不行,先不說能不能鋪展開,小靜和言軒都不願自己的房間被那堆無情無義的筆記攻占的。
因着小靜、言軒成親那兒,張金羽和言軒這對翁婿的明争暗鬥,小院中原本空着的廂房都充做了庫房,裏面堆着言軒的聘禮和小靜的嫁妝。而現在,小靜打算從中收拾出一間來做小書房。
小靜打開第一間,關門,去了另一間,抽了抽嘴角,直接去了第三個房間。東西廂看完,小靜看天,暗自思量,她有那麽值錢嗎?每個房間裏,大大小小的各式紅木箱子不是平攤在房間,而是摞在一起的。小靜本打算自己收拾的,看來只能放棄了。
等到廂房收拾出來,處理了一批用不上的物件,已是十天後了。小靜的筆記一向放的整齊,找起來也方便的很,小書房一弄好,小靜就迫不及待的開工了。
由少及多,先整理的是小靜行醫時遇到的疑難雜症。
小靜在濟世醫舍坐過診,和蕭如風出去義診過,離開濟世醫舍後也給莊子裏的人看過病,林林總總,這些年看過的病人還真不少。
自然不是看過的每一個病人小靜都記載下來,她只記載她第一次遇到的病症,還有她自己琢磨出來的效果更好的方子,嗯,研究失敗的方子也不放過。
小靜不是神仙,不是看過的每一個病人都能痊愈。每當這種時候,小靜都覺得特別遺憾,想着若這不是古代就好了,找不到其他相似病例可以做大量實驗,不能立刻聚集很多人來集思廣益,只能眼睜睜看着病人痛苦,最後逝去。就算是濟世醫舍,也只是到濟世醫舍看病的病人能夠得到很多大夫一起診治,還不保證結果,就像小靜如何恢複的心智和記憶,在濟世醫舍還是未解之謎。
把沒能治愈的病症單獨整理成冊,小靜在後面綴上她失敗的方子,還有她自己的一些猜測。加上一冊她曾經治愈的疑難雜症詳解,一冊她自己琢磨出的方子大全,小靜找人一并送去了齊城的濟世醫舍。雖然不再是濟世醫舍的大夫,還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心意。
小靜整理病記的時候,蕭如風帶着小栗子跟着湊了幾天熱鬧,給小靜提供了一些他的見解,讓小靜受益匪淺。
看到現在的蕭如風,讓小靜很是感慨了一番,——師父完全變成了小栗子的專屬保姆了啊。
小栗子一歲半的時候搬去了蕭如風的小院,和蕭如風同住,平時由蕭如風看顧的時間也比較長。這當然不是因為張金羽和孟竹音嫌棄、不喜歡小栗子了,而是家裏的人都成雙成對,唯獨蕭如風獨居。他們曾想過幫蕭如風找個老來伴,蕭如風婉拒了。如今,蕭如風六十有三,年過花甲,雖然身體硬朗,一直很樂天,他們還是怕蕭如風寂寞,所以即使不舍得,也讓出了小栗子。——張金羽表示,男孩子嘛,哪裏那麽嬌貴,早早獨立,讓他和竹音多過過二人世界才好呢。
不得不說,老小孩這個詞真的很有道理,蕭如風和小栗子兩個很是能玩的到一起,完全的倆小孩。自從兩人同居之後,蕭如風的精神面貌确實好了許多,讓小靜等人安心了不少。
少量但沉重的病記整理好後,小靜的心情也随着病記的送出變得明暢起來。小靜打開放置着游記的箱子,拿出一冊大略翻翻,簡繁共存,素描水墨皆有。小靜的眼珠子骨碌骨碌,想到了什麽,放下冊子,蹦跳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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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雖然我覺得很榮幸,能夠參與到你的游記撰寫之中,但不得不說的是,我高估了自己。很慚愧,我識字不夠。”
“嗳,怎麽會?!軒哥哥可是夫子來的啊。哦,我忘記了,有時候圖省事,我是用簡體字記的,寫起來比較簡單。那怎麽辦啊?這麽多。”
“。。。。。。”
言軒看看滿滿的箱子,再看看小靜,巴掌大的小臉上好似寫滿了“好為難,好為難”、“快來幫我,快來幫我”、“啊,我一點都不想麻煩你”,言軒忍不住揉揉小靜的頭,抱她入懷,吻上小靜微微嘟起的小嘴。他最愛的小靜啊,總是讓他難以自持。
一吻作罷,言軒額頭抵住小靜的額頭,輕聲問道,
“不知道小靜願不願意做我的老師?”
小靜雙臂還環在言軒的脖頸上,全靠着言軒的扶持才站得穩,稍微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小靜粉目含春,得意的說道,
“看在軒哥哥孺子可教的份上,我就收下你這個學生啦!你可要好好學習,莫要辜負為師的期待才好。”
言軒看着小靜的小小驕傲,端的是可愛,忍不住又在小靜的眉眼間唇鼻上輕啄幾下。言軒軟着聲音順着小靜的話接下去,道,
“小生不才,還請小靜老師多多指教才是。”
小靜掙脫出言軒的懷抱,興致勃勃的取了紙筆,借了言軒的典籍,昂着頭,挺着胸,背着雙手,很有派頭的道,
“快快做好,小靜老師要上課啦。”
說完,小靜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麽,左右瞅瞅,拿來言軒的戒尺,上下揮揮,小靜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言軒還立在原處,只是含笑看着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小靜手籠在唇邊,清清嗓子,壓下莫名的羞意,也不再裝模作樣了,朝着言軒嗔道,
“軒哥哥!”
言軒不再逗小靜了,來到桌前坐好,翻開典籍,詢問道,
“不知道小靜老師要從何處開講?”
小靜拿過言軒手上的書,翻了翻,說道,
“就從第一個字開始好啦,一一對照着來,軒哥哥念一個字,我寫一個字,一天寫一頁。怎麽樣?”
言軒笑着應是,于是,小靜有了新的事業,那就是做言軒的老師。不得不提的是,做為一名夫子的老師,小靜有種詭異的成就感,真是棒極了的感覺。
自此,言軒上午去私塾上課,小靜做游記的目錄,睡過午覺後,小靜做言軒夫子的老師,教他簡體字。學完一頁,兩人一起對着目錄,小靜執筆撰寫,言軒繪圖,兩人不時再讨論一番,恁(nen)甜蜜。
簡體字本身就簡單易學,言軒又不是個笨的,小靜享受了一段時間教導夫子的快、感之後,就覺得沒意思了。教完一頁,言軒記住一頁,小靜的考校他從來不會出錯,小靜一點做老師的成就感都沒有,忍不住想,真是不會犯錯的學生不是好學生。
恰好這天言軒帶着學生的描紅回來批改,小靜看後,靈感迸發。小靜和言軒要了一份字帖,在每個字後面标上簡體字,一份簡易的簡繁對照字帖誕生啦。
小靜的新事業自此終結。
言軒稍微有點遺憾,其實他很享受小靜每天的教學的,學的也很是認真。任憑言軒腦袋怎麽機靈,他也想不到,正是因為他的認真不犯錯,讓小靜覺得無聊了。當局者迷,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啦。言軒是私塾的夫子,他的學生不若犯錯他會覺得欣慰,所以言軒理所當然的認為,不會犯錯的學生才是好學生。
小靜和言軒所在的角度不同,導致了小靜的失業。
失了業的小靜恢複本性,言軒對照着字帖學習的時候,小靜就在一旁搗搗亂。一會兒喊着渴了,讓言軒泡茶給她喝,一會兒說怕言軒學累了,她來紅袖添香,給他松松肩,按摩一下。按着按着,在小靜一家的言傳身教下,不受禮教束縛的言軒,偶爾會忍不住和小靜白日宣淫。反正書房的後面是間小小內室,比照着卧室整修的,有床有榻,任君挑選。不過在被張金羽撞破一次後,小靜和言軒收斂了許多,——至少言軒會記得鎖好門以後再做。
我們不能太苛責年輕的夫婦不是。
在這種情況下,言軒還是很快掌握了常用的簡體字,比之小靜親自教授時的速度更快。
小靜隐隐有種失落感,果然她是一個失敗的老師呢。言軒開始不太明白,稍一思量後,豁然開朗,不僅知道了小靜的失落感從何而來,還明了了小靜不再親自教授他的原因。言軒哭笑不得,一切竟都是他想左了的緣故,真是自作孽呢。知道了原因,言軒找到悶悶不樂的小靜,不急不緩的說道,
“小靜幫我做的字帖甚是好用,不知道可不可以再幫我做一份呢?我要留着做收藏用。”
小靜瞬間精神了,眨眨眼睛,翹着小尾巴說道,
“啊,那可是,我做的東西怎麽會不好用呢?收藏就不用啦,一份字帖罷了,不值當的。”
至于小靜後來到底有沒有精心制作一份簡繁對照字帖,這裏就不做多說。只是言軒掌握簡體字後,小靜的游記整理的速度明顯變快了,而小靜卻變得越來越懶了。開始小靜還參與撰寫,繪插圖,後來只是編目錄,提提意見了。
——真不知道游記完成之後,是該叫小靜游記還是言軒游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事業
言軒正在比照着小靜的筆記撰寫游記,一擡頭就看見小靜拿着她的特質炭筆對着他比劃,不禁好奇的問道。
“铛铛,軒哥哥,你看!”
小靜把手中的畫板翻轉過來,面向言軒,笑眯眯的道。
畫板上的畫雖然還未完成,但明顯能看出來畫的是誰。言軒來到小靜面前,擁她入懷,輕聲道,
“謝謝小靜。”
小靜回抱住言軒,在言軒胸前蹭蹭,調皮的道,
“軒哥哥,咱倆誰跟誰啊!”
言軒知道小靜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人之間不用說謝謝,可言軒心中滿滿的感動,如果不說點什麽,不做點什麽,總感覺發洩不出來。和小靜相處越久,越能發現小靜的好,此刻以為已經了解她了,下一刻她就會給出大大的驚喜,讓他欲罷不能。
溫存了一會兒之後,言軒對小靜手中的炭筆來了興趣,拿過來把玩,是兩個扇形的木棍中間夾着一根炭條,外面用棉布纏好,前段露出的炭條削的尖尖的,寫在紙上,頗為不習慣。
小靜笑着給言軒糾正了一下握筆的姿勢,握着言軒的手教他用炭筆寫字,自然寫出的字歪歪扭扭,慘不忍睹。不是小靜教的不好,也不是言軒故意為之,而是小靜的手較之言軒的手小太多,把握不住。言軒跟着小靜的手寫字,怎麽可能寫的好看。
醜醜的字着實娛樂了小靜,她偷偷的笑了笑,得意的對言軒說,
“軒哥哥,可不要小瞧這個炭筆,我和木匠大叔讨論了許久才做出來的呢。炭條不好做,帶凹槽的木條也不好做,所以才做成這個樣子。不過這個倒是比我以前用的都好用。軒哥哥,我教你用炭筆吧。”
小靜一家因為從小的教育,用毛筆都很習慣,沒想過要做炭筆之類的來用,所以小靜最近想要正經的給言軒畫像,才想到要去做炭筆,今天上午剛做好,她就拿來用了。等到言軒詢問時小靜已經打好了初稿,忍不住就拿來炫耀一番了。
言軒看小靜興致高高的樣子,怎舍得拒絕小靜?雖然言軒覺得這個所謂的炭筆用起來是比毛筆方便,因為不用研墨,但是寫在紙上的觸感着實別扭。想是這樣想,不過小靜的要求,言軒向來是有求必應的。即使言軒覺得最近的小靜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言軒相信小靜是不會害他的,所以,言軒很是自然的應道,
“好啊,那就拜托小靜老師了。”
小靜聽到言軒叫她“小靜老師”,想起了前一陣子她教言軒學字的事情,不禁暗下決心,這次她一定要認真的教學生,要有始有終。小靜的決心是好的,可惜她沒有想過,一個成年人學握筆寫字,着實是用不到多久就可以完全掌握的。于是,第二天,小靜看到言軒可以用炭筆流利的寫出,不輸于他的毛筆字的字,小靜跑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小靜老師,再次失業。
言軒看着乘興而來,敗興畫圈的小靜,努力忍住笑,這個時候若是笑出來,小靜可是會撓人的。言軒想了想,不顧小靜的驚呼,像是抱娃娃一樣的抱起小靜,讓小靜坐在他的手臂上,如此,小靜可以居高臨下。言軒微仰頭看着小靜的眼睛,帶着一絲委屈詢問小靜,
“小靜,難道我優秀了,小靜不高興嗎?若是如此,我愚笨點可好?”
小靜雙手撐在言軒的肩膀上,低着頭,剛好看進言軒的眼睛中,裏面倒映着小小的小靜。小靜驀然發現,不管什麽時候,軒哥哥的眼中一直只是滿滿的她,這讓小靜的心都要飛起來一樣的高興。想到言軒的問詢,小靜回道,
“軒哥哥就是軒哥哥,最喜歡的就是軒哥哥,不管是優秀還是愚笨。”
說完,小靜“啪叽”一口,親在言軒的額頭。——小靜本來的目标是言軒的薄唇來着,可惜就現在的姿勢而言,太高難度,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吻在言軒的額頭了。
第一次被小靜主動親吻,言軒的眼中霎時如落進了繁星般閃爍明亮,放下小靜,情不自禁的吻如輕羽般落下,然後言軒将小靜打橫抱起,公主抱回房間,鎖好門。
一時間,房間裏春意濃濃,外面夏陽正好,午睡時間,不怕人擾。
雲雨過後,小靜慵懶的躺在床上,看言軒忙裏忙外,備好熱水後,懶懶的被抱進浴桶裏。言軒已經先洗過了,此刻正在穿衣,似乎是察覺到小靜的視線,言軒落落大方的轉過身,讓小靜大飽眼福。一個想法在小靜腦海中漸漸成型,小靜眯起眼睛,像一只小狐貍一樣狡黠的笑了起來。
言軒穿好衣服,看見小靜趴在浴桶邊沿狡黠的笑,雖然好奇,但言軒知道,小靜不想說的,問也白問,小靜想告訴你的,躲也得聽。所以,言軒什麽也不問,只是認命的給澡都懶得洗的小靜洗白白,克制着自己給小靜洗完澡,再更克制着自己給小靜擦幹穿衣。——
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接下來的幾天,言軒時不時的感覺後背發涼,回頭看,一定是小靜在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怎麽說呢,像是在思量自家養肥的豬什麽時候宰。言軒搖搖頭,把這個不靠譜的猜測搖出腦後。應該是,不靠譜的吧?言軒打了個寒顫,給小靜一個笑後,接着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後背越來越涼了。
這種讓言軒發毛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月,言軒開始猶豫要不要開口問問小靜,說不定這次小靜就會回答呢?
小靜會回答嗎?自然不會,等言軒開口問小靜最近在忙什麽,為什麽總在看他的時候,小靜一臉驚訝加無辜的看着言軒,說道,
“軒哥哥,我有一直在看你嗎?而且呢,軒哥哥,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呢?莫不是你最近做了什麽虧心事,怕被我知道,才一直看我的吧。快,速速招來,坦白從寬。”
于是,言軒完敗,退走,小靜也沒有和言軒糾纏關于虧心事的回答。詭異,持續中。
這天,言軒下完課,回到小院,發現小靜不在,找遍整個家中都沒有發現。言軒覺得奇怪,有些擔心,找人來問,第一個問的就是張金羽。
雖說張金羽和他一直不對付,但言軒知道,詢問小靜的下落,找張金羽問準沒錯。即使張金羽一定不會告訴他實話,但是從張金羽的話中,他可以推斷出小靜的安危。言軒又不是變态,想要一直把小靜拘在家中,他只要知道小靜無事就好了。
果然,張金羽一聽言軒詢問小靜的下落,頓時鼻孔朝天,斜睨着言軒,嘚瑟的說道,
“喲,你這個做丈夫的竟然來找我詢問妻子的下落,莫不是小靜受不了你了,離家出走了吧。”
言軒一聽,“離家出走”?那就是說是出門了,不然張金羽這個女兒控早就抓狂的四處尋找了。知道小靜無事後,言軒對着張金羽行了一禮,就告辭回房去了,小靜的游記還沒整理完呢。徒留等着言軒反擊的張金羽呆立原地。
張金羽看言軒走了,回想一下自己說的話,暗罵自己沒先打好草稿,讓言軒那只狐貍揪住了破綻。真沒意思。張金羽無聊的來到大門口,坐在臺階上,等着自己的妻女回來。
張金羽邊等邊想,竹音真是的,怎麽就不準自己一起去呢?她和小靜兩個美女獨自在外,若是遇到什麽事怎麽辦?越想越擔心的張金羽,嚯的站起身,到馬房牽出馬兒,騎馬狂奔而去,他應該死皮賴臉的跟着去的。張金羽直接把和着孟竹音、小靜一起去的蕭如風和沈文葉并上小栗子給忽略掉了。
可憐的沈文葉,早上送李雲卿到繡莊之後沒多久,又回到家中接老老小小一起去應城,全都是因為張金羽發話說,不許讓言軒知道他們去應城了。現在又被張金羽完全當成不存在,幸好他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沈文葉非得,非得,也就只是知道了而已。
這廂,張金羽策馬狂奔。應城那邊,
蕭如風抱着小栗子逛市集,一老一小,其樂融融。
沈文葉埋頭處理事務,等着午飯時間的到來。
三位女眷齊聚繡莊,一起對着兩件剛完工的衣服讨論,不時的讓繡娘稍作修改,讓衣服漸趨完美。
終于完工了,小靜伸了個懶腰,興致勃勃的對着孟竹音和李雲卿說道,
“媽媽,雲卿姐,你們覺得這兩件衣服怎麽樣?若是放在靜音布莊來賣,能成嗎?”
李雲卿拿着衣服不放手,看了又看,聽到小靜問話,興奮地回道,
“行,絕對能成。小靜,我不管,賣不賣另說,你得先給我和你大哥設計一套出來。”
孟竹音什麽話也沒說,只是清了清嗓子,看看李雲卿,看看衣服,最後看看小靜。小靜了然,說道,
“雲卿姐,你放心,爸爸媽媽的,你和大哥的,絕對少不了。嘻嘻,那就這麽決定了,我要做靜音布莊的首席設計師!從今天開始,請叫我張女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嘗試了一下新的排版,不知看官感覺如何呢(????)
☆、挑燈夜戰
張女士最近稍稍有點廢寝忘食了,上午畫,下午畫,甚至晚上還要點上蠟燭和油燈接着畫。言軒對此表示,很無奈。
到了睡覺時間,言軒久等小靜不至,提着燈直奔書房而去,只見小靜揮毫潑墨,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引人深究。言軒一邊撿着地上散落的畫稿,一邊在心中自問,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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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言軒得知小靜外出,接着目送張金羽離家,面對一室冷清,心中莫名一酸。言軒自嘲,一直标榜着要給小靜自由,不會拘着她,現在才一會兒不見,心中暴虐的情緒就幾乎抑制不住,真想折了小靜的翼啊,讓她片刻不離自己身邊。
言軒不想再呆在沒有小靜的家中,索性離了家,在莊子裏閑逛起來。正是臨近晌午,家家戶戶,炊煙袅袅,飯菜飄香,不久,呼喚游子歸家吃飯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面對此景,更顯的言軒孤單。熱情的村民得知言軒夫子家中無人,紛紛邀請言軒夫子到自家用飯,言軒笑着一一婉拒。
待到身邊無人,煩躁的言軒耙耙頭發,不禁有種做什麽錯什麽的挫敗感,腳下的步伐不停,等言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到了張府門外。言軒不想一個人回到冷冷清清的園子裏。是的,園子,小靜不在,這裏就只是個園子,有人,才有家。
“嘚嘚嘚”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驚醒了倚牆而站的言軒。遠遠地,白色的駿馬之上,彩裝女子衣袖翩翩,言軒不禁露出暖暖笑意,幾個起躍,如鵬鳥展翅般安穩落在飛馳的駿馬上。
小靜松開手中的缰繩,往後一倚,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身後的言軒。言軒在小靜松開缰繩的瞬間就接過了馬匹的掌控權,穩住身下的駿馬,使之慢慢降下速度,最終,載着兩人緩慢的到了家。
言軒先下的馬,張開雙臂,等着他的小靜落入他的懷中。小靜原想調皮一下,從另一邊自行下馬,捉弄一下等待的言軒。只是在發覺到言軒隐隐的不安之後打消了念頭,笑着入了言軒的懷。小靜抱住言軒的脖頸,問道,
“軒哥哥,怎麽不在家中等我?外面這麽曬。”
夏日的正午,太陽可是毒的很,小靜一路騎馬,感覺自己要被曬得融化了一樣,有點後悔沒有戴紗帽了,風吹加日曬,不知道要養幾天,皮膚才回得到過去的嬌嫩。——作為一名美女,小靜可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特別是在言軒的面前。
言軒看着小靜紅通通的臉頰,用手輕觸,感覺那熱度一直灼燒到他的心底,讓他忍不住心疼。言軒對小靜的問話避而不答,抱着小靜快步回房,邊走邊問,道,
“小靜一個人回來的?怎麽不和爹娘一起?這一路上,最近雖然太平,萬一出點什麽事可要我如何是好?”
小靜在言軒胸前輕蹭,讨饒道,
“我和媽媽他們本來打算午飯前回來的,可是不知道爸爸怎麽突然去了,爸爸他們決定留在應城吃午飯,我就騎了爸爸的馬,一個人回來啦。”
也因此忘記戴紗帽了。當然,這句話小靜是不會說出來的。言軒聽了小靜的話,怎麽會不知道小靜想的是什麽。只是小靜心疼他一個人吃午飯,他也心疼小靜烈陽下獨自趕路啊。言軒默不作聲,把小靜放在床上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小靜哪裏坐得住,言軒一走,她就解下背着的包袱,寶貝的拿出裏面的東西,擺在床上,一邊看,一邊傻傻的笑。
不多久,言軒端着水回來了,擰了帕子進了內室,就看見對着床傻笑的小靜。言軒可不管小靜在看什麽,因為什麽傻笑,直接扳過小靜的臉,用浸了冰水的帕子溫柔的給小靜擦臉,擦脖子,擦手。擦了一遍,換水再擦,直到感覺小靜的手臉沒那麽熱了,才從懷中取出藥盒,仔細的給小靜擦藥。
冰涼的帕子擦在臉上,小靜打了一個激靈,冰帕子擦在熱臉蛋上,既舒服又遭罪,只是,小靜看着嚴肅的言軒,什麽話也不敢說了,乖乖的任由言軒動作。等言軒給她擦完藥,小靜迫不及待的給言軒展示她的寶貝。
床上并排放着的,是兩件讓人一看就想說——“啊,這個是一對的。”的衣服。沒錯,就是一套情侶衣,也是小靜這些天忙活的最終成果。
自從那天看到言軒的半裸體後,小靜就想給言軒設計一件衣服,獨屬于言軒一個人的衣服。可是畫着畫着,小靜忍不住在旁邊勾勒出一襲女裝,兩張設計圖日漸成型。小靜請繡莊最好的繡娘做工,這套獨一無二的情侶衣,終于在今天完成了。
言軒拿起屬于他的男裝,輕輕摩挲,看到小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似乎在說,“快來誇誇我吧!”果然,他總是忍不住要多愛小靜一點,此刻覺得夠愛了,下一刻卻更愛。言軒把兩件衣服仔細疊好,放到一旁,然後起身去鎖好門,撲倒了因為得不到回應而失落的小靜。
——至于午飯,先讓他吃完小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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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設計的情侶衣讓靜音布莊很是大賺了一筆,特別是靜音布莊打出的獨一無二的名號,讓為了讨心愛之人歡心的富豪們一擲千金。可也因此,讓每一套情侶衣剛設計好,就被搶購了,甚至是還有許多人捧着錢來預訂。
雖然小靜為靜音布莊設計的衣服只是抄襲自現代看的那些古裝劇中的衣服,不像為家人設計的那麽精心,可是要做到獨一無二,還是忙不過來。于是,畫着畫着就忘了時間,導致言軒接二連三的提燈來捉人。
言軒把畫稿放整齊,想着小靜每次承諾,每次毀諾,決定一會兒不管小靜怎麽說,都先懲罰了再說。至于要怎麽懲罰,等想好了再說。言軒來到書桌前,還未等他開口,就被小靜正在作的畫驚住在原地。
絢爛的花樹下,一身霓裳的小靜仰躺在白衣的言軒身上,言軒低頭親吻,兩人之間的情意仿佛溢出了畫外。落英缤紛,蝶兒翩飛,綠草如茵,遠山含黛。
言軒從來不知道一向喜歡素淨的小靜穿上絢麗的霓裳會是那樣的好看,讓他忍不住想要此刻就為小靜穿上。也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是,言軒想着,小靜一個人忙不過來,那就兩人一起,既全了繡莊,又可以讓他和小靜多個情趣,豈不樂哉!
雖然言軒看到小靜的畫,有了新的想法,但是小靜總是毀諾應受的懲罰還是不能少的。等小靜畫完最後一筆,言軒取走小靜手中的筆,不懷好意的詢問道,
“小靜,明天改交的圖稿你畫好了嗎?”
小靜聞言,原本因言軒突然出現,正愧疚與自己的再次毀諾,忍不住慘呼,
“啊,我忘記了!軒哥哥,怎麽辦?!”
言軒是真的沒想到,小靜竟然一點都沒有動筆,這兩天淨在忙着畫剛才的那幅畫了,今晚也是因為要收尾才忘記了時間。想到明天沈文葉知道小靜的畫稿連影子都沒有,言軒和小靜一起打了個寒顫。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小夫妻兩人挑燈夜戰,言軒負責女裝,小靜負責男裝,不時的互相讨論一番,指出對方的不足,完善自己的設計。
恍若有了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