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壓壓驚
汪昊延咨詢完房子的事兒就想趁熱打鐵去看看,合适的話就定下來,辛卉住院讓簡辛忙得腳不沾地,估計也顧不上找房子。
路路加上上次騙簡辛都當兩回房屋中介了,為了多睡會兒,他前一天就在青園路住的,早上汪昊延一到,他陪着去看房子。
“這幢和你家的是不是結構不太一樣?”汪昊延進門先看見一個圓廳,他記得路路家是沒有的。
路路掃了一圈:“這個大吧,還是沒家具的原因?”
“這個結構是平米數最大的,圓廳是中心點,兩邊側廳對稱,房間也對稱,整個區這幢最靠裏,特別安靜。”
介紹人一直給作着詳細介紹,汪昊延倒是沒怎麽認真聽,他不太在意那些。這附近住的高官不少,這片治安也好,每天都有武警巡邏,他比較滿意這個。
路路問:“簡辛知道你買房子嘛?”
“本少爺的錢想買什麽買什麽,不告訴他。”汪昊延準備和負責人簽合同了,嚴肅地瞅了路路一眼,“管好你的嘴啊,不許煩他。”
最近除了錄真人秀,汪昊延也沒什麽其他工作,一些無關輕重的活動能推則推,就等着去《鐘鼓樓下》客串,再之後就是等《不見長安》播出。
簡辛每天回家都很晚,有護士照顧省了很多事兒,他就下班去陪辛卉幾個鐘頭,母子倆一起吃飯,他再等辛卉睡下後離開。
獨守空房好幾天的汪昊延雖然內心空虛寂寞,但是一聽見簡辛回來就馬上玩游戲,假裝自己待着也很有事兒做,盡量不煩人。
簡辛洗完澡也沒見有人跟他說話,只有簡愛在他床上瞎刨,倒了杯熱水去書房敲門,汪昊延擡頭問:“怎麽了?”
“你渴了,喝水。”
我渴嗎?汪昊延目視着簡辛進來,然後接過水杯喝了三分之一。簡辛站在椅子旁邊,沒話找話:“你這幾天一直玩兒的什麽?”
汪昊延其實就挂着機而已,答道:“特別好玩兒一網游,一天不玩兒就難受。”
簡辛手指點着他的後肩:“那也該休息了吧。”
汪昊延格外聽話,關了機和簡辛去休息,到了卧室門口,他輕輕推簡辛的背,說:“晚安。”簡辛腳步一頓,回身望着他。
“又怎麽了?”
“沒有晚安吻嗎?”
這是又喝恒河水了吧?汪昊延被撩撥的心火四起,十分難受,故意擺出一副裝逼的樣子,直截了當地說:“沒有。”
簡辛瞅着他也沒再說什麽,然後轉身進去了。汪昊延思忖這是生氣了還是尴尬了,正想着要不要進去哄哄的時候,簡辛單手抱着枕頭又出來了。
“最近花錢太多,租不起一張床了,打算租半張,您看行麽?”
汪昊延直直地看着他,上前一把扯過枕頭,另一只手拽着他回了自己房間。他被甩在床上,汪昊延撲上來就啃,又兇又重。
等親夠了雙唇,汪昊延順着簡辛的下巴又親到肩頸處,手也從睡衣下擺伸進去不住撫摸,他啞聲問:“寶貝兒,要不要草莓?”
簡辛沒什麽力道地推他:“不行…會被看見……”
“哦,看不見就行。”簡辛忽覺胸腹處一涼,衣服被掀開推上去,汪昊延說完便沿着他的胸膛啃咬,然後把左邊的乳首含進口中,猛地嘬吮住。
簡辛從未受過這種刺激,當即驚喘一聲。汪昊延撐起身體,笑着拉過被子,然後抱住他關燈睡覺。
許久,臉上仍紅暈難消,簡辛此地無銀地解釋道:“我就是,我就是覺得你抱着我睡,我能比平時睡得好,沒、沒想做別的。”
汪昊延輕哼:“是麽,我還以為你今天吸·毒了呢。”
《不見長安》馬上要上星播出,劇組聯合衛視臺辦了個首播盛典,全員出席,有游戲有問答有歌曲演唱,原計劃是和安玟的男女對唱,不過被費原改成了獨唱寧舟的劇情歌。
汪昊延好久沒帶簡愛見過世面了,單手抱着貓在休息室,對費原道:“感謝原哥的傾情管理,等會兒一定不露痕跡地搶鏡頭,多給自己加戲。”
費原問:“歌錄了麽?”
汪昊延一驚:“我操,不是真唱麽?”
“我告訴了!真的!”荊菁反應賊快,“我把郵件發給他了,以為他知道呢。”
唱歌是穿插着來的,他在第二,男女主最後。汪昊延一點兒都沒擔心,他其實不怎麽唱歌,但就是莫名自信。
荊菁拿着手機在臺下拍,拍完用小號發布,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個粉圈大神。
結束時已經十點多,汪昊延總算有空喘口氣,他和安玟在緋聞後首次同臺,倆人都有些尴尬,偏偏互動還多得要命。
完事兒大家一起去吃宵夜,他盡力提速到平均水平,吃飽還打包,在大家還喝酒玩鬧的時候借口不舒服先走了。
簡辛不知道他把簡愛帶出來了,一直也沒動靜,肯定還在醫院,汪昊延雖然心裏犯怵,但是油門一踩絲毫不見減速。
病房外都安安靜靜的,他拎着宵夜推門而入,和在小客廳待着的任阿姨碰了個面,任阿姨朝他輕聲招呼:“是小簡朋友吧,他在裏面,我去叫他。”
“不用,您歇着吧。”汪昊延禮貌地笑笑,然後走到門外悄悄推開一點。看到簡辛坐在椅子上給辛卉按摩四肢,辛卉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只有簡辛在自己說。
“咱們家那片兒快拆了,等入住給的新樓怎麽也得一年後,我想就換成補償金,因為新樓肯定位置偏,不如挑一挑買套新的。”
“得買個稍微大一點的,現在房間太少了,平時任阿姨住一間,都沒我的地兒了。”
要是有他的地兒是不是就要搬回去住了,汪昊延一聽有些心塞,手上也沒注意分寸,把門推開了點,發出了聲響。
辛卉和簡辛同時循聲望過來,他緊張的快窒息,等他和簡辛對視上,看見簡辛也一臉驚恐。
“誰,啊。”
簡辛還愣着,他都準備好辛卉歇斯底裏了,辛卉又問:“不,是,醫生,誰,啊。”
汪昊延想起辛卉記不清事兒了,但沒想到她連自己也記不清,他試探着走近兩步,微微一笑:“阿姨,我是簡辛的好朋友,來看看您。”
簡辛懵懵的,站起身把椅子讓出來:“坐、坐這兒吧。”
謀殺親夫嗎……汪昊延每靠近一步都好慌,等徹底坐下已經快崩潰,他倒不是真怕辛卉想起來以後打死他,主要是太害怕辛卉受不了。
簡辛倒了杯水遞給他,小聲說:“壓壓驚。”
汪昊延接過一飲而盡,淡定了不少,問:“這麽晚了,阿姨怎麽還不休息?”
簡辛說:“這幾天睡眠不好,所以我多陪一會兒。”
“噢,”汪昊延還拎着宵夜,他塞給簡辛說:“你吃點東西吧,我給阿姨按摩。”
辛卉看向他:“不,用。”
汪昊延心裏咯噔一下,緊接着辛卉說:“你們,都,回去。都,休息。”
這時任阿姨進來,也說讓他們回去,都快淩晨了。她說完俯身給辛卉捏手臂,說:“小簡的朋友來半天了,怕吵着你們一直在門外邊站着呢。”
辛卉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路上汪昊延都十分萎靡,簡辛跟逗小狗似的撓他下巴,逗他:“把寶寶吓着了,看樣子多半是廢了。”
汪昊延單手開車,另一只握住簡辛的手,說:“雖然阿姨不記得我,但是她面無表情地說話,我還是有些顫抖。”
“別顫抖了,她做不了表情,只能那樣。”簡辛說着看向窗外,辛卉這幾天的治療并沒有進展,今晚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他不想讓汪昊延看出來他不安。
睡覺前汪昊延瞥見簡辛在看樓盤信息,他才想起來當時為什麽暴露,一把奪下簡辛的手機,問道:“你是打算買個房間多的,好有你的地兒是麽?”
簡辛點點頭,想當然地說:“我買房沒我的地兒合适嗎?給我,還沒看清楚呢。”
汪昊延又問:“那是不是就不用租房子了,請回答。”
簡辛奪下手機重新翻看,頭也不擡地說:“當然了,我是這樣想的,我的積蓄加上拆遷的補償金可以買一套平米數大點的,但是夠住就行,地段和環境比較重要。”
汪昊延沒說話,又開始萎靡,簡辛還在規劃:“我媽和阿姨各住一間,我那天回去都是睡沙發,而且只有一個客廳,連餐桌都沒法擺。”
不想聽了,他買好的樓還想簡單裝修一下再帶簡辛去看,沒想到這人都自己規劃的這麽具體了,而且還沒他什麽事兒,汪昊延把被子一扯說:“我困了。”
簡辛才不傻,往他身上一趴,說:“我想買個稍微大一點的,這樣你以後去家裏吃飯,也好招待啊。”
汪昊延閉上的眼又睜開,收緊手臂抱緊簡辛,不知道什麽心情,也不知道說什麽。
似乎說什麽都夠不上簡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