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喜歡沙曼的,請勿見怪,沒有其他的意思,沙曼在這文裏就是路人。。。
中原,明淨寺後山。
“沙曼,為什麽?”一個青衣長袍的人,閉起了眼睛,淡定地問,仿佛他一開始就已明白,對面那個明目皓齒的女子,想要的是他的命。陸小鳳的胸口此時正插着一柄長劍,劍上的血順着劍鋒,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沒有為什麽,我以為你早該明白,我要的是什麽。”沙曼說完,便将劍又狠狠一抽,将劍□□。陸小鳳如風筝一般向後倒下去。此時,路上的花滿樓卻不可抑制地心髒一痛,如溺水的魚一般,缺氧起來,差一點就從半空掉下去。【在這裏,插一段音樂,心有靈犀】
這個時候,卻十分不合時宜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周圍植物的枝葉上,偶爾發出環佩叮咚的聲響,像是化開了,點在了人的心裏。雨越下越大,沙曼轉過身去,嘴裏念叨着,為什麽,為什麽,我這輩子,從出生到現在,做的最蠢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愛上你。旁邊走上來一個黑衣人,在沙曼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沙曼瞳孔放大,身體向後微微一措,整個人向左一偏,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還是被那黑衣人一刀刺中了身體,她的眼睛不可置信似的看向那把刺中她身體的刀,整個人倒了下午去。黑衣人看向陸小鳳倒下的位置,轉身展開身形便飛略而去。而他卻沒有發現,身後本該已死的陸小鳳,微睜着眼 ,當然,在其他人看來,陸小鳳是死的,也活不了,“死陸小鳳”被後面趕來的花滿樓一把打橫抱起,沒怎麽注意姿勢的花滿樓給他來了個公主抱,随後展開身形,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下着雨的天,撐着油紙傘,在雨中,像真正的鳥一般,展翅高飛 。陸小鳳把臉往花滿樓懷裏埋了埋,聽見那依舊柔和的聲音問道,“好點二兒沒?”
“好多了,诶,你說,現在看來,我是真幸運還是實在沒人緣?” 陸小鳳慢慢掙脫花滿樓的懷抱,自己架起輕功,如一個真正的大鵬一般,抟扶搖而直上者九萬裏,逍遙天下。
“別想太多了,你一直都是幸運的。我看呀,小鳳,你現在也算一只真正涅槃的鳳凰啦。”花滿樓站在自己的百花樓裏道:“小鳳,點燈了麽?”
一會兒功夫的時間,他們已經到百花樓裏。
“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哇,但是,她這要是戳的再偏一點,再深一些,我可真就成死鳳凰了。嗯?司空那家夥還沒回來?”陸小鳳說着,将燭頭兒往胳膊肘上一劃,蠟燭便點起來【诶,具體請參照鐵鞋大盜,我一直覺得點蠟燭的那一手很帥】,嘭,一聲關門聲.
“陸小雞,你還真是命大,我倒是看見,那個黑衣人又繞回來 ,在沙曼身上又捅了幾刀,血都流下來了。”司空摘星
人都說,燈下觀美人,柔和的燭光,陸小鳳軟在椅子上,由着花滿樓給他處理傷口。司空摘星定定地看着,那目光競似有些癡了,燈下陸小鳳的面容柔和,有種病态的美感。
“哎,花滿樓你輕點,我怕疼。”陸小鳳抽了口氣。
“這就好了,就那麽一下,你急個什麽勁,把這個吃了,你上次吃過的,心花怒放丹清火祛濕,遍體生香。” 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嬌弱的命,這才傷了,一睡醒就又活蹦亂跳起來,“早,小鳳” 花滿樓笑笑。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沙曼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明明事情看起來,已經結束,那沙曼這樣,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我早在前天就覺得沙曼的狀态不對勁。我們現在就去昨晚那地方看看,如何?” 陸小鳳雙手抱胸斜倚在桌前。
“那走啊。” 花滿樓跟着陸小鳳也習慣了從高樓上跳下,扇子一打,衣袂翻飛。速度很快,到了那山上, 陸小鳳蹲下看了看 ,伸手撚了撚昨天沙曼身上滴下來的血跡那片土地上的泥土。雖然下了雨,留下來的痕跡不太清晰了,但是殘留物依舊還在,也已經足夠。陸小鳳慢慢站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沒有注意花滿樓已經走到了他身後,他一下回頭,唇就碰到了花滿樓的臉。于是,小鳳凰就不好意思了,垂下眼簾。花滿樓心中略高興臉上卻沒什麽表示但他又覺得陸小鳳沒動靜了,心生疑惑,就問了一句:“小鳳,怎麽了,發現了什麽?” 聽花滿樓這麽問了一句,陸小鳳回過神來,也就沒啥其他想法了,還覺得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也沒啥的,就和花滿樓咬耳朵回了短短一句
“不是人血,那是番茄醬。” 兩人又裝模作樣地走了。沿路上又碰見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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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運氣這麽不好,咋又碰見小雞了” 司空摘星撓頭。
“喂喂,我都還沒說咋又碰見你了咧,說吧,你又幹了啥賣我的事兒了?”
“哪有,我就是和鷹眼老七賭了一把而已。”
“賭了什麽呀”
“也沒啥……” 話還沒說完呢,就往陸小鳳臉上一抹,轉頭就飛,拐進一個巷子裏不見了。
“司空摘星!!!”
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小鳳,他幹了什麽事兒,讓你吼成這個樣子?”
“能有啥呀,他把我胡子燒了,唉算了,我定要猴精下次給我挖九百九十九條蚯蚓,五聲大爺。”
夜色朦胧,百花樓的樓頂爬着一個似 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人,一動不動,如同靜靜蟄伏的狩獵者,竟連呼吸,都幾近于無。百花樓內,一片黑暗中,有兩個人相對而坐,花滿樓輕輕勾起嘴角。萬梅山莊,走進一個貌似司空摘星的人。一切都在黑夜裏悄悄進行。 天空終于泛起了魚肚白。
“小鳳,還沒起床麽,我聽你昨晚不好好睡覺,翻來覆去的幹嘛呢,現在起不來了吧。”
“我的确剛醒,還不是沙曼的事兒鬧的,倒是聽那個老猴子說起來,江海鳴頂了原金九齡的位置,最近又有人走私珠寶,那猴兒精一聽說就撺掇姓江的就和我賭,誰先破了這個案子,誰輸了就要給對方挖整整五百條蚯蚓,讓他釣魚,花滿樓你看這局,誰先贏。”
“小鳳,你別激動,我看這次,你很懸。先別急着其他事兒,你先起來再說,霞兒她說想了一個新發型,讓我給你試試。” 說着就要動手。
“等等,花滿樓,平時也沒見你這樣,沒發燒吧你。” 剛系好衣帶,把頭往花滿樓頭上一試。
“還正常,你寵妹妹也太寵了吧,別是被捉弄了。” 花滿樓一邊梳,一邊說:“小鳳,你頭發真長。只是霞兒和我打了個賭,我輸了,就要給你梳她新想的發型,好讓她參考下一個。” 門外,路過的霞兒默默流淚……哥呀,你想追老婆幹嘛把我也搭進去…… 時間靜靜流淌,對花滿樓來說像是快要靜止一般,不再流動,這份溫暖,花滿樓也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對陸小鳳來說,他是個浪子,浪子是沒有家的,四海為家,浪跡天涯,這是第一次,在自己有記憶起,讓其他人給他梳頭。動心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們之間變了質,但是兩人都不會說出口,有的話很難說出口他所代表的東西也同樣沉重,且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有三個個字 ,就是其典型代表。陸小鳳覺得有一股暖流,沽沽流動着,流淌進心底, 他壓下心底的那份悸動。
“小鳳,你看,其實還行吧。” 花滿樓;霞兒呀,哥就借你一回,回頭給你買好吃的。 鏡子裏,本來形象頗為不錯的人,也可以稱得上漂亮帥氣了,劉海斜過去也增朝氣。不過,很可惜 ,此人手裏一大把瓜子兒,一邊嗑着,破壞了形象。【其實,大家請自行想象。。。。。。。。。。。爬】
花滿樓聽見聲音 …… 陸小鳳:“江海鳴說了,為公平起見,他給了我一條路線,他已經追着這條線跑了半個月,但卻毫無頭緒。走吧,叫他帶我們也去看看。” 瓜子殼一邊說扔花盆就喊上花滿樓走人。
三人騎馬行到一處茶攤,江海鳴提議去休息一下,下面的路是要爬山的路,建議把馬拴在茶攤上,回來再取。三人已經連續騎了兩個時辰,又是七月,也都口渴的不行,江海鳴:“別看這家店小,只是個茶攤,卻有好茶。小二,來恩施玉露。”
“那攤主是誰?” 陸小鳳問。
“別以為只是個老百姓,他是平安王,年紀很大了,都八十幾了,老王爺了。” 江海鳴又說“要不然,在這裏,哪來那麽多上等茶,老爺子說是年齡很大,在這裏修身養性。”
“說到這個,那你們誰會點茶”陸小鳳拖着腮幫子問。
“怎麽,陸小鳳路大俠也會點茶?”江海鳴嘆。
“嘿,主要演示程序有:文烹龍團、臼碎圓月、石來運轉、樞密羅茶、茶瓶點沖、茶筅擊拂等16道工序。你還真別說,要東西真全了,我還得給你表演一下點茶。”陸小鳳自信地笑笑,“哎,花滿樓這方面,其實我們三個裏你應該最有研究了。”
“區區不才,怎能當得研究二字?只是小有了解罷了,可惜的很,在下也是才疏學淺。”
一盞茶的功夫後,三人準備上山,陸小鳳拿起茶杯,在杯子側面發現一個六芒星圖樣,問及此,江海鳴也說沒見過。
等走到山頂了,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陸小鳳趴下,用耳朵聽了聽地,什麽也沒有聽見,聽見的,只有四周的呼呼風聲,叫花滿樓來聽,果然,他陸小鳳就是相信花滿樓的耳朵,還真是被聽出來了,花滿樓說是在這裏面,關鍵在于怎麽下去。
陸小鳳提議順着聲音打穿這些“牆”,直接進,剩餘兩人也表示贊同,但這二人也表示,這辦法行是行,可他們沒打穿牆的本事,那誰負責打穿牆,自然就是陸小鳳了,那聽聲音就由花滿樓負責,找一處較為薄弱的環節 ,姓江的負責放哨,三人分工明确了,決定行動。
于是,就在發力的瞬間,腳下出現一條通道 ,周圍牆壁上都有長信宮燈,細看之下牆上還有暗紋,再看,簡直就是一座宮殿!而三人到頭時發現眼前出現了,三條路怎麽走?三人一人一條,當他們踏上路時,身後閃過黑影。
三人的路,各不相同。先說陸小鳳的吧,他在繞過了第十個轉彎處,與花滿樓相遇兩人眼前出現一條梯道,順着下去,便覺有異,這會兒想要退出去,已是來不及了,後面的門瞬間關閉,只能往前走了。但他們二人走進的剛好是一間密室,有桌子有床有賬本,類似一個小型房間。旁邊的路口處出現了一個女人,陸小鳳卻叫出了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名,沙曼。
“其實,這并不難想到,我在茶館裏看到的圖案,在你頭上的發簪上,就有這麽一個标記,而我們那天都看見你好像被人滅口了,但是,我卻發現了番茄汁的痕跡。看你好像是已經死了,其實你是被人接走的。但是你要是死了,我才奇怪……” 陸小鳳緩緩的地說 ,聲音中被陸小鳳夾雜了內力,好聽的音色回蕩在這裏,如同一個幽靈發出聲音,給她壓力。
“對,就是我,你的思路不錯,你們看到的我那個同伴已經被我殺了,不過,陸小鳳我可以為你是真的死了。不過,也沒什麽關系。” 沙曼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美麗動人的女人說完這話就消失了,露出身後的石板,他們進來時的路口已經被堵了!花滿樓的耳朵一動 ,陸小鳳立刻出手,但還是晚了,轟不開。密室之外,傳來沙曼的聲音,“別白費力氣了,這整間密室都是由千年寒冰精鐵打造,連江南霹靂堂的火藥都炸不開,同材質的武器都捅不開,可以說是最堅固的密室了,諒你武功蓋世也照樣沒用,哼,上次沒能一劍殺了你,算你好運,這一回我定要你們死!困死在這裏,另外,提醒你們,這裏的空氣,最多,支持三天。” 沙曼狠狠道。
“沙曼,我對你是真心,你為何這樣對我們,花滿樓!你把花滿樓怎麽了?”
“陸小鳳,他剛才走的那條密道中部空氣裏充滿了無色無味的毒素,根本就沒有解藥,兩天兩夜內必死無疑,化為一攤血水,也根本就沒幾個人能察覺,但你在一定能察覺,當然,誰進到那條密道就是靠的運氣,哎,事實證明,花滿樓,你的運氣看來實在不怎麽樣呀。要想解毒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個女的與之合歡,且女方将有後遺症,就是以後所有時間,永遠手腳冰冷,體寒,身體也将非常敏感,當然,三天三夜都身體發軟 ,用不上勁,動不了武,用不了內力,碰一下,也會刺痛無比,到第三天夜裏痛到極致,很多幫助試毒的人的死因都是活活疼死的,那成千上萬的人裏只有半個人活下來了,自然,死生一番後,武功也會達臻化境,若是已經臻化境的,那還無人試過。花滿樓的毒素會刺激神經有一個恢複輕微視力的機會,只是……哈哈,現在,在這密室裏,我想,花滿樓是沒有辦法活了,陸小鳳,我要你親眼看他死,本來也有恢複視力的機會,你卻又無能為力!” 沙曼狂笑着走了,聲音回蕩,如同一個魔鬼。
“小鳳,我現在很熱,你別過來。我想,沙曼她是愛過你的,愛之深恨之切,只是,這樣的恨讓她的愛變得畸形。” 花滿樓坐在牆角抱着腿,頭埋進雙腿裏,悶悶地說。
“花滿樓,不是你告訴我,不要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心去看麽,別放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我信你。走吧,既然破不開,那就找機關去,我不會讓你死。” 陸小鳳抓住花滿樓的肩膀堅定的說。他的眼睛光華流轉,在這暗暗的密室裏顯得格外的亮。抽屜還不少,也什麽東西都有,可謂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有,證據倒也被他們找到了,就在賬本裏。
原來,走私珠寶的事兒是假,但他們借着這個幌子在販賣人口,斂財。斂財幹什麽呢?招兵買馬,招兵買馬呀,然後呢,蓄意謀反。幕後老板呢,也是平安王爺,至于麽,明明那麽大的歲數了,早該頤養天年了,還出來摻和這些事兒,八成是他兒子平安王世子幹的。那個茶館,也是他們設的一個交換處,這些東西呢,都是沙曼在管理,可見其在這兒的地位。在長信宮燈的照射下,牆壁上的暗紋雖不明朗,但手觸上去很明顯。這些都說明了一個問題,機關,在外。
“唉,這下只能靠猴兒精和西門了,希望他們早點發現我們。”陸小鳳對着那椅子一靠。
“……”
“花滿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在這只有燈的地方,不知白晝黑夜,只覺過去了挺長一段時間。花滿樓站的筆直,像是在忍耐什麽一般。陸小鳳湊近,一摸花滿樓的額頭。
“你現在好燙。”陸小鳳着急了。
“我說,別,過來,我現在,很熱,很熱,你很涼,想,必,是,毒,要徹底,發作,了。”最後一個字說的快沒了聲。花滿樓在克制自己。
“沒關系,你既然覺得熱,我涼,那抱緊我。”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猶豫。
“陸小鳳,你知不知道你幹什麽?!”
“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過來,我希望的是,你能接受我的感情,而不是一個毒來困住你,被迫接受我,我也相信你的慎重穩重,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你真的是自願接受麽,如果不是,我不想委屈你。你是真的想好了麽。也許,當往事随風,當轉瞬經年,當時過境遷,也許你我早已娶妻生子,兒孫滿堂,甚至,相忘于江湖,只念笑談一世。”花滿樓的聲音不小,終于說出他最不願說出的最後一句,倒也鎮定下來。
“我可以接受,我也相信自己的感覺,一旦決定了感情,永不背叛,哪怕千夫所指,萬人所棄。逍遙自由是我所追求的道。或許所求之道不同,但并不妨礙感情。但是人生中哪來那麽多如果或許也許?我在乎當下,也考慮未來,但不空想未來。當下是未來的基礎。我信你也是這樣。來吧,我信你,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交出去。”
花滿樓也不矯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練過,脫陸小鳳的衣服倒是故意的一般,越扒越慢,邊脫還一邊吻他,然後在肩膀靠後的位置,狠狠一咬,咬出血來,吸食了一口。接下來的事,浸在血液腥甜的味道裏完成。
“小鳳,我要你明白,你是我世界裏唯一的光。”
“小鳳,我要你永遠屬于我。還記得麽,心花怒放丹遍體生香,疼了就叫出來。”花滿樓笑起來。
“嗯。”
“小鳳,叫我的名字,放松。”
“花滿樓,花滿樓,你在搞什麽,快點,你別太高興了,別忘了後遺症的事兒了,受苦的人可是我喂!”
密室之內,一片旖旎。【大家還是自行想象吧,原諒我實在不會寫字母君。。。。。。。。。。】
親愛的,時間長的很。花滿樓滿足地想。
過了挺長一段時間後,除了呼吸聲,還有打坐聲。陸小鳳坐在藤椅上,一動不動地看着花滿樓,仿佛花滿樓的臉上長了什麽珍奇異寶似的。
“小鳳,原來你是這樣的。”花滿樓腦海裏蹦噠出一詞兒:旖旎。不過他沒敢說出口。昏黃的燈下,陸小鳳的神情溫和,柔和了那平時的棱角。
“風流倜傥,風流蘊藉是吧。行了,我就知道你要誇我。眼睛怎麽樣?”陸小鳳淡然笑笑。
“可以看見些,但稍遠就還是看不清,細微之處也看不清。”花滿樓顯然也挺高興“小鳳,你怎麽樣?”滿滿的都是擔心。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很錐心刺骨。我現在最大的高興,就是你,你的眼睛能夠恢複,我也為你高興。”陸小鳳說着站起來,卻在不經意間碰動了桌腿。
“嘶”陸小鳳低低地嘆了一聲。卻沒想到,在桌子腿上,還有另一處機關,門從與沙曼開啓的機關相對開啓。更令兩人沒想到的是,一出門,就撞見兩個下人衣着的人,,矮點的那個說,“我是司空摘星,他是西門吹雪,快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們走。”
又是七拐八繞,躲來躲去。到一處房間內,這倆才把易容一撕。
“陸小雞,我倆是跟着姓江的走的,但那家夥,現在也是被抓狀态,關在地牢裏,我看關在地牢裏人也不少。我倆現在是成功混進來了。現在距離我們進來已是近兩天兩夜。”司空摘星走來走去地說。
四個人就開始把各自的情況說了一遍。
“哇呀呀,我看你們也算是福大命大了,那個沙曼,肯定想不到。陸小雞,虧你還一開始對那女的死心塌地的。搞得還真以為你和那女的神仙眷侶呢,現在呢,人家想你們死呢,由此可見呀,那女的不可靠呀不可靠,不可信呀不可信。”司空摘星頗具感慨裝模作樣地說,好似他一開始就看透了一般。
“這有什麽看不出來的,你看,這兩個從認識就一直暧昧不明的,這有什麽想不到的,只是這兩個才開竅而已,不然也不會吃這麽大的苦頭。”西門吹雪評論道。司空摘星看着西門吹雪越來越有人的味道,人的感覺,而不是之前那樣的冰山,所謂的“神”,想,不知這其中恐怕陸小鳳和孫秀青的功勞有多大呢。
“現在,我和花滿樓帶着賬本先出去,三天後,你們來接應我們,姓江的,先讓他呆着,消息一定不少。響鈴計劃。”陸小鳳深吸一口氣。
由司空摘星帶路,陸小鳳軟在花滿樓懷裏,耳朵靠近心髒的位置,聽着一聲一聲咚,咚,咚的心跳聲。幾人飛速出山,後由花陸二人悄悄回到百花樓。
“小鳳,起來吃點東西,別光睡覺了。吃點東西,我們再睡,不然,這麽長時間不吃飯,在如何厲害,人都會垮。再疼也忍一忍 ,有你最愛吃的,那家烤鴨店的烤鴨。”花滿樓邊張羅飯菜,一邊說。
“有首富之子,老七,服侍我,那我就要好好享受喽,養精蓄銳,到時候一鍋把他們端掉燴了。”陸小鳳豎起一根手指做神秘狀。
“看你這樣子,表面好像恢複的還算不錯,但其實你很能忍耐,可你卻忘了我一直數的很清楚,今夜是你最痛苦的時候,我也記得你很愛惜自己也很怕疼。你這樣雲淡風輕 ,卻不知你越這樣我越心疼。”花滿樓一臉的心疼。陸小鳳看到他這表情就啥也說不出來了,一臉你居然會說這種話會有這種表情的表情,又是反省的樣兒。【表情帝—_—||】【大家還記得繡花大盜那集開頭,小鳳凰聽金九齡和好像苦瓜大師說司空是第一來着的那個表情變化麽】
“你那是什麽表情,快吃吧你”把花滿樓看得糾結的,不過他心裏卻在想“小鳳凰好可愛。”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起來,後來桌上的飯菜一丁點兒都不剩了。可見這倆是有多餓-_-||
傍晚,月明星稀 ,花滿樓一邊彈琴,對一邊聽一邊睡覺的陸小鳳說起話來。
“小鳳,你看我現在話也多起來,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不是責任很大。在被刺的時候吧,那會兒我在路上,我就覺得心上一痛,差點就窒息而亡了,更差點從空中掉下去,你說險不險,咱倆也是心有靈犀了。”
“對,君子如玉的花滿樓也話也多起來了。最好變話唠,這是,應該說,身無彩鳳□□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名不虛傳。”陸小鳳說着說着就又吃吃輕笑起來,仿佛身體上如萬針同時紮的疼的不是他一樣。
“小鳳,這個送你,請你帶上它,它也算傳家之寶了,這個是我母親傳給我的,這是家父當年為追求我母親所□□。快試試,合适不合手。”花滿樓笑笑。【插音樂,紅豆by王菲】
“雙跳脫,我很高興也很驚訝,這麽珍貴。漢有繁欽 《定情詩》曰:“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詩經邶風擊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哎,花滿樓,你有心了。” 花滿樓看着認真的陸小鳳心裏一片溫暖而沉靜,如無風不動的潭水,深且靜。
窗外,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方才還未下雨的天空,七八點星天外,現在,下起雨來,如同沖刷着每個人的心,像是要化開那千萬年都不散不化的冰一樣的夢境,重塑新生。窗內燭火未息,柔和的燈光灑滿整個房間。
房內呼吸漸漸均勻,漸漸幾無無聲息。花滿樓趴在床頭前,手裏輕握着陸小鳳的手,就怕他會因疼痛而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