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陸屹修長的指節撫上自己的臉，狠厲目光盯著遠去那抹身影，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搧過他耳光？滿腔怒火想要發洩，可是，那女人跑了，他那股火氣，只等哪天把她逮了回來，再狠狠地在床上發洩。
公司裡，陸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手裡拿著手機，目光陰涼，膀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老闆，我調查清楚了。那人叫邱士傑，跟葉小姐並沒有情侶關係，邱小姐是到對方公司找工作的。還有，據我這些天的觀察，葉小姐沒有跟任何男人有密切來往，她經常是一個人……另外，上次那個送她回家的男人，我查清楚了，是她的三哥……」
陸屹的手輕輕地顫了一下，眼前閃過的，是葉之晴眼眶蓄著眼淚跟他說他們澈底結束了的神情，那一刻的她，堅毅決絕，義無反顧。
「我知道了。」他切斷電話，手機緊緊地攥在手心。
他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才可以挽回一回，讓她回到他身邊。他知道，經他那不理智的冷嘲熱諷，葉之晴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可是他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從她決絕離去那一刻，他認清了自己的心，他離不了那女人，而她身邊狂蜂浪蝶很多，他必須盡快追回她！
追求葉之晴的人裡面，李威仍然是最熱烈的那一個，特別是知邊她跟陸屹真有什麼，但那什麼又結束了的時候，他更加放開去追她。畢竟一個女人在感情空窗期是最脆弱，最容易被攻陷的。
知道葉之晴在邱氏上班，李威一早就誠意十足地捧一束花找到了她的辦公室，四下沒找到她的人，便拉了同一辦公室一女職員問她葉之晴的辦公位置是哪個。
女職員指指不遠處那一個位置，「那個，不過你這花好像沒位置放了？」
李威看過去，雙眼瞪大，一張乾淨整潔的桌面上，擺滿了各色鮮花，大概是送花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所以各個品種都有，有繡球花，百合花，紅玫瑰，滿天星……
他那遲鈍的鼻子才閭出來，整個辦公室花香撲鼻，所有人又是羨慕，又是痛苦？羨慕的是新來的女同事有金主送花，起幸福！痛苦的是花太多，香味太濃郁，大家有點受不了，嗔嚏不斷，後來開了窗情況才好了些。
葉之晴早上坐公車趕到公司，一進辦公室，便看到她辦公桌上拿滿鮮花，她蹙起了眉頭。
當她從花簇裡面拿出卡片，看到是陸屹送的，她一張臉寫滿不悅？顧不了那麼多，她把所有的花都抱起，走出公司便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花塞後車箱，給司機報了一個地址，付了車資，讓司機幫她把花給送到名揚集團。
待她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平伏自己的心情時，鄰座的同事捧一束紅玫瑰過來，「之晴，這束是一個叫李威的帥哥親自送來給你的，他說等你把桌面上的扔了再把他的送你。還有，他說，就算你不接受他，他也會當你一輩子的朋友。」
葉之晴無語，跟同事道謝，捧著李威送的那束紅玫瑰，再回想處理掉了的那些，她唇角是苦澀的笑意。對於李威的執拗，她無話可說，但她對李威真的沒感覺，幸好，李威已經不再勉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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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陸屹，她可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他那人了，既然都當面說出了狠絕傷人的話，再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他把她當什麼了？
陸屹接了公司總機的內線電話下樓來，看到那一簇簇鮮花，臉色一下子便沉下來，沒想到他人生第一次送花，竟然被那女人遣人悉數退了回來。
他咬咬牙，對總機小姐說道：「花你們處理掉，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告訴我！」總機小姐一頭汗水，還有以後？但在她們處理那些鮮花時，忍不住看到上面的卡片，終於瞭然。果然傳言不假，總經理跟已經離職的秘書葉之晴關係不簡單！
這……是總經理在追葉秘書，但葉秘書不接受的節奏，頓時每個都暗暗羨慕，只說葉秘書以退為進這招實在是高，剛剛看總經理氣的……而且一看就知道總經理沒死心，還要繼續追到底。
一連幾天，陸屹的花都被退了。
到辦公室，大手握在辦公椅的靠背上，指節修長有力，握得緊了又緊。
他真的很生氣！李威送她花，她每次都收，他送的，她便全部退回來，不給他留一點面子，想到這裡，他有點咬牙切齒，想著既然送花不收，那就送些貴重的物品，他相信，總會有一樣東西能討她歡心，讓她服軟，畢竟再難搞，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入夜，餐廳裡面奏著悠揚的鋼琴曲，浪漫的氛團之下，男男女女各懷心事，享用著這美好的燭光晚餐。
葉之晴是硬著頭皮來赴這個相親宴的，大姑姑都安排好了，人家都訂好了位置提前入席了，不到她不點頭。
這段時間，陸屹變著法子送她各種禮物，似乎非得她回頭不可，她不想再做供他發洩需要的女人，不想再繼續那見不得光的關係。但她也沒有認識另一個男人的興趣，她煩透了這些折磨她那麼累的情情愛愛。
意識到自己在離開陸屹後，真的表現出一點自暴自棄的跡象來了，她突然有點怕。她明明在跟他鬧分手那天告訴過自己，沒有他自己一樣可以活得精彩的。
她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小洋裝，也不戴首飾，勵是讓自己能夠保持低調，臉上沒有化妝，是因為她不希望自己入對方的眼，讓對方失望。
只要能夠應付完大姑姑就好了，她淡淡地想。
可惜在大姑姑介紹來的對象眼裡，她穿得再低調再灰暗，也是這餐廳人來人往中最驚奇的一抹亮色。這種身材有前有後，肌膚雪白如玉的女人，無疑是最佳的配偶人選。說是要跟她相親，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葉小姐，你好美！」王捷見到葉之晴的第一句話，便是一句淺歎。
「王先生過獎。」葉之晴微微頷首，在王捷對面的位置坐下。
「葉小姐，你大姑姑讓我跟你見面，沒想到你這麼漂亮，我真的太意外了。」王捷嘴裡誇著葉之晴，目光仍在上下打量著她，視線沒法移開。
葉之晴被人盯著看，臉上有些窘迫，但也不失大方。
服務生過來，她點了一份水果沙拉，本來就沒有吃東西的欲室，她只想趕緊結束這次相親，但現在苗頭有點不對，她似乎是……被人看上了。
「葉小姐吃這麼素不好，要不我再給你點一份？」王捷說著，已經翻開菜單。
「不用。」乾晴拒絕了。
王捷突然發現，眼前這女人很有主見，不太好控制，他要的是能乖乖聽他話的女人，所以免不了想試探一番。
「葉小姐，我聽你大姑姑說，已經二十七歲了……」
葉之晴聽出王捷話裡有話，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她搞不懂，為什麼女人稍微一上年紀，這年齡問題就會被人死死抓著不放，難道就真的要年輕貌美才可以覓得良人？
可她無暇計較這些，就像她從那麼年輕不經事時起陪了陸屹五年，最後還是不得不分開？所以愛跟所有的一切都沒關係，不過是兩顆心契合的程度。可是，誰知道呢，說不定不過是她天真的想法。
水果沙拉上來了，葉之晴聽著王捷的話，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水果往嘴裡送。
「二十七歲，其實女人的身價已經走下坡路了……」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還活在古代嗎？」一把溫潤的男聲驟然而至。
葉之晴手一抖，叉子險沒掉下，一扭頭，便看到陸屹站在一旁，臉色有些不悅。
王捷挑挑眉，「幹嘛？我活在什麼年代關你什麼事？不對，我又沒說我嫌棄她，我是說她就算身價走下坡路，我也喜歡她不行嗎？」
葉之晴聽了王捷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回過頭看著他。
「之晴，跟我走。」一隻手箝在她手腕上，她一下子被拉離椅子。
「你這樣就不對了，她說了要跟你走了嗎？」王捷伸手來拉葉之晴另一隻手腕。
陸屹看著葉之晴白嫩的手腕被一個男的握著不放，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放開她！」他的聲音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憑什麼讓我放開她？是她大姑姑讓我跟她在一起的，而且我們雙方都滿意，她我是要定了？」
相親那麼多回，王捷好不容易才一眼看上一個，不願意就這樣放了。
「是嗎？」陸屹低沉地笑著，眼神陰驚無比。
葉之晴怔怔地看著陸屹的側臉，他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可惜，已經不屬於她了。她自嘲地一笑，準確說來，是從來都沒屬於過她。
「不信你問她。」王捷想著，如果葉之晴跟這人有感情，就不會來跟他相親了，所以對這個賭注很有把握。
陸屹淩厲雙眼釘住了葉之晴，想看看從她那兩片粉潤的唇瓣吐出的是什麼話。
「我不想跟你走。」乾晴甩開了陸屹的手。
陸屹氣得額角突突地跳，青筋都爆出來了，他很少有情緒波動這麼劇烈的時候，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出手，他的女人就要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
「聽到了沒？人家說不跟你走！」王捷挽回了男人的面子，非常得意地說道。
「你找死！」陸屹氣得一把拎住王捷的衣領，桌子被碰了一下，桌面上瞬間杯盤狼藉。
陸屹個高，王捷整個人像是被吊了起來一般，乾晴忙去拉開陸屹。
「男人說事情，女人一邊去！」陸屹一手揮開葉之晴，但力度不大，僨怒中也照顧著她。
葉之晴無法忍受，「陸屹，你夠了！」
「怎麼，不捨得？」陸屹笙向葉之晴，語帶戲謔，「我都還沒真正動手，你就心疼了？」
葉之晴被他一句話氣得渾身額抖，「陸屹，我真的是看錯你了！」說完，她一把拿起自己的包包，大步往餐廳門外走去。
陸屹看葉之晴跑了，警告的語氣對王捷說道：「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跟她在一起！」
王捷見他鬆開自己的衣領，他扯了扯領帶，覺得惱火，但同時也知道這人他惹不起，只好收手。
葉之晴站在餐廳外面擱計程車，陸屹跟了上來，一把拉住她。
「我們談談。」
葉之晴不理會他，只顧攔車，但經過的車子都是有乘客的，沒有停。
「葉之晴，你魷不能冷靜下來和我談談嗎？」陸屹的聲音裡有乞求的意味。
葉之晴聽了，只當是一時錯覺，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低聲下氣乞求她回到他身邊想到這裡，她心裡更痛了。
她不要他看到她的狼狽，更不要讓他看到她眼裡的傷痛。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乾晴看也不看他，終於擱下了一輛車，她逃也似地鑽進了車子裡。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
陸屹把車子停在路邊，擡頭望向眼前這座公寓，這是他第一次來葉之晴的小公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除了他有需要去他的公寓，其餘時間多是窩在她這小公寓裡面，她不怎麼喜歡結交朋友，更多的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小天地裡面自娛自樂，很讓他省心。
他沒有想到那個溫馴像小貓的女人亮出爪子來，會這麼折騰人。看她一次次頭也不回地從他面前跑掉，看她跑到另一個男人身邊，看她不接受他任何的饋贈，看她連接他一個電話都懶，他真的很火大。
他找上門來，他要和她回味以往的溫存，把她的人和心都要回來！
小公窩的房卡他也有一張，只是從來沒用過。他乘之前給葉之晴打電話，她不接，他只能自己找上門來。
開鎮進門，小公寓裡面很安靜，他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女人真的很有打理家事的潛臂，小公寓收拾得乾乾淨淨，佈置得很溫馨，一張綠皮沙發靠牆擺放著，旁邊是一個矮矮的書櫥，裡面的書擺放得整齊。
沙發前是一張小茶幾，上面放著很多資料，風從窗外灌進來，貨料被吹得曄啦啦地響……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把手中包裝精美的名貴首飾放到桌面，翻闋她那些資料，看到上面做的標記，看得出她很用心。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的確，她在他身邊這些年，真的是事事用心，很討他歡心。但一想到她生氣起來從他身邊跑掉，他難得緩和的臉色又緊繃起來。
站起身來，他把西裝外套脫下扔沙發上，走進了她的臥室，鋪了淺綠色碎花床單的一張床看起來很舒服，窗臺上擺放一株綠意盎然的小植物，化妝臺上的護膚品很少，他知道她這人不太喜歡化妝，經常是素顏朝天，偶爾化淡妝，但也好看。
她的確是一個很讓人賞心悅目的人，美麗而不自知，把平淡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段時間他直接拒絕了他媽安拂的相親，因為他覺得自己不管和任何一個女的在一起，都沒有跟葉之晴在一起舒服，可是最近她真的讓他很抓狂。
就在這時，他才打開洗手間有隱約水聲，原來她在家。
他快步走到洗手間，手握上門把，將門推開。
葉之晴正在淋浴，柔和的燈光下，氤氳水氣中，她背著自己，姣好的曲線讓人移不開眼睛？光潔的背部如白瓷般奪目，挺翹的臀部引人遐想，白皙雙腿性感誘人……
水聲淅淅瀝瀝，陸屹感覺喉嚨一陣乾澀，恨不得把眼前人兒揉進身體裡，再也不讓她離開。
葉之晴無意中察變身後有人，回過頭一看，未待看清便啊地尖叫一聲，拿起旁邊一條浴巾把身上掩蓋……
「之晴，別怕，是我！」陸屹上前，不顧受了驚嚇的人兒全身濕漉漉的，將她擁入懷。
「不要，別過來！不要……」葉之晴被嚇得失去理智，奮力地掙紮，推開他，那一刻不安在侵襲她，她內心是恐懼的，四肢也無力地顫抖著。
「是我，陸屹……對不起，我嚇到了你，對不起……」陸屹抱緊她，吻落在她頭頂，她額上，他不停地以這樣溫柔的方式安撫她。
「你走開！」葉之晴幾乎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往陸屹胸口一推，她眼神慢慢變得澄澈，像是推開那一刻才知道闖進浴室的人是他，想伸手抓住，卻無力垂下……
她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般，蹲在地板上失聲痛哭。
陸屹心疼到不行，那一刻他恨透自己的莽撞，他怕她著涼，用浴巾包裡她，擦拭她濕發，「乖，先把身上弄乾，別著涼了。」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傾盡柔情，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葉之晴喉嚨乾澀，紅著眼眶看著他，「我跟你談，可是不是在這裡，我們到外面去談……」她知道，是該好好談談了，是該澈底地結束了。
公寓附近的咖啡廳裡靠窗的位置，陸屹與葉之晴面對面坐著，窗外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如一幅流動的油畫。
葉之晴之前受了驚嚇，此時此刻她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指尖仍然在微微顫抖，她這人向來沒什麼安全感，又被陸屹嚇到，心裡始終無法平靜，她想，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可能會回爸媽家去住，最起碼，愛情沒法給她的，親情能給她。
陸屹看著葉之晴那張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為自己嚇到她愧疚，他並不是沒在她洗澡的時候擅自進過浴室，但那時候的她是溫柔地看著他，或者調皮地撥水他，又或是抱住他與他纏綿，回想剛才她無意他闖入那張驚懼的小臉，他的心就疼痛不已。
「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他先開口，打破這一刻的沉默。
葉之晴搖了搖頭，她總是忍不住地去包容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壞的？唯獨他的背叛，她不能原諒。
「之晴，回來我身邊，無論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陸屹看著葉之晴，眼神很認真。
葉之晴擡眸看他，眼神裡閃過一絲期待，但很快，那期待便消失了，眼神恢復黯淡？她想和他結婚，可能嗎？她自嘲地一笑，如果他想和她結婚，就不是這樣一句懇求了，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她沒提，不想讓對方難堪。
那暗無天日，沒有未來的地下戀情，她再承受不起了，她已經不再年輕，也褪去了天真，縱使有心，她也寘的沒有力氣再陪伴他了，她要為自己作打算了。
「我保證，我不再去敷衍我媽安排的相親，也不再讓周圍的人打你的主意，不管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回來，好不好？」陸屹哄著她，但也驕傲著，他對這女人是滿有把握的，以前他從未哄過她，也從未給過她任何承諾，她都乖乖待在他身邊，如今他都做出了讓步，也難得地哄她了，他不信她會不動心。
想起他身邊那些仰慕他，恨不得能夠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那熱切盼望的眼神，再看眼前的葉之晴，他從未答應讓別的女人留他身邊，除了她，他不信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他給了，她會不要。
葉之晴在他眼裡，內心似乎在痛苦地做著一番決定，她差一點都點頭了？她差點就答應他回到他身邊，乖乖爬上他的床，承歡他身下，然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暗無天日地托付她的愛，直到耗盡她的青春。
她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靨，她想要孩子、要丈夫、要身份、要認可、要祝福……她要的那麼多，變得那麼貪心了，還怎麼回到他身邊，做那個無慾無求，不為人所知的影子。
手中拿著的小湯匙放到咖啡杯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就像心裡有道弦繃斷了一般。
「不好，陸屹。」她聲音很低，卻帶著某種固執，無法改變的固執。
一隻大手箝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用力之大像是要擰斷它一般，陸屹目光帶著情怒，「葉之晴，你到底要什麼？」
葉之晴紅了眼目匡，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掉下來，「陸屹，你不愛我……五年了，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她從來都是一個忠於自己選擇的人，一旦踏上一條路，頭破血流也要走下去？如果她不能堅持了，那便是，沒有堅持的意義了。
陸屹心裡重重地鈍痛了一下，他不能明白，這個讓他做出這麼大改變的女人，為什麼會認為他不愛她！對了，愛，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冷情冷心，不會愛的。但他心痛了，在乎了，他知道一定是有愛在他心裡發生了。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是再也不會放你走了！」他語氣霸道不容違抗，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他都會讓她的心重新向他靠櫳。
葉之晴眨著淚眼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臉時而清澈時而模糊，變得不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他？而是一個全新的，讓她疑惑，讓她迷惘，也讓她隱約有些害怕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