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回門,(61)
不管蕭天耀的臉有多黑,直接将一直想而不敢說的話,全部倒了出來:“你一進門就怪我,一動手就往我傷口上按,你當我不是人呀。”
“武功高了不起嗎?身份高又了不起嗎?開口閉口就是要我配得上你,那你自問,你配得上我嗎?你說你承認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是蕭王妃了,以後榮辱與共。可你又沒有問過我,我承認你是我丈夫了嗎?我願意要你這個丈夫了嗎?娶我,你覺得自己各種屈就,各種委屈,你當我又願意嫁給你。
你也不想想你娶我時,你自己是什麽處境?兵權被奪,雙腿又瘸了,滿京城有幾個姑娘願意嫁給你?還有,你也不看看你比我大多少?我嫁你,我才委屈呢。”
林初九說着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到最後直接蹲在地上,抱頭悶哭,還不忘繼續說道:“沒嫁你之前,我想幹嘛就幹嘛,我活得潇灑姿意,誰也不敢惹我,名聲差點怎麽了,可我高興。嫁給你後,我除了身份好聽一點,我有得到什麽好處?
成親第一天就遇到刺客,沒死在刺客手裏,卻差點死在你手裏。為了你,我連娘家都得罪了,可最後你怎麽回報我的?
進宮給皇上謝恩,就只有我一個人。一到宮裏,皇後就給我上一杯加了絕子育的茶;蕭王府被學子圍攻,也是我出面解決;為了醫你的雙腿,我受了多少委屈。”
“蕭天耀,你自問,成親至今,我有哪點對不起你?我有那點對不起你呀?你憑什麽認為我配不上你,我都沒說你配不上我呢。”
林初九一邊流淚一邊說,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極輕,蕭天耀原本想要上前,可聽到林初九一番指責,卻是裹足不前……
他……對林初九,似乎一直都很苛刻!
306在乎,這不是解釋
306在乎,這不是解釋
蕭天耀知道自己對林初九很苛刻,也知道這對林初九不公,可是……
從林初九嫁給他的那一刻,林初九就沒有要求公平的權利。
林初九有一句說得很對,身份高就是了不起!
林初九根本沒有資格說他配不上她,只要他的身份擺在那裏,林初九就是再委屈再不滿,也得給他忍着,因為他是蕭王!
他是東文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蕭王。這天下沒有他配不起的女人,林初九嫁給他,就必須要承受這些,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而不是奢望他去遷就她、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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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嫁入天家的女人,沒有哪個不委屈。
皇後不委屈?
周貴妃不委屈?
可是再委屈,這一切都是她們必須承擔的,無論願意與否。
蕭天耀沒有上前安慰林初九,他等林初九哭夠後,擰了一要幹淨的帕子,遞到林初九面前:“擦擦。”
林初九想不明白沒有關系,很快她就會明白,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要求旁人配得上他,林初九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說他配不上她。
不過,這一次看在林初九受傷的份上,他不跟她計較。
一通發洩過後,林初九心裏那口氣順了不少,雖然心裏依舊不舒坦,可也不至于像剛剛那般沒有瘋狂的大喊大叫,至少她可以冷靜的和蕭天耀溝通,可前提是蕭天耀願意跟她溝通。
林初九看着在她面前,彎下腰的蕭天耀,一直在等,可是……
沒有,沒有解釋,沒有說明,甚至連斥責與冷諷,也沒有……
什麽都沒有!
蕭天耀一臉平靜,就好像剛剛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沒有看到她哭泣,沒有聽到她的話。
她就像小醜一樣在臺上做着滑稽的表演,而唯一的觀衆別說笑臉,就連一聲“唏噓”聲都沒有。
真得很挫敗!
林初九此時就像消了氣的氣球,氣消了出來,可帶來的傷痛卻沒有消。
接過帕子,看着蕭天耀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林初九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讨厭蕭天耀那張平靜的臉,還有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她真是蠢死了,居然妄想蕭天耀會解釋。
閉上眼,長長地吐了口氣,林初九擦幹眼淚,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緩解了嗓子的幹疼,才頂着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向蕭天耀,沒什麽表情的福了福身道:“王爺,我很抱歉,剛剛失控了。”
“嗯。”蕭天耀臉上,仍舊看不出喜怒。
林初九已經沒有力氣了,指着門口道:“王爺,你能出去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既然不想和她說話,那就滾蛋。
她現在看到蕭天耀這張臉就煩,可偏偏他們兩個是皇帝賜婚,就是想要和離也不行。
“不能,”蕭天耀拒絕的幹脆,指着屋內的大床,說道:“把衣服脫了,躺上去。”
林初九愣了一下,擡頭看一眼,知曉不是自己想得那個意思後,林初九笑了,“王爺,我為什麽要配合你?”
蕭天耀又不禽獸,他們在一起睡了這麽多個晚上,也沒見他做什麽,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對她下手。
“你的傷需要處理。”在蕭天耀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可林初九這個笨女人,總是能忽視重點。
“我自己可以處理,不勞煩王爺。”哭得太狠,林初九的聲音啞的厲害,說這話時不由得帶出一絲可憐的味道。
“背後的傷,你要如何處理?”蕭天耀冷聲反問,見林初九一臉倔強,蕭天耀難得好脾氣的後退一步:“躺下,揉開後,本王就出去。”他今晚也很忙。
“你确定?”如果這是蕭天耀滾出去的條件,她可以答應,左右她也要找醫女,蕭王要親自動手,她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本王一言九鼎。”他還不至于要騙一個女人。
“好。”林初九沒有一絲扭捏,背對着蕭天耀,大大發發的脫了衣服,露出青紫紅腫的背部,坦然地趴在床上,“可以了。”
蕭天耀早就知道林初九背上傷得不輕,可近距離看到後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許是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又沾了水,傷得嚴重的幾處似化了膿,而他剛剛按住的地方則是青紫發黑,他的手印還留在上面。
他能理解林初九為何會發那麽大脾氣了,這樣的傷換作是他,也會疼。
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蕭天耀熟門熟路的找出林初九存放的藥,将東西一股腦拿出來,放在床頭的茶幾上。
沒有說一句溫情關心的話,也沒有指責林初九剛剛的抱怨多麽失禮,蕭天耀就像是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倒出藥酒給林初九揉傷。
“唔……”熾熱的掌心貼在傷處,林初九卻無法産生一絲旖旎,只是咬唇忍着痛,實在痛極才輕哼一聲,可蕭天耀并不會因為她呼痛而減輕力道。
很快,傷處漸漸發熱,也沒有之前那麽痛了,林初九終于長籲了口氣,可就在她準備放松一二時,蕭天耀突然開口,“林初九,你怨本王。”
不是反問,而是肯定,林初九的怨氣都能沖天了,蕭天耀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
“我不該怨你嗎?”林初九淡淡的回了一句。
她覺得,和蕭天耀這種人過日子真得很辛苦,連架也吵不起,有意思嗎?
“可以,可你覺得有意思嗎?怨是這個世間最廉價的東西,,只要本王要不在乎,你的怨恨能改變什麽?”蕭天耀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感情。
“所以,你是不在乎?”林初九一臉自嘲。
“不,本王在乎。本王要不在乎,就不會留下來。”溫情的話,蕭天耀也有本事說得一板一眼,林初九剛升起的那一點激動,就因為蕭天耀平靜的語氣,而消退下去。
林初九一臉嘲諷的道:“王爺,這是在跟我解釋嗎?”她以為驕傲如蕭天耀,明知錯了也不會低頭。
不對,蕭天耀怎麽會錯,錯的人永遠是她。
“不是解釋,本王只是告知你。”
解釋?那是什麽東西,他長這麽大還沒有跟人解釋過……
307溝通,本王會保護你
307溝通,本王會保護你
是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蕭王爺,哪裏還需要跟她一個女人解釋,她真得天真的可以。
林初九強壓下心中的酸澀,一臉不在乎的道:“王爺,你要告知我什麽?”
吊兒郎當,滿不在乎,就是現在的林初九。
蕭天耀不滿的皺了皺眉,眼角的餘光掃到林初九青紫的背部,心中那點不滿又消散了。
蕭天耀低聲說道:“林初九,這世間從來沒有公平可言,你與本王講不了公平。本王的身份擺在這裏,本王有要求你的資格;你嫁給本王,對得起本王是你的本分,對不起本王才是不應該。”
正因為林初九一心為他,她才能在蕭王府立足。不然,蕭王府随時都能死一個無用的女主人。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林初九明白了,蕭天耀不僅不認為自己有錯,反倒是認為她要求太多了。
真得是她要求太多了嗎?
“無關對錯。”蕭天耀又倒了一些藥酒在手上,繼續給林初九揉另一處傷,林初九又一次疼得悶叫,好半天才緩過來。
蕭天耀等她不那麽痛,才繼續說道:“有一句你說得很對,本王的身份高就是了不起,本王的身份高便可以要求你做這、做那。反之,你沒有這個權利。”不僅僅是林初九,這個世間大部分女人都沒有這個權利。
“所以,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反之你幫我就沒有必要?”歸根結底,林初九還是在氣蕭天耀真得丢下她不管。
挂在崖壁上的那一刻,她多希望來救她的人是蕭天耀。
這個男人可以放下戒備地枕在她的腿上,可以在馬車裏吻她,為什麽就不能來救她呢?
哪怕不曾出現,讓她知道他來救她也好呀。
“你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沖你來的,我是因為你才遇險,你為什麽還能對我不管不顧,你是對我太自信,還是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林初九忍不住,最終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只要蕭天耀肯說一句“你放心往前走,我在身後”她也能滿足,她林初九從來都不是貪心的人。
“本王說過很多次,要做本王的王妃,就不能一味的依賴本王,本王能救你一次,不能救你一輩子。”在他身邊就代表危險,而且以後的危險會越來越多。
他要不在乎林初九,就不會給她成長的機會,“林初九,本王說過,本王要的是能與本王攜手并進的妻子,而不是躲在本王身後,永遠只會指望本王保護的妻子。”
“你是要告訴我,以後每次遇到危險,我只能靠自己,不能奢望你來救我?”林初九的心越發地涼了,“我成為你的妻子,我要承受因你帶來的危險,卻不能得到應有的庇護,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一味的付出而不求回報。
“現在對你殘忍,總比日後你丢命的強。”蕭天耀說得理所當然,林初九卻覺得自己很想笑,“你就不怕我現在丢命嗎?”
蕭天耀是把她當妻子嗎?
她怎麽感覺蕭天耀把她當手下訓練嗎?
事實證明,林初九猜得很對,蕭天耀從來沒有與女子相處的經驗,他會的就是如何訓練手下,至于妻子要如何訓練?
這個問題,蕭王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懂,因為他這輩子也就這麽一個女人。
“不會,本王有保護你。”蕭天耀說得斬釘截鐵,讓林初九不信都不行,可是……
“你怎麽保護我了?”她就不知蕭天耀做了什麽?
難道她不逃出來,蕭天耀真得會去救她?
“你在望風崖下經歷的一切,本王都知曉。本王放你去冒險,去成長,并不是讓你去送死。”蕭天耀撫着林初九的長發,一下一下,動作輕柔,“初九,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
“難怪你那麽及時派人出來接我,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監控下。”林初九發現她果然太貪心了,前一秒只希望蕭天耀說一句在乎她,現在知道蕭天耀沒有讓她去送死,又想要更多。
“并不是監視,是保護。”最初确實是為了監視,因為他不相信林相的女兒,不相信太子的準未婚妻,不相信皇上賜給他的女人。
林初九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将眼淚眨了回去後,擋住蕭天耀的手,抱着衣服坐了起來,扭起小臉看着蕭天耀,驕傲的道:“王爺,既然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想必你也知是誰救了我。我昨晚一整晚與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一路摟摟抱抱,還共乘一騎,王爺想必也是知道的?”
林初九承認自己很壞,可是……
憑什麽只有她一個人難受?
就因為她嫁給了蕭天耀,就因為他們是夫妻分離不開,就因為她不小心喜歡上他,所以她就要步步退,一直忍?
“嗯,知道。”蕭天耀垂眸,沉吟片刻後,說道:“魔君重樓的事,以後有機會說給你聽。”這個身份現在還不能拆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和他認識?”如果是這樣的話,林初九就能理解為何每一次,魔君重樓都能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
第一次在城外可能是巧合,但這一次絕不是。
“嗯。”這也不算撒謊,他當然認識他自己。
林初九愣在當場,好半天才道:“你是想說……魔君重樓是你找來保護我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似乎沒有怨的理由了。
可為什麽心裏還是不舒服,真得是她想要的太多了嗎?
“嗯。本王不方便出城。”不是他找來的,可也是為了保護林初九。
“為什麽不告訴我?”林初九眼中淚光閃耀,百般滋味襲上心頭,又酸又澀……
“有必要嗎?”蕭天耀眉頭輕皺,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當然有必要了,至少你要讓我知道,你在乎我的生死。”林初九真想給蕭天耀一刀,把他的腦袋剖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本王說過,在乎。”這還不夠嗎?
“是我傻了。”吵到這裏,林初九突然發現她吵不下去了,或者說她已經沒有辦法和蕭天耀溝通了。
蕭天耀太霸道了,霸道到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意願,單方面就決定好一切,她能做的只有服從……
?作者題外話】:這幾章雖然不虐,可把自己寫得淚流滿面,現在情緒有點亂……今天就寫到這裏了,我要去看個喜劇,收拾一下心情再寫。
308出賣,就欣賞你們這原則
308出賣,就欣賞你們這原則
蕭天耀言出必行,幫林初九将背後的淤傷一一揉散後,便起身準備離去。
離去前,在林初九背上烙上一個吻,拉過被子給林初九蓋好,“別再多想,好好休息。”
音調很低,語速很慢,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就好像一切不曾發生過,他們之間依舊和之前一樣。
事情的掌控權,永遠在蕭天耀手裏,蕭天耀想要兩人合好,便能瞬間合好,林初九的意願從來都不重要。
林初九趴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想怨,可她卻發現,她連怨恨的理由都沒有。
活到她這個份上,還真正是沒有意思……
林初九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蕭天耀走之前是怎麽樣,現在還是怎麽樣。
蕭天耀從林初九的房間出來後,便回到書房,讓下人招來流白,“天藏閣說了沒有?”
“沒有。”流白承認,要撬開天藏閣的嘴,真得很難。
“你查出來沒有?”蕭天耀又問,流白再次低頭,“沒有。”
蕭天耀擡頭看了流白一眼,那一眼是深深的失望,流白不安地低下頭,心裏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莫不是天耀知道墨姑娘約他的事情吧?
他只是去見了一面,真得什麽也沒有做,更沒有答應墨姑娘什麽。
流白心底忐忑不安,面上卻努力保持平靜,他自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卻不知他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只是蕭天耀不屑和他計較罷了。“出去。”
是夜,一襲黑衣的蕭天耀出現在天藏閣剛建的分閣,沒有驚動任何人,蕭天耀直接來到胖特使的房間。
悄無聲息的走近,森冷泛着寒光的長劍,架在胖特使的脖子上,在對方反應過來前,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
“英雄……”胖特使不是被劍的殺氣驚醒,而是被椅子拖動的聲音驚醒,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脖子上架了一刀,借着屋內的月光,隐隐能看出來者不善。
“不過數日未見,特使就忘了本王?”蕭天耀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語速一如既往的緩慢,可胖特使卻在心裏打鼓勵,“蕭,蕭王,您,您怎麽來了?”他招誰惹誰了,不過是賣點消息罷了,至于隔三差五就被人用劍威脅嗎?
“本王的人買不到消息,本王只好親自跑一趟。”說話間,蕭天耀手中的劍往前送了兩寸,“特使,需要本王再重複一遍嗎?”
“不,不,不用……”胖特使快要吓尿了,小心翼翼的推開離脖子越來越近的劍,“蕭王,有話好說,你要的那個消息不是我不賣,實在是我也不知。”
“本王相信天藏閣的信譽,那個消息就算了,本王現在也不想知道。”蕭天耀收回劍,卻沒有放回劍鞘,而是将劍放在桌上,“說說,望風崖下是誰的據點?”
“王爺……”胖特使快給蕭天耀跪了,蕭天耀這兩個問題有區別嗎?
“在望風崖占據多時,天藏閣要是不知道,本王可不信。”蕭天耀輕彈劍尖,只見劍身發現“嗡”的一陣輕顫。
這是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胖特使吓得從床上滾了下來,正好滾在蕭天耀的腳邊,胖特使也不起來,就這麽趴在蕭天耀腳下道:“王爺,我真得不知道,那地方平時少有人去,我們也不會特意去查呀。”
“月影出,天無藏。沒有天藏閣不知道的消息,特使這是要自砸招牌?如果真是如此,本王不介意再拆一次。”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胖特使真得要哭了,“蕭王,我們就是江湖人,混口飯吃,求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再這麽下去,他這個特使真是不用混了。
賣情報雖然賺錢,可也經不起蕭王隔三差五拆他們的樓呀。
“怎麽,天藏閣不賣情報了?”蕭天耀故意誤解胖特使的話,胖特使這夥已經哭不出來了,只能幹嚎了。
可是,蕭天耀可沒有心情聽他幹嚎,再次握起劍,劍尖指向胖特使,“本王的耐心有限,本王數三聲,沒有結果本王就結果了你。”
“三……”蕭天耀完全不給胖特使思考的時間,立刻就數了起來。
“二……”中間沒有停頓,一個接一個,“一”
“我說,我說,我說……”胖特使已經感覺劍尖不刺進他肉裏了,他真要不說,蕭王真會殺了他,而且……
就這麽殺了他,還沒有人知道是誰下的手,他死了也是白死。
胖特使想也不想,就把人賣了,“是皇上,是皇上的人。皇上的密探在那裏有一個據點,具體在哪個位置我也不在,我們的人只是偶爾看到過一次。”
“很好。”蕭天耀滿意的收回劍,随手拍了一張銀票在桌上,“本王很欣賞天藏閣銀貨兩訖的辦事原則。”
胖特使一臉苦笑,甚至笑不出來:他不欣賞蕭王霸道的作風行不行?
得了消息,蕭天耀沒有為難胖特使,正大光明的打開門,門外是聽到動靜趕來的護衛,只是他們還沒有動就被胖特使呵退了,“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蕭王你們也敢攔。”死在蕭王手下,可沒有人為你們報仇。
護衛們一聽,一個個後退半步,将路讓了出來。
蕭天耀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腳步不停,如同暗夜的帝王,優雅離去,那背影……能把胖特使氣死。
這是天藏閣,不是蕭王府的後花院,蕭王你這麽嚣張不覺得過分嗎?
知道動手的人是誰,蕭天耀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皇上手底上有一支暗探,這事蕭天耀一直都知道,也知道這支暗探的首領是誰,只是……
有些事,不能趕盡殺絕,不然狗急了也會跳牆。
但這一次皇上和他的密探着實是惹惱了他,既然敢找他的麻煩,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蕭天耀連衣服也沒有換,頂着自己辨識度極高的臉,出現在一條暗巷,輕輕一躍便來到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房,可是一進去就會發現,這間房子一點也不普通!
蕭天耀這樣的高手一進去,立刻就被人發現了,甚至第一時間被數十人團團圍住!
?作者題外話】:我已經放棄治療,反正就這樣了……其實,有時候不是不想早點更,不想多寫,實在是……寫不出來!
309出息,今晚殺了誰
309出息,今晚殺了誰
“什麽人,膽敢私闖民宅。”因蕭天耀背光而站,黑衣人看不到他的臉。
“民宅?本王不知,這宅子什麽時候變成了民宅。”蕭天耀并不避諱自己的身份,一張口便點明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蕭王?”黑衣人上下打量蕭天耀一眼,大膽猜測。
“是本王又如何?”蕭天耀轉過身,手中的劍始終沒有拿出來,可就是這樣,黑衣人握刀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不,不知王,王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這般不經吓,也敢動本王的人。”蕭天耀聲音一冷,似有無數的寒氣從他身邊冒出,整個院子的氣氛都不對了。
“發生了什麽事?”受過罰的密探頭子,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本以為很快就能解決,不想半天過去也沒有聽到動靜,不由得問了一句。
“老大,蕭,蕭王來了。”黑衣人連滾打爬跑了進去,不多時就聽到屋內傳來什麽摔碎的聲音。
“蕭王?他……來幹什麽?”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黑衣人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蕭天耀道:“想要知道本王的來意,何不出來問本王?”
話說到這個份上,密探頭子确實不好再躲,只得在手下攙扶下走出來,給蕭天耀行禮,“小人給王爺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王當不起你的禮。”蕭天耀話雖如此說,可卻說有叫起的意思,居高臨下看着密探頭子,直把對方看得忐忑不安,這才開口道:“連本王的王妃也敢動,你們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王爺,你在說什麽了,小人不懂。”密探頭子低着頭,不敢讓蕭天耀看到他此時的表情。
“不愧為是皇上身邊的得力幹将,裝得一手好傻。”蕭天耀以贊賞的語氣,說着羞辱的人話,密探頭子臉色大變,手不由自地握緊,身子也繃成進攻狀态,随時都能躍起,朝蕭天耀發起進攻。
“怎麽,想對本王動手?”蕭天耀将手中的劍抽了出來,指着密探頭子道:“正好,本王今晚就是來取你性命。”
“小人不敢。”密探心倒是想要憤起反擊,可他和蕭王差距擺在那裏,別說他,就是全院的人加起來,也不是蕭王的對手。
密探頭子強壓下怒火,陪着小心道:“不知小人哪裏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哼……”面對裝傻充愣的密探頭子,蕭天耀一點耐心也沒有,直接舉劍刺了過去,密探頭子臉色大變,猛地往後退,看他的動作就知他早有準備。
“王爺,有話好說。”密探頭子閃躲間,不忘給手下的人使眼色。
單打獨鬥和群攻,他們都不是蕭王的對手,可這是他們的地盤,這裏雖不至于機關重重,可要人命的東西卻不少,只要蕭王踩進陷阱,必死無疑,可是……
“本王玩這套時,你還不知在哪。”蕭天耀冷諷了一聲,反手一劍,劍氣一掃,朝屋內跑的四人應聲倒下。
“快,攔下蕭王。”密探頭子知道蕭天耀不上當後,立刻命令手下纏住蕭天耀,好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不自量力。”蕭天耀不屑的冷哼一聲,縱身一躍便攔住了密探頭子的去路,一個劍花掃來,待到蕭天耀收劍時,密探頭子已一臉是血,左手腕更是齊齊斬斷,血流不止。
“蕭王,你欺人太甚。”密探頭子狂怒,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逃跑,搶過手下的刀,就和蕭王拼了起來。
可他哪裏是蕭王的對手,不過二十餘招,就連連敗退,手上的刀被蕭天耀打飛了出去。
“本王給你一個痛快。”話落,劍平穩掃向密探頭子的脖子,密探頭子右手上的刀,還保持着朝蕭王砍來的方向,可他的腦袋卻飛了出去。
“告訴皇上,這叫禮尚往來。”殺了密探頭子後,蕭天耀便收手,沒有繼續打下去。
不過十來人,就算全殺了也影響不了皇上的密探營,何必。
黑衣人看着瞬間橫死的老大,一個個氣憤不已,可偏偏又不敢上前,一個個離蕭王數十步遠。
蕭天耀連看都沒有看他們,将劍身擦幹淨,縱身跳上牆頭,踏着月色而歸。
蕭天耀走得潇灑,院子裏的黑衣人卻是亂了,他們幾個根本沒有面聖的資格,更何況這三更半夜的怎麽進宮呀。
“怎麽辦?”頭兒死了,他們這些人保護不力,不知會不會受連帶責任。
“進宮。”黑衣人中,權利最大的一人開口,其他人聽罷也沒有反對。
這事根本瞞不住,只是……
“我們沒有資格進宮。”平日老大防他們防得緊,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進宮。
“拿老大的令牌,我們走。”黑衣人抹了一把臉,一臉堅決。
用盒子将密探頭子的首級裝好,一群黑衣人匆匆進宮。
皇上今晚正宿在玉美人宮裏,因為墨神醫的事,皇上不可能做什麽,他只是安慰墨玉兒,并給墨玉兒一些空洞的許諾罷了。
将冰美人哄好,皇上正準備好好睡一覺,可不想剛入睡,就聽到心腹太監在門外喊他起床。
皇上知道這個時候,心腹太監敢喊他必然是重要的事,不管墨玉兒有多不高興,皇上都把人丢下,直接走了。
路上,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發生什麽了事了?”
“胡上,密探那裏出事了,一號死了。”一號就是密探頭子。
“什麽?”皇上腳步一頓,“什麽人下得手?”
“是蕭王,蕭王查到一號頭上,拿一號給蕭王妃出氣了。”心腹太監将剛聽到的消息,提出重點禀告。
“天耀?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對朕的密探出手,還真是出息了。”皇上怒不可揭,匆匆趕去禦書房。
同一時刻,蕭天耀也洗去一身血腥味,回到房內,他沒有和往常一樣将林初九擁到懷裏,而是躺在她身邊,輕輕地合上眼……
林初九一直都沒有睡,當蕭天耀躺下時,林初九就發現蕭天耀身上的竹香味,比平時濃了許多,就好像那晚殺了人,為了掩去身上的血腥味,特意多放了一倍的曛香一樣。
只是,不知蕭天耀今晚殺了誰?
?作者題外話】:就兩更了……
310後果,早朝上的争執
310後果,早朝上的争執
早朝如蕭天耀所想的那般熱鬧至極,禦史一股腦的彈劾太子品行不端、不尊長輩、無儲君氣度。幾個文官你一言我一語,把太子犯的小錯一一放大來說,每一件事都能扯上江山社稷。
文官的筆就是他們的戰刀,只需要一支筆他們就能把太子寫得十分不堪。
禦史們為了彈劾太子也是蠻拼的,不僅把太子在城門口刁難林初九的事說了一遍,就是當日林初九進宮謝恩,在宮門口被太子攔住的事,也被文官們拎出來指責了一通。
“沖撞蕭王妃一次可以說是意外,那麽兩次呢?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太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一國儲君,皇上您不能再縱容太子愉下,皇上您縱着太子殿下就是害他呀。”一位銀發老臣,痛哭流涕,懇求皇上重懲太子,好讓太子受到教訓,下次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如果不是他提的懲罰過重的話,衆人都要以為他是為了太子好。
有人開頭,其他人紛紛附和,林相倒是想要求情,可這次右相那一派系的官員抓住了太子的大錯,怎麽會給林相等人說話的機會。
礙于蕭王的威脅,他們不敢說蕭王妃的不是,難道還不敢說太子的不是嗎?
皇上起先并不吭聲,底下的文官便以為皇上還沒有下決定,雙方越吵越兇,吵到最後完全無視了皇上的存在,直接把大殿當菜市場,吵得不亦樂乎。
右相派系的人,死咬着太子不敬林初九的事,堅定的認為太子要重罰。
證據确鑿,林相一系的人能做的就剩下狡辯,可在場的文官哪個嘴皮子會弱?你拿不出有用的東西,光憑嘴皮子狡辯就成了?
林相一系的人為保太子,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拿林初九衣衫褴褛出現在城門口的事說事。
有個愣頭青在旁人一激之下,便道:“蕭王妃婦容有失,行為不檢,在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