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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回門,(54)

?是那個花家的小少爺?”不會真得就是他們想的那個花家吧?

蕭天耀輕輕點頭,“你們沒有聽錯,就是花家一直在尋找的小少爺。”

“你在哪找到的?”蘇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花家小少爺失蹤的事,四國皇室皆知,當初花家還拜托四國皇帝尋找,說是只要找到人定會重謝。

四國皇帝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四國各處尋找,可找了半天,卻連一片衣角也沒有找到。

“慈恩堂。”蕭天耀輕描淡寫的說道,蘇茶直接傻了,好半晌才弱弱的道:“又是王妃找到的?”簡直不是人。

“嗯。”蕭天耀神色淡漠,聽不出喜怒。

蘇茶不可思議的搖頭,“王妃這運氣,簡直逆天了。”

“确實不錯……”蕭天耀輕嘆一聲,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諷。

蘇茶知道他在想什麽,剛湧上的喜悅又淡了下去,“天耀,王妃人很好,你以後對王妃好點。”別再用過就丢了。

“本王現在對她很好。”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對他的王妃很滿意,就差沒有寵上天了。

“我說得好不是流于表面的好,而是真的待她好。”作為蕭天耀的得力手下兼好友,蘇茶知道蕭天耀有把林初九放在心上,可是……太輕了!

“本王現在待她好也是真的。”至少在做得那一刻,他沒有一絲勉強,甚至很歡喜。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是你現在對她越好,她就越危險。你明知皇上無法從你下手,就一定會從你在乎的人和事下手。”蕭天耀是一個沒有弱點的男人,皇上每每對他出手都有無從下手的感覺,可現在……

蕭天耀将林初九推到人前,這無疑是告訴皇上,這個女人是他的弱點。

“他要做本王的女人,就必須承擔與之相伴的風險。”蕭天耀一臉冷酷,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在她嫁給本王的那一天,她就注定與本王榮辱與共,她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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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妃她年紀尚小,她能擔得起嗎?”蘇茶總覺得蕭天耀這麽做不應該,這和推林初九出去送死,有什麽兩樣?

當然,還是有區別,蕭天耀沒有坐視林初九出事而不管。

“擔不起也要擔,你們只要保護好她就可以。”沒有足夠的能力,如何站在他身側?

他能保林初九一時,卻護不了她一輩子,只有自己擁有的實力,才能護自己的一輩子。

蕭天耀眼神微冷,擺明不願意多提此事,蘇茶和流白就是有再多想法,這個時候也要忍下來。

林初九和蕭天耀分開後,拒絕下人護送,一個人慢悠悠地朝住處走去。此時,她的臉上的紅暈早已消退,帶着些許疲累後的慘白;眼神清明,沒有一絲對蕭天耀的迷戀。

她承認,她對蕭天耀動了心。像蕭天耀這種霸道冷酷的男人,偶爾的溫柔與體貼能讓女人瞬間怦然心動,為他不顧一切。

霸道,強勢,溫柔……對女人來說,這樣的男人是致命的毒藥,更不用提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喜歡上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是……

再喜歡,也無法不去懷疑。

蕭天耀對她太好了,或者說這段時間,蕭天耀對她太好,好到讓她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也許是她太多疑,可突如其來的幸福除了帶給她甜蜜與歡喜外,更多的卻是忐忑。

之前,蕭天耀去慈恩堂為她坐陣,她還能理解,可今天蕭天耀在別院枯等她兩個時辰,守全不像蕭天耀的作風。林初九有一種,這是蕭天耀特別做給人看的感覺了。

當時被蕭天耀突來的寵溺沖昏了頭,只覺得甜蜜幸福,可事後想起只覺得背脊一寒。

“果然,女人一旦動情,就會變得愚不可及。”林初九覺得自己有些可悲,攏了攏自己的衣服,輕嘆了口氣,“不想了。就憑我的智商,想破腦子也玩不過他,一切順其自然吧。”

林初九繼續鴕鳥,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淹。

孟家得了蕭天耀的準話,知曉他不插手蕭王妃的事,只得遞上拜帖,親自來蕭王府找林初九。

能送到林初九手上的拜帖,都是經過蕭天耀同意的,林初九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問了對方什麽時候到,林初九提前做好準備,去前院親迎貴客。

孟家家主親臨,不是貴客是什麽?

“見過蕭王妃,王妃娘娘萬福。”孟先生是個很講究禮數的人,他并不因為林初九年紀小就輕視她。

只是,林初九也不是真得什麽都不懂,知曉自己根本受不起對方一禮,不等對方行禮,便上前扶了起來,“先生多禮了,該是我向先生行禮才是。”

說落,便朝孟先生道了萬福,“初九見過先生,先生請坐。”

孟先生來之前,就打聽了林初九的性格,見林初九并不如外界所說的那般刁蠻無理,也不像宮裏那些人所說高傲冷清,心裏有幾分不解,可到底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他現在有求于人。

孟先生雖然不擅長與女子打交道,可談吐卻是不俗,再加上林初九并非一般的女子,孟先生說的話她不一定能接上,但至少能聽懂,聽不懂也會給人足夠的尊敬。

一番交流過後,孟先生說明自己的來意,“聽聞蕭王妃醫術高明,犬子身患惡疾,想請蕭王妃出手醫治,不知可否?”

林初九聽了半天,終于知道對方的來意,不由得暗松了口氣,問道:“不知令公子有何不适?”

孟先生聽到林初九這麽問,有那麽一瞬間傻眼了,蕭王爺居然真得什麽都沒有跟蕭王妃說?

蕭王的心态果真好。

孟先生暗自腹诽,面上卻是不顯,淡定的道:“啞疾。”

“啞疾?是天生的嗎?”林初九有點犯愁了,啞疾有很多是天生的,根本沒有辦法醫治。只是蕭天耀讓上門的病人,她又不能直接拒絕,不然又會是一樁麻煩事……

274犯險,發揮餘熱

274犯險,發揮餘熱

林初九習慣現代醫生的行事方式,問病情一向直接,雖然沒有壞心思,可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仍舊有些突兀,孟先生就被林初九的直白吓着了。

看了林初九一眼,确定她并沒有惡意後,孟先生這才回道:“不是天生的,他出生時能哭出聲音來,後來生了一場大病,才無法發生聲音。”而這也是孟先生的遺憾。

孟先生的表情轉換得很自然,林初九并沒有發現異常,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除了不說話,可還有其他不适?”

啞時常伴着聾,雖然不是天生啞巴,可有些事還是提前問清的好。

“沒有,除了不會說話,沒有會何異樣。”孟先生說得堅定,可林初九仍不敢輕易許諾,細細問過這些年,大夫給孟大公子診斷後,林初九才道:“我需要看過病人,才能确定能不能治,不知可否?”

願意去看,至少覺得這個病人能治,孟先生毫不遲疑的應下,“這個可以,不知王妃什麽時候方便,我帶犬子上門。”

孟先生說得極客氣,也極尊重林初九。要不是尊重林初九,孟先生大可直接帶人上門,而不是先問一句。

“我現在就有空,如果孟先生不嫌麻煩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去。”她今天難得休息在家,明天又要去別院照看孩子們,她還真抽不出一天的時間在家裏等病人上門。

孟先生求之不得,聽到林初九這麽說,恨不得現在就拉着林初九走,只是……

不行!

林初九為了見貴客,特意換了一身正裝,身上、頭上滿上首飾,這副模樣可不适合出門上診,而且她藥箱還沒有拿呢。

林初九讓孟先生稍等,自己回去換衣服,為了不讓孟先生久等,林初九一路加快腳步,可就是這樣,等到林初九過來時,也是半個時辰後。

孟先生本以為林初九是故意給他下馬威,可見林初九氣喘籲籲的走進來,就知情況不是這麽一回事。

“王妃,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孟先生雖不知林初九怎麽會累成這樣,可仍體貼的開口。

林初九不僅換掉了身上繁複的正裝,就連首飾也卸得幹幹淨淨,看上去比之前小了許多,眉眼間還透着青澀,怎麽看都是一個剛長大的孩子。

要不是事先打聽過,又有蕭天耀在身後作保,孟先生還真無法相信林初九這麽個小孩,能醫好他兒子的病。

“不必了,我們走吧。”林初九只是走得快了,有些氣喘,略做休息就好。

林初九與孟先生一前一後往外走,曹管家早已将馬車安排後。孟家的馬車與蕭王府的馬車,在蕭王親衛的保護下,一前一後離開,特別引人注目。

流白站在書房屋頂上,見馬車離去,後面還跟了幾個尾巴,不由得冷笑。

輕輕一躍,無聲落下,流白轉身進了書房,“王爺,王妃跟着孟先生走了。”

“畡咳……”蘇茶被嗆了一下,“流白,你胡說什麽。”王妃跟人走了,這種話是随便能說的嗎?

“我說錯什麽了?”流白一臉不解,“王妃是跟孟先生走了,還有幾個探子,應該是宮裏的人。等宮裏那位知道後,估計又要生氣了。”

蘇茶狠狠瞪了流白一眼,流白就沒有看到王爺的臉色,因他那句話很不高興嗎?

這麽遲鈍,簡直是沒有救了。

蘇茶出于好兄弟的立場,為了不讓蕭天耀遷怒流白,忙轉移話題道:“王爺,你說王妃能醫好孟修遠的病嗎?”

“這個很重要嗎?”蕭天耀挑眉反問。

“難道不重要嗎?你總不會希望墨神醫翻身吧?”蘇茶覺得,他有點跟不上蕭天耀的思路了。

蕭天耀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蘇茶一眼,淡淡的道:“南蠻的消息,這兩天該傳過來了。”

“啊……”蘇茶一拍腦門,懊惱的道:“我怎麽把這出給忘了。算算時間,皇上和孟家這兩天就要收到消息了,到時候不管如何,皇上都會盡快處理墨神醫,至于孟家?哪怕王妃醫不好孟修遠的啞疾,他們也不會找墨神醫。”

“南蠻的事傳來後,鬧大一些,本王要在上戰場前,徹底解決墨神醫的事。”去了戰場,京城的事只能靠林初九一個人,他要盡可能的把危險拔除。

“墨神醫的事好辦,他現在已是困獸,根本逃不出我們的手心。頭痛的是慈恩堂的事,我們順着各地的慈恩堂往下查,發現涉及此事的人全部死了,完全找不到線索。”相比墨神醫,慈恩堂才是林初九最大的威脅。

蕭天耀在京城鎮着,那些人不敢動林初九。可并不表示蕭天耀不在京城,那些人還會放過林初九。

“看樣子,對方很警覺。”蕭天耀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越來越急促的聲音,表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蕭天耀不怕他們跳出來,就怕他們藏起來。敵暗我明,現在又隐忍不發,真正是棘手。

“非常小心謹慎,有些我們沒有發現的人,他們也處理了。對方藏得這樣深,要不跳出來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唯一僅有的線索,都讓對方給斬斷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

“當斷則斷,倒是一個有魄力的人。”雖是對手,可蕭天耀仍舊佩服對方的果斷,能毫不猶豫的放棄慈恩堂,可見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可對方越不簡單,林初九就越危險。

也不知,讓林初九挑破慈恩堂的事,是好是壞?

蕭天耀嘆了口氣……

孟先生上門求見林初九,請林初九為孟修遠醫治的事并沒有隐瞞什麽人,皇上很快就知曉了。

對蕭天耀這種什麽事都插一腳,把京城攪得翻天覆地的做法,皇上無比憤怒,可偏偏他還真不知拿蕭天耀怎麽樣。

蕭天耀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大光明放在陽光下,他就連指責蕭天耀,都沒有足夠的立場。

皇上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去,将此事告訴墨神醫。”

現在,最在乎孟修遠這個病人的無非是墨神醫。墨神醫已經注定無法翻身,皇上不介意讓他死前發揮一下餘熱……

275 這距離,太近

275 這距離,太近

孟修遠知曉他父親去了蕭王府,卻沒有想到林初九會在今天過來,聽到下人來報着實是愣了一下。

孟修遠給下人做了手勢,便返回室內換衣見客。

孟先生此時暫住在東文皇室別院,此次也沒有帶女眷出門,只能自己留下來待客,好在孟修遠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人便過來了。

林初九是第一次見到孟修遠,看着那個踩着陽光而來的男子,林初九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她今天算是明白,什麽叫公子無雙,君子端方了。

孟修遠逆光而行,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浮起的塵光萦繞在他四周,就好像從天上走下的仙人,一身氣度而人移不開眼,随着他走近來,小小的花廳頓時光芒萬丈。

不需要客意,就這麽随意一站,便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唇角淡淡的淺笑,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第一眼,林初九就對孟修遠有好感。幹淨,溫潤,體貼……

孟修遠這樣的男人,是她欣賞且喜歡的類型。

孟修遠不是第一次見林初九,可上次也只遠遠看了一眼,并不真切,今天一見同樣覺得驚豔。

不是說林初九的長相有多好,而是林初九給人的感覺。從容大氣,眼神清正,笑容明媚……

這樣的女子,說實話,嫁給蕭王可惜了。

只一眼,孟修遠便收回了眼神,從容的見禮,只可惜,沒有一絲聲音。

真正是可惜了,這麽一個俊秀卓絕的男子,居然無法說話。

林初九也只是看了一眼,便飛快地移開眼,并不上前攙扶,點頭道:“孟公子客氣。”

在這個時代,容不得她放肆。多看旁的男人一眼,多碰旁的男人一下,不僅會讓對方輕視她,也會讓她有冠上蕩婦之名的可能。

雖然蕭天耀那人有種種不好,可有一點卻是別的男子做不到的,就是蕭天耀肯讓她出來,而不是把她關在蕭王府。

孟修遠點頭輕笑,笑容溫潤如春風,讓人随之忘卻煩惱。

孟先生知曉自己兒子的情況,待兩人見禮後立刻上前請林初九入座,簡單的給兩人介紹後,孟先生便道:“修遠,蕭王妃聽到你的病症,親自登門,讓蕭王妃看看你的病情可好?”

林初九這個時候,才去看孟修遠。

她進來這麽久,醫生系統也沒有提醒她有病人,可見孟修遠并沒有求救。

這個男人,是不在乎自己的無法說話,還是不相信她?

林初九眼中的懷疑非常明顯,明顯到孟修遠想要假裝看不到都不行。

蕭王的妻子居然這麽直白,她就不怕被蕭王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嗎?

孟修遠搖了搖頭,可到底沒有拒絕父親的好意,還有林初九親自跑一趟的辛苦,點了點頭,将手伸出來,好方便林初九把脈。

看到孟修遠的動作,林初九默默地淚了一把,她能告訴對方,她現在還無法憑脈搏,也診斷病症嗎?

“你的病,不用切脈。”本身就因為年齡無法讓人信服,要是說出自己不會把脈,估計孟家人不會讓她醫了。

林初九示意孟修遠收回手,便将藥箱提起來放在桌上。打開藥箱,将檢查工具一一擺出來,然後帶上口罩與手套。

動作熟練,如行雲流水,一看就知平時沒有少做。

“張口嘴,”林初九站到孟修遠面前,拿着壓舌板和小號聚光電筒,檢查孟修遠的喉嚨。

作為一個常年接受各式名醫醫治的人,孟修遠很清楚林初九要做什麽,乖乖配合。

不得不說,貴公子就是貴公子,哪怕是嘴巴大張,依舊好看得驚人,只可惜林初九現在沒空欣賞。

低頭檢查完後,林初九又摸了摸孟修遠的喉嚨,手指在脖子處按來按去,時不時就會按到孟修遠的喉結。

對男人來說,喉結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位置,女人伸手去摸一個男人的喉結,總給人輕佻的感覺,要不是林初九一臉嚴肅,沒有一絲亵渎之意,孟先生肯定将林初九推開了。

林初九認真工作時,就會全身心的投入,雖不至于到忘我的地步,但真不會關心外界的事,更何況她不認為自己做得有錯。

孟修遠不是天生啞吧,那不能說話肯定是喉嚨處出了問題,她檢查喉嚨哪裏有錯了?

為了方便自己檢查,林初九又走近一步,與孟修遠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嬌美的女子站在自己腿間,專注地看着自己,清亮的眸子裏只有他自己;纖細的手覆在自己的脖子上;略有點冰涼的手指,隔着一層薄薄的膜,在自己喉結來回摩挲;吸氣便能聞到她身上的淡香,伸手便能将人帶入懷中……

孟修遠一向清心寡欲,可這樣的情況下就是聖上也會動搖,更不用提他這個凡夫俗子。

從來沒有與女子這般靠近過的孟修遠,心裏頗有幾分尴尬,耳根悄悄染上了紅暈,而在他自己不知時,氣息也漸漸加重了。

好在,屋內的兩人一個忙着檢查,一個關心檢查結果,并沒有發現他異常。

孟修遠暗自吸了口氣,暗暗念起《清心咒》好讓自己冷靜下好。

一盞茶後,林初九檢查完,後退一步。

孟修遠長長地松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只是一個檢查,也能讓人這般難熬。

“王妃,修遠他怎麽樣?”孟先生一臉希冀地看着林初九,等着她的答案。雖然蕭王妃年輕稚嫩,可孟先生心裏到底還是抱了一分希望。

哐當……王妃二字就像一盆冰水,瞬間讓孟修遠冷靜下來,甚到臉色有幾分慘白。

他居然忘了面前的女子已成婚,他剛剛肯定是昏了頭,居然心猿意馬。

“有點糟糕。”雖然沒有拍片,可有醫生系統做補充,林初九已經可以肯定孟修遠的病情,“不過,我可以醫,就怕你們不敢讓我醫。”

聽到林初九前面那句話,孟先生已經絕望,孟修遠還好,他原本就不抱希望,可林初九後面那句話一出,饒是冷靜如孟修遠也不由得地眼前一亮……

他還是希望能說話的!

276體貼,恨不相逢未嫁時

276體貼,恨不相逢未嫁時

只要能醫好,孟修遠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麽不敢的。

蕭王妃,請說……

孟修遠第一次,在人前比劃了一個手勢,這個手勢林初九認識。

嗯,她懂一點手語。

“你的喉嚨裏長了一塊肉瘤,需要在你的喉嚨處,開一個小口子,把裏面那塊肉瘤切除。”林初九平靜地說出醫治方案,等孟家父子決定。

孟先生聽到這個法子,并沒有多驚訝,只是皺眉問道:“蕭王妃,你有多大的把握?說實話,曾有大夫給我提過這個醫治方法,可他不能保證醫好,也不能确定修遠能活下來。”如果要用生命來換開口的代價,孟先生是不願意的。

“孟先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叫我初九就那了。”說實話,蕭王妃什麽的林初九聽着真不習慣,每次聽到蕭王妃這個稱呼,林初九就會想到蕭天耀,而她只是蕭天耀的附屬品。

雖說,這個時代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可林初九聽着依舊覺得不舒服。

“老夫便托大叫你一句初九了。”孟先生的年紀足已當林初九的父親,而且身份也超然,直呼林初九的名字并沒有什麽。

林初九笑着點頭,為孟家父子解答:“貴公子喉嚨的裏長出來的肉瘤,與喉嚨相連,要切除的話必然會有風險,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保證貴公子在這個過程中不會喪命。至于切除後能不能說話,這個基本上沒有問題,如果還有其他的病症,後續可以繼續治療。”

林初九說到這裏,略一停頓,見孟家父子一臉凝重,林初九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孟公子喉嚨那塊肉越長越大,孟公子應該會時常感覺到呼吸不順,喉嚨疼痛。”

孟修遠眼睑輕動,點了點頭……

确實是如此,而且最近尤其明顯。

有了孟修遠的肯定,林初九越發确實自己的推斷,“哪怕不為醫治啞疾,孟公子喉嚨裏那塊肉瘤也要切除,不然等它越長越大,孟公子會因為呼吸困難而死。”

聽到會危及生命,孟先生臉色微變,“只有這個醫治法子?有沒有相對安全的辦法?”

“我只會這個法子。”她是西醫,西醫一向是哪裏有問題醫哪裏,哪裏壞了切哪裏,要讓她用藥慢慢清掉肉瘤,那幾乎是不可能。

“這……”孟先生一臉為難,不知要不要應下來。

切開喉嚨,人還能活嗎?

哪怕林初九說有八成把脈,他也不敢冒險。

修遠不僅僅是他的長子,還是他唯一的兒子,孟家這一支唯一的繼承人。要是修遠有一個三長兩短,他們孟家這一支就徹底完了。

林初九也明白孟先生的心情,體貼的道:“孟先生和孟公子好好想想,短時間內孟公子的病不急,你們什麽時候想好再找我。”

醫生系統沒要求她醫孟修遠,而且孟修遠的病現在還不致命,她不擔心。

“麻煩你了。”孟先生一臉歉意,林初九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一點小事罷了。”

林初九取下口罩與手套,放回藥箱,又從裏面取出兩盒藥,遞到安修遠面前,“如果我沒有猜錯,孟公子你的嗓子最近應該很疼,這個藥對你有幫助。瓶裝的藥,你每天早起時喝五分之一杯;藥丸則在每次飯後一刻鐘再吃,一次吃兩粒,可以暫時緩解你的疼痛。”

安修遠點頭致謝,接過林初九手上的藥。孟先生則是頗為擔心地看着他,“修遠,怎麽沒有聽你說喉嚨不舒服?”

孟修遠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無事?

炎症那麽嚴重,連吞咽恐怕都是折磨,真得無事?

林初九看了孟修遠一眼,那一眼似明了一切,可孟修遠卻沒有被拆穿的尴尬,臉上的笑容不減分毫。

林初九無意插手別人的家務事,說完病情便提出告退。

家裏沒個女眷,孟先生也不方便留林初九下來,本想親自相送,卻不想孟修遠快他一步起身,擺出請的姿勢,同時非常有風度的将林初九的藥箱提在手上。

“孟公子客氣了。”林初九沒有拒絕,跟在孟修遠的身後往外走。

孟修遠是個非常體貼的人,許是考慮到林初九的步子小,他走得比平時都慢,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卻無端得讓人心生好感。

一路将林初九送上馬車,并目送她離去,直到馬車看不見身影,孟修遠這才往回走,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步伐,從容不迫,帶着說不出來的優雅。

“修遠,你怎麽看?”林初九走了,孟先生便直接尋問。

孟修遠莞爾一笑,在桌上寫了一個“墨”字。

“你是說,墨神醫會有所行動?”畢竟是父子,多年相處,只要孟修遠表現出來。孟先生還是能知道,他想表達什麽的。

孟修遠點了點頭,又在桌上寫了一個“等”字。

等,等墨神醫上門。而墨神醫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着急,當天晚上便在官差的陪同下,敲響了別院的門。

有孟修遠的提醒,孟先生對墨神醫的到來并不意外,可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依舊是驚訝的道:“墨神醫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對于墨神醫身後的侍衛,孟先生只當沒有看到。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孟公子的病情,以至寝食難安。今天突然有些想法,一時心急便請官差陪我前來一趟,不知可否讓我看看孟公子的病症?”墨神醫雖然着急,可面上卻不顯,仍舊是淡漠的高人風範,哪怕是主動上門求治,也不會讓人覺得他放低了身段。

不得不說,墨神醫的氣度還有他的年齡與名聲,都比林初九更靠譜,可是……

孟先生想到自家兒子的話,不由得嘆了口氣:“墨神醫,你來得實在太不巧了,犬子傍晚突然收到友人的信,臨時外出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孟公子不在?”墨神醫臉色微變,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扭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孟家父子是故意的!

?作者題外話】:努力……明天一定在六點前更出三章。從明天起三更!

277保護,人妻的自覺

277保護,人妻的自覺

墨神醫可以肯定孟家父子是故意的,可那又如何?

孟家父子要是在意墨神醫高不高興,就不會做得這麽直接。要不露痕跡的婉拒一個人,方法多得是,可孟家父子明顯不願意為墨神醫費那個神。

面對孟家父近乎直白拒絕,墨神醫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讓自己難堪,墨神醫實趣的離開,只是心有不甘。

如果是別人搶走孟修遠這個病人,墨神醫還不會這麽生氣,畢竟他也沒少從別人手中搶病人,可偏偏是林初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蕭王,安王,現在又是孟修遠,他今年最重要的三個病人,全部被林初九搶走了,而且每次被林初九搶走一個病人,他的境遇就要慘上三分。

孟修遠這個病人對他來說,真得太重要了,墨神醫已經不敢去想,林初九要是醫好了孟修遠的病,他會有什麽下場?

“應該不會太好。”慈恩堂的事墨神醫知道了,而他确實無法解釋,他這些年買那麽多孤兒做什麽。

難道真要栽在一群跳梁小醜的手?

墨神醫真得不甘心,可身陷囚牢的他還能做什麽?

重重地嘆了口氣,墨神醫的背微彎……

林初九從孟家回來後并沒有見蕭天耀,也沒有和蕭天耀說孟家的事,林初九一個人生活慣了,哪怕蕭天耀強勢介入她的生活,她仍舊不習慣什麽事都告訴別人。

蕭天耀之前也從過問林初九的事,他要知道林初九的事,只需要把暗衛叫來問一句就好,只是……

今天,蕭天耀很不高興!

林初九那個女人,完全沒有身為人qi的自覺。

和昨晚一樣,蕭天耀提前回房,不過比昨晚稍晚,他過來時,林初九的頭發已經幹了。

蕭天耀回來時,林初九正坐在床頭看書,見蕭天耀進來只擡頭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說完,又繼續看手上的書。

她是喜歡蕭天耀,可還沒有喜歡到失去自我的地步。那天在馬車裏發生的一切,只能說氣氛太美好,如果蕭天耀不再繼續逗她,她還是能保持理智的。

林初九看得是一本醫書,不是什麽名著,是書局就能買到的普通醫書,正好可以給她打基礎。

蕭天耀并不在意林初九的冷淡,優雅地走到林初九面前,語氣輕柔而緩慢的說道:“初九,你出去一趟,沒有什麽要跟本王說的嗎?”

蕭天耀高大的身影,瞬間将光線遮住,林初九根本沒法看書,只得将書放下,不解地問道:“要說什麽?”

聲音很溫和,氣息很平穩,可她怎麽覺得蕭天耀在生氣?

她做了什麽惹人生氣的事嗎?

“孟家的事,你不需要跟本王說說嗎?”一看林初九無辜懵懂的樣子,蕭天耀就知道,林初九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錯。

果然很笨。

“孟家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嗎?”林初九可不認為,蕭天耀會放任她一個人出門,她身邊沒有監視者,她就跟蕭天耀姓了。

蕭天耀挨着林初九坐下,“本王想聽你說。”

“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孟公子的病我能醫,不過孟家還在考慮,他們認為切開喉嚨很冒險。”林初九往裏挪了挪,給蕭天耀空出更大的位置。

“嗯,”蕭天耀點了點頭,看不出喜怒。林初九一臉疑惑,不明白蕭天耀到底是什麽意思。

蕭天耀并沒有為她解惑的答應,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初九,記住,你是本王認可的妻子。”

聲音一如既往的緩慢而有磁性,可這話卻透着一股危險的味道,林初九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我一直記得。”

她怎麽能忘……

要不是有蕭王妃這個身份,她和蕭天耀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蕭天耀這種男人太危險,她遇到這樣的男人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遠遠地躲開。可偏偏她是蕭天耀的妻子,她躲不開,甚至因蕭天耀偶爾的溫柔而沉淪。

“記得就好,”蕭天耀伸手覆在林初九的臉頰上,順着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脖子上,“以後,別再做讓本王不高興的事。”

垂眸,看了一眼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林初九終于明白蕭天耀為什麽不正常了。

這是吃醋嗎?

林初九低頭,不讓蕭天耀看到自己的眼中的笑意,也沒回答蕭天耀的話。

如果她要繼續從醫,就免不了與病人打交道,她無法給蕭天耀肯定的答複,可是林初九的沉默,在蕭天耀眼中就是同意,作為獎勵,蕭天耀許諾道:“乖乖聽話,本王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只可惜,林初九依舊沒有回答,因為她相信,她想要的和蕭天耀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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