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栽贓嫁禍
慕容錦玉走進自家開的藥鋪,掌櫃自然是認得自家二小姐的,雖說是庶出的小姐,卻也是主子“二小姐。”
“掌櫃,我娘親受了風寒,我是來為娘親抓藥的。”慕容錦玉和善的說。
掌櫃吩咐了後面的人“還不快去,給二小姐抓藥。”
“是,掌櫃的。”
慕容錦玉拿了藥向掌櫃致謝“多謝掌櫃。”便要回府去了。
回慕容府的路上,慕容錦玉看見小巷子裏有一個衣衫褴褛的人躺在地上抽搐。慕容錦玉走過去扶起地上的人問“你怎麽了?怎麽渾身是血,傷成這個樣子?”
“我被仇家追殺,如今身負重傷,無處可去。”那人言簡意赅。
慕容錦玉一時也忘了要回府的事,先扶着那人去醫館治傷。慕容錦玉當然不能帶他去自家開的醫館,只能舍近求遠,送他去了稍遠一些的醫館。醫者為那人處理好傷口之後走出來,慕容錦玉走上前去急切的問道“他怎麽樣了?可有大礙?”
“姑娘,他受的只是些皮處傷,休養幾日便好。姑娘不必擔心。”醫者如實說道。
慕容錦玉總算是放心了,從腰間拿出銀子給醫者“這是他的診金,他是個無處可去的人,還勞煩醫者讓他在這兒住幾日,若是這些銀子不夠,盡管告訴我,我會代他交付的。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多謝姑娘,這些足夠了,姑娘當然可以進去看看。”醫者笑道。
慕容錦玉走進去看到方才那人躺在床上,面上已經幹淨了許多,看起來也是個翩翩少年郎。那人看到慕容錦玉進來,正要起身謝慕容錦玉搭救之恩,卻被慕容錦玉攔下“你躺着別動,你身上有多處傷口,還是小心為上。”
“洛新多謝姑娘搭救,來日有機會定為姑娘效勞報恩。”洛新看上去是個謙謙公子,說話卻是一副江湖俠士的口氣。
“你叫洛新,就是那個江南一帶有名的神醫洛新嗎?”慕容錦玉驚訝的問。
洛新輕輕點了點頭反問道“姑娘知道我?”
“江南神醫洛新,我自然是聽說過了,百聞不如一見,如今也算是我的運氣,竟讓我真的見到你了。今日我們算是認識了,日後就是朋友,你可不許嫌我弱質女流。”慕容錦玉高興的說。
洛新笑言之“姑娘今日搭救我,就是我洛新的恩公,能有姑娘這樣善良的女子做朋友,是我洛新的福氣,我又豈會嫌姑娘弱質女流。”
“你的診金我都幫你交了,醫者還答應留你住幾日。你身上的傷痊愈之前,就暫且住在這兒,我會偶爾來看看你的。”慕容錦玉囑咐道。
洛新不知該如何感謝慕容錦玉,只好拿出身上唯一的玉佩給慕容錦玉“姑娘,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給姑娘抵債,望姑娘莫要嫌棄。”
慕容錦玉将玉佩還給洛新“我救你,并非要你将來還我恩情,我幫你付診金,也不曾想過要你還我。方才說了,我們是朋友,就不必計較這些了,你只管養好你傷,來日方長。”
洛新收回玉佩小心放着,慕容錦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出來給娘親抓藥的,為了救洛新,已經耽擱了不少時辰了,這眼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哎呀!我是出來給娘親抓藥的,都已經這麽晚了,我得趕緊回府了。洛兄,我過兩日再來看你。”
慕容錦玉正要走時,洛新叫住了慕容錦玉問“姑娘,我還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
慕容錦玉回頭微微一笑道“我叫慕容錦玉,是城南慕容府的庶女。你可莫要到府上來找我,嫡母會不高興的,若是再責罰了我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今日多謝姑娘了。”洛新會心一笑道。
慕容錦玉的笑容讓洛新心動,或許慕容錦玉并非長得有多驚豔,可此刻落在洛新心裏,卻是最美的。
慕容錦玉帶着藥從慕容府的後門悄悄溜回府裏,走向鐘氏的房間時,慕容錦玉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侍女煎好了湯藥端來,慕容錦玉正在房間裏給鐘氏喂藥。慕容錦蘭帶着仆人破門而入,怒色道“給我搜。”
“是,大小姐。”
幾個仆人開始四處翻動房裏的東西,慕容錦玉走上前帶着笑臉向慕容錦蘭問道“姐姐在找什麽,不必如此麻煩讓來搜,我給姐姐拿就是了。”
“誰是你姐姐?你是什麽東西,一個賤婢生的女兒,還跑來與我稱姐妹。今日我的耳墜不見了,府上只有這個房間不曾搜過,我帶人來找找。”慕容錦蘭趾高氣揚的說。
慕容錦玉看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急切的說“姐姐是懷疑,是我母親偷了姐姐的耳墜?”
“府上都找過了,這個房間是最後一處,不是你們,還能有誰?”慕容錦蘭冷笑道。
慕容錦玉可以受欺負,卻不是個讓人冤枉了還要忍氣吞聲的人“姐姐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娘親感染風寒,在房裏卧病多日,如何分身去偷姐姐的耳墜?”
此時仆人拿來兩個首飾盒給慕容錦蘭“大小姐,這首飾盒裏可有大小姐的耳墜?”
慕容錦蘭身邊的侍女動手在首飾盒裏翻找,背過身去不讓慕容錦玉看見,将袖子裏早就準備好的耳墜拿出來交給慕容錦蘭“小姐的耳墜還真就是二夫人偷的。”
慕容錦玉也是看傻了眼,但無論何時,慕容錦玉都是堅信鐘氏的為人,不會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姐姐,我娘親不會偷姐姐的耳墜,定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方才是你說的,說話要講證據,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這耳墜可是從你娘親的首飾盒裏找到的,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叫我如何信你。你若是有證據,不妨也拿出來我看看。”慕容錦蘭得意的說。
慕容錦玉看慕容錦蘭臉上那副得意的笑容就知道,定是慕容錦蘭又哪裏看自己不順眼了,自己演了這出好戲。人家慕容錦蘭是正房大夫人所生的嫡女,又得慕容尉疼愛,自己只是個庶女,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