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畫堂春眷（卷）

第22章

第二十四章

展昭一路搖搖晃晃的跑進了屋子，連忙轉身關上門插上門栓，他靠在大門上阻止白玉堂進屋。

白玉堂推了推門，打不開，連忙叫，“貓兒，你別躲着我啊。”

展昭搖晃着身子在桌邊坐下，他手指緊緊抓着領口的衣襟，對不起，我只能夠躲着你，我們在一起，注定沒人祝福，我也不想你斷子絕孫！

“貓兒，你說話啊！”白玉堂敲打着門，“我知道昨夜是我做錯了，我道歉！貓兒，對不起！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啊！”

“你住嘴！”展昭雙眸噙着淚水，忍着沒有滑落。

白玉堂敲了會門，然後突然停下，他繞到了一屋子的側邊，看着那裏窗戶大開，他微微抿唇，縱身跳了進去。

展昭臉上帶着淚水，唇瓣被皓齒緊緊的咬着。

白玉堂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蹙眉心疼的看着他，然後彎腰伸手握住展昭搭在臉上的手，“貓兒......”

展昭睜開微紅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你怎麽進來的？”

“爺是耗子，最會爬窗追貓了。”白玉堂把他拉過來，抱進懷裏，“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躲開我，好嗎？”

展昭嗚咽了一句，最終是哭了出來，然後抱緊了他，“玉堂，玉堂，白玉堂！”

“我在，我在！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我們一起老去！”白玉堂撫摸着展昭的頭發，輕言細語的許下誓言。

滾燙的淚珠落在了白玉堂雪白的衣服上，展昭恨道，“你為什麽要陷我于不仁不義之地？”

白玉堂傭緊了他，生怕懷中的人會突然消失一般，“為什麽說你愛我就是陷入了不仁不義之地？大宋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男子不能相愛，不能在一起！”

展昭抽咽了幾句，然後試圖推開他，“可是，那樣你會沒有子孫的，你老後，沒人孝敬，你逝後，也無人送終！”

白玉堂不松手，“我不需要他們的孝敬，只要你能陪我到老就好，也不需要人給我送終，能牽着你的手一起離開這塵世，便是我最好的遺願！”

“你傻嗎！”展昭揉了揉眼睛。可是白玉堂的這一番回答，卻溫暖了他的心。

兩人沉默的不知道抱着過了多久，直到白玉堂感覺雙腿有些發麻了，他才起身把展昭拉了起來，然後伸手抹掉了殘留在他臉頰上的淚水。

展昭低着頭，不敢看白玉堂，因為展昭自己也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态去面對他，所以只能由着白玉堂牽着手一起做到床邊。

“我知道你現在身體還是不舒服，我給你揉揉。”白玉堂伸出右手摸着展昭的腰窩處，輕輕捏拿，“身體放松，靠在我身上吧。”

“玉堂......”展昭是第一次別人觸碰他那處沒有笑出聲，而是認真的擡眸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點頭，擡手豎起食指立在展昭的唇前，“不要說，我懂。”

展昭滿腔的無奈最後只得化作一聲嘆息，然後靠在白玉堂的懷裏，窗外，風搖動了院中湛清碧綠的竹子，發出了喃喃細語。

白玉堂慢慢揉着展昭的腰窩，然後緩緩道，“你知道我就五個大哥，兩個大嫂，只要他們和你家人同意，就沒有問題。”

展昭的左手搭在白玉堂的腿上，頭頂抵着白玉堂的下巴，展昭道，“不是四個大哥嗎？還有盧大嫂嗎？”

“我老家在金華白家港，還有一個親生大哥白錦堂。”白玉堂道。

“因為沒見過他們吧，我倒是忘記了。”展昭眨了下眼眸道。

“我大嫂叫黎敏，出生在一個大家族，思想也許保守一些，不過大哥見識廣，會同意的。”白玉堂擡起左手摸着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掌，“你能和我回去見他們嗎？無論是被打，還是被趕，我們一起好嗎？”

展昭擡起頭看着他，“展某可還沒說要同意和你在一起。”

白玉堂湊近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你已經是五爺的人了！”

展昭瞪了他一眼，“可是......”

白玉堂握緊了他的手掌，“海無汐，萬物滅，與夫長相守，海枯涸，雨林竭，此心終不移！”

展昭抿唇移開了視線，“玉堂何不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白玉堂抱着他一笑，“這是你應該說的，不論什麽我們都不分開！”

展昭安靜了許久，讓白玉堂以為他是不是睡着了，他才緩緩回了一句話，“我陪你回去看大哥大嫂。”

“好！”白玉堂摟緊了他，“這個案子破了，我們就告假一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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