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展昭突然站了起來低頭道,“玉堂和哥哥們在說私事,展某就先告退了。”他說完就欲要走。
白玉堂突然拉住了他手腕,“等下,你走什麽。”
展昭扭動着手腕,“展某一個外人在場好像不太合适。”
徐慶看着展昭,“什麽不合适的,你和五弟玩的這麽好,聽聽他的終身大事有什麽關系。”
白玉堂走到展昭身後,按着他肩膀讓他坐下,“你當初上陷空島也見過那月華妹子,爺想聽聽你的意見。”
展昭覺得白玉堂這話說的奇怪,聽自己的意見做什麽,他只好坐下來道,“月華姑娘才貌雙全,武藝精湛,和玉堂是天生一對。”
白玉堂在他旁邊坐下睨眼看着他,“爺怎麽感覺你這話說得太好了,有點違心?”
“怎麽會,沒有。”展昭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傍晚吹着徐徐的夏風,有點悶熱,白玉堂感覺自己脖子好像出了一層細汗,他搖頭對三位哥哥們說,“爺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明日我就寫信,勞煩哥哥們帶回去。”
韓彰問他,“你怎麽不回去?”
“開封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我就不回去了,不然肯定會累壞這只傻貓。”白玉堂道。
蔣平搖着扇子捂嘴笑了笑,“那好吧,哥哥們先下去休息了,在開封玩幾天再回去。”
蔣平三人紛紛離開了,院子裏就剩下并肩而坐的白玉堂和展昭。
展昭不知道該有什麽舉動,呆呆坐着又不好,他只好擡手準備捏一塊酥餅,順便問了句,“玉堂幹嘛不回去?”
白玉堂眼疾手快的移開的碟子,然後捏了一塊遞到展昭嘴邊,“你就不怕爺一去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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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心裏一陣鈍痛,他擡眼看着白玉堂,這人臉上正帶着柔和的笑容,“白兄正在開封當值期間,可不能玩忽職守。”
“這個回答真好。”白玉堂點頭一笑,随即手中的酥餅又靠近了展昭嘴邊幾分,“爺喂你,張嘴。”
酥餅碰到嘴角,展昭聞到了絲絲香甜,他慢慢張嘴咬了一口,味道酥脆可口,甜而不膩,展昭點頭,”好吃。
“這是爺特地吩咐小廚房做的,有桂花的清香,”白玉堂笑着靠近他,“再吃一口?”
“不用了。”展昭微微推開白玉堂的手,然後朝一側坐過去了些。
白玉堂坐直了身子,把身下的桂花酥餅放進碟子裏,“你知道為什麽我不想回去嗎?”
展昭搖頭,“不知道......”
“我想陪着你。”
第 8 章
展昭低着的瞳孔瞬間一縮,感覺心頓時活了過來,“你說什麽?”
“你這傻貓,難道同一句話需要爺說三次嗎?”白玉堂偏頭看着他,“爺想陪着你,想陪着你啊!”
展昭感覺臉突然熱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抓緊了腿擺,“以前沒遇見玉堂,展某依舊是一個人,不需要人陪,沒事的。”
“還真是傻貓,以後爺會陪着你的。”白玉堂伸手勾住了他臉頰前的一縷頭發順在了他耳後。
臉上一燙,展昭瞬間站了起來,“展某身體不适,先下去休息了。”
“哎,貓兒!”白玉堂在原地看着展昭健步如飛的進了屋子關上了門。“你關上了門,爺今夜睡哪裏啊!”
展昭握緊了巨闕扶着桌邊坐下,他的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白玉堂,你真是......”展昭一拳錘在桌上。
白玉堂在外面敲門,“貓兒,開開門啊。”
展昭深呼吸了一口,平複了情緒,“做什麽?”
“夜黑了,爺睡哪裏?”白玉堂說道。
展昭唇角一勾,“旁邊就是間空廂房,随便白五爺睡哪裏。”
“爺喜歡挨着貓睡,不然睡不着啊!”白玉堂在外面敲門。
展昭一擰眉頭,大步走過去開門,“還麻煩白五爺注意說辭!”
“爺沒說錯什麽啊?”白玉堂一手抱着酒壇子,一手的拳頭微微抵着嘴角,然後低低的笑了起來。
展昭掃了白玉堂一眼,這人低垂着的眼臉上輕輕漾着笑容,薄薄的嘴唇微抿,一縷發絲優雅的飄揚在臉頰側邊。展昭轉身進了屋子,“進來吧。”
白玉堂高興的進了屋子,順便随手關上了門,他把酒壇子放在桌上,“貓兒,還喝酒嗎?”
“不喝,小心明早起來頭疼。”展昭從桌上拿起了一塊白色的布,慢慢擦拭巨闕。
白玉堂看着他溫柔的舉動,甚至有些羨慕這把劍了,他撐着臉頰慢慢倒酒,白色的液體流淌出來彙進了酒杯,白玉堂捏着酒杯舉止優雅的喝了一口,“嗯,這花雕真不錯,甜美香醇。”
展昭側臉睨了他一眼,然後複又低下了頭,“玉堂......你還是回去一趟吧。”
白玉堂咬着酒杯,含糊不清的問了句,“為什麽?”
展昭繼續擦着巨闕的鋒刃,“盧大嫂也好久沒看見你了,回去一趟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真的嗎?”白玉堂放下酒杯,靠近他身邊擡臉看着展昭的眼睛,“你不會是要背着爺做什麽其他事情吧?”
展昭甩開了白布,看着他,“展某能有什麽事情需要背着玉堂!”
白玉堂坐直了身子,眼裏留着一種不知名的光,“好吧,沒有。”
展昭看了會他的側臉,忍着加速的心跳慢慢呼着氣,玉堂不在也好,有些事情自己也該理理清楚。
第 9 章
第二天早上,天氣甚佳。白玉堂清早就書寫了兩封信,然後托韓彰帶回去,一封交給闵秀秀,一封交給丁月華。
“五弟啊,你要不要再考慮下,真的不回去?”蔣平提着扇子拍了下他肩膀一下,笑着說道。
“不回去了。”白玉堂拍了拍被蔣平用扇子碰過的地方,然後走到展昭身邊,“三位哥哥要去哪裏游玩?小弟帶你們去?”
“哼!”蔣平看了眼他,“你還是陪着你的貓兒去玩吧!”
展昭感覺耳朵有些發燙,他低頭摸了摸鼻子,然後慢慢走到一邊,只是靜默不語。
“四哥,你說什麽呢!”白玉堂微微看了眼展昭,對着蔣平擺了擺手。
蔣平聳聳肩,笑着叫着韓彰和徐慶走了。
白玉堂握着畫影背在身後,他走到展昭面前,“貓,貓兒,今天我們要去哪裏?”
“府裏最近沒什麽事情,我們去幫公孫先生選草藥吧。”展昭說完直徑走出了院子。
白玉堂連忙跟上去,他在後面看見展昭耳朵紅紅的。
這兩人站在公孫策的房間面前,展昭輕輕敲了敲門,“公孫先生?”
公孫策開門,他今日穿着一件白色繡滿了青色翠竹的袍子,頭發被一根藍色綢帶高束在腦後。公孫策擺了擺手寬大的袖口,讓開了道路,“進來吧。”
白玉堂一直注意着展昭的表情,這人面色如常,不起波瀾,白玉堂道,“公孫先生,貓兒叫我來幫你挑選草藥。”
公孫策笑着看了眼兩人,“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兩個來做。”他示意兩人坐下,然後走到一邊斟了兩杯茶端過來給兩人。“這是信陽茶,八賢王送給包大人的,大人送了點給學生嘗嘗。”
白玉堂沒急着喝,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微微掀開了杯蓋,裏面褐色的茶葉舒展起伏,飄出了縷縷茶香,“嗯,沒喝過,不過看着就不錯。”
展昭吹了幾下,然後輕輕抿了一口,他笑看着白玉堂示意他快喝。
公孫策在窗戶前面挑選草藥,他說道,“最近開封府好像太平了不少,你兩個都這麽閑。”
白玉堂喝了口茶,砸吧了下唇,“閑好啊,可以幫先生做事......還能逗貓。”他說着眯眼睨了展昭一眼。
展昭橫了他一眼,這臭耗子......他挑了挑眉毛,繼續喝茶。
公孫策從一邊的桌子上拿了些紙,包了兩包藥材,然後走來遞給展昭。
“先生,這是什麽?”展昭接過微微聞了聞味道。
“這是紅花、歸尾、丹皮、桃仁、官桂、莪術,白醋糊為丸,半夜一付,你交給歐陽公子,服了三天即刻有效。”公孫策坐下來道。
“好的,屬下待會就走一趟歐陽府。”展昭點頭道。
兩人又在公孫策的房間裏坐了會,然後離開前去歐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