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什麽表白未遂
鹿笙嫌惡皺眉。
在這個狐貍一樣的意識之中,不知道融合了多少個無辜人類的意識。目前能夠分離出來的, 也就只有意識剛才使用不久的白發少年的人格。
無色之王縮成一團, 少年黑色雙眸緊盯着他, 天然威視讓他動都不敢動一下。他心中不知為何抖個不停, 連忙讨饒道:“饒了我吧,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求求你,不能我一次做錯了事情, 就否定我的整個人生, 這對我是不公平的, 對不對?”
等到他逃出去,就占據這個少年的身體, 這麽強大的力量,想必可以幫他做成很多事情吧?
鹿笙捏緊他的意識,無色之王在他手中痛呼不已。
他冷笑着說道:“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你傻啊,一個殺人犯,居然讓我相信你會改過自新嗎?”
這個意識應該已經奪走好多人的身體了, 他身上的惡臭味, 不壓于窮兇惡極的厲鬼。
無色縮了一下脖子,意識到逃不出去了,他瘋狂地撞擊鹿笙的手指,想要從他手中逃出去。鹿笙雙手揉捏他的意識, 壓縮到蘋果大小之後, 沖着對面天臺砸去, 正中一個想要沖到多多良面前的鬼臉上。鬼趔趄一下,後仰倒下天臺。
不依靠日輪刀,是殺不死這些煩人的生物的。
鹿笙從窗戶邊跳了出去,直接落到天空之上。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對于他神力的包容度極為高,這種在天空之中自由翺翔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天空之上,驟然出現了一輪明日,赫赫紅日,染紅了半邊天空。
極其不科學的變化引起了衆人關注,許許多多的人都從屋中探出腦袋,共同觀看這奇妙的景象。
吠舞羅外,衆人停止激戰,共同望向天空。
衆鬼早就停止了抵抗,他們艱難地趴在地上,匍匐着想要逃進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草薙抓住機會,高聲指揮衆人:“把它們驅趕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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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家。
無慘抖動着手指,艱難拽了兩下窗簾,窗簾落下,房間漆黑一片。無慘雙手死死扣住桌面,在上面留下兩道抓痕。
又來了,又來了,果然還是鹿笙那個小鬼,根本不是湊巧,也不是什麽轉世,就是他,他還活着。
陰魂不散,他究竟為什麽還不去死。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的懲罰嗎?
既然有懲罰,為什麽早的時候不來,現在都幾千年了,偏偏就要多管閑事!
宗像禮司握緊手中茶杯,陽光映紅他半張臉頰,他站起身,召集衆人,趕向吠舞羅。
黑夜出現明日,本就不吉。鹿笙,絕對是極為不正常的一個存在,必須得将他監控起來,以保證社會安定。
昏暗的房間裏,新聞正在播送着這神奇的現象。有人把它稱為神跡,有人将其定位災禍。
長着小虎牙的金發女孩捂住緋紅的臉頰,聲音激動,問道:“這是什麽啊,像血一樣的紅色,真的太美了。”
沙發上坐着一個青年,一只斷裂人手擋住了他的臉頰,模糊了他的神情。青年抛出手中匕首,匕首飛向天空,繼而穩穩落在他的手中。
他張開幹裂的,如同布偶一樣的嘴唇,吩咐道:“查清楚是誰,得到他。”
大樓之間,直升機全程實時跟蹤紅日,女記者對準最中心那團光芒,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這絕對是一個大新聞,只要能知道究竟是誰造成的這一切,那麽她将播報出轟動世界的大新聞。
鏡頭對準紅日中心,隐隐約約之間,記者似乎從其中看到一個身影。
少年黑發拖曳,發絲在空中飛舞。他穿着西方神話中服飾,白衣飄揚,彩虹般雙翼在他身後舒展。鳶尾花搖擺花瓣,簇擁少年,他雙腳□□,站于花叢之中。身後明日高懸,下方惡鬼消散。
仿佛注意到了她的鏡頭,少年轉身看來。
記者呼吸一滞。
那是無法用人類畫筆篆刻下的美貌,少年神情冰冷,不怒自威。黑色雙眸移過,記者鏡頭一片模糊。她連忙查看剛才拍下的東西,結果相機裏面什麽都沒有。
可剛才如同神明降世那一幕,卻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
鹿笙落在地面之上,锖兔一直在下方看着他,立即伸手上去,握住緊緊不放。
剛才的鹿笙,好像差點就要消失了。幸好,他還能把少年握在手中。
鹿笙收回剛才不小心露出的真身,觀察周圍:“鬼都消失了吧?”
“不僅消失了,怕是連灰都沒有了。”草薙跟着赤王周防尊走了出來,收起敵意,伸出手說道,“看起來我們都小看你了,鹿笙。感謝你救了十束。”
他們對氏族果然重視。
鹿笙收下感謝,卻拒絕了握手。
草薙能夠理解他的不滿,畢竟他們之前的敵意确實強烈,他問道:“你想知道,我們為什麽會如此抗拒竹中家的人嗎?”
“這個我暫時不想。”鹿笙收刀回鞘,“先給我和我的養父母道個歉吧。”
他這是什麽态度?八田沖出半個身體想要揍他,草薙伸出右手抓住他推了回去,吸了口煙,這才說道:“我很抱歉之前對你表現出來的敵意,但是對竹中,恕我拒絕。”
十束從天臺跑到樓下,聽到他們的對話,笑着插了進來:“這樣意味不明地互相激怒可找不到問題,鹿笙,我們之所以針對竹中家,是因為他們曾經參與過人體實驗。”
吃瓜群衆我妻善逸驚訝出聲:“人體實驗,竹中家做過這麽過分的事情……”
竈門炭治郎捂住他嘴,把他拽出交流圈。
人家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麽樣的,還是盡量不要參與了。
鹿笙雙眼眯起,不爽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草薙沒有說話,讓開身體示意衆人和他一起回吠舞羅,等衆人落座,十束帶安娜上了二樓之後,他才開始講述往事:“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你們知道嗎?”
我妻善逸舉手,解釋道:“不是那個很有名的治療中心嗎?”
“表面上是這樣。”草薙點頭,繼而話鋒一轉,面容冷了下去,“實際上,那裏是對異能者的一個監管地區,他們的任務,便是研究異能者。至于安娜,則深受其害。”
根據草薙的描述,當初的故事也逐漸被衆人得知。
最初創立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的目的自然不會為了進行人體實驗,但是黃金之王的氏族中有一個叫做禦槌高志的人,他妄圖制造王權者,所以找到了感知能力極為強大的安娜,對她進行各種人體實驗,甚至殺死她的父母,用她姑姑的生命安全威脅這個小女孩。
草薙緩緩吐出一口氣,氣憤過後便是許久的平靜:“後來赤組救出了安娜,讓他成為我們其中一員。”
簡短的一段敘述,不足以說完當初安娜遭遇的一切痛苦,卻也足以讓鹿笙感受到草薙他們描述時的憤怒以及女孩當時的絕望。鬼殺隊的其他幾人已經皺起眉頭,對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罪大惡極的行為進行批判。
鹿笙沉默半晌,問道:“那麽竹中家做的是什麽呢?”
草薙回道:“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的運行自然不能只依靠黃金之王的支持,其中各界人生都有過利益方面的往來,這其中,作為制藥業大頭的竹中家,自然也為這些研究提供了不少的錢財。”
草薙一番話,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他之前對鹿笙的敵意也都有了解釋。
鹿笙沒有當即反駁他,站起來說道:“回去之後我會查明真相,感謝提供資料。對了,你說當時那個人想要創造出青王,當初沒有青王嗎?”
草薙感謝他救了多多良,舒緩語氣說道:“前任青王死亡,青之氏族群龍無首,當初是在禦槌手下賣命的。”
鹿笙了解全部,獨自離開,臨走之前,順便提醒了一句八田:“記得我們的賭約,要好好履行啊。”
他翻開八田的聯系人,随手指了一個人之後把手機丢給他:“就這個吧。”
八田翻開手機一看,臉都綠了。
草薙好奇:“八田,誰啊?”
八田臉抽成一團,可是說到做到,最後他還是點開了那個很久沒有聯系的號碼。
停頓數秒,對面接通,略帶興奮意味地問了一句:“喂?”
八田一股子志氣全消了,停頓數十秒,他大聲說道:“我喜歡你!”
說完,八田迅速按掉號碼,關機,摔手機一氣呵成。
草薙摸着下巴思索。這個反應,對面莫非是……
鹿笙回了家,竹中夫人立即迎了上來,擔心拉着他看了半晌,這才問道:“怎麽樣,沒事吧,聽說你們辦事那邊出了異象,應該沒有問題吧?早知道就不該讓你過去的。”
鹿笙按住她的手,輕輕卸了下來,這才說道:“別擔心,沒有問題。”
他環顧四周,竹中先生不在,鹿笙問道:“叔叔呢?”
竹中夫人指了一下書房的門,說道:“在裏面。”
鹿笙走了過去,敲門,裏面傳來應答聲之後,他推門進去。
竹中先生摘下眼鏡,放在書桌上以後詢問道:“這次任務如何,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一切都好,只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問您。”鹿笙坐在他的對面,與他四目相對,“關于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您了解多少呢?”
這麽久遠的的事情,竹中先生思考了許久,整理好語言之後這才開始講述:“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以前其實是一所人體研究中心,只是那時候,我是不知道的。當然,那裏監管超能力者我一清二楚,可是人體實驗,也是在赤組燒掉整座研究所之後,我才弄清楚下面埋藏的秘密。你之所以這麽問我,是因為赤組那邊說了什麽嗎?”
鹿笙簡單描述了草薙他們的敵意,略過他使用力量那段的情況。
竹中先生了然點頭,說道:“我有一些資料可以證明自己當時确實不知道人體實驗這件事情,之後我會發送到吠舞羅那邊,至于他們原諒與否,我是不抱期望。畢竟我當時所投入的資金,确實很可能用到了那個女孩身上,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我只是希望這次能夠引以為鑒,以後多注意到這方面的問題,不要造成更多的遺憾。”
赫爾墨斯的單面眼鏡浮在眼前,它證明竹中先生所說絕無虛假的謊言。
鹿笙點頭,相信了他的說法,至于那份資料,便是竹中先生自己與吠舞羅之間的交涉了。
任務完成,鹿笙本以為自己依舊要被學院晾着當梅幹菜了,沒想到第二天就傳來校長要見他的消息。
鹿笙整理衣裝,推開了校長室的門。
日式裝飾的房間裏,正前方擺着一張小方桌,産屋敷耀哉端坐于榻榻米之上,面容清隽,臉上完全沒有百年之前病情纏身的虛弱。
産屋敷耀哉打量他的面容,微笑說道:“鹿笙,果然是你。”
他這話就很有意思。
鹿笙走到他的面前,探究問道:“你還記得我。”
産屋敷耀哉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指着對面讓他坐下,這才解釋道:“其實有關你的信息,我是從産屋敷家的歷史中了解到的,百年前,有一個人打敗了鬼王鬼舞辻無慘,卻又忽然消失。記載中,他的名字就叫鹿笙。那個少年同你一樣,也是忽然出現,忽然消失的。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猜測,你與那個記錄中的少年有沒有什麽相似。”
産屋敷耀哉不是百年前的熟人,只是因為自身聰慧外加資料記載,再加上比別人想得多一些,所以猜測到了他的身份。
鹿笙還是失望嘆了口氣,感慨道:“還以為你是百年前的熟人了。”
想想也對,産屋敷耀哉怎麽可能能活一百多歲,即便沒有了詛咒,他的身體也飽受病痛折磨,虛弱無比的。
他問出壓在心中許久的疑惑:“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産屋敷耀哉提起茶壺,給兩人斟上茶,徐徐說道:“在你離開之後,鬼殺隊發現,雖然無慘消失,但是衆鬼并沒有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反而是留了下來,所以我們猜測,無慘應該沒死,只是因為什麽原因,他不再有出來作惡的能力,只是依舊在世上茍延殘喘。”
談論起當年的事情,産屋敷耀哉明明沒有參與,卻總覺得有種親身經歷的感覺,聲音夾雜懷念,流淌在室內:“沒有了無慘的威脅,鬼殺隊決定先解決遺留在世間的衆鬼,随着時代的發展,鬼殺隊也與政府有了合作。再加上個性,異能者的出現,讓鬼的存在不再特殊,甚至各方面已經就着珠世曾經的資料,攻克這方面的問題。”
鹿笙:“曾經的資料?”
産屋敷耀哉點頭:“她選擇以人類的身份死去。”
他說的已經很詳細了。
鹿笙還有一個疑惑:“你什麽時候注意到我的。”
産屋敷耀哉掀開衣袖,黑色的衣袖下是白皙的手臂,只是從虎口的位置開始,一朵黑色的花蔓延看來,成為紋路一般的花紋。
産屋敷耀哉撫摸黑色花紋,眸中染上擔憂:“我想,産屋敷家族有一段時間之所以擺脫了病情,除了你的幫助,還有無慘沒有作惡能力的原因,只是這詛咒被壓在下來,并不是完全消失,所以,等到我的詛咒開始再次出現的時候,我想,無慘應該活過來了吧。”
這千年的惡鬼,終究還是沒有徹底除掉。
“你猜得沒錯。”無慘拿出一撮從無慘身上拔下來的黑發,遞到他的面前,“竹中家的養子,竹中俊國,很可能就是他。”
産屋敷耀哉接過黑發,憂愁更甚。
早及已經想到無慘可能複活,卻沒有想到居然離他們那麽近。
鹿笙安慰他:“放心吧,他其實挺慘的,剛複活就遇到我。”
産屋敷耀哉沒忍住笑了出來。少年一番話,他擔憂頓減。
鹿笙放松,喝了口茶,抱怨道:“一開始就讓學員孤立我,學校是不是應該整改一下。”
也虧他這麽記仇。
“那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你是否真的是百年前的鹿笙。”産屋敷耀哉無奈搖頭,記起還有一件事情沒說,“最近,會有雄英高校的學生作為交流生來到我們學校,到時候學校裏可能有一些變化。”
這些人究竟來幹什麽,産屋敷耀哉但笑不語。鹿笙走後,一個紅發的少年走了出來,清茶上煙霧猶繞,赤司坐在桌前:“先生為什麽不說那些英雄到來是什麽原因呢?”
産屋敷耀哉摸着茶盞,不願說話。
黃金之王作為這個國家最頂級的王者,有關鬼殺隊的信息早就調查清楚,這其中就包括鹿笙的信息,他當初之所以不去特意注意鹿笙,也是為了避免這些人找上少年,不過黃金氏族調查東西的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一點。
赤司坐得筆直,将他疑惑看在眼中,直言道:“這也要感謝宗像室長,若不是他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我們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神奇的人物出現。”
百年前的人物突然現身,同時權杖動蕩,赤司不得不懷疑,那個少年的出現與此有關。
畢竟當初禦槌高志除了對赤組那個女孩栉名安娜進行人體實驗之外,對于權杖也進行了多方位的檢測,權杖的信息當時随着一把火煙消雲散。難保宗像上位以後,沒有在整合青組的過程中,得到什麽蛛絲馬跡。
順着這條線索,赤司追蹤到了産屋敷一族,與他們進行合作。
看起來,這産屋敷也不過徒有虛名,為了自己的利益,也能夠放棄這位百年前對他們有恩之人。
赤司走後,産屋敷耀哉起身,披上外衣,笑言道:“這赤司把自己曾經的隊伍弄成一片散沙,就也覺得別人也是散沙一團嗎,少年人還是缺了點歷練,是嗎?”
産屋敷天音,白桦樹一般的美麗女子站在她的身側,扶住他的胳膊說道:“真的不告訴鹿笙這件事情嗎?”
産屋敷耀哉看着窗外,搖頭說道:“事實上,資料是會說謊的,對于鹿笙的秘密,又怎麽可能僅記載在書本上呢,這裏所有的人,都小看了他。”
自以為可以操縱神明的人,是會遭到反噬的。
離開校長室,鹿笙神色凝重。
锖兔詢問道:“你相信這個主公嗎?”
鹿笙搖頭:“他肯定隐瞞了事情,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那群人我還真沒有怕的。”
比起這個,锖兔今天的狀況更值得在意。
鹿笙晃了晃兩人還抓在一起的手臂,疑惑道:“兔兔,我早就想問了,這都握了好幾天了,你怎麽還不放手?”
锖兔臉色大紅,低頭看去,他和鹿笙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他甚至在少年白皙手背上面攥出來了一道紅印。手上發燙,锖兔甩開手指,連續後退兩步,轉開腦袋說道:“我,我有些……”
鹿笙輕跳兩步湊近他,縮短兩人距離,身體前傾追問道:“有些什麽?”
锖兔後背已經靠到牆壁上,快要與牆壁融為一體了,他勉強打起精神,鹿笙的面容充斥在眼前,思緒像一團亂線一樣攪在一起,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麽要握着不放。
因為擔心,害怕。
那天的鹿笙身影太過缥缈,仿佛下一刻就要離開一樣。
锖兔咬咬牙,選擇實話實說。
來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告訴鹿笙自己的心意,怎麽到了這裏反而猶豫起來了。
锖兔整理思緒,心中的情感噴湧而出,如同随時迸發的火山,熱情到想要燃燒一切。
鹿笙察覺到氣氛不對,身體想要稍微後退,锖兔的手抓住他的肩膀,低垂眼眸,前所未有地認真說道:“我害怕……”
“你沒事吧!”突然出現的聲音打算他們的對話,綠間少年匆忙跑了過來,拽着鹿笙離開牆壁,沖着牆壁打了兩拳,這才松口氣,擔憂問道,“你怎麽一直對着牆壁說話?”
聽說鬼滅學園裏有怪談存在,晚上的時候會有莫民奇妙出現的鬼魂抓住在學校中游蕩的學生。沒想到現在的鬼都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抓走學生了嗎?
锖兔沉默地退離,一口氣徹底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不如還真是那個怪談才好。
鹿笙聽完解釋,表情變幻多次,既想笑,又有些無語:“你真是個,神奇的人。”
他轉身離開,綠發少年揉了揉腦袋,對着後面追上來的同伴問道:“我剛剛,好像做了點錯事?”
不然那少年為什麽不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