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什麽酸味
鹿笙感覺身體處于失重的狀态,似乎是在下落之中。
那個空間系把他們傳送出那座城以後,掉落到一個大型工廠之中,下面粉碎機嘩嘩響。锖兔那個笨蛋不趁着靈魂狀态趕緊跑還想抱着他逃出去。無奈之下,鹿笙只能使用神力試圖将他們兩個傳送到工廠之外。可是看現在的情況,好像又因為不成熟的神力波動,不知道掉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身邊流水嘩啦啦,太陽光刺到了臉上,給身體護上了一層溫暖的薄膜。
锖兔不見了,鹿笙喊他的名字:“锖兔,你在嗎?”
“我在。”锖兔的聲音有些奇怪,仔細聽去,似乎是從身下傳來的。
鹿笙低頭看去,一個差不多二十多歲的成年锖兔把他抱在懷裏,狐貍面具挂在腦袋後面,二十歲的锖兔比起十四五歲的樣子成熟了許多,少了少年的稚氣,面容更加淩厲英俊了一些。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坐在下面的這具身體是溫軟的,也就是說,锖兔現在是人類的身體。怪不得他覺得下面坐着什麽以至于一點都不硬。
锖兔現在情緒很懵,大腦已經處于放空狀态了。
死亡之後第一次獲得真實的人類身體,懷裏抱着的鹿笙觸感溫熱,更加證實他确實有了一個活着的,可以在人間行走的身體。懷裏這家夥還不安分地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輕微的痛感讓事實更具有說服力。
锖兔慌亂地拽下面具,輕輕拉住鹿笙再一次伸過來的手腕,慌亂催促道:“你先起來吧。”
鹿笙沒想到他這麽不經逗,只能從剛剛沒過大腿的水裏站起來。身上已經被水浸濕了,原本剪裁修身的洋服以及身上輕飄飄的羽織都重了很多,一捏就有水掉了下去。
沾濕的衣服把修長的身軀全都顯露出來,锖兔微微轉過臉頰,自己也站了起來。
鹿笙看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剛剛在水裏沒發現,等到锖兔站起來再看,這哪來的流浪兒。年齡的增長自然自然不會只體現在面容的增長上,現在的锖兔長手長腿,胳膊露出來一截,腿已經撐破褲子了,至于鞋那就更不行了,已經徹底離開了锖兔,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
再加上剛才鹿笙是掉在他懷裏,他本身接觸的水更多,所以锖兔現在的形象別提多狼狽。
锖兔無奈等他抿着嘴笑完,這才說道:“別鬧了,我們先去找找這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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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管管自己吧。”鹿笙上前揪住他的衣服,動力神力打算給他把破掉的衣服先烘幹再說。
“你們在幹什麽?”
一個爽朗且極具有穿透力的聲音阻止了鹿笙的動作。在不認識的人面前動力,還是暫且小心一些比較好。
他轉身看向來者,手中還揪着锖兔的衣角。
那是一個貓頭鷹發型的男人。
锖兔驚訝:“煉獄,你怎麽在這裏?”
自從上次在無限列車上受傷以後,他應該回家中修養才對,難道這裏是煉獄家嗎?
貓頭鷹男人奇怪地看着他們,面容警惕起來:“你們認識我?”
鹿笙心道果然,這個确實不是煉獄,只是一個與他很像的男人。
既然不是熟人,鹿笙的神色就疏離起來,冷漠說道:“不認識。”
煉獄對他們更加警惕。這附近最近有鬼出沒,他催促兩人離開:“你們從哪裏來的,趕緊回家去。”
這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看他手上的日輪刀,估計也與鬼殺隊有關。鹿笙不親近這個煉獄,但是也知道不能放他走,直接拒絕:“不要。”
他抱住锖兔的胳膊,用一點也不走心的冷漠語調說道:“我和他戀愛,家裏不同意,所以離家出走了。”
锖兔身體僵住,被他抱着胳膊動也不敢動。
煉獄愣住,數十年的人生經驗讓他沒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他的手指在兩人身上循環了一下,研究了兩人抱在一起的姿勢半天。煉獄單單指着鹿笙問道:“你們談戀愛?可你不是男的嗎?”
這難道不是個男人嗎,雖然看着俊秀好看,可是胸确實是平的啊,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這個煉獄眼神不錯,鹿笙對他好感很多。
他抱着锖兔的胳膊繼續不走心地反問道:“哦,我喜歡他呀。”
花費了好一番功夫,煉獄終于接受了這個讓他覺得震驚的事實。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他本來是打算把他們送回家就好了,現在這兩人無家可歸,難道真的要帶回鬼殺隊嗎?可是這兩人形跡可疑,會不會給鬼殺隊帶來危險。
最後,心裏良心那關過不去,煉獄還是邀請鹿笙他們回了鬼殺隊。
鹿笙達成目标,做戲做全套。他拉着锖兔的胳膊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胳膊底下的人怎麽都拉不動。鹿笙回去看他:“你怎麽了?”
锖兔的臉藏在面具下面,露出來的脖子上,卻是一片通紅,像是煮熟了的蝦,往鍋裏扔扔就可以吃了。
鹿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難道是有了身體長大後的後遺症。
锖兔觸電一樣,下意識想躲遠,鹿笙把他給拉回來。
锖兔回過神,懊惱說道:“你先放開我。”
他這模樣太可疑了,鹿笙拽着他向前走,思考了許久,福臨心至,問道:“你不會是害羞了吧,锖兔?”
锖兔的脖子更紅了,勉強反駁道:“沒有。”
得了,鹿笙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沒想到锖兔這麽純情,拉着他賣賣藝都會臉紅了。
先不說他曾經的世界本來就是比較開明的,到了希臘世界才是真的群魔亂舞。異性,同性的神明,還有一群明明有血緣關系卻亂來的,鹿笙見的多了并不覺這有什麽問題。不過锖兔這個大正時期的人被這麽說,會覺得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他故意摸了一把锖兔的脖子,給他灌輸歪理論:“別怕呀兔兔,這在我們那裏是很正常的,再說了我們都是男孩子,假裝一下情侶誰都不吃虧嘛。”
最後一下話他壓得很輕,為了不被修煉劍術的煉獄聽見,幾乎是在湊到锖兔耳邊說明的。
锖兔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失落,把他腦袋掰回去之後問道:“這在你們那裏很正常嗎?”
鹿笙正直點頭:“怎麽,你不會看不起吧?”
“怎麽會?”锖兔害怕他多想,解釋道,“我只是有些驚訝,沒關系的,我會很快接受的。”
锖兔這樣未免也太好玩了。鹿笙彎彎眼睛,繼續逗他。
煉獄一直走在前面,回頭一看就是他們抱在一起親密聊天的畫面。
沒眼看沒眼看,回去一定要給緣一說說這種奇葩的事情。
在路上,鹿笙也問到了一些正事,比如他們現在所在的時期早就不在大正年間,而是四百年之前。也就是日本的戰國時期。
锖兔和他暗中交流:“也就是說這個人是煉獄的祖先。”
鹿笙贊同。
這麽看煉獄一族的基因真的很強大,尤其是那個貓頭鷹發型,四百年了都不變。他以前還以為是發膠的特殊效果。
四百年的鬼殺隊和以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大面積的紫藤花在周圍盛開,煉獄的關系大概與鬼殺隊衆人都很好,看到對方身後的他們,很多人雖然好奇,卻沒有發表什麽質疑。
鹿笙跟着他去換了一套衣服,便被帶到了鬼殺隊主公的面前。
鬼殺隊的主公依舊是産屋敷一族。鹿笙見到他的時候,看到了他與曾經的産屋敷耀哉一樣,讓整張臉頰變得醜陋的疤痕。
在他的身邊,還站着兩個長相相似的男人。
一個神情嚴肅認真,額頭與竈門炭治郎疤痕相似的位置,長着一塊火焰一樣的斑紋,氣質顯得疏離。另一個男人氣質冷了很多,他的斑紋則長在左額以及右下巴的位置,只是那神态裏卻是有着人類所用的欲.望。
後面那個男人斑紋所在的位置讓鹿笙覺得極其熟悉,如果把整張臉遮住,只露出那個花紋以及裝飾打扮的話,一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男人身上,鬼殺隊主公好奇問道:“怎麽了,鹿笙,你認識嚴勝嗎?”
怎麽會不認識?鹿笙沉聲說道:“上一?”
這男人,與那個想要殺死他們的無慘下屬——上弦之一極為相似。不同的是,那個上弦有三雙眼睛,這個叫做嚴勝的男人,面容卻是極為正常的。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鬼變成了人之後确實會有一些變化,猗窩座不也是身上起了變化嗎?
與“嚴勝”面容相似的男人更在意他話裏的意思:“上一,那是什麽?”
鬼殺隊主公做他們介紹:“這是緣一,繼國緣一,你剛剛看的是他的哥哥嚴勝。”
鹿笙猜測道:“繼國緣一,是這裏的最強者吧?”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那個叫做繼國嚴勝的男人,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
鹿笙正好掃了他這個表情。
這個做哥哥的似乎有些嫉妒弟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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