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一點點嫉妒+有一點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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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易缇還是乖乖地收拾起了東西。咳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不過,這一去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得找個人幫忙照顧下屋子才好,倒不是怕小偷,而是擔心家裏的花沒人照顧會翹掉。多肉植物姑且不說,這玩意耐旱,但一般的花草明顯不能如此。
而最好的人選,無疑是良晨。
畢竟……他可是經常鄙視她的有錢人,對她這點家當可完全不感興趣。而且,師傅既然能把一切托付給他,證明這家夥無疑是非常可信的。
于是,收拾好行李後,易缇決定親自去找良晨說一說這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哥哥也跟着去了,理由是——“想和這群一直和小缇你相處的人談一談”。
到達飯店的時候,很巧,之前上演人倫大戲的家夥……包括提前溜走的陸空,一個都不剩地全部在那裏。易缇注視着哥哥嘴角不知何時溢出的笑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窩端”?
随即,除去小紅葉外,易紹與狼人、吸血鬼、吸血鬼祖父以及某位道士一起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對話(易紹事後自稱),易缇當然是不知道內容的,因為這又是一場“男人間的對話”。雖然滿腹好奇,但她也只能和塞西爾一起陪小紅葉玩耍了。
這孩子似乎格外喜歡塞西爾,哪怕後者暫時變成了人類的外形也是一樣,直接就爬到了他懷裏坐好,雙手抓着他的頭發玩來玩去,看着她很有些眼饞。
大概是她眼巴巴的表情太過明顯,某只外星人默默地将自己的一把長發塞到她手中:“小缇,給你。”
“……”TAT小天使!
約一個多小時後,談話結束。
她家哥哥大人依舊分毫無損地走出了裏側的包間,與之相對的,其他幾人的氣場似乎有些……奇怪?
易缇有些不明所以地注視着那四位仁兄,不清楚這到底是啥情況。她一直覺得,哥哥就算再強大,也頂多就欺負下好脾氣的塞西爾或者二貨陸空,面對不知道強大多少倍的異類,他明顯處于弱勢啊。所以若不是陸空也一起呆在屋裏,她壓根不放心他進去。
但現在這情形怎麽看都略詭異啊。
“小缇,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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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易缇看了看其他人,“沒事了?”
“嗯,我已經和他們好好地談了一次。”易紹微挑的丹鳳眼瞥了身後幾人一眼,“是吧?”
陸空一個機靈:“是!”
薛夜緊随其後:“是!”
安格斯老腰一顫:“是!”
良晨愣了愣,別過頭:“……是。”
易缇:“……”這種仿若馴獸成功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哥哥你到底都做了啥?
“之後他們會幫你好好照顧屋子的,是吧?”
“是!”
“是!”
“是!”
“……是。”
易缇:“……”喂喂,徹底變成複讀機了嗎?
雖然對于這種情況真是萬分不解,但當着哥哥的面問明顯是不可能的,她在把鑰匙交給良晨後,萬分遺憾地被他給拖走了。當然,臨走前她沒忘記帶走“今天依舊缺乏存在感”的塞西爾。之後,幾人提着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打算直接去車站——易紹出門前訂好了三人的車票——其實他很想把賽馬會一個人丢下來,可惜寶貝妹妹不同意。
而當幾人離開後。
老吸血鬼安格斯最先抱住差點又碎了一次的膝蓋驚叫出聲:“阿夜,那個人類小鬼到底是什麽人?!”太太太太太可怕了!活了這麽多年,他遇到過無數個可怕的對手,但像他這樣的還是第一次——那是一種強烈的壓制感,好像在他面前完全無法使出力量。
薛夜苦笑着搖頭:“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不得不說,有這麽個祖父大人真是讓人痛苦。他都說了別得罪那個男人,他居然又想弄什麽惡作劇,看吧,果然悲劇了。
“人類小鬼,你知道嗎?”安格斯看向雙手抱頭的陸空。
“別跟我提起他,我已經忘記了!!!”
“……”這麽催眠自己真的好嗎?
“狼人小鬼呢?”
“……哼。”良晨扭頭,“不就是個人類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其實他心中在暗自慶幸——幸好因為他是她的哥哥而沒動手,否則……就會和老蝙蝠一樣丢人了。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被吓得差點‘汪’出了聲。”薛夜冷笑。
“死蝙蝠你說什麽?!”良晨原本就有些焦躁,這麽一被激立即就火冒三丈——之前因為誤會在她的親人面前丢人也就算了,問題是,那個男人無論怎麽聞都屬于人類,卻詭異地讓人覺得無法反抗,這種明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讓他頗為心神不安。
“呵呵。”
“你是想死是吧?!”
……
易缇絲毫不知道自家老哥到底帶來了怎樣的“餘波”,不久後,她成功地坐上了通往S省的Y市的車。沒錯,非常巧合的,易紹同事所在的省份,就是地隐分點。
這樣的偶爾讓她覺得,自己與那個地方也許有點微妙的緣分。
因為距離不算太遠的緣故,兩個市之間每天都有幾班直達汽車,三人現在乘坐的就是這個。其實乘坐飛機或者火車要更加方便,可惜的是,國慶将至,這兩者都沒有今天的票了。
也正因此,之前易紹對易缇說“小缇,要不你還是別去了”,關于妹妹暈車的事情,他可比誰都清楚。不過在她的堅持之下,他也只能妥協了。不管怎樣,“被妹妹如此粘着”(易缇:根本沒有這種事好麽!)可是一件讓人相當愉悅的事情。
很巧合的,一行三人買到的都是最後一行的票。
不過,說實話,易缇坐這種汽車反倒喜歡坐最後一排,雖然颠了點,但很多車子最後一排才有活動窗,可以打開透透氣。所以毫無疑問的,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易紹坐在他身邊,塞西爾則毫無疑問地被擠到了另一邊。
“該給這小子買個墨鏡和口罩的。”實在是有點顯眼過頭了,缺乏安全感。
于是,在塞西爾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被打了個差評。
“哥……”易缇無奈,最近各種車站因為某些原因而戒嚴,更別提明天就是國慶了,真那麽打扮反而會引人懷疑的吧?
車一開,易缇就暈菜了。
陸空說的沒錯,修真和暈車什麽的完全沒關系。
很快,她就從小嫩白菜變成了脫水蔬菜,蔫搭搭地躺倒在哥哥的肩頭,緊閉着雙眸,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地打,與此同時,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湧出——倒不是難受,而是哈欠過多就會自發流淚。
易紹對于這種事毫無疑問已經習慣了,動作熟練地用一邊輕撫摸着自家妹妹的背脊,一邊用手帕幫她擦臉。
塞西爾眼巴巴地看着:小缇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他也好想安慰她,但是……
易紹:= =+臭小子,盯夠了沒?現在就想踹開我上位,你還早得很呢!妹妹是我的,我的!!!
易缇抖了抖:哪裏來的寒氣,錯覺嗎?
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得指尖有些癢,側頭一看,發現一縷長發不知何時從易紹的背後“飄”了過來,一點點地蹭着她的手指。
她偷勾了下嘴角,用小指纏繞住這縷發絲,合上手,讓它緊貼着掌心,而後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可惜,這種寧靜并沒有持續多久。
“嘿,帥哥,吃橘子嗎?”
塞西爾左右看了眼,發現坐在他右側的年輕女性好像是在叫他:“……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打扮頗為時尚的女子點了點頭,将橘子遞到他面前,爽朗地笑着說道:“當然,吃嗎?”
他擺了擺手:“……不用了,謝謝。”這麽回答沒問題吧?原本他對于和地球人交流還是挺有自信的,但越是在地球上待下去,反而越沒自信了,用小缇的說法就是——思維回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下意識地看向她,卻發現後者正緊閉着眼眸,看都不看自己,不由有些失落。
“我叫安麗,你叫什麽?”
“塞西爾。”
女子驚訝地說道:“哎?你是外國人嗎?”
“……”準确來說是外星人。
“不過看你的長相,的确不像純正的天朝人,哪國的?”
……
看來正在睡覺的易缇心中突然浮起一絲不快活:才一上車就和其他人聊得這麽開心什麽的,哼……等下!
她立即警醒了過來,不該有這種想法的。塞西爾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所有物”,這種毫無道理的占有欲實在是太可恥了,是絕對不該有的——因為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幹涉他的人身自由。
她微抿了抿唇,更加用力地閉上雙眸,努力讓自己沉入夢鄉,以忽視一些不合時宜的“胡思亂想”。
大概是因為“心虛”的緣故,她的手不自覺地就松開。
易紹看了眼明顯“有異動”的自家妹妹,臉色也黑了下來:看來她比他所想的還要在意那小子,那傻小子到底哪裏好了?!
就在此時,塞西爾猛地看過來,目光中有疑惑有緊張也有更多的失落:小缇的手松了……
二更
這一刻,易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王母娘娘。
明明醋意滿滿卻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織女”,時不時就眼巴巴地看着這邊、臉上寫滿了“我想過來”的“牛郎”,他倒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麽讨人厭了。
但是……
他微嘆了口氣,身為哥哥,誰能忍心看着自家妹妹傷心呢?
強忍着滿心的不爽,他撇過頭看了眼某只外星人:“小子,跟我換個位置。”
塞西爾呆住:“啊?”
易紹抽搐了下眼角:“不要就算了。”他還不想換呢。
“我要!”
青年快速站起身,直接到了易紹面前站好,一副“我準備好了,你快走吧”的模樣,讓後者簡直想把他從車窗丢出去。
交接儀式很快完成。
心裏略有些尴尬的易缇坐直身體,靠在座位上緊閉着眼睛,一副“我就快睡着了,誰都別和我說話”的模樣。
塞西爾有點失落,但他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該打擾小缇,所以只是端正地坐着,時不時側頭看看她。
易紹看着兩人的模樣,微抽了下嘴角:這種酸酸甜甜的青澀感是怎麽回事?真是超礙眼!
“那不是你女朋友嗎?”名叫安利的妹子好奇地小聲問道。
易紹瞥了她一眼,回答說:“那是我妹妹。”
“你們兄妹長得不太像啊。”妹妹的外表雖然看來也不錯,但比起哥哥明顯要差了不少。
“女孩子當然要可愛得多。”傻哥哥頗有自信地說道。
“……”問題不在這裏吧?!安利确定了,這倆還真是親兄妹,不是親兄妹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自信!她很想繼續問下去,卻發現這青年已經閉上了眼睛假寐,她也只能聳了聳肩,選擇了閉嘴。只是旅途寂寞想找個人說話而已,她可沒想讨人嫌。
一片靜寂中,車輛持續不斷地行駛着。
而就在這颠簸中,易缇漸漸睡着了。
衆所周知,在座位上睡着很少能保持原地不動的,尤其她的座位還是最後排。雖然睡前暗示自己朝窗所在的位置倒去,但在接連碰了幾次硬物後,她開始朝另一側倒去。
這一秒,塞西爾只覺得肩頭一沉,扭頭一看,正對上一張熟睡着的容顏。
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學着剛才易紹的樣子,一點點擡高手,将她攬住懷中固定好。大概是感覺到了某份安定感,她微動了下身體,稍微換了個姿勢。但就這一下動作,讓青年覺得自己的心髒差點驟停。他……有點害怕她突然醒過來。雖然對于很多事都不清楚,但塞西爾覺得小缇一旦醒來就會像剛才一樣離開,寧肯自己難受也不願意靠過來。
他從來不願意看到她難受。
動作間,發絲相摩擦,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幾近弱不可聞。
塞西爾卻格外認真地感受着這份觸感,他覺得自己喜歡它,還想要更多。但這是不行的,他不想吵醒小缇。她在車上的睡眠和平時不同,看來很不安穩,眉頭微蹙,臉孔上也寫滿疲憊之色。
他悄悄地伸出手指,小心地觸上她的眉間,試圖輕輕撫平那一點淺皺,讓她舒服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易紹:= =+這小子還真夠旁若無人的啊!
汽車行駛間并不是安靜的,卻在車中詭異地造就了一種靜谧的氣場。
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中,塞西爾感受着懷中人均勻而溫熱的呼吸,突然就想:他為什麽會這麽在意小缇呢?僅僅只因為她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嗎?似乎是這樣,但似乎又不是。因為他明顯地覺察到,有什麽和平時不一樣的情感正在胸中湧動,只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對它的名字。
究竟……
是什麽呢?
……
易缇睡了一個好覺。
汽車上的睡眠,總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的。往往只有靠在自家哥哥身上,才會覺得安寧。可惜的是,高中畢業後她就很少有享受這種待遇的機會了,總不能去大學讀書都要哥哥接送吧?
但今天她又難得地體會到了這種很久未有的幸福感,以至于幾乎忘記了自己還在車上。
而當她睜開雙眸時,意外有不意外地發現自己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某人的脖間,不知是因為肌膚相貼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緣故,被她“殘害”的外星人臉上、脖子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紅暈,而他不知道保持了多久這樣的狀況。明明這種時候,把她叫醒就好了啊……這家夥有的時候,就是好脾氣過頭了。
大概是因為過于尴尬的緣故,她的臉也稍微有些發燙。不知道是閉上眼睛裝沒睡醒換個姿勢的好,還是睜開眼睛當做剛睡醒自然坐起身才比較好。
“小缇,到站了。”
就在此時,哥哥的聲音宛如一根救命草。
易缇應了聲,立即坐直身體,朝窗外看了眼:“已經進站了啊。”
“嗯,拿好東西,準備下車了。”
“好。”
幾人随即下車,因為要探視的對象一人入院一人懷孕的緣故,他們沒人接站,只能自行趕去目的地,也就是市中心醫院。
“餓嗎?要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嗎?”
這麽一番折騰,時間已經是下午了,而他們也因為坐車而錯過了午餐。
“不用的。”易缇搖了搖頭,說道,“先去醫院吧。”相較于她,早上才到她那裏,現在又坐車到Y市的哥哥明顯更累吧。
易紹也沒有堅持,從他接到電話後立即趕過來就知道,他和宋岩的關系就算不是死黨,也絕不算差。
于是三人坐上了出租車,剛下車就又上車無疑是很虐的,好在今天的路況還行,幾乎沒堵車,十來分鐘後就到達了目的地,不久後就乘坐上電梯。
随着“叮咚”的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
三人次第走了出來,向右拐,沒走幾步,一件病房的門恰好打開,一個留着柔順披肩發的女性從中走出,一手握着門把,一手撫着肚子,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因為聽到了腳步聲的緣故,她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
一眼之下,某種瞬間溢出了喜悅的光彩。
而後,她朝來人跑了過去。
易缇驚呆了。
一來,是這女性“乳燕投林”的目标明顯是自家哥哥;二來,聯系各種細節,她不難猜測出這女性正是哥哥老同學的那位懷孕妻子——所以,就這樣跑起來真的沒問題嗎?而且,她不是不能理解那種“在困境中遇到援手”的激動心情,但……正常情況下,看到丈夫的朋友時,第一反應會是想要撲上去抱住嗎?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對方快,易紹更快。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就把某只安靜跟在身邊的外星人推到了自己面前,毫無人道地将他充當起了盾牌。
易缇:“……”喂!
塞西爾:“……”怎、怎麽回事?
不習慣和除小缇之外的其他人類太過親密接觸的外星人同學下意識擡起手,擺出了一個抗拒的姿勢,成功地讓女性面帶尴尬地停在了他面前。但立刻,她就又看向了易紹,語氣微顫地說道:“紹哥,你終于來了。”
“宋岩怎麽樣?”易紹單刀直入地問道。
女性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情況不太好。”
易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去看看他。”青年說話間,越過女性徑直走到病房門口,推門而入。
易缇緊跟着進了屋,卻發現自己被打量了。
她感受着這道目光轉過頭,發現看着自己的人正是韓蓉,下意思問道:“有什麽事嗎?”
“不,”韓蓉強笑了笑,眼神中滿是探究地看着她,“認識紹哥這麽久,倒是很少看他身邊帶個女人,你和他是……”
易缇愣了愣,随即回答說:“我是他……”
易紹突然轉過身,一手搭在自家妹妹的肩頭,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嗎?”
“……”韓蓉的臉白了,但在對方冰冷的眼神中,什麽都說不出來。
易缇左右看了眼,總覺得氣氛有點險惡異常。
“小缇,”青年側過頭,目光轉暖,“我有點餓了,去幫我買些吃的好嗎?”
易缇感受着肩頭傳來的溫度,下意識點了點頭。在外人面前,她想來是很給自家哥哥面子的。而且反正事後肯定能問清楚,倒也不急于一時——這事可直接關系到“原則”,就算是哥哥也必須說明白!
“這是陌生地方,你帶着那小子一起去,注意安全。”
“嗯。”
“小心別迷路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只是到門口而已,不會迷路啦。”她在他心中到底是多弱智啊……
“身上有錢嗎?”
“有。”
老母雞般的囑咐了許久後,易紹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自家妹妹,注視着她和“那個還算靠譜的小子”一起離開。
走了幾步後,易缇聽到後面傳來這樣一聲——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對女人這麽溫柔。”
“……”這濃濃的哀怨感是怎麽回事?
易缇下意識抱住手臂抖了抖,以表達心中那種無語的情緒。而後,只感覺有什麽溫暖的東西落到了肩頭,她扭頭一看,發現一雙總是寫滿純淨平和的眼眸也正注視着她。而它的主人,正将她在路上脫去的小外套重新披到了她的肩頭,還很有點不放心地拉拉緊。
“暖和一點沒?”
他滿是關切地看着她。
“……嗯。”
她點點頭,亦看着他,而後不自覺地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