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居然讓我走+誰是爸爸媽媽
一更
易缇覺得黑歷史很可恥,可哥哥卻仿若意猶未盡,很有繼續開啓回憶模式的派頭,這讓她簡直頭大如鬥。
她雙手抓住哥哥的手,拼命地“掙紮”着:“你給我放開。”
“不放。”
“放開!”
“不放。”
……
兩個人像易缇小時候一樣幼稚地鬧了起來,卻樂在其中。
“痛啊!”雖然這麽喊着,但易缇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哼哼哼哼,”易紹一改在陸空面前那種“暗黑大魔王”的感覺,居然很是逗比地說起了超級狗血三俗的臺詞,“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易缇:“……”哥你自己到底都看了什麽電視劇啊!她現在是不是該喊出‘破喉嚨’了?她死都不要喊出這種丢臉的臺詞!
就在此時——
“砰!”
屋中突然響起了這樣一個巨聲,随即是玻璃散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音。
“你給我離她遠點!”
破窗而入、踏着碎玻璃而立的人宛如天神下凡,義憤填膺、一本正經地喊出了這樣的臺詞,渾身上下蔓延着“正義”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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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妹卻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逗比。
“這麽随便就把其他男人帶進卧室,你到底是有多愚蠢?”
一聽這語氣,易缇即使閉着眼睛也知道來人是誰,沒錯,狼人青年良晨同學。
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呢?
一切還要從陸空說起。
話說他收拾好包裹屁颠屁颠地就溜回了良晨的店鋪當中,不去不行,附近的小巷這麽“複雜”,他有把握不迷路的只有易缇家和那裏了。旅館?那地方的地圖還沒畫呢!
而且,比起“大魔王”,他倒更寧願和某只狼人“親密接觸”。
結果良晨一看他這慘烈無比的形象,當場就毫無人道主義精神(人家本來就不是人!)地發出了嘲諷,陸空沒好氣地說了句“她家裏現在來了一個超可怕的男人,我不溜才叫怪事!”。
“可怕男人?在哪裏?”
“哦,進了她卧室。”
“……”
沒頭沒尾的話語,引來了無窮無盡的誤會。
而良晨在狼人這個族群中雖然智商算是高的,但無疑也是個急性子,所以直接就跑了過來。店門此時還是關閉着的,于是他就選擇了翻牆而入,才一落地,就聽到一個邪惡的男聲無恥地說道“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他一聽就雞血了!
再一看,某人正被壓在床邊,一切看起來岌岌可危。
于是……
嗯,就這樣了。
良晨臉色很不好地注視着面前的男子,捏起拳頭,骨節間發出了駭人的脆響聲:“你是想自己滾,還是我幫你滾。”
易缇:“……”救、救命!這又是什麽情況啊?
易紹微怔了一下後,嘴角再次浮起了一抹微笑:“你讓我滾?”
“沒錯!”
“理由呢?”
“憑你對這個女人做的事情!”
“我對她做的事?”易紹反問,“什麽事?待在她的卧室中,這樣說的話,你不也是一樣嗎?”
狼人青年輕嗤出聲:“少跟我玩什麽文字游戲,我們的事和你無關。”
易紹眯起眼眸:他們的事和他無關?
易缇:“……”別鬧!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
她連忙站起身,剛想說些什麽,只見一個身形又從破碎的窗戶中踏了進來。
“臭狗,易小姐這裏出了什麽事?”
能說出這種話的家夥,無疑也只有一個——薛夜。
他為什麽會來呢?
因為不争氣的祖父又嘴饞了……
而且他居然愛上了某只狼人家的飯菜,而且還非要在店中吃不可,理由是“看着那滿是不爽表情的臉孔,真是太下飯了!”,簡而言之,就是祖父大人惡趣味發作。
而今天他們一去,就聽到店中人議論紛紛,說什麽良晨聽說易小姐可能出事,于是就跑過來了。
薛夜一想,這必須是刷靈植師大人好感的好機會啊!
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祖父,于是他們就來了。
因為追求速度的緣故,薛夜什麽也沒偵查,就直接沖了進來,而後……
為什麽這個男人會在這裏!!!!!
良晨原本是沒好氣地看向薛夜,卻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死蝙蝠,你怎麽抖地這麽厲害?”
“有有有有有麽麽麽麽?”
“……”連聲音都抖出回聲了!
“哦,”易紹意味深長地看向某個新闖入者,“是你啊。”
“……”TAT他想離開!!!
但是,薛夜無疑和陸空一樣,因為留下了太過嚴重的心理陰影,以至于只顧着害怕,壓根邁不開步子!只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啊有木有!
所以說,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情勢一時之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其中最不好受的無疑是……易缇!
為啥?
因為她看到了現場版的三角關系啊!
哥哥、薛先生以及良晨……這複雜的關系簡直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此時,易紹再次開口,他問的是薛夜:“你們認識?”
“……認認認認認識。”
原本只是很正常的問話,在“熟知內情”的易缇耳中,卻成了“哥哥已經看出這兩人關系不菲,開始逼問”的明證!
薛夜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能說出完整的話:“易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存在着誤會。”說着,他轉頭看向良晨,“快向易先生把事情說清楚。”
他是真的不想搭理這個臭狗!
但問題是,聽易先生的話音,似乎把他們兩人當成了一夥的。
這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他百分百被連累啊!
所以他不得不幫這只沒長腦的死狗擦屁股!
人世間還有比這個更苦逼的事情嗎?
必須沒有!
“有什麽好說的?”本來就看薛夜不順眼的狼人青年冷哼了聲,絲毫不知道自己在“no zuo no die”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你來的正好,替我把他給丢出去。”
“……”
易缇簡直虐cry了!
她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什麽啊!
薛夜一見到哥哥就想攤牌,一邊冷漠地稱呼哥哥為“易先生”,一邊還示意良晨說清楚,結果良晨這個小三上位(?)家夥想都不想,直接就想把她被三了的哥哥給丢出去啊!
不過等下,他和薛夜是早就認識的,這麽說來說不定哥哥才是三……不對,哥哥神馬都不知道!
藍顏禍水啊!
所以都是薛夜的錯!
這一瞬間,可憐的吸血鬼渾身一寒,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個隐性兄控給記恨上了——傷害哥哥的人不可饒恕!
屋中衆人,此刻正是各懷心思。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纏繞成了一團亂麻。
就在這時,唯一的女性勇敢地站了出來,她一下子攔在了自家哥哥的面前:“還是你們出去吧!”哥哥真是太可憐了……TAT一片芳心錯付他人……
順帶一提,易缇之所以誤會會這麽深,還是易紹之前承認了“自己和某只血族有奸情”的緣故,否則她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原本已經快化身為暗黑深淵的易紹一聽這話,宛如萬物回春,整個人周邊的氣場都變得和煦了起來。他眼含寵溺地注視着自家妹妹的背影,怎麽看怎麽覺得貼心,簡而言之就是“艾瑪,孩子沒白養!”。
簡而言之,就是能被她這樣袒護,好像發生什麽事都無所謂了。
而薛夜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氣,心中恨不得立即給易缇點上三炷香: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不對,聖母啊!不對,耶稣在世啊!
且不論一個血族信仰耶稣有沒啥問題,反正現在只要能離開這個可怕男人的視線,哪怕捐出全部財産他都樂意!
唯一不愉快……甚至發怒的,是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情況的良晨。
“你讓我走?”他沒來由地覺得憤怒。
“是啊,你和薛先生快點離開吧!”再這樣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能攔住暴怒的哥哥,他發起火來真的超可怕的!易缇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有些尖銳,于是略有些抱歉地放緩了語氣,“暫時不要再出現在這裏好麽?”就讓可憐的哥哥在她的安慰下過上一個安生的國慶吧,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傷心啊!所以拜托這兩只去別的地方雙宿雙飛好麽?她會在心裏默默祝福他們的!
易缇話語中暗含的祈求良晨是沒在意,他注意到的只有那句“不要再出現在這裏”,他無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面上露出不可思議乃至震驚的神色,随即嘴角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很是罕見地一字一頓說出了易缇的名字:“易缇,你以後不要後……”
恰在此時……
又一個身形從窗口躍入屋中,一把抱住易缇的雙腿,仰頭喊道:“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好不好!”
“……”
二更
此言一出,屋中所有人都不好了。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誰啊!
易缇左右看了眼,發現屋中性別能被喊做“媽媽”的人,似乎只有她?嗯,如果小紅葉沒有性別認知障礙的話。中途她還走了個神,略驚愕地看着不知何時站在一側的塞西爾,用眼神問出了“你什麽時候出現的?”的含義。
塞西爾:“……”TAT
從良晨破窗而入起,他就一直在屋裏了麽。
總之,大概因為存在感太弱的緣故,某只外星人一如既往地變成了待機的背景牆,等待時機怒刷存在感。
咳,反正現在肯定不是時機。
因為所有人目光的重點都是——小紅葉!
突然,這孩子松開易缇的雙腿,一轉身又抱住了良晨的大腿:“爸爸,你別和媽媽吵架了。”
所有人再次不好了。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誰啊!
但就算是再不想接受事實,事情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忽視。
爸爸=良晨。
爸爸=易缇。
孩子=紅葉。
這是一家三口的節奏啊!
一下子升級成媽的易缇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她本人都完全不知道?
而在剛才因為“品嘗到被背叛的痛感而準備怒而絕交”的狼人先森,臉迅速漲紅,變成了一只幾乎快冒煙的大蘋果:“胡胡胡胡說些什麽呢!”
“爸爸!”
“……都說了別這麽叫我!”
雖然被吼了,小紅葉卻覺得很開心,因為安格斯教給他的方法似乎很有用,因為良晨哥哥似乎沒再和易缇姐姐吵架了。
沒錯,不是熊孩子的小犬妖之所以會做出這種熊孩子一樣的舉動,與某只為老不尊的血族祖父是完全脫不開關系的。如果說狼人是臉嫩系,那安格斯無疑就是這一系的祖宗,借着這很有欺騙性的外表,他很是可恥地在世界各地逃票、吃霸王餐順帶再占女性的便宜,那叫一個樂在其中。
也托這個的福,他很快和真正的孩子小紅葉交上了朋友。
因為後者看來很開心,良晨也沒怎麽阻止。雖然整個和店中人待在一起并不寂寞,但小狗妖怪的确沒什麽同年齡的朋友,讓他高興下也沒什麽不好。當然,每次他們交談時良監護人都會高高豎起耳朵,以防自家單純可愛的小孩被教壞,好在某個血族似乎挺老實。
但問題是,安格斯是老實人嗎?
那必須不是!
他只是沒找到機會使壞而已!
就在今天,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
在外面津津有味地偷看了片刻,借着豐富的閱歷和出色的腦補快速理解了屋中的狀況後,他決定再插上一腳,讓這戲變得更有趣味性順帶再坑坑自家那一本正經的孫子以及某只總是懷疑他、缺乏尊敬的狼人。
于是他很是誠懇地對小紅葉說:“紅葉,再這樣下去,他們似乎要鬧翻了,你想不想幫助他們呀?”這一刻,某只血族的臀部仿佛搖晃起了一只蓬松的狼尾,宛如狼外婆在世。
天真單純的小紅葉果然上當受騙了。
于是,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樣的情況,當事人姑且不說,薛夜肯定是不會信的。因為他聞得很清楚,這孩子體內流淌着的血液絕對與兩人的任何一方都沒有關系,所以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孩子。
由此可見,受打擊最大的人必須是易紹!
爸爸,媽媽,兩三歲的孩子……
那時候妹妹似乎在讀大學,的确不在他的眼皮子下面,難道說……
“別給我胡思亂想啊!”因為背脊一涼而回過頭的易缇一看哥哥的臉色,就知道他在發散什麽思維,哭笑不得地喊道。
易紹猛地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腦袋:“抱歉。”小缇是怎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所以說,肯定是這個帶着拖油瓶的男人在糾纏他!
某個妹控的眼神瞬間變得越加不善。
眼看着自家老哥似乎沒有誤會太多,易缇松了口氣,決定趁機把其餘幾人給送走,再這樣下去明天這裏就要變成兇宅了——因為發生了驚天大慘案。
恰在此時……
咳,雖然這個詞出現的次數似乎有些多,但不這樣似乎不足以表現出波瀾壯闊的場面!
總而言之,恰在此時!
又一個身形從窗口跑入屋內,一把抱住良晨的大腿:“爸爸,你不要我和媽媽了嗎?”
沒錯,意猶未盡的老爺子決定自己親自出場。不過他在接受了N多教訓後,也還算有分寸,背後慫恿是一回事,但至少不會親自去得罪這位将來也許能夠幫他治好膝蓋的年輕靈植師。
易缇:“……”啥?他們之間還有這種關系嗎?不……哪裏不對吧?
良晨:“……”誰是他爸爸啊!
紅葉:“……”安格斯是哥哥的孩子麽?那為什麽沒有住在一起?
薛夜:“……”祖父大人,你究竟想做些什麽?!
易紹:“……”不僅是個帶着拖油瓶的男人,還是個花心男人?差評!
塞西爾:“……”刷存在感。
專注搗亂幾萬年的嫩臉老血族對于自己“惡作劇”的效果很滿意,于是再接再厲地轉過身,一把抱住了自家孫子的大腿:“媽媽,爸爸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
薛夜:“……”= =+祖父你真是夠了!!!
紅葉:“……”。安格斯的媽媽是薛叔叔?可是薛叔叔不是男的麽?怎麽可能是媽媽呢?
良晨:“……”=皿=誰和那只死蝙蝠有這種關系啊!
事情發展到這裏,一切簡直被搞得一團亂。
易缇就算再容易上當,也至少知道安格斯所說的絕不可能是實話,而就這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她簡直是身心俱疲,已經再也不能承受任何神發展了。
她只是想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雖然年齡超過了)而已,她只是想和哥哥安靜地談談話而已,她招誰惹誰了?她的窗戶招誰惹誰了?她的清白招誰惹誰了?
總而言之,這種複雜無比的家庭倫理劇她真的是沒心情看下去了。
“你們繼續吧。”她一把拉住自家哥哥的手,“哥,我們去客廳繼續說話。”說話間,她順帶也抓住了家養果凍星人的手腕,将他一起拖走——千萬不能讓他學壞了。
“……哥哥?”
直到此刻,良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誤會了些什麽。他愣了下後,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之前說的話做的事情,臉瞬間再次漲紅了,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陸空!!!”再不知道自己被那個混蛋道士坑了,他就是傻子!
于是,他一把抱着小紅葉“報仇”去了。
“就這麽結束了嗎?”安格斯雙手抱住後腦勺,無聊地吹了個口哨,“真無趣。”
薛夜深吸了口氣:“……祖父。”
“什麽?”
“我建議你最近都不要再靠近這裏,尤其是那個男人在的時候。”
“啊?為什麽?”
“……”我怕你會被殺掉!!!
于是,某只心力交瘁的血族也把自家爺爺給拖走了。
幾乎是同時,聽覺格外靈敏的塞西爾耳尖顫了顫,說道:“他們走了。”
“都走了?”
“嗯。”
易缇松了口氣,又無奈地扶額:“真是的,留下那麽一堆爛攤子。”
“我去收拾吧。”雖然對于地球上的事物還有很多都不太了解,但他至少了解小缇,知道她現在最需要、最想做的是什麽,所以,他不想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困擾。
“可以嗎?”
“嗯。”
“那麻煩你了,塞西爾。”
某只外星人于是乖乖地去收拾房間,一方面能幫到小缇他真的很開心,另一方面,只要能感受到小缇的氣息,知道她沒有離開,待在這座屋子的哪裏都無所謂。當然……能在她身邊當然更好了。
目送着塞西爾的背影,易缇深吸了口氣,鄭重地對哥哥說道:“哥,我們談談吧。”
“我也覺得我們需要談談,”易紹直視着自家妹妹的雙眸,“比如這堆奇怪的男人,都是些什麽人。”他不傻,完全可以看出這群人雖然關系複雜,但似乎都圍繞在小缇的身側。他雖然從來都覺得自家妹妹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人都要可愛,但他不覺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慧眼獨具”,所以很是憂心她在不知不覺間落入了什麽陷阱。
身為哥哥,保護妹妹是他的責任。
“……”TAT這真的不是她的錯啊!
于是,易缇将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緩緩道出。但也只是自己的經歷,關于塞西爾的全部事情,她都沒有說出。不是不相信哥哥,而是在得到塞西爾的同意前,她不能這樣做。
易紹仔細地聽着,不時點頭。
終于,她停了下來,又擔憂又緊張地注視着對面的男子——想得到他的肯定,又怕迎來的卻是懷疑。
“靈植師、狼人、吸血鬼……”小缇到底走入了怎樣的世界。易紹看着目光中滿是忐忑的妹妹,長嘆了口氣,忽而伸出長臂,一把将她擁入懷中,輕拍了拍她的背,“對不起。”
“……”為什麽哥哥要道歉?明明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她才對。
“是我對你的關心不夠,才讓你一個人面對這種事。”只要稍微一想到她可能會遭遇的危險,他就心悸不已。好在,她看起來很好。
易缇搖頭:“沒有這回事,是我的錯,一直隐瞞到了今天才……”動作間,她的發絲輕擦着青年的脖項。
“不,我知道的,你不是不想說,而是怕說了我不信。”易紹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她發給自己的短信,只覺得無奈自責,為什麽當時會把它當成了玩笑呢?這就是不在她身邊的壞處啊,否則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這麽說起來……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哥哥你就這麽信了?”她原本以為至少要當着他的面捏碎塊板磚才煉制瓶藥水什麽的,才能讓他相信。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容易,甚至到了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
易紹推開她,微笑着問道:“為什麽不信?”
“可是……”哥哥明明從不相信這些超自然現象來着。
“我說過的吧?”青年伸出手捏住自家妹妹的鼻子,加深嘴角的笑容,“我更相信的是你。”只要是她親口說出的話,他都願意去相信,哪怕違背信仰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