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這樣被珍視＋暴風雨前寧靜
一更
因為某人的哀嚎，易缇最終到底沒吃到傳說中很美味的蛇羹，而是回到了家中。
雖然身心受創，但陸空顯然沒有休息的時間，因為他還要繼續“打工還債”，臨走前，他頗為豔羨地說了幾句類似于“還是靈植師好啊，動動手指錢就來啊”之類的小酸話。不過說實話，易缇覺得，就算給這家夥賺大錢的機會，也會被他現在的運氣弄砸吧？
被摩托車撞到腰又連續經歷三個花盆襲擊，最後踩中三只香蕉皮和一塊狗糞……正常人可完全倒黴不到這個份上。
到最後，她甚至問陸空認不認識一個叫“砂石”的人，因為她深切懷疑他是不是男主“淩宇”的原型。
可惜陸空否定了她的猜測。
易缇只能感慨——現實有的時候真心比小說更戲劇化，只看人們能不能發覺到而已。
回到家中後，易缇将單號填寫在了論壇的物流信息中，果然顯示出了“天巧分點已收貨，運送中……”的字樣。
天理昭昭：好快啊。
橙汁提子：嗯，最遲明天就能到了。
天理昭昭：成，明天我去拿。
不加急是他提出的要求，正常情況下雖然人人都可以用加急，但那無疑會大大提高內部物流的壓力。所以最初管理人就說過，如非必要，最好不要輕易使用，所有人也都自發地遵守着這一點。而李舒成的身體雖然差，再撐個幾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橙汁提子：密語是紅葫蘆，密碼是2439。
天理昭昭：記住了。
又略微聊了幾句後，向天華就很識趣地沒再打擾這位“富二代”（他的腦補）了。
而之後，易缇又稍微逛了下任務區，發現有關于藥類的任務，直接求藥材的比較多。相對而言，她還是對求藥的任務更感興趣。然而可惜的是，這些任務最低都是青銅級別，她壓根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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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基本的生存問題解決了，她倒也不急于一時，而且塞西爾也保證“會幫小缇你随時關注”，所以她也就暫時放下了。
之後易缇讓塞西爾繼續一邊玩游戲一邊看店，自己去将一直有整理的客房再收拾了下，下午的時光很快過去。
六點左右時，陸空将晚飯送來，而後又雄赳赳氣昂昂地奔向了他的“職場”，敬業程度簡直讓易缇汗顏。覺得自己是在太不敬業的她默默地關上了店門，提着飯盒帶着塞西爾回到了房屋之中。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後，易缇捂着肚子坐在沙發上，幸福地嘆息。
咳咳，這吃飽了，自然就想看些景兒，于是，她默默地轉頭，看向已然恢複了藍發藍眸的某只外星人，卻訝異地發現他的坐姿似乎有些僵硬，很像是刻意挺直背脊。
她思考了片刻，想出了一個不太靠譜的可能性：“你……腰也被摩托車撞了？”
“沒有。”
“那怎麽……”她仔細地打量了下他，“坐的這麽奇怪，靠着不是更舒服？”
“但是，”塞西爾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靠着，可能會把頭發弄亂。”
“……噗！”易缇忍俊不禁，這家夥居然還挺臭美！但緊接着他說的話卻讓她怔住——
“因為是小缇幫我梳的。”所以不想讓它亂掉。
“你……”易缇話語停頓了好一會，才舒出口氣，“是笨蛋麽？”
“……”
“弄亂也沒關系，我再幫你梳就是了啊。”多大點事。
“真的？”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話語，青年卻仿若得到了什麽重要的承諾一般，雙眼閃爍出了璀璨的光彩。
易缇一時失語。
怎麽說呢？被人如此珍視當然是一件好事，不過，這家夥的感情表現得如此直白，總是會讓她覺得有些害羞。而且最近發生這種事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高了。
她站起身，走到塞西爾的身後，因為他的發質極其順滑的緣故，只是輕輕一撥，皮筋就滑落了下來。
“梳子。”
青年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只精巧的銀色盒子，打開後，從裏面珍之又重地拿出一柄木梳，轉過頭遞給她，雙眸中滿是期待。
易缇記得很清楚，下午出門前給他梳完頭後，她随手将這把梳子遞給了他，說“以後梳頭的時候就用這個吧”。真的只是随意的動作，卻沒想到這個“外星土豪”居然把這把梳子當做珍寶般的保存了起來。看盒子的價值，絕對不是一般的金屬，這可真的是現代版的“買椟還珠”了。
“你用不着這樣。”她有些赧然地說道，“這把梳子最多只值二十塊錢，等錢到了，我給你買把更好的吧。”她突然覺得這把梳子都有些配不上他的頭發，嗯，待會在網上搜搜看好了。
“不用的。”塞西爾連忙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我只要這把就好，不要其他的。”這是她第一次給他梳頭發時使用的，也是她平時最經常使用的，僅僅是拿着，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溫度和氣味，所以不要其他的。
“如果你堅持的話……”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易缇很清楚，這只蠢萌蠢萌的外星人壓根不擅長撒謊，稍微有點心虛的事眼神就會左右亂飄，所以現在所說的話絕對是發自內心。
如果他喜歡，她當然也不會反對。
而且，這種滿含期待的眼神……
易缇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将青年的腦袋強硬地推了回去：“不要看我。”她真的該考慮送他一只墨鏡了。一邊如此想着，她一邊拿起梳子，動作輕柔地幫他梳起了頭發。
其實也許壓根不需要梳，因為他的頭發柔滑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看過一個洗發水廣告，将梳子在女模特的頭發上輕輕一插，它就會自然而然地落下去。于是順手就把梳子往青年的頭發上那麽一插……
“滑下去了！”
她像個發現了新玩具的熊孩子，一遍遍地把梳子插上，再看着它一溜煙地滑下去，樂此不疲。
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太厲害了。”她心情很好地贊嘆了一句，伸出手撫摸着散發着微呈現出透明的藍色長發，淡淡的熒光似乎将掌心都照亮了，手指穿插于其中，宛若遨游于湛藍海洋中的魚兒。
摸着摸着，她情不自禁地擡起手，趁着背對着自己的某人看不到，悄悄地用臉頰蹭了蹭發絲。
好順好順。
蹭起來好舒服。
“唔！”
塞西爾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
“怎麽了？”
“沒、沒什麽。”
完全不信的易缇扒在沙發靠背上偏頭那麽一看，發現某人的臉居然一片緋紅，她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真、真的沒事……”
“……”眼神又在亂飄了還說沒事？
等下！
易缇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塞西爾的頭發和一般的頭發不一樣，能夠化身為U盤，還能拿各種東西，這是否意味着……它的頭發其實是有觸覺的？
所以說……
她剛才做的事情他完全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的易缇整個人都不好了，做壞事直接被抓住真是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而且如果頭發真的有觸感的話，那麽她剛才不就相當于抱着他又摸又蹭……還能更丢臉一點麽？TAT啊……好累……再也無法愛了……
“小缇？”
“別叫我。”單手捂着臉的易缇只覺得懊惱非常，“暫時不許和我說話。”好像和這家夥認識久了，她也被傳染上了“一丢人就想把自己藏起來”的習慣，這可真是不妙不妙。
某只外星人于是乖乖地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扯着她的袖子。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易缇終于沒忍住放下手，略別扭地問道：“幹嘛？”
塞西爾眨了眨眼，指了指形狀堪稱完美的嘴唇，示意“我可以說話了嗎？”。
“……說。”
“我……”青年好不容易散去溫度的臉孔，又紅了起來，“我喜歡小缇剛才對我做的事情，以後經常對我做也沒關系，我會努力不再發出奇怪的聲音。”如果剛才沒有發出聲音，小缇現在一定還在用臉蹭着他的頭發吧？總覺得這麽一想的話，就會不自覺地開始責怪起自己。
她同樣紅着臉說道：“……誰會經常做啊！”弄得她好像變态一樣。
“……”塞西爾有些失望地說道，“不會再做了嗎？”TAT“看、看情況吧。”
“真的？”星星眼再現。
“……都說了不許這麽看我！”推開。
“小缇。”
“又怎麽了？”
“我也幫你梳頭發吧。”
“……”
“不行嗎？”
易缇第一次覺得，塞西爾這家夥其實可能相當狡猾。因為他每次提出的要求，她好像都無法拒絕。她再次慶幸，幸好這家夥被她撿回來了，否則說不定真會禍害到地球人民。
她輕巧地翻過沙發，坐到他身邊，背轉過身：“可以開始了。”
他的動作很溫柔。
和他的人一樣。
二更
當夜陸空就此住下姑且不提，次日，易缇從早上起來後就有那麽一點小激動。原因無它——天理昭昭應該能收到她的藥水，不知道效果到底怎樣呢。
事實上，為此而激動的又何止她一人。
向天華姑且不提，在得知買到了“對症藥物”後，李朋彬是樂瘋了，但出于謹慎考慮，他暫且沒把這件事告訴妻子。因為他擔心如果不起效，她會經受不起“得到希望後又絕望”的打擊。自從舒成再次入院後，她的精神就繃成了一根弦，随時有斷裂的可能。
幾乎是早晨一起床，告訴秘書推掉全天工作的李朋彬就駕着車，興沖沖地跑到向天華家，用敲門聲和手機鈴聲把哭笑不得的後者從床上拖了起來。
在得知起碼中午之後才能收到貨後，李朋彬道歉之餘，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中團團轉。對此，向天華倒沒有生氣，他也是一個父親，平時孩子生了病，就恨不得“以身代之”，所以很能理解老同學內心的焦慮。
“老向，你說真的能成麽？”李朋彬第“一千零一次”問出了這句話，倒不是他不相信向天華，而是……擔心太甚。古語有雲“近鄉情更怯”，雖放在這裏不太貼切，但這種情感卻是類似的。越是緊張，越是關注，就越是情不自禁地浮起太多的擔憂之情。
在真正确定下來之前，內心永遠得不到寧靜。
“我想應該沒事。”向天華沒把話說得太滿，即使他對于“橙”的弟子很有信心，但事有萬一，還是留有幾分餘地比較好。看着老同學焦慮的樣子，他半寬慰半調侃地說道，“你還說你老婆總愛多想，我看你也差不多。”
“……哎！”李朋彬長嘆了聲，坐在了一旁的木質靠背椅上，“老向，我跟你說句實話，要是你口中的人真能把舒成的病治好……哪怕是讓他以後別這麽痛苦，我把全部家産給他都成。”
向天華倒吸了口氣：“你可真舍得。”他發帖時說的話——人傻錢多，後半完全是真的。
“舍得……當然是舍不得的。”對于老友，李朋彬說的話很實在，“只是，錢沒了可以再賺，人要沒了……”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妻子也老了，沒條件再生第二個了，就算能，他也不能讓她拿生命冒險，更不願為了要一個健康的後代就讓她傷心。而且以後就算通過別的手段再有了孩子，那也不是舒成。
這世上，最不可挽回的就是生命。
一旦走了就真的走了。
向天華心中也是微嘆，走到老友身邊拍拍他的肩頭：“吃早飯了麽？”
“沒呢。”
“我幫你辦成這麽大件事，你總得請我吃一頓吧。”
“若是舒成能好，別說一頓，請你吃一輩子都成。”李朋彬也知道老同學是在岔開話題安慰自己，強笑着站起身，“走着，九州大酒店成麽？那裏的燕窩瘦肉粥還成。”
“走着。”
可一頓早餐能吃多久，之後兩人又陷入了焦急的等待。就在李朋彬覺得自己腦中的弦也快斷掉時，向天華終于刷新出了“貨物已到，請自行上門領取”的字樣，他“豁”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被下了一條的李朋彬愣了下，随即喜形于色：“來了？”
“來了！”
“走！”
于是，向天華享受到了一把“極速飙車”的滋味，他覺得，今天一過，這位老友估計要重新托人再弄張駕照了。
去醫院的路上，李朋彬一邊開着車，一邊時不時瞥眼身旁的人：“這東西真有用？”
“你看路！”向天華小心地捧着盒子，手指撫摸着其中那瓶淡綠色的藥汁，深吸了口氣，“稀釋後都這樣靈氣逼人，原液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是……”
“成的幾率很高！你開慢點！”
“沒事！我車子有安全氣囊。”
“……”問題在這裏麽？
就這樣，兩人有驚無險地到達了醫院。
李舒成雖然是急病入院，但在穩定後已經搬出了重症監護病房，住進了單人豪華病房。作為從小就經常關顧這裏的“VIP會員”，院方對如何處置他已經有了相當充足的經驗。說句不太中聽的話，連專門的病室都給他留出來了，反正他隔三差五就住進去一次。
當李朋彬推開門進入房間時，發現兒子正睜開眼睛躺在床上，只愣愣地注視着頭頂的白色天花板。寬大的病服下，身體瘦弱地好像只剩一把骨頭，放在被沿上的雙手也瘦得不像話。
他禁不住心中一酸，先寫就老淚縱橫。
“爸，你怎麽來了。”被開門聲驚動的李舒成扭頭看向門口，他有着一張蒼白而瘦削的臉孔，大概也正因此，雙眼顯得格外的大，“媽不是說你今天有個重要會議麽？”
“舒成……”李朋彬幾步上前，将床上的青年扶了起來，“你聽說我……”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扭過頭一臉期待地看向向天華。
向天華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了那瓶淺綠色的藥汁，遞了過去：“舒成，喝掉它試試。”他可以确定，這玩意喝下去哪怕沒效果，也絕不會對身體有害。
李舒成注視着向叔手中的瓶子，眼神中有些許無奈，但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接了過來。
而他堪稱熟練的動作讓李朋彬心中更加酸澀，這孩子從小時候起就是這樣。因為他身體不好的緣故，家中人總會尋找各種各樣的偏方給他使用，有時候甚至是些難以下咽的東西，他都會微笑着毫不猶豫地吃下去。這都是為了讓他們安心啊……
李舒成打開瓶蓋，就在此時，他宛如感覺到了些什麽，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舒成？”李朋彬奇怪地看着有些反常的兒子，“怎麽了？”
“……不。”李舒成深吸了口氣，仰起脖子，緩緩地将那淺綠色的液體傾倒入口中。
随即，緊閉上雙眸，好像在感受些什麽。
李朋彬很不想打擾兒子，卻在等待了幾分鐘後，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麽樣？”
李舒成驀然睜開眼睛，雙眸明亮無比：“它有效果。”
“真的？”李朋彬聲音顫抖地問道。
“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老向！老向！有效果啊！”
“我聽到了，老李，真是太好了。”
“舒成有救了！有救了！”
……
在這兩位長輩抑制不住的歡聲中，李舒成緩緩握緊手中的瓶子。
少年時遇到的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這世間能夠救他的人屈指可數，最多不超過五個。在知道希望有多渺茫後，他也早已放棄了治愈的希望，只是父母的擔憂牽挂讓他無法放心地離開人世。
只是……
希望來得太突然，以至于讓他覺得無法适從。
真的能夠治好嗎？
真的能嗎？
“我現在就去買原液！”
“對！快買！”
就這樣，易缇終于達成了自己在修真界的第一筆交易。不久後，她得到了“交易完成”的提示，收到了來自“天理昭昭”的一筆金錢，緊接着，他們又達成了第二筆交易。
她将提前做好的五瓶原液給對方郵寄了過去，因為沒有親眼看過病患，她也不知道對方身體的虧損到底有多厲害，五瓶是個估算值。她提議稀釋後服用或者隔幾天服用一次，以防藥效太強……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萬一對方身體實在太弱呢？還是穩妥點為好。
總而言之，某人終于擺脫掉了“窮人”的帽子，再次走上了名為“有錢人”的康莊大道，這讓某個幸運Z的窮鬼簡直是羨慕嫉妒恨，恨自己為啥沒靈植師的天賦，否則早就有女盆友了——雖然易缇表示這之間其實真沒啥必然聯系，他沒女盆友純粹是人品和運氣的問題。
陸空一瞬間瓊瑤女主附體：“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捂耳朵。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很是平淡地劃過。
就住客而言，陸空是個不錯的家夥，各種提出主動做家務的要求，但當他打碎了三個碗掀翻了三次桌子後，易缇毅然決然地讓他“回到屋裏老實待着就好”。再任由他破壞下去，這屋子真心要“屍骨無存”了。
因為同樣是修真者，陸空每天清晨也會起來吐納。
因為他在的緣故，易缇便沒有去師傅建造的石室中吐納。一般也是等他出門工作後，才選擇進入空間制藥。并不是說對他心存懷疑什麽的，也不是覺得他是壞人，但是就算是朋友，也未必可以分享這種重大的秘密，尤其師傅還特意提醒過她。
期間，編輯甲醛告訴了她和砂石一個好消息——片花會在十一期間放到魏風中文網的首頁，與此同時，漫畫預售開始！
有片花的加成，除非出現不可抗的因素，否則漫畫的大賣已經是注定了的。
更別提，魏風中文網也破有魄力地已經和幾家媒體以及視頻網站打好了招呼，到時候那必須是一大波宣傳攻勢，勢必把讀者砸地“頭暈眼花”。要知道，魏風中文網雖然是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但随着這個行業含金量的提高，急速追趕的小弟小妹們也不在少數。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起步較早、占據蛋糕最多的“老大哥”也頗覺得亞歷山大，雖然網站依舊紅火，流量也日漸提高，但市場占有率毫無疑問在降低。
這種時候，這部“動畫”的出現無異于以及強心針。
也正因此，上面指示甲醛，要竭盡全力地争取到與“龍嘯天團隊”的合作。
當然，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也算了解“龍嘯天”的甲醛知道這事情記不得，因為這人似乎挺有錢，完全不在乎經濟利益。
如果之前的易缇聽到這樣的評價，八成會吐出一口血——其實她真的缺錢啊啊啊！！！
眼看着時間就這樣到了國慶的前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