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真不是癡漢＋又刷新了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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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想，還稍微有點小蕭索。不過善于調整情緒的易缇很快就将她抛到了腦後，這才想起剛才一忙，居然差點将塞西爾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連忙站起身，在衣櫃裏翻找了片刻後，找出一套哥哥之前來看她時留下的衣服。比起易紹，塞西爾要瘦弱了一點，不過并不算明顯，再說瘦比胖好，起碼不會出現爆衫的問題。
易缇抱着衣服走到店面中，無奈又不意外地發現，某人果然正聚精會神地玩着游戲，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着，幾乎都快有了殘影。片刻後，他手指的速度慢了下來，看來是打怪結束，她趁機走了過去，卻又聽到他口中念念有詞：“根據計算，武器加到七的幾率是百分之……”
“塞·西·爾！”
“小、小缇？”果凍星人連忙收回手坐好，眼神卻略心虛地左右漂移着。
“你真是……”易缇扶額，“宇宙中難道就沒有網游嗎？”
“我們如果想獵殺怪物的話，直接去專門的星域就可以。”
“……”那到底是怎樣的世界觀？算了，“你試試這個吧。”易缇對着塞西爾展開手中的衣服，“應該比你身上的合身。”
“嗯！”
“……你做什麽？”
正在認真解扣子的外星人回答說：“脫衣服。”說話間，胸前的衣服散開，露出了一小截形狀漂亮的鎖骨。
“……你給我到屋裏去換！！！”
易缇簡直無奈了。
左右看了眼後，她索性把店門給關上了，反正十點再開也不遲，肯來這裏的客人也都習慣了這懶散的服務态度。
幾分鐘後，塞西爾從客房中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雖然穿得只是最簡單的白襯衫加牛仔褲，不過易缇覺得他就是披着麻袋，也會很好看（這個看臉的時代！），雖然可能會被人當成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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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缇，好了。”青年略不自在地動了下身體，乖乖地站在原地看向易缇，像是等待審閱的士兵。心裏偷偷地想，已經恢複成變化前的外表了，她應該會很滿意吧？
“過來。”再次被美麗到虛幻的發絲和眼眸閃到的易缇朝他招了招手，“到我這裏來。”
很快，對方走到了她的面前。
易缇脫掉鞋子站到沙發上，解開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又略微整理了下領子：“這樣比較好看。不過，”她低頭看向他腰間的皮帶，“褲腰好像松了點呢，怎麽不系緊一點？”
“……”
“怎麽了？”她詫異地看着塞西爾臉上近乎于尴尬的神色。
“會、會難受。”青年低下頭，雙頰居然微微地紅了起來。
易缇覺得拟态真是不可思議，明明只是模拟外形而已，每個細節卻都和人類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區別。一邊如此想着她一邊說道：“怎麽會，你系到不會掉的程度就可以了啊。”又不是要他束腰。
“不是那個……”
“那個？哪個？”易缇一頭霧水，簡直摸不清頭腦。
向來不懂得如何對她撒謊的外星人伸出雙手，提起松垮垮的腰帶，小聲說：“這個褲子會磨得我很不舒服。”
“磨？”
點頭。
“磨哪裏？牛仔褲的質地是硬了點，但還不至于磨人吧？”易缇扯了扯他的褲子，“是哪裏，給我看看。”是腰帶還是褲腰不平整？奇怪，哥哥當時穿很正常啊，難道是放在衣櫃裏受潮了？可是受潮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吧。
“……”
“？”
“真、真的要看嗎？”
“有什麽問題嗎？”
“非看不可麽……”
“……”穿條褲子而已，用不用這麽羞澀啊？剛才差點當着她的面脫衣服的人是誰啊？！她無奈地說，“指下就可以了。”
塞西爾糾結極了，今天之前他并沒有做地球人的經驗，所以才會無意中做出那樣的舉動。但是，被小缇“提醒”後，他才想起，地球人類并不像他們星球的人那樣可以自我調整身體，隐藏起不可輕易被人見到的部分，而是需要通過“穿衣”的方式來達到這一目的。而且，除非關系格外密切，否則人類之間絕不會互相毫無遮掩地展露出身體。
但是，小缇的要求……不管是怎樣的要求，他都是不可能拒絕的。
青年深吸了口氣，做出了決定：“這裏。”
“……”
易缇默默地注視着他手指的方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塞西爾這家夥，似乎……沒穿內褲？
所以牛仔褲穿緊了就會磨的意思是……
喂！！！
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眼神左飄右飄，簡直不知道該看向哪裏，反正就是絕對不能看向眼前這個人！
因為太太太太太尴尬了！
但是，偶爾還是讀不懂氣氛的外星人同學居然又吐出這樣一句話：“真的要、要看嗎？”如果小缇堅持的話……
“……誰要看啊！！！”
“……”明明是她要的。QAQ
易缇深吸了口氣，伸出只手一把捂住紅透了的臉：“笨、笨蛋！這種事情你就該直說啊！”
“對不起。”青年低下頭，渾身上下再次散發出垂頭喪氣的氣場，“我錯了。”
“……也不都是你的錯，我自己也有問題。”居然完全忘記了這回事，而且，就算塞西爾直接說，這份尴尬似乎也依舊會存在，只是程度問題而已。
總、總而言之，現在首先該想的是如何解決這一問題！
易缇想了想，家裏雖然似乎有哥哥留下的內……那啥，但是，就算都是男性，同穿一條那啥啥總覺得有些詭異。她想了想，跳下沙發拉着塞西爾跑到了卧室中，在衣櫃中翻找了片刻後，終于找出了一個小袋子：“找到了！”裏面裝的赫然是一條黑色男性內褲。
“……為什麽小缇會有這個？”剛才讀取的數據流告訴塞西爾，一般來說，只有關系非常親近的人才能在女性家中留下這種衣物，尤其這種貼身物品……上面也沒有小缇哥哥的味道，難道說……果凍星人沮喪地想，說起來，他對于她過去的經歷好像一無所知。
“別胡思亂想！”看着某人幾乎快冒煙的頭頂，易缇也覺得尴尬異常，“這個是買東西的贈品！”沒錯，內衣專賣店的“買一贈一”服務，但到她這裏時，微妙地就變成了男性內褲，她也是回家後才發現這件事，也沒鼓起勇氣回去換，本來想着給哥哥，但是又有些擔心他感動地說出“我以後都不換了”這種話（他是真的做得出來！），于是随手塞進了行李中，現在一看果然還在。
她仔細地看了看袋子：“均碼的，你應該沒問題……吧？”反正只是随便穿下，咳，應該沒問題。
之後，易缇把它稍微清洗了下，又放到自動洗衣機烘幹，扭頭對塞西爾說：“等好了以後自己拿去穿，以後清洗也是你自己的任務哦。”外衣姑且不說，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幫他洗這個的！
“嗯。”青年表情鄭重地點頭，如同接受了什麽重大的任務。
“……”也用不着這樣吧。
之後，總算是穿好了一身衣服的塞西爾按照易缇所說的來到了卧室中，她正浏覽着某個頁面：“塞西爾，你過來看看。”她正在看的是一個同城服裝交易網，還是在學校時同事推薦的，一般下單後當天內就會發貨，而且送貨速度很快，貨到驗收再付款，總體來說是相當方便的。
打開服裝頁面，選擇了男裝，又選擇了內衣，易缇站起身将塞西爾推倒椅子上坐好：“自己選吧。對了，你自己的尺寸自己清楚嗎？”
“嗯，我穿這個碼子。”指。
“這個就不用特意告訴我了。”總覺得她也有點變态的傾向了。
塞西爾果然很認真地選擇了起來，當然，對于他這個天生自帶外挂的家夥來說，浏覽些許網頁簡直毫無壓力，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小缇你覺得這個可以嗎？”
易缇很無奈，為什麽她必須幫他參考這個啊，跟癡漢一樣。
但下一秒，她就整個人斯巴達了：“你确定？”
“嗯。”點頭。
“你真的确定？”
“有問題嗎？”塞西亞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她，“不可愛嗎？”
視線自然地對上。
幾乎是瞬間，易缇就被那仿若倒映着漫天星河的漂亮眼眸給秒了。
倒地不起的她口吐鮮血地堅強說道：“可愛是可愛，但你不覺得可愛過頭了麽……”繪制着小貓小狗小雞小鴨圖案的內褲……正常男性絕對不會想穿這個吧？！就算是哥哥那個悶騷的家夥也只是偶爾會穿紅色緊身而已。
“但是這裏說，買十條以上，可以定制自己喜歡的圖案。”
易缇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你想在上面印什麽？”
“小缇。”
“……”喂！！！
他表達好感的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覺得困擾。
易缇雙手拽住他散發着熒光的順滑長發，一邊扯一邊咬牙說道：“我可不想被你坐在屁股下面！”
“那印在前面？”
“……更猥瑣了好麽？！”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了？
“……這樣麽。”塞西爾失望地垂下頭，發絲上的光芒仿佛都黯淡了些，“那還是算了吧。”
易缇：“……”這種好像犯了罪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她完全沒做錯什麽吧？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松開手抓住鼠标，快速地将每種圖案的內褲掃了一條放到購物車中，“在這上面印刷圖案的念頭你就放棄吧，不過如果是在T恤上印……”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缇……”感動……感動……感動……
易缇有些狼狽地一把推開這貨的臉：“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再這樣下去她什麽“喪權辱國”的條約都能簽了！
既然已經買了，易缇便索性打算幫他再買幾套衣物，正好一起送來，省得再出一次門。
于是回到男裝頁面後，她又讓塞西爾選擇了幾件衣物，好在，這次他的品味很正常，沒有再買什麽畫風奇怪的東西。唯一讓他覺得有些失望地是——
“沒有可以印刷的T恤……”
看着他失望的表情，易缇付完款後，很想剁手地打開了大淘寶網，這一發就是不可收拾——最終，她買了四件印刷T恤，其中有兩件是她的。雖然……直到付款她也沒想通自己為啥也要買。
思來想去，她覺得都是某只正因為心滿意足而傻乎乎笑着的外星人的錯。
“閉上眼睛，不許再看我了！”
“……”QAQ
而就在此時，易缇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系統自動發送的降價通知。
“這個店鋪……”
她下意識點開，雙眼瞬間明亮了起來。
“塞西爾。”
“什、什麽？”感覺一直很敏銳的青年從她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嘿嘿嘿，你看，我都陪你一起買T恤了，所以，你陪我一起買這個吧！”說話間，易缇“獰笑”着從桌上摸起一根卷尺，朝他湊近。
“……”
二更
約一個小時後，“新衣服”也購買完畢，易缇自己……不知不覺也買了兩套。因為需要定制的緣故，大概不會那麽快郵寄過來，不過本身她也并不着急就是了。
悲劇的是，心情很好的她緊接着就遭受了一個嚴重打擊。
女人嘛，一旦開始購物就停不下來，反正都花錢了，她就想順帶買點吃的。
但是！
就在她付款的時候！
才痛苦地發現——沒錢了。
沒錯，她的卡餘額只剩下三塊五毛四了。
易缇：“……”趴！
“小缇？”塞西爾手足無措地看着原本精神滿滿的某人無力地撲倒在電腦邊，好像她的整個人生都灰白了，緊張極了，“你沒事吧？”
“怎麽可能沒事……”QAQ
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有哥哥可以依賴的緣故，大學畢業前她幾乎沒什麽積蓄。決定到現在這個城市工作時，哥哥雖然口頭上反對，最初幾個月卻一直有打錢來，這種資助直到她的工作穩定後才停止——還是在她一再提出後他才勉強答應。但每個一段時間哥哥依舊會問“生活費夠不夠用？要不要我給你彙點？”之類的話……
做教師的好處就就在于，上課期間三餐都可以在學校解決，不過即便如此，工作新人也不可能攢下太多的錢。
搬到這裏來後，因為沒有什麽“壓力”，不知不覺就松懈了下來，等回過神時，果然已經彈盡糧絕了。而所謂的“花店”，一·點·都·不·賺·錢！
不，何止是不賺，算上水電費壓根就是賠本吧？雖然開花店這份工作她的确挺喜歡的，但再這樣下去她就要餓肚子了。
“小缇……”
易缇別過臉，發現某人依舊緊張兮兮地盯着自己，心中暗自慶幸，這家夥雖然也是個花錢大戶，但好在一般不使用地球貨幣。
“我在想……”
“？”
“要不要去搶劫個銀行什麽的。”
塞西爾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那我來檢索下。”
易缇：“……喂！你不是真打算做計劃吧？”她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不是。”塞西爾依舊嚴肅地回答說，“我是在尋找盡量幫你減刑的方法。”
“……”他還真是可靠啊……
“我也是在開玩笑。”
“一點都不好笑！”她都快被吓哭了好麽？已經在無意中把他帶上了一條名為“網游”的不歸路，要再帶上犯罪道路，她會被塞巴塞媽給殺了的吧？
“我知道小缇不會做這種事的，因為你是……”
“好人卡就算了。”易缇坐起身，單手托着腮看向某人，“這種時候應該優先考慮賺錢方法。”師傅留下的錢她沒打算輕易就使用，自食其力是更好的選擇，但是，她也還沒被逼到必須用思維轉換器賺錢的時刻。花店的生意看來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有起色了，從其他方面入手似乎要更好。
也就是說……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哦，當然記得，今天下午嗎？嗯，有時間，幾點？好，到時候等你。”
“下午有人要來嗎？”雖然塞西爾的聽覺很敏銳，完全可以聽清楚電話內容，但出于尊重易缇的想法，每當她打電話時他一般會刻意地不去聽。但同時他又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電話，讓小缇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沒錯，”易缇朝自己的小夥伴露出了個笑容，“有人送錢來了。”
所謂的“送錢者”，指的就是薛夜。
按照剛才的約定，下午三點半，他會帶着自己的爺爺上門求診。易缇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良晨，把這件事告訴他，畢竟之前說過會找他。
下午三點時，抱怨“你怎麽總是招惹一些麻煩事！”的良晨先森準時來到了店中。
易缇給他倒了杯水後，問道：“說起來，你知道薛先生的爺爺嗎？”
“我也是剛知道那家夥居然有爺爺。”
“這樣啊，”易缇有些好奇地說道，“到底會是怎樣的人呢？”年輕時雖然聽起來很跳脫，但現在年紀大了，應該不會再那樣了吧？
“蝙蝠家能有什麽好東西。”狼人青年對她的展望嗤之以鼻。
易缇：“……”差點忘記了他們二者的敵對關系，“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族的關系還真是差啊。”
“誰說的？”
“……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良晨以一副拉仇恨的表情回答說，“別誤會了，我只是讨厭薛夜那家夥而已，但狼人和血族的關系其實并不算差。”
“……”居然是這樣嗎？
“所以說，你們人類就是喜歡胡編亂造，還愛把自己編造出的東西當做現實。”良晨冷哼了聲，“我們兩族從過去起就被并稱為‘月光氏族’，一直都是結盟關系。”
易缇點頭。
說起來，這兩個族群的傳說的确一直和月亮有關系。
“而現在合作則變得更為緊密。”
“怎麽說？”她來了興趣。
“你知道血族現在的經營方向吧？”
“……是的。”每次提起這個，易缇總有種想要淚流滿面的沖動，想她少女時期，還是很喜歡看這類題材的小說和漫畫的。人類少女與吸血鬼帥哥，多麽讓人心馳神往，但是如果這個吸血鬼變成養豬場場長呢？
完·全·無·法·直·視！
“我們狼人一族因為在嗅覺和味覺上有着先天優勢，大部分都是從事與食物有關的行業。”
“也就是說……”
“廚師。”
“……”
“有在大酒店供職的，也有像我這樣自己開店的。而肉食類的原材料，一直都是血族提供。”
“……”易缇簡直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少女時期的她覺得狼人和吸血鬼應該是這樣交談的——
“肮髒的狼人，你不配擁有那個少女！”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
“為了心愛的她，決鬥吧！”
“啊，正合我意！”
而現在則是這樣的——
“嘿，血族，豬肉批發多少錢一斤？”
“狼人兄弟，你要多少？三百斤以上批發價還給你打八折。”
“謝謝了啊。”
“客氣啥，大家都是合作夥伴嘛，有機會常來光顧哈。對了，牛肉要麽？”
“也來點兒！”
對此，易缇只想說——
“還我的少女心！”
雖然這種東西可能早就沒了，但是這種殘酷的現實也太打擊人了吧？
“你那種天崩地裂的表情是怎麽回事？”良晨鄙視地看了易缇一眼，“都說了，別擅自把你們人類的幻想安在我們的身上，說到底，誰會那麽無聊為了一個女人就打得死去活來。再說，對于我們這種生命極長的種族來說，愛上人類無異于自虐。”
“……”心存幻想還真是對不起了。
“當然，也有家夥認為玩玩倒是沒問題的，因為壽命短得多所以不會引來太大麻煩。”
“人渣！不對，狼渣！”
“……我又沒玩過！”良晨先森覺得自己被噴地很無辜。
“現在雖然沒有，誰知道以後呢。”這年頭不光是男人，連男狼都這樣，真是讓人無法信任。果然還能勉強保持住純情的只有她家塞西爾了，雖然每一天似乎都在朝更不妙的方向發展。
“喂！”
“對了，那你和薛先生為什麽關系不好呢？”易缇更加好奇了，問完後才發現有點不妙，連忙擺手，“我只是随便問問，你別在意。”應該是很私隐的事情吧。
“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哎？”
“第一次見面時我們撞一起，他打翻了我手上的豆漿。”
“……就這樣？”
“就這樣。”
“……”喂！這種交惡的理由也太兒戲了吧？
“不說實話真的好嗎？”一個熟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幸好比約定的時間要來地稍微早了一些，否則還不知道你究竟要怎樣在靈植師的面前抹黑我的形象。”
“你這種人還需要抹黑嗎？變成原形的時候渾身都是黑的。”
“哦，那也比某些人渾身都是狗毛要好吧？”
“你是故意找茬嗎？”
“找茬的人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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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缇：“……”為什麽又變成了這樣？而且，兩個大男人隔着玻璃門吵架真的很丢人好麽？
“故意隐瞞了最關鍵的地方，還說不是在污蔑？”薛夜冷笑。
“我隐瞞了哪裏？”良晨把拳頭捏地“咔嚓咔嚓”響，“說不出來的話，你就給我去死！”
“那個時候，你的豆漿糊地我滿身都是。”薛夜壓低語氣，隐約有咬牙聲傳來，“那是我穿得最為舒适的一套衣服，限量版手工制作，哪怕再去定做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衣服髒了洗洗不就好了？直接丢掉是你的問題吧！”
“豆漿也就算了，你居然在裏面泡油條，多麽糟糕的品味。被那種惡心東西弄到的衣服，只要一穿上，就會讓我想起不好的回憶。”
“不要把你的潔癖怪在我的身上！正常人會一天洗七八次澡還每次都換衣服嗎？怪不得都找不到女朋友！”
“說得好像你有似的，正常女性都受不了你這種奇葩的脾氣吧。”
“誰奇葩啊？像你這種內褲穿一次就丢的蝙蝠才是神經病！”
“呵呵，居然可以把被汗打濕的鞋墊拿出來曬幹再用，肮髒狼人的行為才讓人無法茍同。”
“#￥％……&**……”
“￥……％&*&％￥##”
就這樣，易缇被迫傾聽了無數有關于這兩位“生死冤家”的秘聞，雖然……她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話說回來，這種一方面極其厭惡對方另一方面又對對方生活了如指掌的情況，到底算是個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