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從事特殊職業＋信你勝過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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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易缇很是“冷酷無情”地将某只外星人從電腦邊扒拉開了，“強迫”他變成球球後，直接将他塞在了随身的包裏。這就是夏季的不便了，如果是其他季節，只需要衣服口袋就可以攜帶塞西爾！
自從搬到這裏後，她每一次出門似乎都會自動進入“回憶情節”。沒辦法，上一次出門正是幫良晨買電腦時，啊哈哈哈，死宅什麽的，人家出門按天算，她是按周算月算。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因為習慣了所以一旦也不覺得羞愧。
易缇到達時，因為現在正是“晚自習”時間的緣故，店中雖然依舊還有顧客，但比起學生雲集的高峰期無疑要好了很多。
推門進去後，一個身上系着圍裙的男服務生對她就笑了出來：“易小姐你來了？”
“嗯。”她點了點頭。
據說每個人都會尋找與自己互補的對象，這句話用在良晨身上其實挺合适，因為他店中的四個雇員都相當和藹可親。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不也意味着某人的傲嬌是四人份的？某種意義上還真是苦逼。
“你等下，老板還在廚房，我幫你去叫他。”
“不用，讓他忙吧，我去看看小紅葉。”
小紅葉和小楓每天固定的學習時間是晚七點到九點，白天後者要上學，包括中午都在學校度過，而晚上，家中除了他就只有保姆，很方便做這件事。
“姐姐。”一段時間的相處，讓最初那膽怯無比的男孩在熟悉的人面前變得開朗了不少。
易缇摸了摸他的手，問道：“在做什麽？又是複習功課嗎？”
小犬妖輕輕地搖了搖頭：“畫畫。”
“哎？可以給我看嗎？”
點頭。
易缇走到小紅葉的身旁，發現電腦上的畫圖軟件打開着，上面的确繪制着一些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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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的……一大灘……還有一大團藍色的粗線……
她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問：“這個是……塞西爾？”
“嗯！”
易缇：“……”咳咳，對孩子要鼓勵為主，鼓勵！于是她點了點頭，“很像！”
“真的？”小紅葉的雙眸亮了起來，“還有其他的！”說完，他點開了某張圖片。
她定睛那麽一看，畫面中有着兩只奇怪的動物，顏色都是棕色的，前面一只大大的站起身，口中噴着火，雙手拍打着胸口，怒瞪着前方，而後面一只小小的則緊貼在它身上。
易缇：“……”前面那個到底是熊還是大猩猩，她想了想，委婉地說道，“這是在保護什麽吧？”
“嗯。”小紅葉點頭，“哥哥在保護我。”
易缇：“……”那是狼人麽喂！
某種意思上說，其實還挺像的。
“我也有畫姐姐。”
易缇：“……”請允許她收回前言！
小紅葉，四歲，犬妖，目前正在識字中，以及……有着特殊的繪畫技巧！
又過了幾分鐘，良晨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他第一眼看向牆上的鬧鐘，發現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緊接着解開了腰上的圍裙，身上非常随意地穿着T恤長褲加拖鞋。
“老板，你就打算穿成這樣見小蘿莉？”
“是啊，完全刷不起好感度啊！”
“不過就算外表刷起了好感也沒用，一打開立即就會降下去的。”
“哈哈哈哈……”
良晨：“……閉嘴！！！”一群整天只知道胡思亂想的禽獸！就是因為怕麻煩，他才把吃飯地點弄在自家店裏的，誰要為了這個特意換衣服什麽的，啧！
“良哥一直這麽酷你們不造嗎？上次那蘿莉妹哭出來他才松口，最後連紙巾都沒給人家一塊，實在是太無情了！”
“浪費機會啊！”
“當時我怎麽沒上呢？”
“變态走開！我去才對。”
易缇：“……”還真是一群活潑的員工呢，相較而言——
“你看我做什麽？！”炸毛。
她默默別過頭，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預見到未來了，在一群已婚男人中依舊堅持着單身的悲哀孤生黨，提前為他點一根蠟燭好了。
就在此時，嗅覺靈敏的狼人鼻尖微動，看向門口的方向。
易缇随之看去，發現兩人出現在了店門口。
其中身材嬌小的正是那天在公交車上遇到的女孩，大概是因為對這次感謝的看中，她沒有穿校服裙，而是穿了一件絨黃色的連衣裙，也不需要刻意打扮，因為少女獨有的青春氣息就是最好的裝飾品。而後面稍高一些的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性，穿着一條波西米亞風的長裙，高挑而姣好的身材展露無疑，染成淺褐色的發絲披散下來，直及腰部，發尾卷曲，容貌美麗之餘更頗有幾分溫婉之感。
只是，她怎麽好像也在哪裏見過？
“啊！”易缇想起來了，正是在快餐店門口撞上的人，當時對方急匆匆地跑開，還不小心把油沾到了她的身上。現在想來，是為了女孩的事情嗎？
與此同時，對方似乎也認出了他們。
“你們不是……”
“姐姐，你們認識？”女孩疑惑地問道。
“嗯。”被她成為“姐姐”的女性點了點頭，而後禮貌地對良晨和易缇說道，“良先生，易小姐，謝謝你們救了我妹妹。以及，之前的事情很抱歉，當時接到小雪的電話，我太慌亂了，所以……真的非常對不起。”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
因為良晨這家夥似乎不太耐煩與人交流，所以客氣話方面易缇只好硬着頭皮代勞。
寒暄了幾句後，幾人坐到了角落中那張早已準備好的桌子邊。
而易缇也已經知道，這對姐妹都姓裴，姐姐叫裴淩，妹妹叫裴雪。雖然年紀相差十歲，但的的确确是親生姐妹無疑。因為父母不在家中的緣故，目前是由她照顧在妹妹，所以之前才會格外擔心，現在也才會格外感謝兩人。
“裴小姐是做什麽工作的呢？”
“我嗎？”裴淩笑着回答說，“你覺得呢？”
“教師、護士之類？”
“不，”裴淩搖了搖頭，略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是做特殊職業的。”
易缇：“……”
良晨：“……”
“姐姐！”裴雪喊道。
“不，你們不要誤會。”裴淩連忙擺了擺手，動作間直接把面前的杯子給打翻，水瞬間流到了她的裙子上。
易缇連忙拿起紙巾，遞了過去：“這個……”
“不用的。”裴淩卻搖頭，從膝頭直接拿起了一塊塑料薄膜，展示給她看，“因為出去吃飯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我已經習慣事先做好準備了！”
“……”
“這次只是水，我記得有一次整個火鍋紅油都倒了下來，好在當時還沒開煮。”
“……”
“還有前兩天小雪哭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趕過去才發現身上還挂着烤翅，哈哈哈……”
“姐姐，這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裴雪望天。
易缇注視着表情“自豪”的姐姐，和表情“無奈”的妹妹，總覺得她們的角色似乎有點颠倒。
将桌上的水擦幹淨後，裴淩接着說道：“關于剛才的話，請你們不要誤會，我所說的特殊職業并不是那種……”臉孔微紅，“我是開法器店的。”
“法器店？”易缇咀嚼着這個詞。
“嗯。”裴淩點了點頭，雙手地上了一張名片，而後解釋說道，“聽說我家祖上一直在做驅鬼抓妖的工作，當然，這種事放在今天幾乎沒什麽人信了。不過父母倒是以此為理由在全國各地閑逛，所以家裏的店現在都是由我經營。”
易缇拿過名片一看，發現店鋪的名字叫“緣來軒”，賣的東西很多，比如朱砂、黃紙、佛珠、葫蘆、桃木劍、八卦鏡等等，而這店離這裏也不算遠，走路的話大概三十分鐘。
“如果你們需要買這類東西，可以來我家，我給你們打七折。”裴淩如此說道，“對了，”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了兩只小錦囊，“這個送給你們。”
“這是？”
“外面的錦囊是手工制作的，裏面放着的符紙雖然是我手繪的，但是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最後還請認識的高僧開過光，驅邪效果是我們店裏最好的。”裴淩站起身将它們遞了過來，“貼身戴上後，什麽妖魔鬼怪都無法靠近。”
易缇：“……”姐，你面前就坐着一只妖魔鬼怪！而且似乎還是挺厲害的那種。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良晨，發現這家夥居然伸出了手，哪怕是擔心引起懷疑，也不用這麽拼吧？
易缇連忙伸出手，一把抓過了兩個錦囊，握在手中幹笑着說：“哇，上面的刺繡真好看！好厲害，我就完全不會做這種事，連十字繡都弄不好！”
“因為從小學習的緣故，其實并不算太難。”
“是麽？”
“不然我教你吧。”
“……可以嗎？”
“當然！”
幾句話過後，易缇悄悄地把錦囊塞進了自己的包裏，對方的兩姐妹都沒注意到這件事。唯一發覺的只有某位嫩臉青年，他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卻又在她看過來之前別過了頭去。
二更
兩個小時後，裴淩帶着妹妹裴雪離開了。
撇開那“特殊的職業”不提，她無疑是一位非常好相處的女性，脾氣溫和，雖然……稍微有點天然呆。而那天在車上被吓壞了的小女孩裴雪，在正常狀态下看來比姐姐還要可靠上不少，一看就是優等生的類型。而要說兩姐妹最大的區別，無疑是對于“神秘事物”的态度。
經營着法器店的姐姐裴淩對于這種事無疑是相信着的，而裴雪則是懷疑居多，似乎對此并無太多好感，只把它當成生意看待。
如果是過去的易缇，恐怕也和裴雪一樣，但現在……
她早已意識到，這個世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科學，只是很多人都沒有發覺到這一點而已。
她看着二人的背影，從包中拿出錦囊，說道：“幸好小紅葉不在店裏。”因為要和小楓聊天的緣故，他回到了樓上的房間中，“不過你當時真打算拿手摸它？”
“就算摸也沒多大事。”良晨用指頭勾起一只錦囊，把玩了兩下，以示自己話語的正确性。
“……沒事嗎？”
狼人青年輕哼了聲：“笨蛋，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對我有用！”
“……”對不起，她真是多管閑事了！
“不過，它裏面的确蘊含着法力。”
“錦囊嗎？”易缇想起，上一次在快餐店門口撞到裴淩時，良晨的确說過，她的身上有着奇怪的味道。
“不，是裏面的符紙。”良晨扯開錦囊口，從裏面取出疊成了三角樣式的符紙，放在鼻邊嗅了嗅，随即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那位開光的僧人應該是修真者，不過剛才的兩個女人不是。”
“你不是說過她味道奇怪？”
“長時間和這些東西接觸，味道不奇怪才怪吧？”他将符紙塞回去，而後将錦囊重新丢到易缇的懷中，“她的店中能真正被稱為法器的東西估計不會太多，但即便只有一小部分，也足以影響到她的身體。”
“這麽說，她家可能真的是驅妖後人？”
“可能吧。”青年顯然對這個話題并不太感興趣，“不過，如果後代不适合修煉的話，就算家族過去再怎麽強大也于事無補吧？”
“不适合修煉？”
他用看“奇葩”的目光看着她：“你該不會以為所有人都可以修煉吧？”
“難道不是嗎？”
“……你是白癡嗎？”良晨沖易缇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鄙視的态度明白無誤，“就算是靈氣充沛的過去，也不可能有這種事好麽？更別提靈氣匮乏的現在了。這種事，不僅是人類，異族也是一樣。”雖然天生就具有能力，但是，出生率也越來越低，每一天也許都有種族斷絕傳承。
當然，易缇不知道這件事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師傅從來沒提到過！
她只說過她的天賦很好，然後陸空出現了，無意中遇到的高中同學也是修真者什麽的，無形中就讓她覺得修煉這件事可能很常見，但事實顯然并非如此。
狼人青年總結陳詞：“所以，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愚蠢。
易缇點頭：“我真的是太幸運了。”
“……”
“？”
“沒什麽。”扭頭。
“那我回去了。”易缇晃了晃手中的錦囊，“要嗎？不要我帶回去了。”
“拿走拿走，看着就煩。”
“那再……”
“我送你吧。”
“……”
“你那是什麽眼神？”某人再次炸毛，“別誤會了，我只是……”
易缇左右看了眼，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一只易拉罐，當着他的面把它捏成了一團，很有說服力地表述觀點：“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為什麽他總是會忘記她其實是鐵甲暴龍這件事？
“而且塞西爾也在。”她笑着拍了拍腰間的包，“他會好好保護我的，對吧？”
一根觸須從其中探出來，纏繞住了她的手指。
“那我走了，再見。”
“啧。”
真正走在路上時，易缇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似乎又吃多了，不過正好散步回家當減肥。就在此時，電話正好響了，她拿出來一看，發現居然是老哥。
“哥，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每天固定的電話時間明明是臨睡前，某人興致來了還總想給她講故事、唱歌什麽的……
熟悉的男音在電話中響起：“突然就想你了。”
“……”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老說這種會讓人覺得羞恥的話啊！
“想我沒？”
“……”
“嗯？”
“想……”
“很敷衍啊。”
易缇擦擦冷汗：“咳咳，沒有，我很誠心的。”
“真的？”
“真的！”
“那就好。”易紹的聲音聽起來很滿足，“對了，十一就快到了，到時候我來看你吧。”
“還是我回去吧，上次就是你來。”
“不用了，還是我來，你一個人坐車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手機中傳來一陣笑聲。
“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來看你。”
“嗯！”
“小缇……”
“什麽？”
“你最近……”易紹有些猶豫地問道，“還好嗎？”
“很好啊。”易缇很幹脆地回答說，“前兩天我還在公交車上救了被癡漢糾纏的女孩子，今天她和她家人請我吃飯來着！”
“……遇到那種危險的事情你還說好？？？”
“哪裏危險了？”
“遇到癡漢你還主動湊上去，不是給狗送肉骨頭嗎？”
易缇無奈了：“……”誰是肉骨頭啊！而且，她想癡漢對自己這種類型的大概不會感興趣。雖然有些不服氣，但裴淩和裴雪姐妹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比她要強出不少。
之後，她又被數落了好一陣。
當然，易缇很清楚，哥哥并不是自私的人，如果是他遇到這種事，也一定會主動站出來。之所以這麽唠叨，只是……擔心她，只是這樣而已。
“除此之外還遇到了什麽事嗎？”
“沒有了。”
“真的？”
“我最近只出過那一次門……當然，今天出來吃飯除外。”
易缇原以為自己又會被數落，結果居然得到了表揚——
“對，女孩子還是少出門比較好，尤其是你這樣的，很容易遇到壞人。”
“……”她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當着哥哥的面拍碎一塊磚，讓他知道他家妹妹現在戰鬥力是有多強。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哥，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因為我昨晚做惡夢了。”
“惡夢？”
“嗯。”易紹語氣很是不愉快地說道，“夢到你被人追，夢到你摔倒在地，然後被一個奇怪的生物給吃掉了……早上醒的時候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之後想給你打電話，卻發現才清晨五點多，擔心吵到你睡覺，就沒打了。”即便如此，之後他一天都坐立不安，本想着晚上臨睡前再問，但上班時還可以靠忙碌壓制住焦急之心，下班又吃完晚飯後實在是忍·耐·不·下·去·了。
易缇：“……”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吧？
“你記得嗎？小時候也出現過一次這種情況。”
“……有嗎？”
“有，在你五歲的時候。”易紹肯定地說道，“有一次我半夜做惡夢，夢到你被白天電影裏看到的鬼追，縮在牆角裏不停地哭，醒來一看，你真的在哭。才一把你叫醒，你就撲到我懷裏一邊哭一邊說‘哥哥我夢到自己被鬼追，好可怕！’，哄了好久你才重新睡着。當時我就發覺了，我們之間也許存在着心電感應，當你特別害怕的時候，我一定能感覺到。”
“這麽說來……”易缇歪頭努力思考了片刻，“好像的确有這麽一回事。”雖然印象不深，但一旦被扯起了一個線頭，順着它拉扯，就自然而然地把它從記憶閣樓中翻找了出來。
她從小就很少做惡夢，要麽一夜無夢睡到大天亮，要麽做得都是美夢。大約也正因此，對于自己所做過的惡夢都有一定印象。
話又說回來……
“沒想到哥你居然會相信心電感應這種事，你不是一直只相信科學嗎？”
“這種事和科學并不違背吧，我當時還特意看過不少資料，現在還記得其中有一本叫做《從科學角度分析心電感應》。而且，我始終相信有一種東西勝過相信科學，那就是你和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別突然又說這種肉麻的話。”害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又害羞了？不能拍照真是太可惜了。”
“喂！”癡漢自重！
易紹又笑了兩聲，重複了之前的話題：“不要岔開話題，小缇，你昨晚是不是真做惡夢了？”
“是，不過那是因為白天看了鬼故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說，反正等到十一時，哥哥來的時候，她會把最近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告訴他，所以，在這之前，還是別讓他過度地擔心吧。
“真的？”
“真的，我怎麽可能真的遇鬼！”
而易缇所沒想到的是，才剛說完這句話後不久，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