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偶爾她還能看看他沒發出的新章節并提提建議，有時她也會發新人物的人設圖去求意見。
随着漫畫的連載，不僅砂石的影響力更上了一個臺階，“龍嘯天”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自己的粉絲團體，這群粉絲不僅活躍在魏風網的評論中，甚至給他專門建了個貼吧，自稱“總裁的後花園”，讓易缇真是吐了一口血。當然，因為“合作”的緣故，砂石和龍嘯天的粉絲大部分都是重合的，交集點就是那個作品群。
随着小說越加紅火，原本只能容納幾百人QQ群不知不覺越來越大，變成了幾千人的大群，進駐的人也越來越多，于是分群一二三四五應運而生。易缇在砂石的邀請下也都加了這些分群，但她本來就不是多麽善于網聊的人，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潛水。
群中也有一部分人，明顯是帶着目的來的。比如易缇時常會接到“約稿”的私聊，但在思考後，這些幾乎都被她婉拒了。
當然，她偶爾也會在群裏冒頭，聊上幾句。奈何現在的妹紙實在是太彪悍，借着聊天之機各種調戲什麽的也就罷了，集體稱呼她為“俏嘯天”是什麽情況啊！而随着時間的加長，她又有了許多新外號，比如“冷嘯天”、“豔嘯天”、“高嘯天”、“貴嘯天”之類的……
雖然這只是善意的調侃，但易缇表示，她真的不冷豔高貴啊！只是面對這種詭異的稱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好麽？！
啊，一想起傷心事，似乎飯都不香了。
易缇默默地打開浏覽器，準備找出電影，就在此時，右下角的圖标突然閃爍了起來。她将其點開——
砂石 18：35：15
在？
易缇看了下現在的時間，已經六點四十多了。
她手指放到鍵盤上，剛準備回複，電腦卻不見了。準确地說，是被“綁架”走了。
“塞西爾？”
飛舞着的觸須将電腦送到了不遠處那藍色果凍的身邊，而後他語調嚴肅地說道：“科學研究表明，吃飯時容易影響食欲，以及食物的消化和營養的吸收。更有可能引發……”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易缇一把抓起筷子，自從剛才開了大講堂後，某只果凍星人似乎就沒從“說教模式”中走出來。不過……咳，挺可愛的就是了。
不過，完全改掉壞毛病似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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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缇一邊用餐一邊問道：“塞西爾，能量方塊還有多少？”
“五塊左右。”因為身體原因，他吸收時求穩而非快。
“需要再買一組嗎？”
“暫時不用。”
“你現在恢複到什麽程度了？”雖然這麽問出口了，但易缇心中卻沒抱有太樂觀的想法，畢竟眼前這只外星人可是一直吃特技能量方塊的土豪。
“剛到一成。”
“挺快的嘛。”這麽算來的話，大概還需要四十五個低級能量方塊就能搞定一切。
“不是這樣的。”塞西爾卻否了她的話，“如果把這一成必做一百的話，那我原本就有九十多。”
易缇：“……”請原諒她一生放蕩不羁不愛數學！總而言之，這就是還需要很多低級能量方塊的意思！她點頭，“我會努力賺錢的。”
“呼咻呼咻——”
“喂！”易缇表示自己真是不理解了，“你害羞什麽啊？”她只是說了很正常的話吧？
塞西爾小小聲地說：“你這是在誇贊我的外形英俊嗎？”
“……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感覺？”
“地球上不是有句話叫做‘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美貌如花’嗎？”
好在易缇早有準備，否則估計要被嗆死。即便這樣，她也連連咳嗽了好幾聲：“你想太多了。”他現在這樣和英俊完全不沾邊嘛。說好的談人生呢？完全失敗了好麽！
塞西爾：“……”QAQ
易缇看着對方沮喪的樣子，開始檢讨自己說話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也許……在蘇坦納星，他的外形就是标準的帥哥？她正想着該如何安慰對方，他突然又開口說話——
“對了，小缇，恢複一成能量後，我又多出了一個拟态，你要看嗎？”也許這個她會覺得……
“哎？真的？”易缇驚喜了，“要看！”
緊接着，她只見塞西爾的身上發出了一陣淡淡的藍光，而在這光芒中，塞西爾的身體沖又化為了一灘“藍色的液體”，身體更是虛實不定，似乎處于一種極其不安定的狀态之下。這樣的狀态大概持續了三四秒，緊接着，他重新聚合成形，滿眼期待地看向易缇：“小缇，怎麽樣？”
“……噗！”
23、好基友一輩子
易缇才一笑出聲，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又不小心傷害了塞西爾。
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啊！
從一只大果凍變成一只圓滾滾的橡皮球什麽的……他的拟态就沒有正常一點的麽？
塞西爾：“……”QAQ又被嘲笑了……被嘲笑了……被嘲笑了……
“等下！”在某只外星人淚奔之前，易缇決定挽回他們的友情，“其實你這樣還是挺……可愛的！”咳，雖然不能用帥氣啊英俊啊之類的詞語來形容，可愛還是沒問題的。
塞西爾不太确定地小聲問：“真的？”
“真的！”易缇堅定地回答說，心裏卻在撓牆，艾瑪這種弱弱的樣子好可愛，好想揉！為了避免做出什麽失禮的舉動，她緊接着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塞西爾，你怎麽變小了？”一般來說不應該是越來越大嗎？
從前的果凍外形有約臉盆大小，現在這個橡皮球卻只有手掌大小。
“……雖然現在的外形比之前要小了不少，但是能量要更加凝實，有助于我進一步提升，直到回複本體形态。”
易缇仔細一看，發現球體狀态下的塞西爾，身上的藍色的确比史萊姆狀态要深邃一點，這樣也可以解釋“小”與“大”的問題了，簡而言之就是能量的彙聚與分散。
“這樣以後帶你出門就方便多了。”
“是的。”
“對了，你現在怎麽走路？”易缇表示自己很好奇，靠“滾”的嗎？別鬧！眼睛嘴巴與地面接觸什麽的……
“這樣。”
塞西爾一邊說，一邊做着示範。
而後易缇只見一只藍色的圓形物體一跳一跳地朝自己靠近，真的是橡皮球啊！
“……噗！”好、好可愛！
“……”TAT還能不能做好盆友了？塞西爾覺得很心塞，小缇她是不喜歡自己的這種拟态嗎？
心灰意冷的塞西爾默默地化為了一灘藍色液體，而後重新聚合成為史萊姆，就準備挪回沙發上，找個角落坐着思考人生，卻被從後面一把抓住了。
易缇抱着它舉高高：“別生氣嘛，剛才那樣超可愛的！”
“……真的？”
“真的！”
塞西爾與易缇對視着，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滿滿的真誠，心中的那點小郁悶瞬間就煙消雲散，被喜悅所取代了。
她覺得他可愛……
這種愉悅感讓塞西爾情不自禁地想要直觀地表達出來，于是幾條藍色的透明觸須從他的體內伸出，不松不緊地纏繞住易缇的腰肢，将她也高高地舉了起來。
于是，兩人的造型就變成了互相舉高高。
“塞西爾，有你在我都不用買梯子了。”
“我還可以給你當床。”
“……啥？”
“我有一個很大的拟态，有點類似于地球的水床。”塞西爾認真地解釋說，“到時候你就可以睡我身上了。”
“……你加油。”有時候塞西爾表達友情的方式還真是奇怪呢。
塞西爾點了下腦袋：“我會努力，争取早一天讓你睡。”
易缇：“……”怎麽總覺得這話哪裏怪怪的，錯覺嗎？
之後，易缇快速地吃完飯并且收拾好了桌子和碗筷。搞定了一切後，她回到卧室的書桌前，筆記本電腦已經給送到那上面了。而她的外星友人正端正地坐在她身邊，認真地注視着臺式電腦的屏幕，并用觸須快速地敲打着鍵盤。浏覽世界各地新産生的新聞是他每天必行的工作，雖然通過U盤模式也可以獲得信息，但自從上次差點被地球上駁雜的信息造成精神污染後（易缇：都說了別黑大地球！），他就再也沒有這樣做過了。
而且，塞西爾覺得就這樣坐在她身邊，和她肩并肩（塞西爾的凳子上還架着一個板凳，否則看不到屏幕）一起使用電腦，哪怕不說話似乎也很有趣，一點也不會覺得無聊。
此時易缇正在回複砂石的信息。
龍嘯天 19：30：01
在了。
砂石 19：30：10
（摳鼻）
龍嘯天 19：30：15
砂石大有什麽事嗎？
砂石 19：30：31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嗎？（大漢抱着樹痛哭流涕）
龍嘯天 19：30：42
……
砂石 19：30：50
（cos成美少女戰士的爾康伸手）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龍嘯天 19：30：55
（藥）
砂石 19：31：04
（吃藥）好，我經過治療已經恢複健康了。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龍嘯天 19：31：11
什麽事？
易缇從對方的話語中讀出了些許認真的味道，要知道這實在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為群裏公認，砂石此人做的最認真的事情就是——掉節操！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沒有錯，魏風網從越來越火的漫畫中看到了商機，所以聯系了砂石。不過易缇因為并沒有簽約的緣故，編輯也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所以只發了後臺短信。
龍嘯天 19：35：21
後臺短信？怎麽看？
砂石 19：35：34
早說了，天然呆就不要頂着這麽霸氣的名字出來招搖撞騙！
龍嘯天 19：35：47
……
砂石 19：36：04
好了，我來教你吧。首先，打開魏風網站。
砂石 19：36：11
然後，點擊登陸網站。
砂石 19：36：19
接着，輸入自己的用戶名。
砂石 19：36：25
最後，把密碼發給我。
龍嘯天 19：36：28
lxt12345
砂石 19：36：34
（捶地笑）
易缇：“……”她不是智商有問題，只是被誤導了！
最終，在砂石的幫助下，她成功地找到了後臺那條被無視的可憐短信，內容和前者說的差不多。就像公布出來的合同，魏風網站與作者簽約，只簽文字電子版，其餘版權都在作者本人的手中。但是，如果網站幫作者找好了渠道，作者也同意合作的話，就可以從中抽成。
而現在，魏風網無疑是打算與砂石以及“龍嘯天”合作。
砂石 19：40：12
我看了下合作方式，可以讓漫畫入V，還可以出版，你覺得如何？
龍嘯天 19：40：17
入V的話，很多讀者就沒辦法看漫畫了吧？而且砂石大你的原文也沒V。
易缇發完後，又覺得不妥，她記得漫畫入V的話，作為原作者的砂石也是可以拿到分成的，本身碼字就沒錢了，她又一口把另一個賺錢渠道給掐了，是不是不太好？
但很快，回複傳來。
砂石 19：40：28
我也是這麽想的，那關于出版你怎麽看？
緊接着，他大致說了下分成方式，出版社的那部分除去之外。剩餘的交完稅後，要給魏風百分之十五的抽成，剩餘的百分之八十五的地方，由作者與畫手協商劃分。
砂石說自己可以只拿三成，或者再少拿點，畢竟關于漫畫方面，主要出力的人是她。
但易缇覺得不是這樣，如果沒有他用文字創造出那樣一個絢麗多姿的世界，她即便有思維轉換器也沒用。但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已經決定不會拿思維轉換器盈利。但同時，已經掐了一個砂石大的賺錢渠道了，總不能再掐一個吧？這樣實在有些不厚道。
龍嘯天 19：45：01
我可以考慮下嗎？
砂石 19：45：18
OK，等你消息。
砂石……或者說，現實中操控這個代號的人雙手移開鍵盤，熟練地從褲袋中摸出一只煙盒，手指輕輕在底部一敲，一支煙就從中冒了出來。他自然地一口叼起，與此同時，另一只手中的打火機也已經準備就緒。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只只煙圈——盡展老煙民的風範。
他正準備抽第二口，一碟熱騰騰的揚州炒飯被丢在了他的電腦旁。
“吃飯！”說話的正是丢飯的青年，他腰間還系着一條格子圍裙，也沒取下來，就這麽徑直坐到了砂石旁邊的板凳上，拿湯匙吃起了手中的另一碟炒飯。
慢吞吞吐完眼圈的砂石眯了眯眼，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等我抽完。”
“少抽一根你會死？”圍裙青年沒好氣地說道。
“不會。”
“那就還抽？”
“我怕因為沒抽煙而寂寞的自己，一不小心把你掐死。”
“……”青年抽搐了下嘴角，但顯然早已習慣了對方的德行，轉而将視線放到了桌上的煙盒上，“這什麽牌子？我怎麽沒見過？”
“五牛。”
“外國品牌？”圍裙青年顯然把“五牛”當成了什麽外文讀音。
“不，國産貨。”
“沒見過啊，特供？”
“地攤貨，一塊五一包還送打火機。”
“……”圍裙青年目瞪口呆，“你不是吧？”他真想吐血，“怎麽說你也是一有錢人，是不是太掉價了？”
“什麽有錢人？”砂石掐滅手中的煙，拿起桌上的炒飯，慢吞吞地吃了一口後才說，“沒看我現在只能吃炒飯嗎？”
“……你什麽意思？瞧不起我的炒飯啊？”
“哪能呢？再怎麽說你也是房東，你看我這不是在吃麽？”
“……你這就是瞧不起吧！”圍裙青年簡直無語了，“我說你就打算這麽在我家待着，一天到晚寫寫文聊聊天？那邊可……”他說到一半，想起了什麽，默默地咽下了後半部分，有些愧疚地看着砂石。
後者卻毫不在意地扒拉着飯：“好基友，一輩子嘛。”
圍裙青年再次吐血：“你還想讓我養你一輩子？”
“不然我委屈點給你撿肥皂？榴蓮味的喜歡麽？”
“滾滾滾！！！”
24、龍嘯天的長相
面對着友人的咆哮，砂石淡定而悠閑地說道：“誰讓咱倆關系鐵呢。”
圍裙青年一臉血：“……我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別急，再過不久我應該就能交上房租了。”砂石一邊說着，一邊指向電腦上的聊天框。
圍裙青年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片刻後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點意思的人？”
“嗯。”砂石點頭，“挺有趣的。”
“你也別高興地太早。”圍裙青年毫不客氣地打擊他說，“三七分成這什麽嘯天都不樂意，還說要考慮，說不定是要坐地起價呢。”
“不會。”
“你就這麽肯定？萬一就是我說的這樣呢？”
砂石伸出手拍了拍“房東”的肩，如此說道：“到時候你就把網站買下送我，讓全世界知道，它被你承包了。”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提款機嗎？”
“不，是提款機兼保姆。”
“……”他還真敢說啊！圍裙青年怒了，“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賭什麽？”
“如果你輸了，你要幫我做所有家務！”
“可以，”砂石點頭，“如果你輸了，一周做炒飯的次數不得超過三次。”
“為什麽你的要求不是讓我做家務？”
“因為家務本來就是你在做嘛。”
“……”喂！！！
而此時，易缇也正和塞西爾關于“出版”的問題進行談話。交談過程中，她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那位魯尼·伊斯修爾先生之所以會發明思維轉換器，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自己去世的孩子。他的兒子因為有先天性的疾病，從出生起就手腳無力，艱難地活到十歲後就死去了。短暫的生涯中，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醫院，而生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親手畫一幅一家三口的畫像。可惜這個心願最終都沒能達成。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父親的魯尼·伊斯修爾花了足足二十年的時間，發明了這款思維轉換器。毫不誇張地說，這款發明改變了整個宇宙。而更為令人敬佩的是，此後他将自己因為這項專利而獲得的盈利，幾乎都捐給了患有先天疾病的貧困兒童。
幾乎在聽完這個事跡的瞬間，易缇做出了決定。
“我們也這樣做吧！為了向伊斯修爾先生致敬，感謝他的偉大發明！”地球也算是宇宙的一部分，她用這筆錢幫助地球上的人，應該不算違背對方的本意吧？易缇一邊如此說，一邊戳了戳小夥伴軟乎乎的身體，“塞西爾，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塞西爾伸出觸須纏繞住她的手指：“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支持你。”
聽着這句話，易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輕咳了兩聲，調侃着說：“怎麽有種我殺人你會給我遞刀的感覺。”
“小缇你不會做這種事的。”果凍星人卻一本正經地如此回答說，“因為你是好人。”
“……發卡什麽的就算了吧。”
雖然一直被叫做“老好人”，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哪裏比別人要好。就像現在，之所以能決定将這筆錢捐出去，最根本的原因……也許還是因為她目前并不缺錢。如果現在是危機關頭，她的第一選擇恐怕就是接受金錢了。嚴格意義上說，她只是把自己并不迫切需要的東西捐獻出去，就像其他許多人所做的一樣，所以她真的并不比誰要好。
如此想着的易缇正準備回複砂石大，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簽約怎麽辦？”需要用本人身份證什麽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龍嘯天”就是自己。雖然暴露的幾率小到忽略不提，但她還是不想給塞西爾帶來任何危險。
她沒想到的是，身旁的塞西爾居然如此回答自己——
“這件事交給我吧。”
“啊？真的可以嗎？”
“嗯！”
于是，易缇就放心了。
因為她知道，塞西爾既然說可以，就一定能做到。
與此同時，砂石和圍裙青年趙銘啓也剛好吃完炒飯。就在後者用腳丫子踹前者試圖讓他去洗碗時，電腦“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兩人下意識側頭看去。
龍嘯天 20：11：31
砂石大，我同意出版。不過，你的分成部分我覺得應該提高，因為如果沒有你的文，就不會有這本漫畫。
砂石輕笑了聲：“看來這次打賭又是我贏了。”
趙銘啓輕啧了聲，端起兩只盤子轉身就走。
對于這種結果，他早有預料，從小到大，他打賭就沒贏過那禽獸。
砂石回頭看了朋友一眼，重新點燃一根煙，深吸了口後，開始在鍵盤上打起字來。
很快，易缇那邊就收到了回複，兩人讨論了一會後，最終敲定為五五分成。雖然她還想再讓一點，但砂石堅持這是她最起碼的“勞動所得”，最終，完全說不過對方的她妥協了。
之後，易缇主動加了魏風編輯的QQ號，因為這個時候編輯已經下班的緣故，所以對方不在線。
又稍微和砂石聊了一段時間後，易缇關上電腦，照舊去洗了個澡，而後将初級基因改造藥水倒入浴缸中，躺進去半個小時後，被染成藍色的水又徹底變回了透明的，這意味着藥效徹底被她吸收了。
之後，易缇和平時一樣進入空間中吐納了一兩個小時（雖說吐納對身體有好處，但如果時間太長，也只會讓人覺得疲憊。而且，一天最好的吐納時間是清晨日出前，可惜易缇只在最開始堅持了幾天，就被周公給打敗了，變成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節奏……），她發現使用基因改造液後吐納的效果似乎比正常情況下要好些。而後又按照師傅留下來的藥方練習制藥。
她和師傅都只是初級靈植師，古籍中很多藥都無法制作，因為體內的靈氣無法支撐到藥水制作完成。好在初級藥方也很多，但除去師傅自己還改造和發明的外，大部分古籍藥方都缺失了藥材。事實上，易缇在交易器中有找到一些藥材的種子，可惜……還是空間不夠大啊。就算買回來，也沒地方種。
但除非找到另一個洞天，否則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解決。
又用思維轉換器制作了一些新圖後，易缇在晚十點的時候準時上床休息。臨睡前，她注意到，今天原來已經是九月一日了——自從不需要上班後，日期和星期都完全變得模糊了。
次日起床并吃了早飯後，易缇沒有馬上開店，而是先打開了電腦，卻發現那個名叫“甲醛”的編輯并沒有加她。不僅如此，明明過了上班時間，他的頭像顏色都還是灰色的。
她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徑直跑去開店。
伴随着正式開學日的臨近，接下來的幾天，隔壁街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連帶着易缇所住的這條街人流都多了不少，也為她增加了幾筆收入。不過，薛夜沒有再來。
對此，易缇在理解之餘，又稍微松了口氣。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無論怎樣都會支持哥哥，但是吧，真心接受這樣一個“嫂嫂”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更別提，她覺得自家哥哥壓根不知道薛夜的真實身份，向來只相信科學的哥哥居然看上了不科學的生物，這真是太……悲劇了。
大概是因為客源一下子增多的緣故，良晨這幾天送飯總是來去匆匆，把東西丢給她就走。不過，易缇深切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還在記之前沒把真相告訴他的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太小氣了吧？
一周後的上午，甲醛終于姍姍來遲地加了她的QQ，并且立即将她和砂石一起拖入了某個讨論組中。
甲醛（XXOOXXOO） 09：15：25
抱歉，我來晚了。
甲醛（XXOOXXOO） 09：15：35
前幾天喝酒不小心過量，當場休克在飯桌上，昨天才正式出院。
龍嘯天（XXOOXXOO） 09：15：40
……
砂石（XXOOXXOO） 09：15：40
你這名字倒是挺貼切的。（捶桌笑）
甲醛（XXOOXXOO） 09：16：01
別提了，自從用了這個馬甲後，我都因為喝酒入院幾次了，太晦氣了，過段時間我一定要改名。
易缇：“……”她覺得吧，比起改名，不喝酒才是正确的選擇吧？
之後，三人聊了一段時間後，最終将“合作意向”敲定了下來。當然，這只是個合作意向，因為魏風網站的編輯必須先得到原作者的授權，才能正式開始和出版社洽談，以求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們先要需要簽訂一個簡單的授權委托合同。等一切談妥後，才是和出版社簽訂正式的合同。
易缇很快就收到了編輯用QQ傳來的合同。
她稍微看了下，發現合同的條款很簡單，不過麻煩的地方在于還需要身份證複印件：“塞西爾，該怎麽辦？”她看向自己的外星人小夥伴。
“交給我吧。”
塞西爾動作迅速地将合同打印了出來，緊接着，一根觸須卷住了筆筒中的中性筆，遞到易缇的面前：“你自己簽名還是我來？”
“還是你來吧。”
塞西爾于是在紙上簽上了一個标準的草書，易缇努力看了三分鐘，勉強認出這正是“龍嘯天”三個字，她覺得他去當醫生也許會很不錯。
不過……
“塞西爾，這裏簽的應該是本名吧？”
她說話間，打印機突然再次“吱吱吱”地響了起來。
易缇好奇地拿起從其中冒出的紙張，仔細那麽一看，驚訝地發現居然是一張身份證複印件。而且……證件上的人名赫然是——龍嘯天！
“這……哪裏來的？”易缇驚呆了。
“我制作的。”塞西爾回答說，順帶用觸須給自己的小夥伴講解，“我特地搜索過持有這個姓名的人應有的外貌特征。你看，像正五邊形的臉，眉毛一直長到頭發裏，只有一毫米厚的嘴唇，還有……”
易缇：“……”
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直視“刀削般的臉龐”、“劍眉斜飛入鬓”、“薄唇輕抿”之類的詞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