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示威
下午,宴季禮的司機方伯特意給梓溪發了信息,說宴季禮沒時間來接她,讓她自己打車去別墅。
梓溪看了信息,也沒覺得多失望,作為宴氏的總裁,如果每次都有時間來接她,那宴氏離倒閉也不遠了吧。
下課後,預約好了網約車,梓溪背着書往校門口走,剛剛在路邊站了兩分鐘,身邊多了一個人。
江之白看向梓溪的目光中有欣喜,“梓溪,好巧啊!”
今天室友說來找朋友,鬼使神差下,江之白也答應一起過來,結果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樓梓溪,囑咐室友等一下後,快走幾步便走到了她身邊。
梓溪擡頭看了江之白一眼,勾勾嘴角,沒說話,應酬前任這種事,梓溪沒有興趣做。
江之白看出梓溪對自己的冷淡,心裏有些難受,但他還是遵從內心對梓溪說道:“以前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我已經跟張晴分手了,梓溪,你能原諒我嗎?”
背着喜歡了許久、才交往一周的女朋友對前女友把持不住,第二天一早還被女朋友堵在了酒店門口...這兩年裏,江之白每每想到以前做的事,都會覺得那時的自己大概是腦子秀逗了。
他終究只是一個庸俗的男人,想要紅玫瑰,又想要白玫瑰,最後紅玫瑰變成了牆上的蚊子血,白玫瑰變成了白月光。
梓溪有些不耐煩,低頭看看網約車距離她還有一千米。
“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所以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道歉。
江之白有些不甘心,自從上次在動漫展見到她,她的身影便一直揮散不去,如果說兩年前,江之白喜歡的是她的純,現在的他更喜歡她骨子裏的性感,讓人欲罷不能。
“我們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不等江之白說完剩下的話,他的室友從後面趕了上來,那人拍拍江之白的肩膀,笑着說道:“老江,這位美女是誰啊,介紹一下呗!”
室友剛剛在遠處就認出了梓溪就是那天在動漫展上cos焰靈姬的女孩子,此時上前其實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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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白的話被室友打斷,頓時有些不悅,但也不敢得罪這位背景深厚的室友,只能忍着不高興,中規中矩地回答:“這是我高中時的學妹樓梓溪。”
室友伸出手,對樓梓溪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施明修,是老江的室友,認識你很高興。”
梓溪并沒有跟施明修握手,而是朝兩人揮揮手,說道:“我車來了,再見。”
說完直接上了眼前的網約車。
梓溪平時看看柔和又好說話,但性格裏也有強硬的一面,不想搭理的人,十分随心所欲。
施明修看着汽車開走,半晌收回手,眼睛裏閃爍着興趣盎然的光,他問江之白:“這女孩一直這麽酷嗎?”
施明修自認從小到大接觸的美女各式各樣,數不勝數,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沒有一百個,至少有九十個,但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像樓梓溪這樣,讓他一眼就記住的,比她漂亮的沒有她酷,比她酷的沒有她媚,比她媚的又沒她聰明,真真完全長在了他的審美上,哪哪都讓他滿意。
室友對樓梓溪的心理,江之白清楚得很,但私心裏,他并不想把梓溪的事說給旁人聽,只是敷衍地說道:“是吧。”
施明修對梓溪正在興頭上,對江之白的敷衍很不滿,繼續追問道:“那你跟我說說她的事。”
江之白搖搖頭,任施明修不管再說什麽,不再開口,只是往Q大學門口走去。
出租車剛到宴季禮的別墅,做飯的張阿姨小跑着出來給梓溪開門,見了她,笑着說道:“宴先生擔心你進不來,特意打電話過來讓我等着給你開門呢。”
張阿姨在宴季禮的別墅工作了五六年,除了發小,她從來沒見他帶過什麽人回來,梓溪卻是一個意外,一帶就是兩年,在她看來,宴季禮平時雖然很冷淡,對梓溪其實還是不錯的。
梓溪笑笑沒說話,阿姨只看到表面的東西,所以會有這樣的錯覺,就跟唐韻一樣,總覺得她跟宴季禮的關系好到下一秒能結婚,誰都離不開誰...只能說她跟宴季禮的演技都太好了,好到以假亂真。
想到這裏,梓溪突然覺得自己畢業了是不是可以進入娛樂圈,就憑她這個演技,興許能撈個影後當當?
噗!
這個想法也就出現了一秒,就被梓溪給pass了,想想跟宴季禮的關系,如果被人扒出來,分分鐘就把她錘回老家了,算了,演技再好,也不要去騙觀衆了,騙騙甲方宴爸爸就行了。
宴季禮沒回來,晚餐只有梓溪一個人吃,張阿姨便問梓溪想吃什麽,梓溪想了想,說道:“蒙古牛肉,再要一個水煮魚。”
張阿姨記下,“你最喜歡的娃娃菜,要不要來一個?”
梓溪搖頭,水煮魚下邊一般是有蔬菜的,她一個人吃,完全不需要再點一個,“夠了。”
張阿姨看向梓溪,忍不住就笑了,宴先生不回來吃飯,梓溪還是點了他最喜歡的菜,平時最愛吃蔬菜的她都不要了,把宴先生的喜好變成了自己的喜好,明明是愛宴先生愛到骨子裏了!
梓溪一看張阿姨的臉就明白她想的是什麽,嬌羞一笑,故意說道:“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口味相似的。”
還特意強調,“你千萬別跟季禮哥說啊!”
這句話在張阿姨聽來,完全是被提醒了,這件事宴先生聽了肯定高興,等下趁梓溪回了房間,她就給宴先生打電話!
梓溪看着阿姨往廚房而去,拿着包往樓上走,宴季禮和阿姨大概永遠不知道,很湊巧的是,她也是食肉動物,更愛吃各種肉,只是在宴季禮這個老虎面前,她只能化身為小綿羊,吃草而已。
半個小時後,阿姨做好飯菜便走了,梓溪坐在桌前愉快地享受一個人的晚餐,她吃得很慢,為了把肚子空出來吃肉,米飯只吃了一小碗,最後兩盤不算少的牛肉和魚肉都進了她的肚子。
在小花園散步消食的時候,梓溪給宴季禮發信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宴季禮大概很忙,也可能不想回梓溪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并沒有回複任何話,梓溪也沒再打擾他。
晚上做了一套拉伸,又刷了一部動漫,梓溪洗完澡,十點一過就上了床。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只覺得有人帶着清涼的薄荷味道壓了過來,那人熟練地開始從她的脖開始吻,帶着急切。
“季禮哥...”
梓溪摟着宴季禮的脖子,聲音裏有一絲剛剛醒來的沙啞,不覺得刺耳,反而帶着點點的蠱惑,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
宴季禮難得沒“嗯”,說了兩個字,“是我。”
說話間,梓溪的裙子被扔到了床下。
......
也不知道是宴季禮受了什麽刺激還是一個星期讓他覺得太久,需求太過旺盛的他,拽着梓溪從午夜一直持續到了天蒙蒙亮。
做到後來,梓溪昏昏沉沉,今夕不知何夕,直接睡了過去。
醒來時,梓溪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因此轉頭看到面前放大的帥臉,有一瞬間地驚訝。
呀,宴季禮居然屈尊在次卧跟她擠了一夜?
梓溪覺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睡”了兩年,宴季禮第一次主動居然主動跟她同床了,啧啧!
見宴季禮閉着眼睛還沒醒,梓溪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溫熱并且帶着彈性。
果然是真的。
戳了兩下,宴季禮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昨天是真的累着了。
梓溪覺得沒意思,掀開被子,小心搬開環在腰間的手臂,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
低頭看看身上,此時的她只真空穿了一條黑色的齊臀短裙,裏頭并沒有小內內,而且裙子并不是昨晚洗澡後換的,想來也是宴季禮幫她選的了。
內心吐槽宴季禮居然喜歡性感風,梓溪扯扯嘴角,沒再管身上的裙子,朝地上一看,一地的衣服,她的,還有宴季禮的,梓溪原本不想管,但又擔心宴季禮的潔癖發作,不開心,只能蹲下身把衣服一件件撿起來。
撿到宴季禮的白襯衣時,梓溪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一根紅色的長卷發。
纏繞在襯衣第二顆紐扣上。
前段時間梓溪在網上追一部家庭倫理劇,說是有一對恩愛多年,家庭幸福的夫妻,某天妻子在丈夫的圍巾上發現了一根不屬于自己的長頭發,便開始懷疑丈夫,經過多方查證,妻子這才明白丈夫出軌多年,小三還懷孕了,這根頭發就是小三的示威,此後妻子便開啓了複仇之路。
跟她一起看的何姿曾戲稱這部劇應該叫“一根頭發引發的血案”。
當時看的時候,梓溪覺得妻子報仇的過程極其痛快,小三渣男活該,只是輪到自己...
梓溪淡定地把襯衣放在臂彎,繼續撿下一件。
她就一個短期“合同工”,拿錢辦事,像傷心地調查甲方爸爸是不是出軌了,再含淚狠心報複渣男小三這種事明顯就是超綱的工作,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呢!
所以,示威什麽的,duck不必!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男二終于出現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