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正文結局
生活可以過得很平淡,卻很幸福，就像小打小鬧一樣，偶有起伏，偶有驚喜，卻讓人覺得日子越過越安定。
桑恬自從跟徐慕延住在一起之後，好像時間都被他霸占了,早上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人便是他，然後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兩個人上班地方距離又很近，如果他不忙的話，午餐很多時候也是跟他一起吃,下班後跟他回家……
好像忽然之間，那個人無時無刻都在你身邊，跟曾經想象過的一樣，雖然晚了幾年，但是那個人還是那個人，所有曾經幻想過的事情都一一實現，卻是很真實的存在。
如果說桑恬最煩惱的事情，大概就是……某人一到夜晚就狼變，什麽叫做欲罷不能、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一發不可收拾！食味如蠱說的就是他吧！都是新手，為什麽他就能那麽那麽的……強悍，有時候桑恬懷疑地帶着醋意問他：“你……以前真的沒有過嗎？”這話帶來的後果可想而知。
這天是周五，莫妍打來電話，問她怎麽那麽長時間不去她那邊坐坐，桑恬下班後便和徐慕延一同去了彼岸咖啡廳。
冬天的黑夜總是來得比較快，傍晚六點多已經是華燈初上時，莫妍透過玻璃窗往外看，夜幕中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将桑恬摟入自己臂彎中，低着頭的樣子好似在她耳邊低語，寒風中衣抉微拂，桑恬站在他身邊格外嬌小玲珑，仰着頭看他很快又低下頭。她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桑恬臉上洋溢的幸福，何況這個畫面真是極為養眼，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那麽美好。
他們推門進來時，莫延便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桑恬口中的那個他，她想起卓越，他偶爾會過來這邊坐坐，或者吃個晚飯，一個人。莫妍此刻覺得，男人的意志風發不僅是在于事業上，還有身邊站着的是否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看，眼前這個男人多幸運。
桑恬微紅的臉上帶着甜甜的笑意，有些羞澀地介紹：“莫姐，梁哥，他……是徐慕延。”
莫妍笑了笑，“我記得，只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
徐慕延也笑了，“你好，我是徐慕延。”
“不用那麽客氣，我早就知道你了。”莫妍哈哈笑了起來。
大概就是老友相聚的場面，莫妍選了個僻靜的位置，就是桑恬以前最喜歡的位置，莫妍自然是看到了桑恬手上的戒指了，詢問他們的婚期，桑恬低頭不說話，徐慕延微笑着開口：“越快越好，婚禮大概是年初。”
桑恬立刻擡頭，這個他可沒跟她說過！完全被他單方面決定了。
其實他倒是很想馬上把她帶到民政局，領了那本紅本，一切名正言順，只不過岳父岳母那邊總是要通過的，即使他……很急，但是該做的他都會去做好，他想給她最好的。
莫妍看着桑恬，揶揄道：“桑恬，年初呢！很快了。”
可不是嘛！現在已經是一月中旬了，沒多久就是春節了，徐慕延說的年初大概就是春節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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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确實很快，突然覺得分開的那幾年時間一下子就變短了，桑恬眼神裏的驚訝讓徐慕延微微蹙眉，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怎麽？不願意？”
他的手本就搭在她腰上，這麽一低頭耳語，姿态十分親密，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莫妍輕笑的聲音，桑恬紅着臉推開他，卻很誠實的小聲說：“才不是呢！誰說我不願意了，只是你都沒跟我說過。”
徐慕延嘴角染上笑意，“這些都不用你操心，一切由我來辦。”
真是霸道啊！桑恬和莫妍都聽懂了，一切由他來辦，那時間地點就都由他決定了。桑恬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以前總是想如果結婚了，自己要做些什麽，比如穿什麽款式的婚紗，婚前要做什麽樣的準備，總之就是要做努力做個美麗的新娘，現在忽然覺得那些外在的東西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新郎是誰。
卓越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裏看到他們，距離不近不遠，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看起來很開心，親密的倚靠他的肩膀，遠遠的，隔着半條馬路。是了，他正在過馬路，站在車水馬龍中央，紅燈過，綠燈起，一輛輛車鳴着喇叭呼嘯而過，他仿佛沒聽見一般，只靜靜看着那副畫面，想起大學時期，他們在他面前也是這樣親密相依，只是那時候他看着覺得很舒服，現在這樣的畫面卻讓他覺得很無比刺目和心痛。
又是一個紅燈，他轉身離去，背影卻格外蕭涼。
在咖啡廳吃了晚飯，又坐了好一會兒，他們晚上回到家已經夜間十一點了，他将兩人的外套挂好，轉身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還是一起洗？”語氣再平常不過。
“……”可是為什麽她覺得他這話好流氓？
最後當然是桑恬先去，但是她一進了主卧的浴室，他就轉身去了外面的浴室，等桑恬洗完澡出來他已經靠在床上坐着了，看到她時招了招手，“過來。”
桑恬紅着臉挪着小碎步鑽進被子裏，徐慕延将她往上提讓她靠在他胸膛上，低聲輕語：“桑恬，我們明天回T市。”
“啊？”桑恬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放假了，這個時候回去幹嘛？她沖他眨了眨眼睛。
“去提親。”他低頭看她，笑着說。
“啊？”她又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傻瓜，我們要結婚，當然要經過你父母的同意。”她的樣子有點傻乎乎的，徐慕延忍不住親了親她。
“哦……是因為你都沒跟我說過，有點突然……”桑恬忽然坐起來，跟他面對面，因為她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她很認真很嚴肅的問：“那我不用、不用去見你父母嗎？”
“你會見到他們的。”
“那是什麽時候？上次我沒跟你回去……他們會不會覺得我不懂事……”她有點擔心的問。
“不會的，這些你都不必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那我做什麽？”
“你答應我的求婚，這對于我來說已經是你做的最好的事情了，接下來的事情我非常樂意去做，所以你就等着做個美麗的新娘就吧。”說着就低頭親她，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摸索了。
“你、你幹嘛？”不是在說話嗎？他在幹嘛？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現在做點有實際意義的事情不是更好嗎？”他笑得深沉，低頭便吻住她的唇，順勢将她壓制在身/下，她剛洗完澡，身上淡淡的馨香混合着沐浴乳的清新氣味，聞起來特別舒服，他的吻漸漸落在她白皙的頸脖上。
“明天、明天幾點起床？”她氣息不穩的問。
“八點。”埋在她頸脖間的聲音聽起來既悶又暗啞，說不出的性感，桑恬忍不住顫了顫，小聲埋怨：“好早……”
徐慕延低笑，不理會她的暗示，依舊在她身上我行我素，感覺到身下的人不專心，他輕輕咬了她一下，“專心點。”
同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熟知她身上的所有弱點，桑恬很快便沉入他溫熱的親吻帶來的酥/麻感。
昏暗中淡淡暖黃的燈光，暈染了一室漣漪。
——
桑恬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徐慕延的父母，額……在飛機場，從A市坐飛機抵達Z省省城，一下飛機徐慕延便将她帶到一對中年夫婦面前，男的看起來大概50歲，女的看起來很年輕很貴氣，身後還站着一個更年長的男人，約莫60歲，看起來格外嚴肅。桑恬不笨，一看就知道是誰了，只是太吃驚了，以至于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有點埋怨的擡頭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男人，意思是：這已經不是驚喜了，是驚吓啊！
雖然被吓到了，禮數還是在的，桑恬鎮定地挨個打招呼，只是和徐慕延緊握着的手出賣了她緊張的心情，徐慕延握緊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他看向自己的父母，其他話已經不用多說了，上次回美國的時都已經說好了，他擡手攬住桑恬的肩膀，“爸媽，大伯，我們走吧，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
是了，從省城到T市的桑恬家還要三個小時的車程，徐慕延果然什麽都準備好了，只是……他什麽時候做的這些？她一點都沒發覺。他們沒有跟徐慕延的父母和大伯同坐一輛車，桑恬松了口氣，徐慕延無奈笑了笑，往後靠了靠，讓她靠在他肩上，“這麽緊張？我爸媽不是誇你乖巧懂事了嗎？”
“是……可是你大伯好像看起來不怎麽高興……”桑恬想起徐正銘嚴肅的臉，那種緊張的心情還纏繞在心頭，想起之前徐慕延說過的關于他大伯的事情，還有徐蕭蕭，突然覺得有些沉重起來了，一想到等會兒他們要一起去她家，去她家……
“啊！完蛋了！我、我都沒跟我爸媽說我們今天回去！還有你爸媽和你大伯，怎麽辦？”桑恬的思緒頓時亂了，她爸媽這次絕對會被吓到的，一直沒有男朋友的女兒忽然帶個男朋友回家，而且是對方家長也跟着一起來，這……太瘋狂了！太刺激了！估計她爸媽會承受不住。
“我昨天已經給你爸媽打電話了。”徐慕延按住她亂動的身子，車子在高速上行駛，她這麽一驚一乍的，很危險。
桑恬呆愣了許久，才說：“慕延……你這是驚吓吧……”
徐慕延輕聲笑了出來，“是驚喜。”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滿道：“驚吓！這絕對是驚吓！你都沒提前跟我說，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徐慕延嘆了口氣，如果真告訴她，她只怕那幾天都不得安寧，大概會跟他說“慕延，是不是太快了？再等等吧？我很緊張……”他不想等，也不給她時間去緊張和憂慮，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将她攬在胸前，低聲道：“乖，睡一覺，今天早上不是一直喊累嗎？”
桑恬本來是挺累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被一連串的“驚喜”驚得很清醒，哪裏還想睡覺啊！精神不累，身體累，她恹恹地靠在他身上，手伸進他的大衣，隔着一件毛衫在他腰上一通掐，很是埋怨。
她下手不輕不重，只微微的疼，徐慕延也就由着她掐，只是她的力道越來越輕，一輕便感覺癢癢的，有點像挑~逗，這麽一想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他輕咳一聲，低聲道：“別鬧。”
然後她真的就不鬧了，手也不動了，徐慕延低頭一看，原來是睡着了，臉頰貼着他的胸膛，使得臉頰被擠壓，嘴唇肉嘟嘟地張着，有點像小孩子睡着的樣子。徐慕延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白皙細嫩軟綿綿，好像長肉了，他欣慰的笑了笑，又伸手磨了磨她的唇，然後伸手抱住她，臉上的表情溫柔得溺死人。
桑爸爸和桑媽媽比桑恬想象中的鎮定很多，徐慕延的那通電話顯然起了效果，比如桑媽媽是欣慰的，女兒要準備出嫁了，今天一看還是個長得這麽好看的女婿，一看就是個睿智的精英男，簡直不能更高興了。桑爸爸是……憂愁？桑爸爸是覺得這個男人才第一次到他們家，就說要娶他的寶貝女兒，簡直太便宜他了。
其實主要原因就是，在他們眼裏桑恬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只有上次生日時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将女兒牽走了，然後第二天女兒又消失了好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如果是的話，距離還不到半年，就談婚論嫁？桑爸爸覺得太快了。
總之，這過程不算特別和諧，最後竟是徐慕延的大伯徐正銘的幾句話，讓桑爸爸點了頭，他說：“我們徐家的男人個個有責任有擔當，桑恬嫁到我們徐家，我們徐家就絕對不會虧待她。”
後來桑恬跟徐慕延說起這個事情，頗為感慨的說：“我覺得我爸爸肯定是屈服在大伯的威嚴之下了，不然以我爸爸那倔脾氣，哪裏有那麽容易就點頭。”
徐慕延和桑恬周一便領了證，看着女兒跟着女婿離開後，桑爸爸和桑媽媽才反應過來，不是來提親的嗎？怎麽才兩天女兒就嫁人了？不過兩方父母都見過面了，親事肯定是定下了，禮金也收了，只是數額大得有點吓人……
桑家夫婦早年自己開飯店，其實家庭條件算很不錯了，房子車子什麽都有，就連女兒的嫁妝都早已準備好了，現在卻沒用上，對方反而給了那麽大一筆禮金，讓他們有一種賣女兒的感覺……
只不過回了一趟T市，桑恬見到了徐慕延的父母和大伯，雙方父母見了面，第三天她就被徐慕延帶去當地的民政局了，徐慕延是這麽跟她爸媽說的：“爸媽，既然這樣，那能否把戶口本給我們，我和桑恬去民政局領證。”
回到B市當晚，桑恬還是有點恍惚，盤腿坐在沙發上，拿着自己的紅本反複看，照片是她和慕延沒錯。徐慕延洗完澡出來，看到她拿着結婚證反複看，他在她身邊坐下，她傻乎乎的看着他，“我們真的結婚了哦？”
徐慕延無聲失笑，伸手将她抱起，讓她坐在他腿上，溫聲道：“是，你是我媳婦兒了。”他眼中的笑意融融。
桑恬忽然笑了起來，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笑得有點羞澀，眼睛卻是閃着光的，亮晶晶地看着他，“那……我們是婚禮之後度蜜月嗎？要去哪裏？”
他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聲音已然啞了下來，“不如我們先洞/房吧。”
徐慕延一整天都雲淡風輕的樣子，桑恬只能看出他很高興，但是怎麽說……又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興奮，不像她從去民政局開始就一直精神恍惚，整個人傻乎乎的，一直到晚上還沒緩過勁兒。
直到此刻，桑恬才感覺到他其實一直壓抑着，興奮着，只不過男人的興奮跟女人不一樣，他們更喜歡身體力行，用另一種方式表達自己的興奮和高興，桑恬被他這種過激的興奮吓到了，太瘋狂了，她頻頻求饒，他就好像聽不到一樣，只想要在她身上汲取更多屬于他的。
當她忍不住哭出來時，他才溫柔的吻住她，喘着氣低啞的問她：“老婆，感覺到我了嗎？”
桑恬嘟着嘴別過臉去，不想在某種羞人的運動中回答這種羞人的問題，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他突然狠狠吻住她，身/下的動作不停……
一切結束之後，室內恢複平靜，淡淡的溫馨。
他說：“老婆，我愛你，很愛很愛……”
“你愛我嗎？”
“不愛了……好累……”又細又軟的聲音，淡淡的不滿。
他溫柔的笑了起來，擁她入眠。
一室的暖意，只為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