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昔甜蜜
車窗外是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築物，桑恬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偏頭看向他開口問道：“我們……是要去B大？”
徐慕延本沒這個打算，小區距離B大其實很近,走路的話大概20分鐘就可以到了，聽她剛才的語氣好像并不抗拒,他微微笑出了聲：“晚點我們可以去逛逛，很近。”
“什麽很近？”桑恬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
“馬上就到了。”徐慕延嘴角輕楊,沒有透露。
當車子駛過B大古香古色的校門時，桑恬的視線轉向身後，直到看不見為止,其實真的好懷念……
徐慕延刻意放緩了車速，輕聲說：“這段時間我獨自去B大裏面逛了幾次。”
這一次，桑恬沒有接上他的話，她跟他走，給他機會，但是心底終究是有芥蒂的，猶如一根拔不掉的刺。每次他說起以前的事情，她都想起他曾經離開的那五年，此時她還是不能完全介懷，所以她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很矛盾，這種矛盾的心情只能靠時間慢慢沖散。
車子在B大前方路口轉彎，駛入一條僻靜的道路，不多時就駛入小區內。這個小區桑恬知道，她大學畢業那年聽聞學校西面的林園被開發商買下了，畢業三年，她從沒有來過這邊，自然不知道曾經的林園已經建成高級住宅區。
這裏環境清幽，空氣清新，确實是個居住的好地方，不過他帶她到這幹嘛？以前他們是經常到這邊……約會，難道是帶她到這裏追憶？想起從前，桑恬的臉已微紅，有些不自在的問：“你帶我到這幹嘛？”
徐慕延看房子的那天心思并不在此，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區就是當年的林園所開發的，第二次來時才恍悟。當初會買那套房子，完全是因為想到桑恬的喜歡，雖不是刻意而為，但是他對此結果非常滿意。
“以後我們就住這裏，喜歡嗎？”徐慕延微微一笑，傾身為她解開安全帶。
桑恬這才想起在溪石鎮的時候，他曾經在短信裏說過在B大附近看房子的事情，他還說希望這是他們未來的家，之前在車上他說去一個有他們未來的地方。
未來的地方……指的是他們的家嗎？她曾經很向往的一個夢。
桑恬是被徐慕延牽着走到所謂的家，小區設施早已完善，不少居民已經入住，途徑生活社區時，看到不少老人在陪小孩玩，為清雅的環境添了幾分熱鬧。
與小區內溫馨的景象不一樣的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家，很大，卻空蕩蕩的。徐慕延牽着她走進去，解釋道：“兩個星期之前才裝修完畢，還沒有家具，所以會覺得很冷清。”
“是很冷清。”桑恬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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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要的答案，徐慕延笑了笑說：“所以，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選家具，可以嗎？”
桑恬吃驚的擡頭看他，很快又低下頭，低聲說：“我不去，又不是我家。”
徐慕延低嘆一聲，她确實變了不少，變得越來越不誠實了，越來越口是心非了，變得越來越膽小了……但是她的這些變化歸結到底，還是因為她已經不信賴他了。他又不能逼她，最後他只能笑着揶揄她：“真的不去？萬一我的眼光不夠好，以後你嫌棄了怎麽辦？”
在桑恬看來，他這分明是半威脅半誘惑，她将手從他掌心抽離，找到借口：“我不去，我明天開始要回出版社上班了，大概會很忙。”
“怎麽突然想上班了？”回國之前徐慕延就把桑恬的職業狀況和住址調查清楚了，自然知道她在兩年多前就從出版社辭職了。
“沒什麽，只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而已。”桑恬往前走，房子的裝修倒是很像他的風格，簡單大方卻又不失格調，如果家具齊全的話，可以想象這會是一個很溫馨的家。
徐慕延看着她的背影，轉了個話題：“要不要到樓上看看？”
“好。”既然來了就順其自然一點吧，最近桑恬也有一種感慨，原來自己也可以變得那麽僑情，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她。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徐慕延時常會問她一些問題，比如“你覺得露臺這裏養什麽植物好？”“這裏放個躺椅好不好？”“沙發你喜歡布藝的還是皮的？”“窗簾什麽顏色更好？”……
他幾乎把她這方面所有的喜好都套了出來，桑恬隐隐知道他的意圖，猶豫了幾番，還是認真回答了。
最後還是沒有去B大，因為桑恬說第二天要上班，想早點回家。
兩人一起吃過飯後，徐慕延把桑恬送到家門口，在她進門之前忽然拉住她。桑恬有些緊張地看着他，徐慕延看到她眼底的防備，只是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上班的地方離我的公司很近，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桑恬躲了躲他的手，咬着唇不說話，她在考慮要不要拒絕。
徐慕延話間帶着一絲苦澀：“桑恬，不要拒絕，讓我多為你做點事情，只有這樣你才會重新依賴我。”
那個在我面前随心所欲的你，那個在我面前從不隐藏自己情緒的你，我想要的是曾經那個依賴我信任我的你。
她沉默片刻，低聲道：“好。”
——
畢竟是回歸本職工作，桑恬的工作還是很順利的，每天忙碌而充實，當然有時候還是會很累，但是她卻覺得，這段時間是她這五年來最放松的日子。
徐慕延每天早上都會來接她，早飯也是他從酒店帶過來的。
她忽然想起大學的時候，每到周末她便賴床睡懶覺，而他每個周末早上9點會打電話叫醒她，“我在樓下等你。”這個是絕招啊！即使她很想繼續賴床，也不得不爬起來，因為他比她要忙得多，她舍不得讓他等太久。
而他呢，其實只是為了給她送早餐而已，看着她乖乖把早餐吃完，他很滿意地揉揉她的頭發，“好了，還想睡覺的話就回去接着睡吧，中午我來接你一起吃午飯。”
那時候，好像她就是這麽被養胖的。
他的公司所在的大廈确實離她上班的出版社很近，僅隔了一個街道，午飯有時候也是跟他一起吃的，晚飯……好像大多時候都是跟他一起吃的，不知不覺中他好像已經慢慢滲入她的生活裏。
桑恬有時候在鏡子裏看着自己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好像胖了一點，臉上泛着淡淡的光澤，眼底也染上了笑意，就連周瑞晴見到她都說她整個人好像都不一樣了，咳……紅光滿面，眉目含春……
轉眼間已是十一月低，B市的秋天很短暫，冬天卻很漫長，如今已進入寒冷的冬季。桑恬本是南方女子，初來B市的第一年冬天很不适應，冬季太冷了，唯一慶幸的是B市會下大雪，一場雪後整個世界都是純淨的白色。
徐慕延是北方人，對他來說下一場雪就跟下一場雨的概念是一樣的，桑恬卻拉着他在雪地裏到處晃，還讓他陪着她堆雪人，她說T市很少很少下雪，即使下雪那也是很小，沒多久就化成水了，她從來沒見過積得那麽厚的雪。
他只陪她過了兩個冬天，每年都陪她堆了好幾個雪人，她說她喜歡B市的冬天，喜歡下雪天。
徐慕延在十一月底從酒店退房，住進那個有他們未來的家，心底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十二月一號，周五。
下班後，桑恬跟同事張瑜有說有笑地從出版社走出來，張瑜忽然暧昧地朝她笑了笑：“你男朋友又來等你了，我先走啦！”
桑恬一擡頭便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寒風中的徐慕延，視線正對着她。無疑，他是極英俊的男人，一向那麽顯眼。這一個多月來，他時常在外等候她，同事們的八卦她沒有否認。于是乎，在同事們的眼裏，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就是桑恬的男朋友。
徐慕延走向她，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他輕聲問：“今晚想吃什麽？”
桑恬想了想說：“米飯。”
徐慕延輕笑出聲，“好，要不要嘗嘗我做的飯菜？”
“你會嗎？”桑恬有些懷疑。
他擡手替她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帶着笑意的聲音宛如輕呢：“嗯，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徐慕延真的帶她到超市買了很多菜，各種作料，她隐隐有些期待，她還沒吃過他做的飯菜，應該不會太差吧？
他剛住進來幾天就說要帶她來看看，今天終于成功将她帶回家了，看到她眼底隐隐的欣喜，徐慕延知道她很喜歡他精心挑選的家具和配飾，為了迎合她的喜歡，原本裝修好的房子還做了小小的改動。
溫馨又不失格調，是她的喜歡，也是他的風格，只是桑恬沒想到，他能把兩個人的喜歡結合得那麽完美。
房子裏暖氣很足，徐慕延把東西放到廚房後，就要伸手去幫她接大衣扣子，桑恬窘迫不已，“我自己來。”
徐慕延也不強求，這段日子他一直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太急躁，要有耐心，要等到她心甘情願。這一個多月來，他們最親密的舉動止于牽手、擁抱，有時候他是極想親/吻她的，卻只能克制。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七點了，徐慕延叮囑她：“今天時間有點晚了，今晚就少做兩個菜吧，下次再給你多做幾道菜。在客廳看電視等我就好，如果想上網的話，書房有電腦。”
桑恬擡頭看他：“要不要我幫忙？”
他笑了笑：“不用，很快就好。”
不多時，廚房傳來聲響，桑恬沒有打開電視，而是在他的家裏慢慢晃悠，四處看看，最後走到廚房。
他正在洗菜，低着頭背脊挺得筆直，水聲嘩然，他并沒有發現她就站在門口。他沒有系圍裙，黑色背心裏是件白色的襯衫，桑恬看着他潔白的袖子忍不住皺眉，她轉身回到飯廳，從地上的購物袋裏翻出之前買的圍裙，圍裙是他選的，一共兩條，一條是暗灰色的，顯然是男士專用，另外一條是淺綠色的，她喜歡的顏色，這是他為她買的。
兩條顏色差異很大的圍裙放在一起卻不覺得突兀，桑恬微微發愣，心底竟然湧起一絲甜蜜，她撕開包裝袋取出那條暗灰色的圍裙，走進廚房。
此時廚房的水聲已止，徐慕延在聽到腳步聲時就已經回頭了，看着她手裏的圍裙挑眉笑道：“你幫我系，我不方便。”
他的手上還滴着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桑恬硬着頭皮走上前，踮起腳尖飛快地将圍裙套在他脖子上，再轉身向後系上帶子。
“好了。”她籲了一口氣。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徐慕延有些錯愕于她的迅速，最後他将手臂伸到她面前，“幫我把袖子挽上來一點。”
溫馨暖光下，她白皙細嫩的臉上神色柔美得不可思議，嘴角似帶着淺笑，濃密的睫毛乖巧地垂着，留下一片剪影，纖細蔥白的手指細致地解開他的金屬袖扣，再整整齊齊地将袖子折疊挽上，直至他的手肘。
他主動把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他的目光在她的指尖和臉上游移，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時，她細致地撫平袖子上的一點褶皺。
他的家，她在這，如此近的距離，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心底柔軟得不可思議，眸色也越來越深。
此時的她令他心動不已，克制已久的狂潮再也壓抑不住，緩緩低下頭，他此時只想親/吻她，很想很想。
“好……”她擡頭，話未說完，就被他吞沒在唇間。
心克制不住地輕顫，明明心跳不已，她卻覺得自己身輕如毛，輕易被他掌控。是了，以前他親/吻她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心動不已的悸動，心甘情願的承受。
徐慕延感覺到腰上一緊，他的親/吻嘎然一頓，很快又重新侵向她。只是他的動作不再急躁，輕柔地吻着她。
此時，好似心底再無芥蒂，只留溫馨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嗯……╮(╯▽╰)╭更新了，這章我想寫得平淡點溫馨點，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感覺到……╮(╯▽╰)╭就是想問問大家我有沒有寫出那種感覺……總覺得描寫的還不夠好，不夠細膩……
還有……這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差幾千字，幾千字之後才會真正歸于平靜，希望我能寫出那種平淡且溫馨的感覺，謝謝大家的支持~O(∩_∩)O
第一場雪
飯菜上桌時已過了晚上八點,徐慕延在客廳、書房、卧室都沒有找到桑恬，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包還放在沙發上，他都要以為她已經偷偷離開了。
最後，徐慕延是在二樓的露臺上找到她的,她安靜地站在露臺的護欄邊，仿佛世界靜止般安靜,唯有長發随風輕楊，在寒冷的夜色下就像一個孤寂的精靈。
徐慕延心頭暮然一緊,緩步走向她，桑恬聽到聲響時回頭看到他時嫣然一笑，他從身後輕輕抱住她,親昵地在她耳邊問：“怎麽跑到樓上來了，不冷嗎？”說完便擡手撫上她被風吹得冰涼的臉頰。
他的手很溫熱，貼在臉上暖暖的，她忽然在他懷裏轉了個身，臉頰貼在他胸膛上，也是暖暖的，她低聲說：“不冷。”
“你還沒回答我，怎麽跑到樓上來了？”徐慕延将她抱得更緊。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他懷裏蹭了蹭，可憐兮兮地說：“我餓了，餓死了。”
他勾起嘴角，無聲笑了笑，聲音裏是無盡的寵溺：“我們下去吃飯。”
埋在他懷裏的聲音悶悶的：“嗯。”
“桑恬，你是不是害羞了？”徐慕延忽然笑了起來，低頭看她，眸色裏盡是戲虐，想起之前她紅着臉閃躲的樣子，他又輕聲笑了出來：“只是親了你一下，怎麽好像以前都沒有那麽害羞。”
桑恬心想真的只有一下嗎？明明很久！嘴上卻老老實實地說：“有一點，因為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他回來之後，他們有過四次親/吻，第一次是他在樓道裏強取的吻，第二次是她生日時帶着血腥味兒的吻，第三次是他将她拐走時在車上偷取的吻。而這一次，她心甘情願，那種初戀時的悸動又羞澀的心緒又回來了，身和心許久不曾那樣親近這個人了，她确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慕延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我知道，先去吃飯吧，不是很餓嗎？”
“嗯。”
桑恬看着飯桌上簡單的三個菜，宮保雞丁，西紅柿炒蛋，青菜，看上去就很不錯。她挨個嘗了一口，雖然比她爸媽做的還差一點點，但是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起碼比她做的要好吃，她很給面子地稱贊：“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你太瘦了。”徐慕延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她低頭吃飯，含糊地說：“現在這樣很好，以前有點胖了。”
徐慕延看着她，想起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她老嚷着要減肥，想了想沒再開口，罷了，以後他們住在一起了，再把她養胖一點，現在的她抱起來小小一團，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夜間十一點，徐慕延将桑恬送到樓下，他并不急着下車，而是轉身面對她，一手撐在副駕駛座椅上，跟她靠得極近，桑恬原本以為他要親她，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随後說出的話卻讓桑恬徹底傻掉了，他說：“桑恬，搬去跟我一起住？”
桑恬的臉瞬間紅得滴血，五年前他們除了最後一步之外情侶間最親密的事情都有過了，但是對于她來說，今天就像是重新談了一場戀愛，第一天确立關系他就說出這麽震撼的話，實在是……
徐慕延看着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想歪了，他輕笑出聲：“桑恬，我沒那麽急躁，只是想讓你跟我住在一起而已，家裏房間很多，這裏房子太老舊了。”
呃？僅僅是因為這樣？桑恬為自己剛才的某些不良思想羞窘不已，賭氣般道：“我不要，我就愛住這裏。”
雖然初衷很單純，但是此時看她的反應，徐慕延承認自己太急躁了點，他笑了笑：“走吧，我送你上去。”
臨別前，他将她擁在懷裏，輕輕吻她，“桑恬，我很高興，謝謝你能回到我身邊。”
——
自那天之後，生活好像就這麽甜蜜的繼續着，徐慕延出差了，沒有人在外等候她，所以下班後，桑恬并不急着走。
莫妍打了幾次電話給她，問她怎麽那麽久都沒有去咖啡廳，她解釋說工作忙，等不忙的時候就會過去。其實工作忙只是借口而已，她只是有點擔心在那裏碰到卓越，不知如何面對。
公交車途徑熟悉的咖啡廳時，桑恬還是忍不住下車了，算起來她已經有幾個月沒來這了，在門口躊躇幾分鐘後才推門進去。
走至吧臺，只有梁峥在，她微笑打招呼：“梁哥，莫姐今天沒來嗎？”
梁峥聞聲擡頭，看到桑恬時笑了笑，“桑恬，很久沒見你來了，莫妍去幼兒園接小軒，今晚天氣太冷了，她說不想出門了，我打電話告訴她你來了。”
桑恬連忙制止：“不用了，我今天就是路過，坐坐就走了，我改天再過來。”
卓越已經習慣了每天下班從這裏繞過，每次車子經過這家咖啡廳時，都不由自主地放緩車速——那個曾經她最喜愛的位置上，那樣熟悉的側臉，素淨清雅，安靜地捧着一杯熱飲。
記憶還是那樣深刻，心頹然一緊，栓得他隐隐抽痛，原來他每天繞過這裏，其實只是想見見她，只是見了她怎麽會那麽心痛？
桑恬在咖啡廳把晚餐解決了，殊不知有個男人一直在車裏看着她，直到她離去。
卓越看着她上了公交車，才從車上下來，走進咖啡廳，就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直到咖啡廳打烊才離去。
天氣似乎越來越冷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桑恬打電話給徐慕延，“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怎麽到中午了還沒下呢？”
徐慕延聽出她語氣裏的急切，低沉輕笑：“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準。”
“好吧，你什麽時候回來？”她随口問道。
“想我了？”那邊沒聲音，徐慕延只得說：“我明天中午到B市。”
“那我等你一起吃午飯？”
“好。”徐慕延笑出了聲，聲線低沉悅耳，桑恬為自己的口是心非微微紅了臉。
事實證明天氣預報還是很準的，下午兩點多，B市今年冬天第一場大雪如期而至，大雪紛飛而下，桑恬驚喜萬分地走至窗口，拍下一組照片發給徐慕延，附語：“你看，天氣預報還是準的，真的下雪了，好大的雪^_^。”
徐慕延看着手機裏的照片，最後一張是她站在窗口，窗外是紛飛而下的雪花，她的笑臉燦爛如蜜，他輕輕笑了起來，随後對身旁的助理說：“幫我訂今晚到V市的機票，晚上的晚宴幫我推掉。”
助理有些為難，但是看到徐慕延堅定的目光時，不得不點頭道：“好的。”
雪下得很大，桑恬下班時地面已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漫天漫地的白，踩在雪上發出輕輕的聲響，她蹲下來，脫了手套抓了一把冰涼的雪。
“你是桑恬吧？”一個清脆如鈴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有事去姑姑門面了，回家晚了，本說早上10點更新的，╮(╯▽╰)╭到12點才能更新，這章就到這~(≧▽≦)/~
下章我在想是分章寫兩章，還是一個大長章，我說的大情節終于到了，大概6000字左右歸于平靜~周五晚或者周六晚更新，我是想把大情節一次性寫完，我已經不能目測我要寫多少字了……o(╯□╰)o
最後，祝大家看文愉快(^o^)/~
出來冒了泡吧(^o^)/~ 來捉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