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面留言的朋友私信給茶茶地址,會寄一張明信片的~ (10)
哼哼,爛桃花多的人不要說話。”
“那我應該做什麽?”
“你啊......”景钰沉思想了想,“負責中午買單就好了,無論多貴你都要默默買單!”
“好。”溫時願好脾氣地應下,“無論你吃多貴的,我統統買單,無限期買單。”
“嘴甜!”景钰忽然轉身攬上他的脖子,對着他的側臉親了一口。本就是一時興起的親密,卻在分開時紅了臉。溫時願卻沒給她過多羞澀的時間,捧住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幾次磨合下來,饒是生手也增長了不少經驗。他不再只是單純又莽撞地親吻,在唇瓣摩挲之間,舌尖的探索和糾纏,早已增添了幾分生香活色。
幾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正圍繞着幾米遠的一顆大樹玩耍,順着樹幹爬上爬下時,搖動着枝葉上的花朵墜落。蕊白的花瓣紛紛灑灑,被幾卷塵風帶起,在這對親密擁吻的情侶面前旋轉出一個個浪漫而溫馨的姿态。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夏允萌的事情後面會揭曉~~她對溫時願的了解遠不止老師這一點~~
☆、甜蜜相處
“好了。”景钰嬌羞地推開溫時願,伸手捶了幾下他的肩膀,看着從樹上跳下來的幾個小朋友跑了過來,又将頭埋在他的懷裏。
溫時願靜笑不語,只是幫她把從耳邊落下的頭發再別上去,然後摸着她的頭替她做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掩飾。
最後,還是景钰的肚子發出咕咕叫的聲音才終結了這一卷浪漫畫面。
“餓了怎麽不說?”
“你堵着我的嘴怎麽說......都沒機會的好不好?”
“那請景姑娘吃好吃的做賠償可好?”
“嗯......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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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景钰一開始所想,溫時願帶她去了一家自己覺得還不錯的日料店。
不大的店面裏別有洞天。
撩開三尺長的青竹簾子,印入眼的就是一個長着綠油青苔的大型假山,沁人心脾的顏色,四周還響着沁人心脾的流水聲,潺潺緩緩,令人很舒服。而且,整個店裏,除了這稀稀疏疏的流水聲,幾乎沒有別的聲音混合,偶爾有送餐的服務員走過,也沒有木屐摩擦地板的聲音。
“哎,你怎麽知道這裏的?”店裏實在太安靜了,景钰都不敢大聲粗氣地說話,将聲音一壓再壓才湊攏溫時願的耳旁。
溫時願牽上她,熟門熟路地走進一個包間:“以前跟朋友來過。”
“哎?”開門的聲音擋住了溫時願一部分聲音,但耳聰目明的景钰還是提出了疑惑:“不對啊......你來這個城市的時候不還是我去接的你麽?按理說你該是第一次來啊,怎麽會在以前跟朋友來過?”門一關上,她就逼近他,踮着腳尖拉着他的衣領,微微眯着雙眼:“說!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啊!”
溫時願臉色未變,不慌不忙地對上她佯裝盛有殺氣的雙眼,平心氣和地問:“你确定我們要這麽說話?”完了還摟上她的腰,幫着她減輕不少墊腳的力道。只是因為距離的增近,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濕濕熱熱的,令人遐想。
“別鬧!”景钰才不給他做壞事的機會。脫離他的控制後就選了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不算遠,但起碼安全。雙手撐在折跪的雙膝上,暗暗腹诽:利用美色反守為攻什麽的最讨厭了!
“又在給我安什麽罪名?”溫時願看似專心致志地燙着茶杯。
“哪有!你是妄想症又犯了麽!”
溫時願依照習慣逗她幾句過完瘾也就作罷了,空留景钰在一旁什麽都不敢再想。老老實實的,腦袋空空,肚子也空空。
只是,過了一會兒,他有主動說起:“這裏确實是跟朋友來過,只是不是在和你見面以前,而是之後。”
“哦。”景钰拿過杯子也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咽了好幾口才又說:“是男生嗎?”好像覺得不妥,又偷偷摸摸地加了句:“當然我只是随口一問,完全沒有別的意思。”一杯見底,又倒了一杯續上。
“那就是可以不說了?”
景钰哼哼。
“男的。”
景钰笑逐顏開。而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不是吃醋或者介意,只是戀愛中的調劑品,一兩次不傷大雅的介意來向對方表明,我其實一直很在乎你。
餐是溫時願點的,景钰之前并不知道,而當她看見上來的是壽司而并不是生魚片時,心裏悄悄混入幾分甜蜜。
“不會在想為什麽交個男朋友這麽摳門,明明這裏招牌的是生魚片,卻只請女朋友吃壽司吧?”溫時願夾起一個蘸了些許醬汁喂給她。
景钰咬下一小口說:“你明明曉得......”
“大聲點。”
“不就是想我誇你細致體貼嗎?”景钰從不吃生魚片,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只是單純地咽不下。但溫時願竟然會讨誇贊讨到這個份上,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
但正主氣定神閑地解釋:“我只是覺得平常你埋怨我的時候都會挂在嘴邊,要是誇獎不說出口讓我知道豈不是很虧。”
景钰無語,但也懂得賣乖,也夾了一個不同味道的壽司蘸了醬汁喂到他嘴邊,笑彎了眼:“那值得點贊的男朋友,接受奴家的賞賜吧。”
——
涼風習習,溫時願帶着景钰在江邊散步,其實原計劃是去看場電影,但奈何某人吃撐了,實在是坐着難受。
“舒服點沒?”
“沒......”景钰癟癟嘴,後悔自己貪嘴得就快捶胸了。
溫時願長嘆一聲,繼續幫她揉揉肚子和胃。手下摸着的一片硬硬的,看來确實是吃了不少。過路的有幾對是同樣出來散步的夫妻,看着溫時願體貼入微的好男人模樣都紛紛豎起了大拇指。面對這些目光,享受服侍的景钰有點小害羞,又有點小得意。直到......“年輕人,态度不錯,但手法不太對,這樣揉會影響胎位的。你看你妻子撐着腰,一看就是肚子的負擔比較重,你其實在後面幫她托着更好。”
胎位......妻子......負擔重?!
啊啊啊啊景钰聽不下去了,臉蛋兩邊像是飄着兩朵火燒雲。拉着溫時願迫不及待地離開老伯的指教,跑了好遠才停下來歇息。因為劇烈運動,景钰的眉目都變得更加生動,紅霞漫飛,小嘴嫣紅,溫時願的笑意也更加盎然。
“溫大哥!”她怒中帶羞地橫他一眼,殊不知,哪有什麽威懾力。
“好了。”溫時願假裝咳嗽止住笑聲,“要不是你撐着腰,怎麽會有大爺誤會。”
“你還說!丢死人了!”
“行行行,不提了。”溫時願雙手把她抱住,夜晚有些涼,他敞開了外衣,将她一并裹了進來。等她安安靜靜靠在他胸口時,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大爺說的話......他的妻子,她和他的孩子......“景钰。”
“嗯?”溫時願的懷抱很溫暖,景钰的額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忍不住有些犯困。
“其實我覺得那個大爺說的挺好。”
“嗯。”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困意越來越濃。
又過了一會兒,等溫時願再叫她的時候,景钰已經靠着他完全睡着了。他撩開她的長發,吻了吻她緊閉的雙眼,然後将她打橫抱回了停車的地方。
景钰是在半夜醒來的,屋子裏很黑,但憑着她一貫的敏感度,她也知道這不是她自己的房間。伸手想摸摸燈在哪裏,結果就摸到一個毛絨絨的物體。她好奇地揉了揉,結果那個不明物體還發出了聲音:“醒了?”
果然是溫時願的家。
景钰縮回手躺着不動,完全清醒之後才動動嘴說:“我渴了,想喝水。”
溫時願似乎理了理衣服才起身開燈,橙黃色的光影裏,景钰看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幾個房間裏走動一番,心裏柔軟得難以形容。這是屬于她一個人的溫時願,真好。
“喏,起來喝這個。”
景钰聞着杯子裏的味道有些奇怪,搖晃幾下才确定:“怎麽是生姜紅糖?”
溫時願靠在電腦桌旁,杯中熱氣袅繞,熏得景钰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一本正經地說:“你親戚來看你了,聽說這個暖宮。”
“我啥親戚?”景钰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只是過了幾秒才反應遲鈍地掀起被窩,忐忑地問:“你、你怎麽知道?”
“抱你回來的時候看見了。”
“那你......我......”景钰緊張得語無倫次,她其實就想問問有沒有弄到人家床上,反正不可能有比這個更囧的事情發生了。誰知道,還真就有更囧的事......溫時願從客廳拎了一個袋子進來,景钰傻頭傻腦地接過,打開一看,滿滿的衛生巾,各種牌子,各種型號,有帶翅膀的,還有不帶翅膀的......“謝謝!”她胡亂掏出一包跑去衛生間,下床時發現溫時願在她睡的地方墊了一件襯衣後才稍微放了些心。可是......那雪白的襯衣上的一點點紅,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很疼嗎?”景钰進了衛生間以後很久都沒出來,雖是男女朋友,但溫時願也不能直接進去,只好在門口敲着門幹着急。
景钰本來只是有些郁悶,但溫時願的聲音一在門口響起,她就又提心吊膽起來。望着自己此時只穿着小褲褲的下半身,兩條細白的腿晃蕩半天還是沖着門口的黑影說:“溫大哥,給我遞條褲子好麽?”她掩面都快要哭出來了,簡直是流年不利啊!
景钰再次穿上溫時願那套睡衣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鏡子裏的她臉色不太好,大大落落的淺灰色衣褲套在身上,越發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意味。
“再喝點吧。”
“嗯。”景钰的肚子隐隐作痛起來,靠着溫時願也顧不得矯情了。除去那些尴尬,屋子裏倒是彌漫着溫情。天色還早,兩個人卻都沒了睡意。景钰靠了一會兒,揚起精神同他說起話來:“暑假的時候你也要留校嗎?”溫酒說過,但她還是想從他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溫時願怔了怔,嗯了聲,到底沒有随她的願。
作者有話要說: 男神和小金魚甜蜜,我心累...
☆、母上駕到
“好想你跟我一起回家。”景钰嘆息着。
“那是誰把我藏着掖着怕被家裏人知道?”溫時願開玩笑說。
景钰坐直身子拿頭輕輕撞了一下他的額頭,嘻嘻笑着:“我還不是怕我媽媽知道後太熱情,吓到你。”
“未必。”溫時願受用她的小親昵,卻沒被完全吃定。
景钰幹脆送上大招,貼上他的唇說:“這樣好了麽?”
溫時願變被動為主動,占盡便宜後還頗為勉強地回應:“将就吧。但是我要一個昭示身份的期限。”
“嗯......”景钰想了想,覺得溫時願的要求其實合情又合理,“那暑假過後可以麽?”
“那就九月一號吧。”
“嗯。”這人還真是一點虧不吃......
談好了暑假的事情,景钰又萌生了睡意。可這樣的夜晚太美好,她不想都在閉眼中度過,于是又尋了個比較重要的事情。溫時願的心跳平穩且令人心安,她擡手按在那個地方:“溫大哥,你跟我說說那個夏允萌吧,我想知道的仔細一點。她對你......似乎不是那麽簡單的事。”通過幾次不算深入的接觸,景钰已經能夠感受到那個人骨子裏占有欲,不到資格談愛,卻怎麽也都不像簡單的喜歡。
溫時願撈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确保她不會着涼了才娓娓道來:“夏允萌真的只是我一個學生,或許這也算不上,只是因為我現在偶爾帶帶學生,彼此之間才存了這份聯系。”
“說重點。”景钰光聽個開頭就醋得酸溜溜的,哪裏還想聽什麽綿長的前奏。
“呵,不許亂想。”溫時願彈了一下她光滑的額頭,然後繼續:“我來這座城市的時間并不長,所以,你覺得我和她的交情能深到哪裏去?不過是恰好資助了她一筆學費,也就是這樣了。”
“難怪她說能繼續念書還多虧了你......也對,英雄救美嘛,很難不動心的,我理解,真的,理解。”
“小醋壇子。”溫時願說着這幾個字的時候笑得無比溫柔,如同星光都落入了他的眸子裏,只為景钰這片小天地照亮。
“哼,我吃醋你高興還來不及,不要不承認喲,我都知道的。”
“是是是。”景钰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麽惹人疼。
“那......就交代完了,再沒別的?”其實她就是沒事找事那麽随便一問,誰知溫時願竟還愣了愣,随後說:“其實我跟她姐姐倒算是熟人。”
“不會是什麽前女友吧?”景钰閉着眼禱告,千萬別是!不然真的太狗血了!
還好并不是,溫時願鎮定自如地說:“沒那麽複雜,不過是老朋友了。至于前女友,以後都不會有。”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你當初也在國外,有什麽朋友也是應當的。”
“不審問了?”
“不問了!”她心滿意足又慵懶十足地點點頭,“你答得很好,我聽得很滿意!”
“那可以點個贊嗎?最好蓋個章什麽的。”
“美得你!今天的章蓋完了!明天溫先生請早吧!”
——
第二天一早,景钰就回家洗了個澡收拾了行李。溫時願來接她的時候正巧碰上她把行李拖到門口。
“不是讓你收拾好等我就行了麽?”
“怕你辛苦呗!怎麽樣,我這個女朋友不錯吧。”
“嗯,是不錯,我都快舍不得放你走了。要不,就留下吧?”
“不要了,家還是要回的。還有哇,你別再這麽說了,我會心軟的。”其實在洗澡那會兒,景钰的心裏就不止一次蹦出幹脆留下來的念頭。但略微冷靜一下以後,還是作罷了。只是當兩人在機場揮別的時候,她還是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來。
“溫大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
“嗯,你在家也乖乖聽話。”
“不要跟女同學走得太近,免得人家告你騷擾。”
“嗯,你也要跟同學會上的男生保持距離,別讓人家誤會。”說起這個,溫時願還想起早些年在網上看過的一個言論,說是“只身參加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這樣看來,若是有人對景钰別有用心的話,還确實是個不小的問題......“算了,你還是別去參加什麽同學會了。”
“為什麽?”
他想了想,說了個可以算得上是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成雙成對的顯得你多孤獨,那樣的話,還不如跟我打打電話聊聊天。”
景钰沉思片刻,還真是這個理。
機場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廣播裏通知過安檢了,景钰從溫時願手裏抽走機票,一步三回頭:“溫大哥,記得想我啊。”
“好。”其實溫時願也很舍不得她離開,但終究沒有強求她留下。畢竟暑假裏自己也有工作要忙,要說可以照顧到她,也幾乎是沒可能的事。但是......“兩周後我有三天時間。”
景钰心頭一喜:“我等你!”
分明就是一次小分離,可在外人眼裏,這兩人就像是在上演十八相送。一個舍不得離開,一個不想放走。怨念橫生的小情侶,都在責怪生生插了一腳的暑假。
景钰一個人在候機廳裏等着,百無聊賴地刷着微博,可惜心不在焉的,就連八卦頭條都沒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撥了好幾次溫時願的號碼也沒打出去,又怨念着那人為什麽不主動打過來。私心想,盡管才分開不到一刻鐘,但也可以表示對女朋友的想念啊!真是不解風情......
不過,手機倒是真在下一秒響了起來,只不過不是她等的那個人,而是家中母後。
——
溫時願剛到家喝下一杯水門鈴就響了,他沒看貓眼就開了門,居然是本應該上了飛機的景钰。
“怎麽......”
景钰把行李随手扔在門邊,主動抱着溫時願的腰說:“我不走了,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開心,怎麽會不開心。但溫時願搞不清原因......他把她帶進屋內,又把門關好了才又問:“遇見突發狀況了?”
突發狀況?景钰想到在機場接到的那通電話,應該算是吧。
半小時前的機場候機室。
背後的窗外有飛機起飛,她接起:“媽媽有什麽事嗎?”
“沒啥重要的,就看看你登機了沒。”
“沒呢。”正巧,此時通知航班延誤,要推遲半小時左右,景钰覺得腦門上烏雲蓋頂。
“那正好,你別登機了,回去吧。”
“回?回哪兒?”
“回你住的地方去,我還有半小時也登機了,你過倆小時來接我吧。”
“哎不對啊!媽!別挂!你說你要來哪兒來着?!”景钰将手機的通話音量開到最大,就怕聽岔了。
“江城!”
母上大人匆匆挂了電話以後,景钰還處在風中淩亂的狀态中。随之,又一個電話進來,她......更加淩亂了。
“對了,小钰啊,記得叫上時願一塊兒來。你們不是住一起嗎?媽媽好些時候沒見過他了,聽見沒?”
“啊?哦。”
“你們......是住一起的吧?”
“嗯......是啊。”景钰感覺這個話題讓她頭暈目眩,但還是睜着眼說瞎話。不管怎樣,先口頭騙過去再說。
景钰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經過告訴溫時願,一張小臉苦哈哈的:“怎麽辦啊溫大哥,我媽要來了!”
“來就來呗,正巧我也很久沒見過伯母了。”
“可是......可是......”景钰急得臉漲得通紅才憋出一句:“可是我們要住一起啊!”
“所以?”溫時願故意擺出一副懵懂的樣子,非等着景钰自己把話說完。
“所以......哎呀!怎麽辦嘛!”景钰也心煩,破罐破摔的姿态:“我不管了!你是男人,你來解決!”
“好啊。”
“那你怎麽解決得好?”一聽這人幹脆地應下,景钰覺得心也放下一半,剛要誇贊一句“我男朋友就是有辦法”就又聽見溫時願悠閑地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搬去和你住。”
“......”這人真的不是趁火打劫麽!
景钰別無他法,只能眼睜睜看着溫時願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東西盡可能搬進了她的小窩。
那房子本來就不大,一室一廳的只适合女孩子獨居,多了一半男人的東西不免變得擁擠了很多。
一小時前還簡潔清雅的室內,慢慢被擺上了很多不屬于她的東西。溫時願還在各個房間之間穿梭忙碌着,景钰就跟在他身後。說是犯傻,其實也是在默默觀察。
她看着餐桌上陌生的馬克杯、矮小茶幾上的iPhone充電器、書桌上與她白色筆記本比鄰的黑色筆記本、床頭的備課本和計劃書、衛生間洗漱臺上多出的須後水......一股難以名狀的悸動漸漸湧上心頭。不得不說,這種屋子裏有了男主人的感覺還不錯。尤其是當她的衣櫃裏騰出一半位置來挂上溫時願的襯衣西褲時,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些關于新婚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晚上8點更新,麽麽噠╭(╯3╰)╮
☆、當天入住
溫時願整理好一切的時候景钰正坐在床邊發呆,聽到有聲響在靠近,她才擡起頭來。可能是剛才出了汗,溫時願還洗了次頭。平日裏清爽有型的短發此時軟趴趴的搭在頭上,還在滴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順着水滴從他的前額劃到太陽穴,又經過臉頰的弧度最後滴進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衣領裏。景钰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移開了專注點才好了一點。而溫時願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拿了毛巾将頭發擦得差不多了才走到景钰跟前。
“嗯?你跟我說什麽?”景钰忽然擡頭看向他。
溫時願把毛巾扔在一旁,揉着額角說:“我還沒開口呢。”
“呃......不好意思,有些走神。”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麽走神?”
景钰欲語還休,一張臉紅得跟小番茄有一拼:“也沒什麽……”随着他的靠近,景钰的臉越加發燙,硬逼着自己念了幾句金剛經才勉強驅走所有的遐想。但溫時願偏偏看不懂,頗有得寸進尺的意味,鼻尖都快觸到她臉上了:“快告訴我,剛才都想什麽了?嗯?”
就在景钰快要招認的時候,母上的來電解救了她。用手機十幾年來,這是她頭一次覺得來電鈴聲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堪比男神卿絕致的歌聲!
“不說了!要去接媽媽了!快走吧溫大哥!”
景钰火急火燎地往外沖,激動得有些異常。溫時願聽見“嘣”的一聲,跟上去一看,那人正捂着額頭拼命揉,看見他出來了可憐兮兮地擠眼淚:“嗚嗚嗚……明天就把這破門卸了!疼死我了!”
溫時願笑也不是,陪她孩子氣也不是,只好拉過她的手換自己親自揉着,不時輕輕吹吹:“好點沒?”
“嗯。”
“舒服嗎?”
“嗯。”景钰的嘴角慢慢翹起弧度,身體的重量也慢慢向他壓過來,溫時願忽然撤了力道,然後又猛地撐着一根手指将她抵回去站直。景钰眼睛瞪得碩大,像知炸毛的英短:“溫時願!”
呵,長膽子了啊!敢直呼他的姓名了?
溫時願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興趣的目光,卻不糾纏于景钰的氣惱。背了雙手在身後,氣定神閑地走在了前頭。等到電梯的門“叮”的一聲在他面前想起時,才偏過頭提醒還杵在,門邊的小女人:“要去接你媽媽了,不怕遲到?”
兩人到機場的時候景钰的母親還沒到,二兩人偏偏還站得有幾分距離,很顯然,景钰生氣了,還沒被哄好。
溫時願頗為頭疼,可他一靠近她,她就往旁邊躲,情勢不妙。原本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誰知道女主角真就那麽當真了。
“景钰——”
“媽媽!”景钰當沒聽到,直接奔向從出口走出的母親。
向錦蘭擁住許久不見的女兒,抱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背,嗔怪道:“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風風火火的,一點兒也不穩重!你看看人家阿願,啧……我怎麽就攤上你這麽個小冤家!”
“媽媽!”景钰嘟起嘴,對這種溫馨的鬥嘴場面又無奈又懷念。
溫時願已經走了過來,拉過向錦蘭的行李箱,也親切地稱呼:“向阿姨您好,好久不見。”
“哎哎,這孝順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歡。”向錦蘭一看見溫時願就徹底将景钰這人放諸腦後了,拉箱子的人也變成了景钰,前頭就剩她跟溫時願拉着手親密地交談着,感情好得很。
景钰怨聲載道,卻也只敢小聲嘀咕。誰讓她這潑猴兒也怕老佛爺的鎮壓。只是溫時願又在不知不覺中被景钰取了個新的外號—“殷勤鬼”。
“叔叔在家還好嗎?”
“那糟老頭好得很!每天晚上去跟那些老妖精跳什麽廣場舞……美不死他!”向錦蘭不滿地啐了兩口。
溫時願摟着她的肩,也不拆穿這是吃醋的表現,只問她來這兒有沒有什麽計劃,他跟景钰好安排作陪。
“我哪兒有什麽計劃啊,不就是被那個死鬼氣出來了來看看閨女。順道看看你跟我家那丫頭相處得怎麽樣了。”向錦蘭擠眉弄眼得一臉興奮。
溫時願見慣了大風大浪,卻在這個時候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表現出一絲不好意思來。右手握成拳抵在嘴邊清咳了兩聲才點了點頭作回應。
向錦蘭精光一閃,拍了拍他的胸脯:“好小子!不錯嘛!木魚都被你敲醒了!”
景钰正好疾步趕上來,只聽到話的後半截,湊到向錦蘭跟前賣萌問:“敲什麽醒啦?”結果被無情地推開,還沒告訴她答案。
溫時願将她拉到自己身邊,摸摸她的頭,令人驚訝的是,她就那麽任他乖乖牽着,也不鬧脾氣了。溫時願的心情也卸下了重擔,跟向錦蘭的聊天也變得輕松很多。不時轉頭看看她,還能得到微笑的回應。
上車前,向錦蘭讓景钰去後車廂擱行李,拉着溫時願悄悄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他一頭霧水。
向錦蘭進一步點撥:“你跟我們家小钰啊?這丫頭我知道,從小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雖然你那啥我知道,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你喜歡的模樣?”
溫時願一直看着因為力氣小所以還在艱難放箱子的景钰,馬尾因為晃動,在她的耳朵處掃來掃去,她有些氣惱地拿手擋開,結果很快又垂了下來。此時,他回頭說:“不管是在我的記憶裏,還是心裏,還是現實裏,我喜歡的一直是她的模樣。”
上車後,向錦蘭再問的都是關于景钰生活上的事情,事無巨細。而景钰也一直表現得很正常,只是當三人回到她住的小房子時,一切又好像有些不對勁了……準确來說,是景钰又不對勁了。她的狀态又回到了之前,一臉惆悵,重點是,對着溫時願的時候,是滿臉苦大仇深加愛搭不理。
這樣陰晴不定的景钰确實讓溫時願失了把握,不禁想到,會不會是景钰将吵架存檔了,現在要重新讀取?
其實景钰變化的源頭是一件非常小但又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睡覺。她不知道晚上的時候老媽會不會安排自己跟溫時願躺一張床,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主動去邀請溫時願同自己躺一張床……久而久之就越來越糾結,看見溫時願的時候也越來越糾結,所以就變成了她不想跟他說話或者說不知道怎麽跟他好好說話,而也就成了溫時願理解的她還在生氣。
因此,當晚上向錦蘭主動要求睡沙發而真的安排兩人進房間一起睡的時候,溫時願看見景钰釋然的表情也依舊沒去問為什麽。當然,這件事也很快就被雙方忘記了。
鐵板釘釘的事情已經發生,景钰躺在床上的時候也就十分坦然了。只是想着一會兒浴室的水聲就要停止,而溫時願即将水靈靈地從裏面走出來的畫面,她還是有些想要尖叫。至于為什麽叫,她不太清楚,只知道這種想法莫名強烈!
輕輕一聲響,床頭櫃上的臺燈亮了,床的另一側也因為重量下陷。景钰在聽見浴室門打開的那一刻就縮在了被子裏并且背對着給溫時願留出的那一邊。她緊緊閉着雙眼,腦門都熱出了一圈細汗,撲通撲通的心跳貫穿了她的耳膜。
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直不停,景钰睜開一只眼,好奇得想要看一看,但是怕被發現最終還是按捺住了。
“聽說你不會游泳,沒想到憋氣的功力倒是不錯。”溫時願半躺下,聲音帶笑。
過了好一會兒,景钰才掀開被子翻身起來:“誰說我憋氣了!我剛才那是睡着了!”
啪嗒一聲,溫時願毫無預警地關了燈。
黑暗中,沐浴液的香氣顯得分外甜美。景钰鬼使神差地靠近聞了聞,然後又小偷般的躲開。殊不知,房間裏雖然沒有燈,可有光線從窗口洩漏進來,溫時願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你又做什麽壞事了?”
“沒有。”
“呵,我沒有告訴你麽?我看得很清楚......”
“呵,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嗎?”景钰越緊張,面上就越鎮定。所以說起謊話來語氣極為鎮靜。
“景钰。”溫時願忽然往她的身邊挪了一點位置,手臂的肌膚從她的手肘處擦過。
景钰咽了咽口水,佯裝輕松道:“幹嘛?”
“沒事。”
“......”景钰覺得自己被整了,忍了一會兒還是對他說:“溫大哥,我覺得你的變化有些大。”
“什麽?”
“從前我覺得你是溫柔系的暖男,但現在......”
“現在?”
“現在......有些腹黑......”
“有麽?”溫時願的升調微微上揚,不像是否認,反而頗有興趣聽下去的感覺。但景钰對他說了一句晚安就沒了下文。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一更_我對不起大家!明天會爆字數!!!
☆、勢不可擋
他凝神等了很久,一直沒有等到景钰的下一步反應。撐起腰身看了看,那丫頭的呼吸倒是沉沉穩穩的像是真的睡着了。溫時願唇角微抿發了會兒呆,然後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也關燈躺了下去。
同一時間,景钰輕呼一口氣,睜開了眼。
手指剛爬出被窩就聽到有人說:“睡醒了?”
她驚得趕緊閉上眼,再也沒有掙開過。身後立刻有高大的身軀覆上來,貼着她的背脊,景钰依舊按兵不動。僵持了一會兒,溫時願的手落在她的腰間搭着,類似護着嬰兒的動作,輕緩的聲音透着些許疲憊,說:“不用擔心,睡吧。”
景钰繃緊的神經一下子被剪斷了,徹底放松下來,腦子也很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