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面留言的朋友私信給茶茶地址,會寄一張明信片的~ (4)
優哉游哉地走到一塊石頭上最坐下,說:“看你的精氣神,昨晚的事情搞定了?”其實她一早起來就進了貼吧,發現不僅沒被管理員封貼,下面的讨論還越演越烈起來。除了幾個熟悉的基友的ID在裏面維護景钰以外,幾乎是罵聲一片。更可怕的是,她真的發現有人在微博挂出了這件事,就是不知道轉發和評論的情況怎麽樣......
“沒去想。”景钰刻意避開。
“那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麽?我一大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都沒人接,總不能是良心發現要來補償我吧。”
“美得你!”
溫酒看她一臉心無旁骛的樣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在裝淡定。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實話說:“今早有人在微博挂出這件事情了,不排除是同一個人做的。目前她艾特了游夢江湖官方ID,還艾特了一堆卿絕致圈中的大神好友,但惟獨沒有艾特你這個當事人。”溫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說:“看樣子她是想把事情鬧大,想讓大家在讨論和猜測中把你定罪,真是......頗有心機啊......”
“心機啊,她也真的是蠻拼的......”景钰聽完也沒多驚奇,這也是她想過的最差的局面,只是不知道這麽處心積慮要毀她的究竟是卿絕致的真愛粉,還是她的萬年黑。
“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在給男神貼金呢,還是在給男神抹黑......”溫酒感慨了一聲,又說:“要不還是試試那個辦法吧。”
“什麽法子?”
“找男神。”
這回景钰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托着下巴望着湖面,全神貫注地......發起呆來。溫酒很想踹她兩腳,讓她清醒清醒什麽是此刻該擔心的正事。又基于對沒心沒肺人的了解,她自己悄悄給卿絕致的微博發了一條私信,上面直接粘貼了帖子的網址,以及她希望他能出面替景钰解釋的事。
因為彼此之間并沒有互粉,所以溫酒根本不知道卿絕致能不能看見這條私信。她只能祈禱着,有奇跡出現,有男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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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過去了,《孤情》的事情仍舊沒有得到解決。溫酒給卿絕致發過私信的事也沒有告訴景钰,但她等待的希望也被消磨幹淨了。望着空空如也的消息欄,哎......木有男神降臨......木有男神降臨......
景钰不清楚溫酒為她做的事,但她自己也是同樣焦頭爛額。被輿論捧到了最頂端,她連微博都不敢登了。頂多就是頂着個小號去刷一刷,結果看見的還是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東西。而她的這種沉默行為更是直接讓有心人定義為逃避。
黃昏時分,太陽還高高挂着。景钰在家裏悶得發慌,索性決定去樓下蛋糕店帶點甜品回來。她剛進蛋糕店,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幾天沒聯系的母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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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什麽事啊?”她愉快地接通,注意力早已經被一排排精致的慕斯蛋糕吸引過去。
“還好意思問!也不見你打個電話回來!”
好幽怨的口氣啊......景钰指了指前面的抹茶蛋糕和櫻桃派,示意都包起來,然後才對着電話問:“發生了什麽事啊?我平常不也保持這個聯系的頻率嗎?”
“時願這孩子回家好幾天了,你倒好,連個電話都不打!你讓你溫叔叔多心寒!”
景钰完全沒明白其中的意思,懵懵懂懂地說:“溫叔叔他......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電話那邊也沒想到景钰會不知情,嘆了口氣才說:“突然暈倒進了醫院,還好沒大事,前兩天已經回家了,時願也才剛剛離開。”
“你是說溫大哥這幾天回家了?”
“你們住一起......他沒交代?”
景钰暗叫不好,連忙說:“他說過的!是我記性不好忘記了!”
東拉西扯了一番,景钰才逃掉電話,腦子裏卻還在消化着這兩天她不知道的一些事。原來,溫時願的突然消失是回了家,而自己不僅沒有盡到朋友的義務以示關心,還責怪他。想到這些,景钰就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也默默下了決心,等溫時願回到江城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請他吃頓好的!往時她不開心的時候,只要有美食就能治愈,她想,這一點對于任何人都是管用的!
兩份蛋糕已經包裝好遞到她面前,景钰掏出錢包準備付錢的時候,一張卡出現在她眼前。
“用這個更劃算。”
“溫大哥!”她眉眼彎彎,顯然對出現的這個人有着莫大的喜悅。
溫時願笑了笑,雖然臉有疲色,但較于來往的其他人,依舊是霁月清風。他也第一次跟從心中所想,伸出手揉了揉她發頂。
景钰嘿嘿笑着,大方地将櫻桃派遞給了他。溫時願接過自己的卡買下的蛋糕,心裏也是柔軟一片。
一路上,景钰都在講着話,但絲毫沒有提到自己的那件事,直到她說一個星期以前給他打過電話,溫時願才問起。可她卻扭扭捏捏地不想說了。
其實景钰并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只是她覺得那不是一件值得分享的事情。溫時願的疲憊她看在眼裏,她不希望還拿自己的小事去煩他。有時候,傾聽也是一件費心勞神的事。
但溫時願卻表現得格外執拗,一直要求景钰說得細致一點。她沒有辦法,只好站在他面前,擡起頭說:“如果有人說了什麽關于我不好的事情,你會相信別人還是相信我?”
“你。”只有一個字的答案,他想都沒有想一下。幹脆、簡潔,且情義十足。
景钰彎着嘴角,梨渦裏像是盛滿了糖水,甜膩到人心裏。她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說:“這樣就行了,只要你相信我,其他的管他是什麽鬼!”
溫時願看着她走得飛快時甩動的馬尾,若有所思。
雖然兩人是鄰居,但他還是把景钰送到了家門口,看着她開門進去了,才轉身回自己家。只是他還在開門的時候,就又聽見背後門鎖轉動的聲音。景钰探出半個身子,朝着他招了招手。溫時願一臉莫名地走過去,就看見景钰指了指他手中的蛋糕。他遞過去,景钰接下,卻又将另一個換到了他的手裏。
溫時願不明白她的意思。過了幾秒,才聽見景钰貌似不好意思地說:“櫻桃派太甜了,這麽晚了,你又累了那麽多天,還是吃抹茶的好一點。我......晚安!”
門忽然關上,撞到了他高挺的鼻梁。溫時願掂了掂手中的蛋糕,失笑着對着很可能已經聽不見的景钰回了句:“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哎......最近大家都霸王我,不留言也不撒花了,好心賽...一心塞就想虐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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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舍得我虐溫男神和小金魚嗎!
(PS:明天下午茶茶要去寄明信片了,所以請前十章搶到沙發還沒有私信地址給茶茶的同學趕快喲~~還要記得告訴我你們希望我把文中的哪句話寫在明信片上,逾期不候喲~)
☆、男神回複
溫時願回來了,可景钰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心裏像是有只小貓在撓。她想了想,最後登錄微博,用大號發了一句話。不是她的原創,是最近某部熱映電影裏的經典臺詞,但卻很貼合她此時的心境。
——有時候,你做的事情希望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和理解,但卻只得到了一個人的信任和明白,那就夠了。
OK!關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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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五,景钰在早上10點鐘的時候有一堂美術鑒賞課。
也許是昨晚入睡時的好心情,今天起床的時候她都覺得神清氣爽,連帶着樓下的廣場舞都像是一種美輪美奂的藝術。景钰哼着歌踩進衛生間,出來時依舊是哼着歌。她挑了一條藍綠色碎花裙換上,還心血來潮地紮了一個花苞頭,嘴唇上抹了點粉嫩嫩的口紅,對着鏡子轉圈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萌萌噠!
不過,老天爺總愛在人一帆風順的時候給他整點兒岔子。比如說,景钰收拾得□□的站在街邊,卻發現沒有一輛空車經過,就連順路的公交車都沒有!
時間離10點越來越近了,景钰仿佛看見了禿頭的班主任罰她站牆角的場景。是的,她這門課的老師就是那麽與衆不同,對于遲到的學生總愛讓人家站牆角。可是她打扮得那麽好看不是為了被罰站的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抓耳撓腮的時候,一道天籁之音出現在耳邊。
“要送你嗎,小金魚?”
景钰偏過頭一看,印入眼簾的不就是溫時願那輛低調的黑色奧迪嗎?可現在,低調的奧車在她的眼裏如同被刷上了金漆,金光閃閃的真是好惹人愛啊!
她自覺自願地上了副駕駛座,笑眯眯地還掏出了原本打算自己吃的三明治:“溫大哥,你吃吧!”
“不用了,等你吃完了我們再走。”他笑着推脫,哪裏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早飯。
景钰看他是真心不想吃,就聽話地塞進了自己嘴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有人呆着,今天的她吃得格外淑女,倒不是指平時會狼吞虎咽,但起碼不會把一個普通的小三明治吃滿15分鐘。她慢吞吞地咽下最後一點,發現溫時願竟一直在看她,并且眼神裏都堆滿了笑意,是那種暖暖的笑,那種......會讓她心跳加快的笑。
“我......哪裏不對嗎?”
“別亂動。”溫時願忽然朝着她的方向靠過來,說話的聲音似乎和平時也略有不同。
景钰的臉不争氣地紅了,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張紙在她嘴邊噌了噌,他冰涼的指尖擦過她的嘴唇。她眼睛東瞟西瞟,在瞟到已經正襟危坐的溫時願時,還發現他的食指上仍然留着自己的唇膏痕跡。真的是,好暧昧啊!她故意坐直了身體,用很自然的口吻說:“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下次不用麻煩你。”
“哦,不麻煩,順手而已。”溫時願的語氣比她更加的自然。
“對了,你剛才為什麽叫我小金魚?”其實她是在沒話找話,但這也确實是她心裏的疑問。小金魚是她網上的ID,他沒道理會知道的啊。
誰知溫時願想也沒想就回答說:“景钰景钰,不就是小金魚嗎?”
聽起來似乎真是這個理,景钰沒理由再去想別的,點點頭,表示相信。車子在緩慢地前行,沒開多遠就遇見了紅燈。她受不了這種相對無言的情景,又開始找話題起來,但這個問題似乎忘記了過腦子,她問出口之後才後悔不已。她說:“溫大哥,我坐着你的奧迪去學校,大家會不會以為你在包-養我啊?”
“呵呵。”溫時願笑了笑,也沒料到她這麽語出驚人。他看了看景钰低着的頭,故作沉吟地說:“你覺得我能包-養得起你嗎?”眼底閃耀着一絲捉弄的情緒。
景钰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她該怎麽回答?真是個少兒不宜的話題!
溫時願很愉悅地笑出聲,從身邊的一個袋子裏拿出一袋豆漿遞給她:“放輕松。”話音剛落,車就飛快地行駛起來。
景钰被吓得瞬間忘記了前一秒的尴尬,按着狂跳不止的心口喘氣。媽蛋!這車速......吓死爹了!
直到進了校門口,景钰才知道為什麽溫時願的車速這麽的慘無人道!原來她快要遲到了!下車時,她看向溫時願的那個眼神分外糾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該罵卧槽......
“不用謝。”
溫時願首先開口,景钰也只能不情不願地道了聲謝。她抱着書跑了老遠,想了想又返回。溫時願降下車窗停在原地,像是在一直看着她。
“還有什麽事?”景钰紅撲撲的臉蛋杵在眼前,讓人想......一親芳澤。
“你中午有事嗎?”她還記得自己說過要請他吃飯的。
“沒有,怎麽?”
“那我請你吃飯吧!”景钰嘿嘿一笑,拍板決定。還沒等他答應就轉身跑了,邊跑邊說:“12點半,在第一食堂!”
溫時願依然沒有開車離開,等到景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時,他才收回視線。
這時,不少學生從他的車旁經過,小聲議論着他是學生還是年輕老師。溫時願搖搖頭,拿出手機登了微博,裏面......似乎多了好多未關注人的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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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前腳剛進教室,禿頭老師後腳就到了。她找到角落裏的溫酒,趕緊跑了過去。
“我說......這是我倆唯一有交集的課,你就不能挑個正大光明的地方坐......”景钰皺着小臉,嫌棄地看向她,“每次和你呆在這種陰暗的犄角旮旯時,總覺得要做些茍-且的事情......”
“給老娘滾!”溫酒賞她一記白眼,“總是遲到的人沒有資格挑三揀四!”
“哼哼。”景钰就是心情好了存心找茬,其實她很喜歡坐這種會被老師忽略的地方。
“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溫酒一句總裁體概括了她的口不對心。
“承讓承讓!都是多年小說浸泡得好!”
“我說你這一臉蕩-漾是怎麽回事?”
“哪有?”景钰一把推開她,否認道。
“眉眼含春,嘴角上揚。要不是我認識你這麽久,知道你是條單身狗,還以為你昨晚開竅用微信搖一搖了呢!”
景钰橫了她一眼,說:“真懷疑那些誣蔑我的言論是不是你散播的,嘴這麽厲害沒見你對我幹過人事兒!”她只是在想中午請溫時願吃食堂會不會顯得摳門......但想來想去,殘酷的現實只告訴了她一個字:窮。
溫酒撇撇嘴,不置一詞。
課已經開講好一會兒了,景钰也進入了打瞌睡的狀态,溫酒閑來無事也開始刷微博。她習慣性地看了看八卦,又點了點贊。發現下面的消息提示裏多了一條私信回複。
——不好意思,詳細的情況我會了解清楚。關于不實言論對小金魚造成的影響,我會親自出來澄清,謝謝你的告知。
溫酒擦了好幾遍眼睛,那條私信确實來自于——卿絕致。
大神要纡尊降貴來支援了?!
她搖醒景钰,直接把手機塞到了她的手裏。
“這不是你拿你的小號來騙我吧?”景钰目瞪口呆地看完,還是很難相信這是她男神說的。
“傻吧你!看清楚這個ID,是你男神的!我能冒充?!”
景钰心裏半憂半喜:“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會因為這種小事出來。”
“我也不相信,所以我看了好幾遍。”溫酒也跟着感慨,“不過,透過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佩服他。能得到一群人的喜歡不是難事,但能得到一群人的不離不棄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古風圈這種新人崛起迅速的地方。這件事,其實他就是不管也沒有大礙,但他卻願意站出來為你說話,難得。卿絕致,他的真誠真的很難不吸引人。”溫酒伸手把住她,一副相親相愛的好姿态,“親愛的啊,現在發現你還是蠻有眼光的。”
景钰點點頭,她就是一直是這麽看待他的。在這個浮華的圈子裏,有多少人已經為了錢財名利抛棄了曾經的夢醒和沖動。但,卿絕致,他始終如一。他還是那個只為了唱歌而唱歌的人,他的存在如同是這個圈子裏最幹淨純粹的一抹靈魂。
溫酒越想越感動,拍着景钰的肩膀說:“哎......從前我只買曲相離的專輯,如今再加上一個卿絕致!”
嗚嗚嗚嗚戳心窩子了!好疼啊!
景钰癟着嘴說:“估計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Why?”
“他估計是不會出專輯的。一直都有粉絲勸他出張專輯,但他一直都說自己還沒有出專輯的資格,他覺得自己的每個方面都不夠專業。”這個話題一直都是景钰心中一到難以名狀的傷!多少次看見小夥伴們徹夜不眠搶訂男神的專輯,她真的好羨慕!可她的男神就是不出就是不出!
“......”溫酒憋了半天只想出一句安慰的話來:“呃......其實,他還真的是蠻實誠的。”
“是吧......但我真的不介意他圈我的錢啊!”景钰泫然欲泣,一激動,把銀行卡都擺在了桌上,“啪”地一聲:“從第一個古風歌手出專輯開始我就存着錢,想着,等我男神出了專輯我一定要買最豪華最貴的那一版!”
溫酒的心顫了顫。因為禿頭老師的目光被景钰完美地吸引了過來,她很想裝作跟自己沒關系,結果老師已經走了過來。把桌子拍得比景钰剛才還響,格外不滿地說:“這麽大款就回家承包魚塘去!在課堂上炫什麽富!”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大手一揮:從第一個古風歌手出專輯開始我就存着錢,想着,等我男神出了專輯我一定要買最豪華最貴的那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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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個讓我可以虐小金魚的站出來!溫時願說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午餐約定
也不知是不是禿頭老師的獅吼功太過震撼,老天爺格外捧場地送來兩片烏雲。明媚的教室忽然間暗下來,景钰和溫酒都被實實在在地吓了一大跳。正當她們還要被馬克思主義思想教育一頓的時候,下課鈴聲像及時雨一般到來。
“老師辛苦了!老師再見!”
景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酒拉出了教室,一路狂奔。直到她們進了校門口的一家甜品店,溫酒才松開她。
“我說你、你跑什麽?”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喉嚨口更是像火燒一樣疼。
溫酒也不比她好到哪裏去,自從上學期的八百米之後,她走路都是八十歲老太太的節奏。歇息一會兒之後才一面領着景钰往裏走一面說:“我是怕那老家夥趁機壓榨我!我聽說他不僅喜歡罰學生站牆根,尤其還喜歡利用學生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
“什麽事啊?”一聽到有小八卦,景钰的音量都不自覺提高了。
溫酒朝她招招手,說:“他不是老在江城日報上發表文章嗎?那些啊,都是學生幫他寫的,大三大四的尤其多!”
“這麽無恥啊!”
溫酒點點頭:“何止是無恥!簡直是強盜!你說,萬一他拿着我的畢業證威脅我,讓我助纣為虐怎麽搞?!”
景钰同意她的前半句話,但對于她的後半句話卻持了保留态度:“你怎麽知道他會找你......我覺得吧,以你的質素,應該是多慮了!”
“你個小白眼狼!忘記上次我在策劃面前誇你小學語文回回滿分的事了嗎!”
“所以你覺得自己的成果會被霸占也是因為你小學語文回回滿分嗎?”往時,景钰覺得自己腦回路不太對,但如今看來,溫酒跟她半斤八兩。
誰知那人還真就順着杆子往上爬了,翹着小指頭驕傲地說:“廢話!我橫溢的才華是那等刁民能觊觎的嗎!”
兩個人叽叽喳喳說話的時候,老板已經讓人給她們送來了常點的紅豆沙和冰激淩。溫酒舔了一口,滿嘴的朗姆香氣讓她美得很,眨着眼對服務員小哥說:“真懂事!下次還點你!”
景钰看着那人一臉驚悚的表情,趕緊捂住溫酒的嘴說:“對不起啊,她已經醉了,你去忙別的吧,真是不好意思......”
溫酒扯開她的手,笑得停不下來。景钰舀了一大勺冰激淩塞她嘴裏堵住,痛心疾首地說:“夏天不得了,流氓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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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溫酒和景钰都犯了困意。因為是熟客,所以她們占據着一個角落不走也不會有人來催。
溫酒已經窩在秋千樣的座椅裏睡着了,而景钰還睜着眼遲遲不肯閉。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已經困成一條狗,但就是覺得有什麽事情還在等着她去做,并且似乎像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到底是什麽事呢?
景钰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起來,最後實在是敵不住周公的召喚,陷入了午睡狀态。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溫酒撐了個懶腰睜開眼睛,推了推還趴在她對面桌上的人:“哎,醒醒,該走了。”
“啊?去哪兒啊?”景钰正睡得香,嘟哝了兩聲換個姿勢又睡了過去。
溫酒用濕紙巾擦了擦臉,完全清醒之後才坐到她身邊,扯着她的耳朵說:“我說該走了!”得虧店裏此時沒生意,不然客人都會被她吓走。
景钰不敢再磨蹭,立馬打起精神站起來。
原本以為外面還是大太陽,沒想到推開木門以後,屋檐垂下的是一道雨簾。
“看來那兩片烏雲來頭不小嘛,老天爺哭得可真夠傷心的!”回不了家,溫酒有點不高興。
景钰倒是沒什麽,只是又得回店裏呆着有些無聊。她在想着有什麽東西可玩的時候,一群穿短裙的女孩也沖過來躲雨。景钰往裏站了站,想着能給她們騰些地方出來,卻聽見她們正在進行熱烈地讨論。
“剛才的帥哥看見了嗎?!就站在食堂門口,白衣黑褲那個!”
“我們吃飯時看見,然後吃完飯出來他還站在那兒那個?”
“對啊!好像是在等什麽人,淋着雨好讓人心疼啊!”
“那你去給他送傘啊!”
“我時刻準備着呢!結果就看見他無情地拒絕了一個比我快一步的女生。”
“哈哈哈膽小鬼!”
“喂!你去哪兒啊?!”溫酒的聲音透過大雨已經被減得很弱,只看見景钰猛然沖進雨裏,此時已經離她越來越遠,連背影都被稀釋得模糊難辨。
“我想起有點事情沒做,回頭聯系!”景钰來不及多做解釋,跑向學校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她抹開臉上的雨水,希望那人已經不在了。結果當她跑到第一食堂的時候,門口的階梯邊上果然還站着一個人,白衣黑褲,就是她早上興致勃勃說要請吃飯的對象——溫時願。
一樓的窗口已經全部關上了,連燈都滅得幹幹淨淨,只有門還開着。景钰一步步走過去,看着他越來越清晰的臉,總覺得背後像是有個黑洞會随時将他吸進去。
溫時願老早就看見是她,也沒催促,依舊是保持先前的姿勢挺直着背脊等着她過來。嘴角一直抿着一抹笑,淡淡的,很溫柔。
還差一步就走到屋檐下面了,景钰反而變得怯懦起來,磨磨蹭蹭地被淋濕更多。
“傻了嗎你!”溫時願長手一伸将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連忙拿出紙巾幫她擦滴水的地方,“想逃課也不用非搞得自己生病,這是最愚蠢的方法!得不償失!”
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冰冷,但景钰卻覺得他是在講冷笑話。等到她覺得擦得差不多了,濡濕的白紙團都被他捏在了手裏,她才敢擡起頭看着他說:“對不起,溫大哥......我忘記了
......你罵我吧......”打量着他全身上下,景钰越發覺得自己混賬。上衣和褲子都被風帶起的雨水弄濕了一半,額角也沾上了一些水滴。
溫時願本就沒有怪她的意思,此刻聽到她伴着哭腔的聲音,更是不會同她計較,反倒是跟她開着玩笑說:“光罵哪兒夠啊,要不還是揍你一頓吧。”
揍我啊......景钰閉了閉眼,視死如歸地伸出一只手,深呼吸說:“那你揍吧,只是輕一點好嗎,人家還是女孩子呢......”景钰邊說邊瑟縮着腦袋,仿佛面前真有一場極刑在等着她一般。
痛楚未能降臨,倒是有一只略帶薄繭的有着濕潤觸感的手牽上她說:“走吧,陪我吃飯去。”語氣略帶無奈和寵溺。
景钰傻愣愣地睜開眼,又傻愣愣地任他牽着走向二樓。直到溫時願點好餐,和她面對面坐下時,她才更傻愣愣地開口問:“不打了嗎?”
“這麽想挨打?”溫時願一下下點着桌面,敲出些許節奏,然後誠心誠意地說:“不然還是滿足你吧,畢竟你的眼神太迫切了。”
景钰立馬瞪大眼睛,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客氣而已。
“逗你玩呢!”溫時願一手撐着臉,呵呵地笑起來,低沉的笑聲從胸腔發出,性感得一塌糊塗。
“哼,不帶這麽玩兒的。”景钰嘟着嘴,話語間有着自己沒有察覺的撒嬌。
“好啦,我錯了。”
溫時願一本正經地道歉,景钰便又成了沒理的一方,但她今天也确實是做錯了。想一會兒,還是決定為今天錯誤做個總結:“今天是我忘記了和你的約定,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一直等着我,還害你淋了雨,是我的錯。所以,今天這頓飯不算,改天我一定請你吃頓好的!而且絕對不遲到!”雖然錯在她,但景钰真的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誠意來道歉,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溫時願,就怕他一個不答應。
幸好溫時願什麽也沒說,他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景钰這才心安了一些。
因為早就過了飯點,食堂裏只坐了幾對情侶,而景钰的右邊就坐着一對如膠似漆的鴛鴦。她很想忽略別人的恩愛,但是親吻的聲音老是傳進她的耳朵裏。她刻意用右手擋住,結果擡眼時恰巧對上了溫時願的目光,她微微一頓,變得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有的事情一旦過了那個迷糊的環境就會變得清晰起來,像是電影地播放,一幀幀,極慢又極明了。比如此時,景钰看着溫時願,眼神漸漸滑向他支着下颚的手。白皙修長,骨骼分明,指甲圓潤,掌心似乎還有細微的繭子,應該是常年接觸某樣東西摩擦出的痕跡。而這只手在不久之前牽過她,那種感覺,有點讓人舍不得忘掉......
“是發燒了嗎?”溫時願并沒有留意旁邊的一對情侶,他只注意到景钰慢慢變紅的臉頰和漸漸游移的眼神。
誰知景钰“噔”地退開凳子站起來,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奇怪。
“你怎麽了?”他只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而且溫度明明沒有升高啊。
“沒、沒事!”景钰兩手背在身後互相搓着,像是在去掉什麽東西。
溫時願看不明白,也想不通透,然而也只有景钰知道自己這麽欲蓋彌彰地是在做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你們喜歡麽!【喜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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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句:明後兩天進入休息~~麽麽噠~~周一見!
☆、七夕小番外~~
故(調)事(情)發生在景钰成功被男神納入懷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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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夕,你倆怎麽安排啊?”窗外大雨瓢潑,摟摟抱抱的人數不勝數。溫酒悲憤地看了一眼,然後一臉想燒死天下情侶的表情看着景钰,好像她一個字沒說對就要撲上去咬死一樣。
深知單身狗在這種節日裏的悲哀,景钰也不敢太刺激她,只是腼腆地笑着說:“哎喲,我們不過七夕的。”
“嗯,算你有良心!”
“嘻嘻,反正我們每天過得都跟七夕一樣......”景钰捧着小臉蛋,搖晃着腦袋,臉上的神情越發蕩漾。
溫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咆哮出好幾聲“卧槽”。
景钰委屈地想要辯解,結果溫酒大手一揮,止住她說:“別再補刀了!我已經看見最大的一把刀正在朝着我靠近......”
景钰馬上領略,一轉頭,就通過玻璃窗看見溫時願撐着傘來接她了。她果斷地選擇了重色而輕友,朝着溫酒敷衍地揮了幾下手就笑眯眯地跑去了他的身邊。
“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好在你辦公室門口等嗎?”兩個人擠在一把并不算大的黑傘下,景钰貼在他懷裏,手指不停繞着他領帶的末端。話雖然這麽說,但她心裏卻甜得不得了,嘴角彎彎,笑得像個偷了蜜的小貓。
溫時願順了順她的長發,将她摟得再緊一點,親了親她的發頂。景钰嘿嘿地笑得更加肆意,以為他會說什麽動聽的情話。結果溫時願卻說:“我怕你又忘了。”
“......”景钰動作一頓,深受打擊。這人果然是腹黑系的!這麽久的事情還耿耿于懷!她小嘴一撅,扯着他的領帶靠近他說:“小氣的男人......這種事情你要怪我一輩子麽!我——”
溫時願把握住機會就吻上去,含着她的唇截住她的話。等到放開的時候,景钰早已暈暈乎乎找不着北,唯一想起的事就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這是大街上呢!”她兩頰泛着桃花,捶着他肩的動作只見嬌嗔。清醒一點之後又哼哼着:“轉移視線!”
“不敢,是擔心你一個忘記又淋了雨,到時候誰心疼啊!”
“反正不是你!”景钰埋怨着,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溫時願忍不住捏了一下,真是太萌了!而景钰偏偏執着地要得到個答案:“那時候你怎麽不心疼我淋雨啊,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