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為君之道

第4章 Chapter (2)

，“即使這家夥的個性讨人厭得不得了，但确實很聰明。”

天恩看着吉爾伽美什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能夠和她媲美的，古老之王……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正體，在武力上面與她還有差距，但終究不可輕視。

以阿爾托利亞現在的實力，如果不解放寶具恐怕不能打敗他。

就算解放了也……

但出現的人不止是這位王，黑色的影子就這樣靜默着，周身散發的惡意讓人難以忽略。

“誰準許你擡頭看我的，瘋狗。”

金色的漩渦自他背後出現，寶具從這裏面伸出，疾射而下。

濺起的塵土散去，黑色的狂戰士依舊伫立在那裏。

“截住了第一柄後打掉了第二柄。”天恩笑了起來，“好手段。”

英雄王還想再攻擊時聽到了遠坂時臣的召喚，迫于令咒的力量，這位英雄王悻悻離去。

天恩感到有點生氣。

連這樣子的王者都要屈從于聖杯的力量，真是……

太過分了。

失去了目标的狂戰士并沒有安分下來。

他的目光追随着阿爾托利亞的黃金劍。

暗道一聲不好，天恩立刻沖了下去，以極快的速度拉着阿爾托利亞進行空間移動，逃離了戰場。

“天恩！”被拉離了戰場的阿爾托利亞有點惱怒。

“Lancer的master可不是什麽善類，他一定會用令咒命令他的servant和狂戰士聯手。”天恩鄭重地說，“那麽這對于Lancer和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阿爾托利亞皺起了眉，“對不起，天恩。”

“沒事。”天恩搖了搖頭，“我們先回去解決一下你的傷吧……”

之前被黃薔薇刺破的傷口完全沒有愈合的跡象。

要對付寶具，只有使用寶具的力量。

但這場由聖杯決定規則的愚蠢戰争時不能用常理衡量的。

“遙遠的理想鄉”居然不起作用。

天恩的目光凝重了起來。

她并不希望和迪盧木多動手，但是……

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吶，阿爾，把擊殺Lancer組的事放到第一位吧。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2

雖說将對Lancer組的擊殺擺在了首要位置，但不管怎麽說，對于阿爾托利亞這樣高潔的騎士，背後捅刀這種行為是令人不齒的，至于天恩……不管是出于王的顏面還是基于對某位幸運E的愧疚，也不可能做一些陰損的事情。

最後，兩人還是決定去街上散散心，說不定能想出什麽戰略。

順便提一句，這兩位王現在的駐點是一所出租房，大小100平米。

“呦，這不是騎士王嘛！”

好耳熟的聲音。

兩人回頭，看見了穿着便裝的征服王和躲在他身後的韋伯少年。

阿爾托利亞立刻警戒起來。

“沒關系的，阿爾。”天恩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對方的master怎麽也不算是能夠無視周圍的普通人在鬧市區大打出手的人。”

“啊，我不是在誇你……我只是說你天生是個臣子命。”看見從征服王背後走出來的韋伯，天恩又加了這麽一句。

“我本來就沒認為你在誇我。”被天恩無害的外表騙到的韋伯立刻反駁，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等等，你不會就是Saber的master吧。”

“對呀。”

“你你你你……你不是男的嗎？”韋伯抖着手指着天恩。

“啊，只是為了瞞住敵人罷了。”

“可，可是……”韋伯結巴了。

“本來我也不準備告訴你的，可現在這麽近地觀察你，我覺得是男是女年齡多大對你而言都沒影響。”天恩笑眯眯地說，“反正……你肯定打不過我。”

這麽說起來的話，好像是男是女對所有人都沒影響。

“嘿，有心情去參加王的宴會嗎，Saber和Saber的master？”征服王打斷了天恩對韋伯的嘲弄。“你應該挺看好我的小master的吧。”

“……”韋伯滿臉不信。

“如果說這場戰争中只有一個master能活下來的話，那一定是韋伯。”天恩的笑容斂去，“但是，你絕對不會是勝利者。”

“但也無所謂了。”看見因為不甘而臉色通紅的韋伯少年，天恩安撫地笑笑，“能夠在這場戰鬥中活着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王的宴會的請柬兩人還是接下了。

但不得不說……宴會的過程并不愉快。

地點是Rider所找到的一座廢棄城堡的後院。

“喝一杯嗎？”征服王拿出了一個酒桶。

阿爾托利亞欣然接受，而天恩則擺手拒絕，“我不喝外國的酒。”

說起來這位語調讨人厭的魔術師是一位中國人吧。韋伯這麽想着。

金色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呦，你來了啊，金皮卡。”征服王毫不在乎地叫着他給英雄王起的外號。

而這位傲慢的王者展現出了絕對令人大跌眼鏡的寬容。

能夠容忍在他眼中默默無聞的天恩與韋伯出現在席上已經是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了。

但這種檔次的宴會除了出席者以外都令這位王不滿。

毫無顧忌地張開了“王之財寶”這種堪稱外挂的寶具，吉爾伽美什取出了堪稱極品的美酒。征服王與阿爾托利亞不得不承認，這位王所擁有的東西的确是珍貴至極的。

“天恩……”阿爾托利亞有些擔憂地看着身邊對美酒不屑一顧的任性魔術師，如果英雄王因此不滿而出手的話。

“我不喝異鄉人的酒。”天恩依舊堅持着這種調調，她本就不是習慣享受的君王，所以她根本不願意去品嘗這種充滿了奢侈與高貴，甚至包含了人民對神的過分崇拜而導致的奴性的酒。

“在這樣的宴會上什麽都不喝的話也太無趣了吧，小女孩。”征服王皺起了眉。

“我有帶酒。”天恩右掌一翻，出現在她手上的是一個黑色的瓦罐。

那是她三千多年前偶然重回故土所遇到的一個放牧少年所贈，當時的中國尚處于夏朝，而這個叫做杜康的少年所釀造的這種名為“酒”的飲料一代一代傳承了下去，這種人民對于收獲的喜悅是天恩一直感動着的。

“哦……這是白酒吧，朕聽說東方的國家十分鐘愛這種用糧食釀的酒。”征服王笑了起來，“朕倒是第一次見到呢，不介意讓朕嘗嘗吧。”

天恩将酒推向了他。

征服王掀開了密封着瓦罐的紅色棉布，一種神秘濃郁的芬芳立刻彌散。離得最近的征服王面色鄭重了起來，他仿佛看見了一大片一大片豐收的田野，看見了那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偉大國度。

“這似乎是屬于人民的酒。”

天恩沒有否認。

但即使是這樣，征服王依舊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但英雄王是不屑于品嘗的。

不約而同地，三位王者談起了奪取聖杯的理由。

……

如同預料中一樣，saber的願望令兩位王者震驚。

“Saber啊，倘若你是這樣想的話，我不能夠承認你是位王者。”征服王的話語中帶了幾分惋惜。

“你……”阿爾托利亞理所當然地憤怒了。

天恩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需要如此生氣阿爾。”天恩的聲音低緩，卻有種不同尋常的威嚴，“除了你的人民之外，你并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啊……”

“雖然你活着的時候沒有為他們帶來和平，但如今你的故土的繁榮誰能說沒有受到你的影響呢？”

“這麽說來的話，小女孩你倒是非常贊同Saber呢。”征服王看向天恩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

英雄王則略帶興趣地“哼”了一聲。

“請恕我直言，征服王，您并沒有資格對阿爾評頭論足。”天恩挺直了背，“您的輕視僅僅只是出于你們所經歷的時代的不同。阿爾拔出石中劍的時候她的國家因為別人的入侵而動蕩不安，她是為了和平而成為王的，在她的時代，并沒有任何一位成功的王者能讓她效仿。”

“或許在你們看來是十分可笑的。但在我眼中，阿爾已經擁有了明君的心。您以一個喜愛戰争的暴君的身份去指責一個希望成為明君的王，是毫無道理的。至于英雄王……身而為王的您是無法理解阿爾的。”

事實上，對于吉爾伽美什王的身份，作為中國人的天恩是無法認同的。人民所尊敬的真的是這一位王嗎？如果他不是天生神力，如果他的背後沒有神明，他還會成為王嗎？

連自己的子民都不愛的王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天恩的笑容冷了下來。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好在暗殺者的出現打破了僵局。

征服王的士兵所向披靡，在王的鐵騎之下，這位上不了臺面的servant才算正式退出了聖杯戰争的舞臺。

“不用迷茫啊，阿爾。”天恩對震驚的少女這樣說道：

“你和他是不同的。”

“王的子民，并不只有戰士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天恩的觀點僅代表天恩自己，與作者無關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很欣賞閃閃的個人魅力，但如果他是現實中的上司……

居然敢反駁王的意見！你被fire了。

我才不要！

這兩章居然一條點評也沒有？

☆、chapter 13

“教會的召集令？”天恩放下了手中的書本，“他們想做什麽呢？”

“算了……反正一定是對Archer組有利的事。”暗殺者沒有被殺言峰绮禮就受到了教會的幫助這件事實在是太反常了。

“要去嗎，天恩？”阿爾托利亞詢問道。

“……去看看吧……”天恩嘆息了一聲，“阿爾你先過去，我在你後面隐匿身形跟着。”

“哎？”

“教會如果是這場戰争的監視者的話他們說不定真的具有某種特殊的力量，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天恩這麽解釋道。為了能夠達成摧毀聖杯的目的，她從開戰到現在一直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教會如果真的是出于一個那麽特殊的地位的話，聖杯的意識應該會對那裏有所監視，萬一被發現她也參賽的話，就不能夠成功地騙過聖杯，在其意識脫離聖杯之時，也就是聖杯實現願望的時候。那才是最好的出手時機。

教會的神父言峰璃正亮出的一手臂令咒無疑震懾了所有的參賽者。

而他所發布的任務正是對Caster組的繳殺令。

“要好好表現啊，阿爾……”在前往Caster魔力流動處的路上，天恩輕聲說道。

而正在這時，同樣向着Caster組的所在地奔去的迪盧木多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心中一震。

怎麽會……那個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就是有這種感受。

天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那個正以高速奔過來的氣息是……

阿爾托利亞驚異地看到天恩的表情古怪了一瞬後便隐去了所有氣息。

“Saber？”感到快要與那個人見到的迪盧木多驚訝地發現只有高潔的騎士王一個人站在那裏。

“怎麽了嗎，Lancer？”困惑于Lancer此刻奇怪的表現，騎士王問道。

“不，沒什麽……”

一問一答之間，Caster的詠唱已接近尾聲，巨大而又醜陋的水魔出現在原本平靜的大海中。

“還真是諷刺呢……”阿爾托利亞的腦海中出現了天恩的聲音，“如此美麗的海洋居然成了恐怖的發源之地。”

“除非用誓約之劍，不然無法清除這個怪物。”天恩的聲音有點煩躁，“那個英雄王有絕對不會為了這個怪物出動什麽特殊……咦，那是什麽？”

天恩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正在興奮大叫的桔發青年，青年的反應很奇怪，但這不是引起天恩注意的原因。

“好濃重的怨氣啊……小孩子的鬼魂纏繞着他，看來他就是那個惡心的Master了。”天恩輕笑一聲，隐着身形來到他身後，直接砍斷了他的頭。

海魔一瞬間就發狂了。

“大概有四五分鐘吧，在這之前不解決掉海魔的話它就要上岸了，雖然幹掉了魔術師，但如果它上岸後不斷吸食靈魂，就麻煩了。”

哎，這麽一想如果它把日本給幹掉的話也不錯嘛。

但這樣一來聖杯戰争也就無法繼續下去了。

好矛盾啊……

最終對聖杯的厭惡超過了對日本的仇視。

征服王也已經趕到了戰場。

沒心思理會這場戰鬥，天恩有意早些結束，幹脆直接對Lancer說道：“Saber的左手中有對城寶具……”

當然用的不是自己本來的聲音。

“master!”阿爾托利亞有些不滿。

“有什麽關系，阿爾，只要你在以後的戰鬥中不使用左手就行了。”

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Lancer有些吃驚，但随即便是一種怪異的感受湧上來。

有哪裏不對……

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這是真的嗎，Saber。”

阿爾托利亞沉默了。

“……”Lancer沉默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爽朗的微笑。

“這場戰鬥是誰的勝利？Lancer的？還是Saber的？”迪盧木多雙手握住了必滅的黃薔薇，“都不是啊……”

“這場戰鬥是我們所信奉的騎士道的勝利。”

熒光閃爍，迪盧木多折斷了自己的寶具。

不遠處注視着這一切的肯尼斯忍不住怒罵，他身邊的索拉則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Saber的傷也在一瞬間愈合。

說起來，狂戰士對于Saber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執著。

“能麻煩你拖住那個黑漆漆的家夥嗎，只要看見阿爾的劍他一定會動手的。”

迪盧木多幾乎沒有思考便答應了。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誓約勝利之劍的威力顯而易見。

Caster組退場。

“你現在想去哪呢，阿爾……”

“我希望，能夠和Lancer一戰，現在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人打擾。”

天恩抿緊了唇，最終還是同意了，“這樣也好……”

迪盧木多這一次應該能确确實實地完成他為主盡忠的願望了。

“天恩，我能問你件事嗎？”阿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你對Lancer的态度好像……很奇怪。”

“有嗎？”天恩故作驚訝，“我完全沒覺得呢。”

阿爾沒有追問下去。

Lancer組的駐地很快就到了。

因為觸動了結界，肯尼斯很快就察覺了入侵者，雖然只看見了拿着劍的Saber，但他可以确定那個神秘的master确實也來了。

兩位騎士的戰鬥一觸即發。

“這樣下去不行……”看見Lancer處于下風，肯尼斯的眉頭皺了起來，“只有先解決對方的Master了。”

他同索拉交換了一個眼色，召喚出了月靈髓液，“斬！”銀色的刀刃向Saber後方的戰場擊去。

“天恩！”

阿爾托利亞直覺性地退到天恩身邊，卻立刻發現自己中計了。

對方的魔術師只是想找到天恩的位置！

因為這卑劣的手法，阿爾看向迪盧木多的眼中有幾分惱怒，但對方卻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她的後方。

看來Lancer并不知情啊，阿爾托利亞松了口氣。

除了被自己的master的攻擊驚到了之外，迪盧木多的呆愣更多的是因為阿爾托利亞叫出的名字。

很熟悉……一定聽到過……可是……

什麽也想不起來，這一部分的記憶好像被什麽力量強制性剝奪了。

索拉的顯形魔術也已經完成了。

黑發的女子第一次出現在肯尼斯他們面前。

“以令咒令之，Lanser，殺掉對方的Master！”肯尼斯極快地反應過來。

一下子用去了三枚令咒。

“居然這麽抵觸這個命令，這個該死的英靈！”

Lancer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

“锵”

刀劍相撞的聲音。

“不可能！”看見Saber的Master用一柄匕首抵住了Lancer的長槍，索拉驚叫了起來。

但她已不能再發出任何的感慨了。

從腳開始，她的身體迅速沙化。

和她的未婚夫一起。

“您……”因為快要離開而恢複神智的迪盧木多睜大了蜜金色的眼眸，“原來是這樣啊……”

“真是太好了……”

“對不起。”天恩認真地說，“我本來打算讓你能成功地為主盡忠的。”

迪盧木多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來不及了……

沒關系，還有機會的……

下一次，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XD

☆、chapter 14

聖杯戰争的最後一天終于到來了。

天恩囑咐了阿爾幾句後便循着力量的波動來到了Rider與Archer的戰鬥地點，對于這兩位王者之間的戰鬥，天恩實在是有很大興趣。

“他們看上去很快樂啊。”悄無聲息地來到韋伯身邊，“無論是吉爾伽美什還是伊斯凱達爾，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對手。”

“你什麽時候來的！”韋伯大驚，後退了兩步。

“不用那麽緊張，先不說你那糟糕的實力，既然你不是一個日本人，我也不至于因為你無意的冒犯将你處死。”天恩微微笑了起來。

“處，處死？”韋伯全身都僵硬了，這個詞的用法怎麽聽着那麽奇怪。

“悄悄告訴你一件事……”天恩帶着惡劣的微笑貼近了韋伯的耳朵，“我呀，已經活了上千年了。”

“騙人！”韋伯顯然無法相信這麽荒謬的事情，轉頭去專注于兩位英靈的戰鬥。

王之軍勢潰不成軍。

不愧是最古之王的力量，即使那個地域的神明糟糕得可以，但這位作為英雄被歌頌至今的王所擁有的力量确實不可小觑。

伴随着乖離之劍的解放，勝負已經分出了。

不知道她的劍比之如何。

壓下心頭的躍躍欲試，天恩提醒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來，阿爾托利亞應該已經前往聖杯的所在地了吧？

小聖杯一直寄宿在愛麗斯菲爾的體內，因為對這位美麗單純的女性頗有好感，天恩并不希望她為此犧牲生命，既然當初小聖杯被魔術師封印在她體內，那也一定有辦法可以拿出來。天恩難得的仁慈天道自然會鼓勵，若是這位明君養成了嗜殺的性格，他找誰哭去。但為了讓這場戰争更公平，他并沒有立刻将聖杯交到天恩手中，而是在戰争的最後一天讓它出現在體育館。

阿爾托利亞解決了狂戰士後，追随着聖杯的指引前去體育館，而等她到了之後，才發現有人已經在等她了。

“做我的王後吧，Saber。”

Archer沒有求婚戒指，但他有寶具。

這種類似于逼婚的方式令天恩這位除了有些偏激外十分正直的君王完全接受不能，而且……她現在還是一位女性。

随手擋下擊向Saber的寶具，天恩站到了阿爾托利亞的面前。

“去吧，阿爾，到聖杯那裏去。”

“完成你的心願……”

被打擾了的王惱羞成怒，數十把寶具轟砸而下。

“天恩！”阿爾托利亞大急，但礙于腿上有傷，來不及救護。

寶具激起的煙塵散去，天恩毫發無傷地站着。

不知何時，她已換了裝扮。

一身暗黃色的戰袍顯得樸素之極，沒有一點點華貴之感，但當天恩穿上它時，卻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了一種奇特的威嚴。

Archer略感興趣地挑起了眉。

“你看上去，倒不像是一個無趣的魔術師。”

“倒是有幾分……英靈的感覺。”

“快走吧，阿爾托利亞……”天恩催促道，“不然……就來不及了。”

阿爾托利亞不贊同地皺起了眉。

天恩嘆息了一聲，“以令咒令之，Saber必須得到聖杯并許下心願。”

三個令咒全部用完。

等Saber走遠後，Archer終于開口道：“你說的來不及……”

“還有一分鐘左右，聖杯就會被侵蝕了。”

即使是Archer也不禁愣住了。

“從聖杯中漫出的黑色力量會侵蝕這裏的一切。不過……”天恩話鋒一轉，“你倒是不需要太擔心，那種程度的力量還污染不到你。”

“你似乎也不太着急。”

“自我降臨于此世，便是為了這一刻。即使被污染了，聖杯依舊是聖杯，裏面的神識也是真的。”

天恩的笑容中帶着幾絲快意，“如果被我殺了，他們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Archer的笑中帶有幾分嘲諷，“如果聖杯消失了，那麽多的英靈自然也會消失。”

“所以我才讓阿爾托利亞完成她的願望，然後，她和那些我不了解的英靈就可以擺脫這場可笑的，辱沒尊嚴的鬧劇，安靜地長眠了。”

“你倒是坦率。”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和我總有些相同的地方，古老的王。”最後四個字，天恩說的時候帶着幾分玩味。“你也應該受夠了吧，那種被異國神明控制的感覺。”

或許吉爾加美什和天恩有太多不同的地方，但有一點一定相同，那就是身為王的尊嚴。即使遠坂時臣的态度有多麽恭謹，也改變不了他能夠用令咒扭曲他的意願的事實。

“你的名字真的是天恩嗎？”

“在與你相近的時期，我的子民用另一個名字來稱呼我。”

金色的王者露出了一個了然的微笑。

說話間，黑色的力量已經開始蔓延。

天恩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鄭重這種表情。

她面無表情地任由黑泥吞沒了她的身體，和吉爾加美什一起。

聽着耳邊無趣的絮叨，天恩冷笑一聲，手中握住了一柄劍。

那是一柄金色的，一面刻着繁複文字，另一面畫着奇怪花紋的古劍。

“真沒想到會用到你啊……”天恩溫柔地看着劍。

那是為這位王立下赫赫戰功的上古神器。

天恩微微擡手，虛空一劃。

黑泥伴随着□□，在金色的光芒中消失殆盡。

再一次見到那位王者時，天恩驚訝地發現他已擁有了肉體。

“你不去聖杯那了嗎？”

天恩回神，沖向了體育館內部。

那裏已是人間地獄，金發的英靈拄着劍站在那裏，“阿爾？！”天恩吃了一驚，“你為什麽還沒許願？”

阿爾托利亞的神情有些落寞。

“聖杯已經被污染了，恐怕再美好的願望也會被扭曲吧。”即使不願意相信這一次的戰鬥毫無意義，這位不列颠的王終究還是接受了現實，她轉過身，面對着天恩，“我們一起來毀掉聖杯吧，master。”

“毀掉這玷污了英雄的榮譽，讓生者不安的妖物。”

比起回到過去改變命運的悲願，這位王者選擇了現世之人的安定。

她的劍從來都是為了正義的目的而揮。

“好。”天恩應了下來，與阿爾托利亞并肩而立。

手臂高高舉起，兩柄劍閃爍着金色的光輝。

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初學者的劈刺卻帶上了悲壯的意味。

是訣別嗎？

會後悔嗎？

遇見你真的好嗎？

除了那全神貫注的一擊，大腦中怎麽還會有別的東西呢？

太陽出來了啊……

天恩微微仰頭，不去看身邊的英靈消散成光點。

“再見。”少女的聲音依舊帶着男性的磁性，卻又比初見時多了一分釋然。

“再見。”天恩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你說什麽？”

天恩睜大了眼，瞪視着天空，“聖杯還沒有完全被消滅？”

天道的聲音平淡，“是的，你毀掉小聖杯後重創了神識，但有一部分神識潛伏在另一容器中。”

天恩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我還有機會，對不對。”

“我很欣慰。”天道說道，“你的耐心向來很好。”

“下一個世界……希望你能保持冷靜。”天道的語氣有一絲異樣，“不要忘了把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清理掉，也不要因為被觸怒了而把整個時空毀掉。”

“會有這麽嚴重的事情發生，難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什麽而肝火旺盛。”天恩笑了起來。

“那是任何一個王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王無法容忍什麽呢？外敵的侵略？臣下的無能？

不，這些都能夠隐忍而後發。

只有一樣。

絕對不能被容忍的事。

這個世界有兩股力量存在，人類與血族，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兩個種族意識到一個無法把另一個完全摧毀，于是走上了和解的道路。不同的力量，不同的理念甚至不同的社會等級，保持和平也就罷了，将這兩者的小團體放得這般近……這個什麽校長腦子有病吧。

天恩看着黑主學院的招牌感到一陣頭暈。

“我帶你去教室吧。”長相清純的理事長女兒笑着對天恩說。

天恩沒有應聲，只是徑直走了出去。

吸血鬼，講日語的吸血鬼，披着日本人皮的講日語的吸血鬼。

這已經超出她能夠表達友好的物種範圍了。

“吶，優姬你還真是沒變呢。”帶着些微挑釁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看就算是個人類也不願搭理你，你還是不要自讨沒趣地去騷擾夜間部的學長們了。”

“雪……”少女委屈地抿緊了唇。

天恩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定定看着門口的“絕代佳人”。

似乎是注意到天恩的視線，名叫“雪”的美人向她慵懶一笑。

“哼……”天恩斂去了笑意，“我原以為是具紅粉骷髅，沒想到……”

“只不過是‘畫皮’而已。”

雪的表情一下子難看了下來。

“頂着張不屬于自己的漂亮臉蛋就那麽值得高興嗎？”天恩轉向了目瞪口呆的優姬，“麻煩你為我帶一下路吧，若是因找教室迷了路，再遇到像這位小姐這般惡心的東西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這個賤……”

幹淨利落的耳光甩下。天恩俯視着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女人。

“偷來的容貌，偷來的身份，偷來的力量。”

“抛棄了親人，抛棄了朋友，抛棄了祖國。”

“像你這樣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存在于此世。”

“不如早早踏上往生之途，方能換得一份安寧。”

這些話，天恩是以中文說的。

王絕對無法容忍的，唯有子民的背叛。

吸血鬼，說日語的吸血鬼，頂着日本人皮的吸血鬼，曾經擁有中國人靈魂卻甘于享受着據日本吸血鬼身體帶來的好處，和一個日本女人搶日本男人。

這已經不是不能表達友好了。

這是一定要誅殺的國人之恥。

盡管如此，天恩還是願意為她保全最後一份尊嚴，用精神暗示控制她去自行了斷。

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有人給臉不要臉啊。

精神暗示終究只是暗示，若對方一絲絲想死的念頭也沒有，暗示是不會成功的。

“恬不知恥的家夥。”

天恩飲盡了杯中的水，手微微用力，玻璃杯碎成幾塊，向某處飛去。

“找死。”确定再無偷窺者後，天恩思索起這一次的目标。她連其它國家的繼承人都不想培養（或者培養後殺掉），怎麽可能去考慮敵對國家且又是敵對種族的王。吸血鬼那邊是不用考慮了，至于人類……

還是再看看吧，不然她就去找燒餅鋪老板開連鎖店！

“你這家夥，到底是什……”

擾人的家夥一個接一個，那張“畫皮”就那麽讓人癡迷嗎？有解決掉一個某個女人的家臣，在天恩打算去解決掉這個毒瘤的時候，她自動來找她了。

“……”雪露出姣好的脖頸，力圖表現出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個動作方便了天恩。

這位美人也踏上了之前無數冒失者的後途，人頭落地，身體被燒成灰燼。

天恩可不擔心雪的那些吸血鬼愛慕者會來找她的麻煩，事實上，她還有幾分期待。

來一個就殺一個，省得他們哪一天一時興起跑中國去發展。

如果天道知道天恩的內心想法的話，哪怕他活了上億年此刻也要無語哽咽了。

都已經那麽久了你怎麽還是那麽兇殘。

“是你殺了那幾個吸血鬼嗎？”下課後，風紀委員之一的錐生零攔住了天恩。

天恩打量了一下這個和優姬性格完全不同的理事長養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是很讨厭吸血鬼嗎？我幫你動手了難道不該謝謝我嗎？哦，你是為不能親手處決那些可惡的怪物而遺憾嗎，沒關系，若下次我再遇到有吸血鬼不知天高地厚地向我挑釁，我一定把他打得半死後叫你來補刀。”

錐生零的臉抽動了幾下，“你這樣随便殺高階吸血鬼會給人類惹麻煩，如果玖蘭樞和人類反目，全日本都會遭殃。”

那實在是太好了。

這句話天恩忍了忍還是沒說出口，“他們永遠不可能是人類的朋友，血液澱劑這種東西只是為他們的進食起到了吸管的間接作用罷了。”天恩突然覺得這個少年有值得培養的地方，便開始刷他的好感值，“不說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