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嘿嘿不累
“你——”
剛說了一個字,白玉堂就猛地頓住。因為他忽然發現,只要他張着嘴,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勾起,然後讓自己笑成了一個連眼睛都睜不開的玩意兒。
“你想說什麽?”蕭潛看着努力抿着嘴角,但是眼睛卻彎成了一條縫的白玉堂,怎麽看怎麽覺得他有點精神不正常。
“你的卦算的不準,”經過最初的怔愣,展昭已經回過了神,眉頭死死地皺在一起,望向蕭潛,臉上的燥熱感讓他怎麽也平靜不下來,“我和白玉堂都是男子,我怎麽可能——”
展昭的聲音也頓住了,因為他怎麽也無法讓自己說出“喜歡白玉堂”這五個字。
……
由于臉上怪異的表情,所以白玉堂不敢光明正大的轉頭看向展昭,所以只能悄悄地用餘光瞄了展昭一眼,見他臉頰上已經染了淡淡的紅暈,心情更加愉悅,當下就從懷裏又拿出了一塊兒玉佩,遞給蕭潛,笑道,“來,給你卦錢,沒想到你年紀不大,但是算卦算的倒是還挺準的,我早就看出……嘿嘿嘿。”
展昭:“……”他真的好想捂臉——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覺得白玉堂實在是太丢人了,那串“嘿嘿嘿”是怎麽回事啊?!
蕭潛接過玉佩,連看都沒看就放進了腰間的小包裏,然後掃了一眼衆人,道,“你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走了。”
“等等!”白玉堂第一個攔住了蕭潛,露出一個實則猥瑣,但是自認為十分和藹的笑容,問道,“我錢多,還想找你算上幾卦,等算完了再走吧!”
“行。”蕭潛答應的倒是也幹脆。
“呃,這個……”白玉堂湊近了蕭潛的耳朵,小聲地說道,“你幫我算算我和那貓什麽時候能……那個啥啥?”
“什麽?”蕭潛的眼裏劃過一絲疑惑——你不能強求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知道這些事情啊。
“他什麽話都沒說!”很顯然,展昭比白玉堂更加理智一些——至少他還知道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你不要理他,還有,你剛剛的卦就是算錯了,我和他都是男子,我怎麽可能……想你說的那麽做!”展昭終歸還是說不出那五個字,然後想了想,又補充道,“何況展某現在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
“你沒聽說過分桃斷袖嗎?”蕭潛說道。
展昭一梗。他還真沒想到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竟然能說出分桃斷袖這種話來。
……
都是誰教他的啊!
……
剛剛跑回王府,喝了一口熱茶的道實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還沒咽下去的茶就這麽被噴了出來,弄髒了桌子。
“哎呀,這潛兒怎麽還不回來?不會是嫌遁地術髒不願意回來了吧?”道實用衣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開玩笑般地自言自語着,然後身子猛地一僵。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的說笑,也不是不可能出現的結果。
……
于是,剛剛進了王府門的道實就又匆匆放下手中的茶杯,往門外跑去,然後一個猛子紮到土裏,消失不見了。
……
開封府,展昭的房間。
“貓兒,嘿嘿嘿,你喜歡我啊貓兒?嘿嘿嘿……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要不然——”
“白玉堂!”展昭忍無可忍地将一直不斷向自己靠近的白玉堂推走,強壓着心中的煩躁,說道,“一個小孩兒說的話你也信?!”
因為蕭潛剛剛的語出驚人,讓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頓時失去了繼續詢問的心思,圍觀了全過程的包拯自然是看的出來的,便揮手叫他們兩個先回去了,自己再問蕭潛幾個問題。
展昭早就不想忍受白玉堂的那種詭異的“嘿嘿嘿”了,聽了包拯的話自然十分順從地起身離開。
原本展昭以為白玉堂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所以在回院子裏的路上展昭甚至都想好了一會兒要怎麽跟白玉堂道晚安,但是誰想到白玉堂進了院子,連腳跟都不帶轉的,直接就進了他的房間,而且十分自覺地給自己和他到了杯茶,之後就坐在桌子旁,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盯着他,時不時地繼續“嘿嘿嘿”地笑幾聲。
“我為什麽不信?”白玉堂的嘴角越來越往上勾,“貓兒,你自己說說,你的生活中除了我之外,你還跟誰走的近?你還有可能會去喜歡上誰?”
“還有——”展昭一愣,他下意識地想反駁,說自己當然還和別人走得近,可是當他真的在腦子裏尋找那個“和自己走得近”的人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記憶中閃過無數張面孔,卻只有一個人符合條件——就是白玉堂。
“所以,”白玉堂看展昭的臉色就知道他找不出一個除了自己之外還和他走得近的人,因此心情更加明媚,說道,“我為什麽不相信那個蕭潛的話?貓兒,你這麽一直說人家說的是假的,不會是因為你自己也知道你喜歡我,只不過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點破,所以害羞的不敢說真話了吧?”
“我沒有——!”展昭等着白玉堂,但是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就連聲音也添了一絲不可察覺的顫音,“白玉堂,那只是個孩子,你跟他說這些話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你真的覺得他是個小孩兒嗎?”白玉堂聳了聳肩,“看他和他師父的相處模式,我倒是覺得他師父更像是一個小孩兒……而且雖然我不想提他,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要說到誰更像小孩兒的話,我還是覺得白昭要比那個蕭潛像多了!”
展昭又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管怎麽說,他也才只有六七歲,跟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說這些終歸是不妥的!”
“好吧,”白玉堂想了想,認為現在的重點并不是在“蕭潛的教育”這件完全跟他們沒關系的事情上,所以很識相地認同了展昭的觀點,然後就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說道,“貓兒,我剛剛是說真的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我們就在一起算了,反正我是不能想象和一個天天就知道胭脂水粉的女人一起過一輩子……還不如和你一起辦辦案子來得有趣。”
展昭的臉頰又是一紅,然後咬着牙說道,“你可以找一個會功夫的女俠,她也可以陪着你辦案!”
“不要,”白玉堂皺了皺眉,說道,“女人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整天跟個男人似的打打殺殺的算什麽女人。”
展昭:“……”剛剛是誰說不想要整天想着胭脂水粉的女人的?!
“貓兒。”白玉堂突然一掃剛剛臉上的嬉皮笑臉,嚴肅地看着展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什麽?”展昭也下意識地嚴肅了起來。
“你……”白玉堂的話沒有說完,他忽然站了起來,繞到了展昭的旁邊,然後一只手擡起展昭的下巴,一只手扶着展昭的脖頸,猛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貼在了展昭的唇上。
……
展昭的腦袋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唇上的溫濕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可是腦子裏嗡嗡嗡的響聲卻又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麽。
白玉堂捏着展昭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就成功地讓展昭的嘴微微張開,然後将自己的舌送了進去,先是溫柔地舔舐着展昭嘴裏的每一個地方,然後這個溫柔的吻就漸漸地變得不那麽溫柔了。
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欲|望入山洪決堤般湧上白玉堂的嘴唇,讓他慢慢地加重吻着展昭的力道,也讓這個吻變得激烈了起來。
“唔……”
展昭的唇上一痛,似乎是白玉堂為了喚回他的意識,而故意咬了他的嘴唇一下。不過白玉堂的做法确實成功了,至少展昭确實從一開始的震驚中緩了過來。
他想擡起自己的雙手,但是這時展昭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僵硬的簡直動不了。白玉堂的唇還在自己的唇上死死地壓着,他的舌還在自己的口中和自己的舌糾纏着……
如果不是剛剛唇上的那一痛,展昭真的會覺得自己在做夢!
僵硬的手慢慢地擡了起來,但是當展昭的手真的放在白玉堂的肩膀上的時候,他才猛然發覺,自己竟然不知道是應該把白玉堂推開,還是應該……
不過白玉堂并沒有讓展昭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而是主動地離開了展昭的唇,最後重重地親了一下之後,就微微分開了兩人的距離。
一根銀絲因為兩人的分開而出現在兩人的嘴角,時刻提醒着展昭剛剛他和白玉堂做了些什麽。
氣氛詭異地暧昧着,似乎空氣中還有着剛剛兩人親吻時的水聲。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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