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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紀恒凝視着小卷的眼睛,分辨她話中的真假, 發現她确實就是那個意思之後, 好像不想再看, 目光移開, 垂落到面前的桌面上。

“是,服了檀那珠, 就能飛升回家了,很方便。”

過了好久,他才重新再擡起頭來,“小卷, 我喜歡你。”

他的語調平靜, 不像在表白, 更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我們兩個親過, 抱過,睡過……”

小卷打斷他, “誰跟你睡過?”

紀恒好脾氣地糾正,“好,沒睡過。親過, 抱過,還半真半假地結了個婚,可是我都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小卷皺起眉,“這些年你居然都沒跟我說過?”

“沒說過。”紀恒微笑了一下, “我只想聽你說你喜歡我。”

小卷:“……”

“小卷,”紀恒繼續說,“我這些年追着你跑,追得跌跌撞撞,終于等到現在,別人提起夏小卷時,都會說,是那個‘到處追紀恒的夏小卷’,每次我聽到,都會覺得特別滿足,就算明知是假的,也能高興一整天。”

紀恒自嘲地笑笑。

“我喜歡你很久了,從第一次遇到你,就開始喜歡你。那時候你頂着一撮卷毛,一身是血,可憐巴巴的,還死要面子,有力氣跟我鬥嘴。”

紀恒的目光好像穿過小卷,看到了遙遠的靈澤州,那片雪山,還有大澤旁無邊無際的紫煙蘿。

“還有那天,你翅膀上的傷還沒好,飛得歪歪斜斜的,就跑來救我,引着一大群我們白虎族的人往雪山上走,看着傻得要命。”

他說的是他小時候困在雪山頂上的那次,原來他全看見了。

“你的人身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紀恒繼續說,“我一看到你,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肯定會有很多人追。”紀恒笑一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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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丘上那麽多人對你好,你全都不太放在心上,一心想着調皮闖禍,好讓師父把你趕回家。我就在想,我要怎麽才能讓你注意到我。”

小卷默了默,“盯着我、罰我、跟我作對?紀恒,有你這麽喜歡別人的嗎?”

紀恒偏偏頭,嘴角上揚,“還挺有效。”

“不承認麽?你确實注意到我了,喜歡也好讨厭也好,我穩穩地在你心裏占了一塊位置,我敢說你想我的時候,比想其他那些人要多得多。”

他說得對,小卷那時候把詛咒紀恒當成每天晚上睡覺前的例行工作。

紀恒繼續說:“我肯定是最特別的一個,所以你那天晚上才會沖上來親我,即使有打賭和酒做借口。小卷,這些年來,除了我,你什麽時候親過別人?”

他說得沒錯。

“你問過我很多次,每次都是開玩笑的口氣,問我是不是喜歡你。你感覺到了,又不太拿得準。可是我知道,我絕對不能承認,只要一承認,我在你心目中的特殊地位就會立刻崩盤,變成那麽多喜歡你的人中的一個。”

小卷想了一下,隐隐約約覺得,他可能是對的。

“我計劃周全,步步為營,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我相信,只要這樣在宛丘待上幾年,我一定能帶着你這個未來的白虎王妃回家。”

紀恒的下颌繃緊,眸色暗沉下來。

“千算萬算,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

小卷知道,他說的是玄天崖。

那時正是小卷在師父的小樓裏和紀恒理書的時候。

宛丘來了一批新弟子,青鸾和白虎族的氏族大家向來都有把孩子送到宛丘修行的傳統,這次也不例外,兩族的新弟子都不少。

兩族本來就不太對付,新弟子們才一來,不知為什麽,就又打起來了。

小卷狐朋狗友多,消息向來靈通,立刻收到線報,說兩族的菜鳥們要去鬼渺峰約架。

小卷心想:找死不挑地方。

鬼渺峰還挺遠,不過也是宛丘的一部分,是宛丘修為高的弟子們歷練的地方,兇險重重,一群小破孩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敢往那兒跑?

兩邊都是有名的世家子弟,萬一出點事,兩族肯定要再起争端。

偏巧那些天師父不在山上。

小卷再調皮,也是青鸾王族,知道輕重,沒有比她更适合勸架的了,要是能拉上紀恒,就更好了,兩個人各自把自己的人鎮住,諒他們也打不起來。

可是小卷滿山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紀恒,說是白虎族祭司來找他有事,不知道去哪了。

小卷思來想去,先給離宛丘不遠的五哥傳了個信,又給紀恒留了張紙條,就先往鬼渺峰趕。

本來想着快一點,說不定能把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孩子半路攔下來,結果一路往前追,真的到了鬼渺峰。

找遍鬼渺峰,終于找到了那群人,好死不死被困在最麻煩的玄天崖頂。

還好都還活着,不過已經有人受傷了,現在無論是白虎族還是青鸾族,都忘了打架的事,全都擠擠挨挨地縮在一起,好像一群待宰的小羊羔。

玄天崖頂,十二重死陣,十二重幻境,日夜輪轉,永不停歇,不是鬧着玩的。

小卷不能看着他們死,咬咬牙,進去了。

功夫用到時才知道平時有多偷懶,小卷強打精神,一半靠機靈,一半靠哥哥們給的防身寶貝,一個個把人往外送。

好不容易撐到最後一個白虎族子弟,把人送出去了,小卷心中一寬,走了個神,被一堵火牆直直地推下玄天崖。

小卷火速化成青鸾,想振翅往上飛,可惜剛剛在死陣裏中了毒,翅膀完全動不了。

崖頂的火牆又撲出丈高的洶洶火焰,火苗舔到空中,噼啪作響。

一道熟悉的白影突然從崖邊直撲而下。

小卷還來得及想:你也被推下來了?紀恒,都說你功夫高,看來也不太行嘛。

玄天崖的絕壁極高,四周都是呼嘯的風聲,小卷飛快地往下掉,眼前很快就黑了。

“那天我看到你留的紙條,“紀恒說,“趕到玄天崖,還是晚了一步。”

紀恒神情黯淡。

“所以你是自己跳下去的?”小卷問,“是想要殉情嗎?”

玄天崖那麽高,不知道他這個恐高的人怎麽就敢跳下去了。

紀恒搖搖頭,“我當時什麽都沒想,看到你下去了,我就追下去了。”

“幸好白虎族有檀那珠,可以重養靈胎,祭司把我們的魂養在裏面,足足五千年,我們兩個才重新又活了一次。”

小卷瞥了他一眼。

他把中間那一段全跳掉了。

他從玄天崖掉下來,根本就沒死,死的是在玄天崖頂受重傷之後結結實實摔下去的小卷。

他用自己的命祭檀那珠的事,他全都沒說。

他沒說,聶長風卻一五一十告訴了小卷。

是他以死祭檀那珠,讓檀那珠重養兩個人的靈胎,才讓兩人之間有了不能相距五步之外的羁絆。

“後來呢?”小卷問。

“後來我發現,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就是個懵懂無知的小不點,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長大,讓你從小就喜歡上我,除了我,心裏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紀恒眯眯眼睛,像是心滿意足,“我是你的紀恒哥哥,無可替代,天下第一,你只喜歡我,一心想嫁給我,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美好得就像做了場好夢。”

“小卷,你那麽喜歡我,我一直肖想着,等到你真的醒過來的那天,你還能稍微記得一點你對我的喜歡。”

紀恒抿了抿嘴唇,睫毛垂下來,眼睛裏的光暗了,“不過夢就是夢,等你真的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把這些年的事全都忘了。你和過去一樣,這些年一點點累積的喜歡全都沒了,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我想着,重來就重來,五千年我都等了,大不了再等五千年。這些天,我甚至覺得,你好像也開始喜歡我了,你會害羞,會臉紅,親你時你的反應騙不了人。”

“可是我忘了,你還是夏小卷,什麽都不太放在心上,上一秒還在親我,下一秒就丢到腦後,上樓來偷你心心念念的寶貝。”

紀恒凝視着桌面,好像上面寫着他多年苦求的問題的答案。

過了好久,他才又說:“我知道你想回家。”

紀恒擡起頭,“小卷,檀那珠可以給你,吞了檀那珠,五步的詛咒就會自動消失,你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你還記得回靈澤州要掐的訣吧?”

小卷捏着檀那珠,點點頭。

紀恒竟然笑了一下,“好。回去吧。別迷路。”

兩個人對視了很久。

“不過——”紀恒忽然又說。

就知道他還有個“不過”。

“小卷,看在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的份上,能不能……”他凝視着小卷,“……能不能在你走之前,給我稍微留下一點東西?”

小卷回望着他,問:“什麽東西?”

紀恒站起來,“讓我在你心裏留一點痕跡,不要忘了我。”

他走到小卷面前,把檀那珠放回盒子裏,把盒子從她手中拿走,放到旁邊的書架上,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小卷的背上。

小卷以為他會低下頭吻她,他卻沒有,而是彎下腰,抄過小卷的膝彎,把她抱起來了。

他橫抱着小卷,穿過走廊,踢開卧室的門,把她放到兩個人并起來的床上。

這才吻住小卷,順手脫了自己的外衣,扔在旁邊。

小卷躲開他的嘴唇,“你這是‘在我心裏留一點痕跡’?紀恒你現在用文绉绉的詞打掩護的功力不亞于簡钰啊。”

這種時候她還敢提簡钰,紀恒眯眼望着她,從牙縫裏說:“在你心裏,身上,所有的地方。”

說完,俯身含上她的耳垂,又吸又咬,不弄出點痕跡來誓不罷休。

正在發狠,忽然覺得有雙小手悄悄摸上他的背,扯住他的衣服努力往上拉。

紀恒擡起頭,撞上小卷的眼睛。

小卷被逮了個正着,表情有點尴尬,讪笑了一下,“你不先脫嗎?”

紀恒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幹脆坐起來,三兩下幹脆利落地剝掉上衣,大方地給她看。

小卷用滿意的目光打量了一遍他強壯漂亮的身段,“這還差不多。”

“該你了。”紀恒等着小卷。

小卷到底不太好意思,目光偏向旁邊,“你來。”聲音小得有點聽不清。

她能把人氣出病來,又讓人沒法不喜歡,紀恒看了她半天,“好,我來。”

紀恒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時,小卷還是撐不住,臉紅了,“磨磨蹭蹭的,你能不能快點?”

紀恒忍不住挑了一下嘴角,“不能。”

他一點一點去掉她的遮擋,俯下身,發着狠,卻又像是滿腔柔情,用手指和嘴唇一寸寸熨過她露出來的肌膚,在每一寸上都留下他的痕跡,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小卷受不了,忍不住伸手插進他的頭發裏。

他的發絲柔順亮澤,像只大貓。

紀恒擡起頭,向來清明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迷亂。

他重新貼上來,有點喘,吻回小卷的耳朵,低聲說:“疼就告訴我。”

小卷抱住他的脖子,皺着眉,語氣卻很生猛,“你盡管來,小事一樁。”

紀恒無奈又心疼,跟她保證,“我會很輕。”

三分鐘後。

小卷:?

紀恒:“……”

紀恒:“小卷,我保證這絕對不是正常情況,只是個意外。”

小卷:“……”

紀恒:“小卷,你相信我。我喜歡你喜歡得太久了,實在有點撐不住。”

小卷:“……”

紀恒咬住小卷的耳朵,低聲呢喃,“寶貝,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真的一雪前恥。

夜漸漸深了,紀恒用手肘撐在小卷旁邊,跟她抵死纏綿。

小卷眼睛閃閃發光,忽然爬起來,把紀恒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說,“紀恒,我們換一種。”

他剛剛掌控一切,現在卻懶洋洋的,任憑小卷把他壓在下面。

紀恒由着她擺弄,半靠在枕頭上,一手玩着她的頭發,眯着眼睛,全身都氤氲着一層淡紅色,起伏的胸肌上沁着一層薄汗,“小卷,你哪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知識?”

“我在師父的小樓理書時,看到過一本書。”小卷交代,“書裏有好多插畫,畫得很好,還會動。”

紀恒想起往事,不由得牽牽嘴角,握住她發梢的手稍微用力,把她拉下來吻住。

一直到早晨,紀恒才睡了。

睡得不太踏實,不知什麽時候,忽然驚醒。

屋子裏很安靜,懷裏是空的,紀恒伸手摸了一下旁邊,果然沒有人。

紀恒坐起來,下了床,随便抓過一件睡衣披上。

卧室裏沒人,衛生間沒人,衣帽間裏也沒人。

紀恒出了卧室,沒有去隔壁書房,而是懷着一線希望,下了樓梯。

一樓客廳裏沒人,廚房也沒人。

後院的玻璃拉門關着,夏小恒正在中午明亮的陽光下無聊地打盹,聽見紀恒的聲音,馬上站起來歡快地搖搖尾巴。

到處都沒有她的人影。

紀恒回到樓梯旁,停住腳步,向上看了看,終于下定決心一樣上了樓梯,重新回到二樓,推開書房的門。

書房裏一片安靜,擺滿漫畫書的書架上,那個裝檀那珠的小盒子竟然還在。

紀恒快步走過去,把盒蓋打開。

盒子裏什麽都沒有,檀那珠不見了。

她到底還是走了。

就算明白了他的心意,就算跟他親昵地厮磨糾纏了一整夜,還是一個人吞了檀那珠,扔下他走了。

紀恒靠着書櫃站了一會兒,覺得心髒的地方一抽又一抽地痛,慢慢靠着書櫃蹲下來,坐到地板上。

靈澤州一切如舊。

青鸾族的王宮并不巍峨,全部都是樹屋,挂在各種奇形怪狀的參天古樹的樹枝上,像一大串又一大串美麗的鈴铛。

樹屋上纏滿藤蔓,藤蔓上開着各種奇異的花,讓每間樹屋各有不同。樹屋間連着搖搖晃晃的吊橋,方便人形的青鸾行走,

小卷正在沿着吊橋狂奔。

“九哥?十七哥?二十一姐?你們在嗎?”

有大青鸾守衛聽到喧嘩飛過來,看到小卷,怔了怔,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扇樹屋的門開了。

十七哥正好從裏面出來,一眼看到小卷,臉上頓時變成喜出望外,一把把她抱住。

“小卷,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在人間嗎?”

“我為什麽不能回來?”小卷興高采烈地也抱住十七哥。

五千年了,他一點都沒變,仍然是青鸾族絕美無倫的臉,眼神卻和小卷一樣狡黠。

十七哥把小卷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了一遍,下了個結論。

“小卷,你現在好像是真的不傻了。”

咦?他居然知道前些年小卷有點迷糊的事。

小卷有點結巴,“你怎麽知道我傻過?”

十七哥得意,“我不光知道你傻過,還知道你最近又失憶了,把這些年的事又忘了——當然都是紀恒說的。”

小卷一頭霧水。

十七哥竟然什麽都知道。

而且他叫紀恒的名字時,還叫得那麽熟稔。

十七哥看出小卷在想什麽,笑了笑,“我現在和紀恒很熟,如果從你算起,我是紀恒的大舅哥,不過如果從我老婆算起,紀恒就是我的大舅哥。”

小卷張口結舌,“五千年不見,你都有老婆了?”

“廢話,五千年了我還不娶老婆嗎?我娶了紀恒的一個堂妹。”十七哥有點腼腆,“最近剛生了兩只小白虎崽子。”

小卷瞪大眼睛:那麽讨厭白虎族的十七哥竟然娶了白虎族的老婆,還生了白虎寶寶?

五千年,好像發生了不少小卷不知道的事。

小卷問他:“那父王和母後呢?我剛剛去過他們的寝宮,侍衛說他們出門了,又說不清去哪了。”

十七哥打量一遍小卷,神秘一笑,“看來你是真都忘了。小卷,你想一想,你在人間重新長大,父王和母後對你那麽不放心,怎麽可能不跟着你一起過去?”

小卷腦中突然閃現一個畫面,母後穿着小香套裝,嘴唇上是奇葩的中毒色口紅,對小卷伸出手,“小卷,你乖乖跟着紀恒哥哥去學琴學畫畫,媽媽要去做spa,來,給媽媽來個告別的啵啵。”

小卷:“……”

人間的爸媽,原來就是天上的爸媽。

小卷忽然意識到,紀恒曾經親口說過,他爸太忙,他是在小卷家長大的。

這次青鸾王夫婦,居然養大了白虎族未來的王。

現在想想,紀恒口中那個忙得不見人影的空中飛人爸爸,應該就是他真正的爸爸白虎王,把紀恒交在小卷爸媽手裏,他還真放心。

小卷默了默:兩族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小卷問:“所以我和紀恒在檀那珠裏養靈胎的事,你們全都知道?”

“當然知道啊,”十七哥莫名其妙,“當初你們兩個出事後,我們和白虎族一起商量了很久,檀那珠養靈胎聚靈氣要在水裏,最後一致決定,大澤靈氣多,距離近,安全又方便,就把你倆的檀那珠泡在大澤裏,泡了五千年。”

小卷無語,這些事聶長風全都沒說。

“小卷,你不知道,你們倆的事傳遍十三州,人人都說白虎族男子專情,前些年兩族關系還沒那麽好的時候,咱們好多青鸾姑娘都跟着白虎族的人私奔,後來通婚的多了,總算才不偷偷摸摸了。”十七哥得意,“我和你九哥都娶了白虎姑娘,也算是扳回一城。”

“大澤也因為你們的事十三州聞名,變成了來靈澤州玩的時候必到的地方,好多情侶都去大澤邊朝聖,還有不少人專程到那兒去定情呢。”

小卷:“……”

“後來我和你五哥二十一姐商量了一下,在大澤旁立了個碑,上面刻上‘青鸾公主與白虎儲君養靈胎之處’,派人看着,過來就得收錢,發了一大筆財——回頭算算賬,分一份給你哦。”

小卷:“……”

“對了,還有個九尾狐族的戲班,用你們倆這個故事寫了一出戲,火遍十三州,”十七哥忿忿不平,“可是他們班主,一個叫簡钰的,死活都不承認他是抄你們的故事,非說他寫戲本的時間比你們的事還早,扯淡吧。”

小卷:“……”

“後來聽說他一怒之下,說抄就抄,幹脆把後半段故事也全抄完,跑到人間采風找你倆去了,你遇到他沒有?一只臭狐貍,你肯定能認得出來,千萬別理他。”

小卷:“……”

十七哥說了一大通,才意識到小卷一直沒說話,“小卷,所以你是吞了檀那珠的靈瓣回家了?紀恒呢?”

“他啊,他沒回來。”小卷眨眨眼睛,大言不慚,“昨天晚上被我折騰得半死,估計現在還在補覺呢。”

十七哥:“……”

紀恒家裏。

被折騰得半死的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聶長風從紀恒的一排黑色禮服裏挑出一件,扔到床上紀恒旁邊。

“起來,再不走就遲到了。電影節都快開始了,沐天淇他們都到Avant了,就等着你呢。”

紀恒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長風,你說她吞檀那珠時,一絲一毫都沒想過我麽?她把檀那珠吞了,飛升回了靈澤州,真打算把我扔在人間不要了?她忍心看着我在人間一天天老死?”

聶長風心虛地瞟了一眼紀恒,沒敢搭茬。

好在紀恒根本沒注意他,依舊盯着天花板。

“我總覺得她多多少少是喜歡我的,原來還是不在乎。”

紀恒苦笑了一下。

“如果她肯來好好問我,或者幹脆直接跟我要,我就會告訴她,檀那珠中間的小金珠能吸納靈氣,長出靈瓣,它在大澤裏養了五千年,養出了兩片靈瓣,剛好能給兩個人吃。”

紀恒嘆了口氣,“可是她偏偏不,和我那樣親來親去抱來抱去,睡在一張床上,居然還繼續打着偷的主意。”

聶長風問:“那你打算怎麽辦?去追她?你現在沒有檀那珠,又回不了靈澤州。”

紀恒幽幽道:“我打算死。”

聶長風:???

“她走了,我一個人在人間還有什麽意思?一天天變老,像個凡人一樣老死麽?”

聶長風有點結巴,“那也不至于要輕生吧?”

紀恒坐起來一點。

“誰要輕生?我想了一天了,決定再死一次。”

紀恒蹙着眉籌謀,“長風,你去靈澤州找小卷,就說檀那珠對我們白虎族很重要,請她把檀那珠的金核還給我們。靈瓣已經化在她的丹田裏了,金核有沒有對她都一樣,她不是個小氣的人,一定會給你的。

紀恒想了想,“有了金核,我再死祭一次檀那珠,在大澤裏重新養足檀那珠的靈瓣,等我複活後,吞下靈瓣,就再去找她。”

聶長風張口結舌,“你神經病啊你?養檀那珠的靈瓣又要五千年,你剛睡了五千年,又打算再睡五千年?五千年後,小卷早就嫁人了吧?”

紀恒沉思,“我想來想去,這是最好的辦法。說不定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弄明白她是不是也喜歡我。長風,等我死後,你去告訴她,我就在檀那珠裏,我想再賭一次,賭她會等我。”

聶長風徹底無語:就沒見過這麽執着的人。

聶長風拎起床上的衣服,過來拉紀恒。

“別胡思亂想了,快點換衣服,真的要遲到了。早就安排好這次電影節紅毯上主持人要采訪你暗跡的事,你別給我掉鏈子。”

紀恒不動,“我一個馬上要死的人了,還管你們什麽電影的宣傳?”

“去一次吧,”聶長風想了想,“畢竟是你和小卷頭一次合作的作品,就當是你的,呃,遺作?”

聶長風一邊拉紀恒起來,一邊心想:夏小卷滾到哪去了?

夕陽西下,天還沒黑透,帝都的會展中心前已經一片燈火輝煌,紅毯上衣香鬓影,電影節的開幕式馬上要開始了。

小卷在出租車上拼命催司機大叔,“師傅,能不能再快一點啊?”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再看一眼小卷:“姑娘,再快就超速了。我還是頭一回看見有明星坐出租車去電影節的——你是明星對吧?長這麽漂亮,穿得也這麽好看。”

小卷身上的衣服是剛剛匆匆忙忙回家換的。

是聶長風早就準備好的Privé今年春夏的高定,薄如蟬翼的綠色輕紗中隐現着孔雀藍的裙擺,輕靈飄逸,流蘇靈動得像青鸾的羽毛。

大叔看看前面,“只能再開一小段,再往前就過不去了。”

到處都很熱鬧,場外來了不少應援的粉絲,大叔把車停下來,放小卷下車。

小卷一眼就看到了夏紀cp的燈牌,拎着裙擺往那邊跑過去。

舉着一個最大最顯眼燈牌的,是個天都快黑了還戴着墨鏡的時髦女人,看見小卷朝這邊跑過來,扔下燈牌就想溜。

結果被小卷一把攥住胳膊。

有人認出小卷來了,一片歡呼。

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小卷沒法在大家面前叫人,只能放低聲音,“我剛剛想明白,應援會肯定是你們弄出來的。”

眼前這位就算戴着大墨鏡,畫着濃妝,也明明白白就是小卷天上人間二合一的母後大人本人。

小卷媽讪笑了一下,“怎麽猜出來的?”

“應援會的圖标嘛,那麽小一個老虎爪子,上面壓着那麽大那麽長一根羽毛,還能有誰設計出這種圖标?”

小卷媽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麽才來啊,小恒的車都過去了,我剛才看見了,你快去吧。”

“嗯。”小卷點點頭,還是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媽媽的脖子,拎起裙子轉身就跑。

小卷一路狂奔到入口,給保安看了邀請函,發現竟然還能趕上個紅毯的尾巴。

小卷一眼就看見了紀恒。

他是紅毯上最後壓軸的一個,穿了一身筆挺考究的黑色禮服,比別人都高,在紅毯上格外顯眼,已經和沐天淇和韓導一起走出一段了。

“紀恒!”小卷喊了一聲。

現場那麽亂,都是人聲和歡呼聲,紀恒竟然立刻聽到了,轉過頭。

等看清是小卷時,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卷一閃身就越過了維持紅毯入口秩序的安保,向紀恒飛奔過去。

拍照的記者,看直播的觀衆,只要是認識小卷的人,此刻都在想:那個往紀恒那邊沖的是夏小卷吧?行,這很夏小卷。

看她踩着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飛撲過來,紀恒只愣了一瞬間,就搶上幾大步,一把把她抱住,抱得拎離了地面。

然後所有人都傻了。

只見紀影帝連放都沒放下夏小卷,就低頭吻住她。

吻得又深又重,跟她糾纏,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衆目睽睽,旁邊是成片成片的鏡頭。

這個吻讓人透不過氣,過了好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把人放下,卻依舊牢牢握着小卷的手。

“小卷,你去哪了?”紀恒凝視着小卷,好像生怕一眨眼,她就又消失了。

小卷的眼睛亮閃閃,“當然是回靈澤州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想回一次家。”

紀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點啞,“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是想吓吓你來着。不過本來只打算快去快回,稍微吓唬你一小下,沒想到用了這麽長時間,”小卷有點臉紅,“靈澤州來回的訣好久不用,記得不太清楚,在十三州晃了一圈,有點迷路。”

紀恒默了默,才問:“為什麽想要吓唬我?”

“因為你竟然敢不相信我!覺得我想偷檀那珠?”

小卷嚴肅起來。

“紀恒,你搞清楚,房子是我裝修的,家具是我買的,那是我家,我上樓開個保險箱怎麽了?再說我堂堂的未來的白虎王妃,不能碰碰檀那珠嗎?就算我真的一高興吞了、砸了、扔了,不行嗎?”

紀恒凝視着小卷,眼眶漸漸地濕了,半晌才答:“你說得很對,是我錯了。”

他乖乖地認錯,小卷滿意了,低頭從手包裏摸出一只絲絨小盒子,遞給紀恒,“送你的。”

紀恒再看一眼小卷,才默默打開。

盒子裏并排放着兩樣東西。

一樣是檀那珠,少了一瓣靈瓣,小小的金珠半露着。

小卷點點它,“聶長風早就告訴我檀那珠的用法了,我吃了一瓣,這瓣是你的。”

紀恒卻只掃了一眼,目光就落在另一樣東西上不動。

是一枚戒指,沒有任何裝飾,是個樸實無華的銀色金屬圈。

“我昨天買的,送給你,我專門挑了一個最寬最厚最結實的,以後無論你怎麽‘碰’牆,估計都不會壞。”

小卷拿出戒指時,四周一片寂靜。

夏小卷這是打算在紅毯上當衆向紀恒求婚嗎?

這麽想的人立刻就發現想錯了,因為紀恒緊緊握着小卷的手,在紅毯上鄭重地跪了下來。

他仰頭望着小卷,聲音哽咽,“小卷,我愛你,愛得超過世界上的一切,請你嫁給我吧。”

記者們離得遠,聽不清聲音,可是看紀恒的口型,就知道他在說什麽。

歡呼聲和口哨聲響成一片,像過節一樣,閃光燈此起彼伏争先恐後,亮得人睜不開眼睛。

一片嘈雜中,紀恒卻清晰地聽到了小卷的回答:“好。我會嫁給你,愛你,生生世世,直到永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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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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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87.4萬字
  5.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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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9.7萬字
  7.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52.4萬字
  8.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3.5萬字
  9. 我的前半生

    我的前半生

    我和她的愛情起源于一個難以啓齒的交易……【每天更新2章,謝謝大家支持!】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2.8萬字
  10.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她18歲誤打誤撞成了帝國內年輕權貴的禮物,事後,逃之夭夭。
    數年後,她惡名狼藉,無人敢娶。
    兩只萌寶從天而降,說是她的種。她憤怒的反駁:“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先生,你搭讪的手法爛爆了。”男人邪佞:“爛不爛試過我的好,你才知道,爆不爆,看我心情。”人前他是‘一窮二白’的苦逼男,人後他是矜持腹黑,寵她入懷的總統大人……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74.0萬字
  11.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他過生日,她本想定做一個真人抱枕給他,沒想到卻誤買成了那什麽娃娃。
    某人一怒之下,将她壓在身下,從前到後,從上到下,全方位地教育了一番以後,悠然道:“沒事的,就算你沒買錯,我也打算吃了你,所以,你不用內疚。”
    “哦……”她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她到底為什麽要內疚啊!!
    作品标簽: 寵文、傲嬌、歡喜冤家

  12. 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

    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

    生無可戀的顧喬喬意外回到了十一年前。
    這是1986年,這個時候,她沒有被陷害,父母弟妹都還好好的活着,她沒有經歷家破人亡的錐心之痛。
    重活一世,她手撕蓮花,怒踹渣渣,用一雙素手,為家人雕刻出了燦爛人生。
    可是唯一遺憾的是已經嫁給了秦以澤,那個光風霁月如隔雲端的男子……
    新書:【重生後她帶着空間修古董】已經發布了,希望我的小可愛們繼續支持,不勝感激愛你們~小說關鍵詞: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無彈窗,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離婚又雙叒叕失敗了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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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分手偏偏愛上你

    分手偏偏愛上你

    豪華的大房間,一張雙人床,這是什麽情況?她揉着腰肢站起來,發現床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張大紅的結婚證。一夜醉酒而已,難道就這麽從少女變成少婦?是誰經手的?當外表倜傥儒雅的男人推門進來,一步步靠近她,她驚慌失措:“我們什麽關系?你想做什麽?“”...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30.1萬字
  14.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五年前,她遭人陷害導致未婚先孕,又衆叛親離,剛出生的孩子慘遭毒手,五年後,她強勢蛻變,還被個軟萌可愛的小包子忽悠回家,但小包子的家裏竟有一個大魔王。
    她嚴肅道:“不準幹涉我戀愛,不準誘惑我,給我自由!”
    大魔王信誓旦旦地點頭:“可以。”
    然鵝……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收拾包袱準備偷偷溜走,卻被大魔王現場抓包!
    她怒氣沖沖的質問:“你不是說我想走随時都可以離開嗎?”
    某只不要臉的大魔王:“寶貝,男人的話聽聽就好,孩子都這麽大了,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萌寶可愛神助攻,大魔王寵妻無節操!
    确認過眼神,這是篇甜的發齁的文!
    1V1,身心幹淨。
    作者自定義标簽:媽咪 一夜|情緣 言情 現代豪門 首席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4.3萬字
  15. 裴太太,你已婚!

    裴太太,你已婚!

    ☆全本完,新書已開,書名《郁太太又在裝嬌弱》☆傅家大小姐傅芊芊是個廢柴學渣,一場蓄意的綁架,體內的靈魂變成了擁有第六感的黑鷹突擊隊隊長。惡毒繼母搶她母家的家産?送你去黃泉陪閻羅喝茶。閨蜜要搶她的渣男未婚夫?打包踹走,收好不送。☆☆強與強的對決,拼的是段數和演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90.0萬字
  16.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姓名:沐心
    性別:女
    職業:兼職燕西大學考古系老師。
    學生們永遠不會知道這位熱衷于把古人挖出來的老師,更擅長把活人埋進去。
    麻煩來自于一次營救行動,真是天将災星,讓她認識了談昕
    作為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談昕一直對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掌握着生殺大權,人們只知道東林集團第一繼承人,清冷寡情,不近女色。
    可自從認識沐心後,各種撒嬌賣萌求抱抱的男人是誰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87.9萬字
  17. 商戰教父

    商戰教父

    陳銘,标準的大纨绔,大衙內,家族實力堪稱彪悍。這樣的環境并沒有帶給他坐享其成的優越感,而是在家族的熏陶下,智商和武力值臨近妖孽化,并且從小就樹立了溫香軟玉抱滿懷,以及攻略整個華夏的宏大目标。麻衣如雪,江山如畫。我的女人,天下為聘!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43.0萬字
  18. 黑化萌妻,套路深!

    黑化萌妻,套路深!

    誰和你結婚都無所謂嗎?”“無所謂。”“那和我結婚吧,我家網速快。”跺跺腳都能令帝都抖三抖的閻王用網速把萌妻騙回家,本以為是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蘿莉,誰知卻是坑人套路深的黑化老司機。“BOSS,夫人一言不合就把整個帝都的網黑癱瘓,公司資料全被夫人拿走了。”男人眉梢一挑,眸光潋滟萬千風華,“派黑客去給夫人打掩護,再把我的私人賬號給夫人,想要什麽資料随便拿。”“可夫人說那樣太沒挑戰性,輕易得到的東西不喜歡。”“所以,她才放着我不撩,去撩外面的野男人?”男人臉色一黑,當晚便把某個出去浪的小女人抓回房。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38.1萬字
  19.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新文:竹馬專屬寵:萌貨小青梅已發】(雙向暗戀)洛靈從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顧決西,當年他不辭而別讓她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永遠都不會再見面。更何況,這個她喜歡那麽久的男人,卻突然對她表露真心。

  20.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南頌乖乖巧巧當了三年賢妻,也冇能讓喻晉文愛上她,還為了個綠茶要跟她離婚。
    算了算了,離就離吧,姐姐不伺候了。
    她抹掉了所有關於自己的痕跡,從他的世界消失的乾乾淨淨,然後華麗轉身,成了他夢寐以求的合作夥伴。
    南頌冷眼睥睨着前夫,“想跟我合作?
    你哪位?”要男人有什麽用,姐要獨自美麗。
    後來喻晉文在追妻路上發現——黑客大佬是她;超級大廚是她;國際名醫是她;玉雕大師是她;地下車神是她……都是她!
    眼看追妻...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92.8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