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裝恐怖派對
餘俪幾乎瞬間便轉換了表情,雖然沒有太過楚楚動人,可也顯得溫柔了許多。
許永平不似他弟弟那般好色,但怎麽說都是個男人,無仇無怨的情況下面對一個美女還挺和氣的。
“美女一個人來洗手間不害怕?”許永平問道,畢竟此地是前不久發生命案的廁所,同時他也想再次試探一下NPC會不會知道些什麽。
命案的兇手就站在面前,餘俪當然明白他話的意思,當即露出害怕又為難的表情,随後深深一嘆,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口中。
許永平一看便知有戲,趕緊追問着:“美女有話可以直說,相識就是緣分,也許我能幫到你。”
餘俪望了他一眼,小聲的開口:“來這裏誰能不怕呢?但怕不怕都沒用,我們一群人被困在別墅裏很久了,你們幾個倒挺陌生的,為什麽來參加派對?”
作為玩家,許永平的問的話還沒得到答案呢,居然就被反問?他頓了一瞬道:“主人邀請而已,來到之後才感覺發生的事情有些奇怪,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好歹腦子在線,許永平沒把對方當成白癡直接說出玩家身份,一般遇到NPC打聽游戲的事情,要麽湊巧,要麽說明她掌握重要線索。
這跟前不久闫邢在管家面前透露出游戲二字不同,那時他是故意試探對方态度。
只要有反應,說不定都能詐出來線索。
更何況餘俪現在跟許永平說的話,很有衆NPC皆醉我獨醒的意思,他心中一喜,覺得可能遇到了大魚。
果然,餘俪當即低下頭,面色難過道:“這一切當然有原因,”她的神情适時露出害怕之意,眼神環顧四周打量片刻:“我們離廁所遠一點兒說吧。”
許永平完全看不出她在表演,雖然餘俪行為上已經有很多讓人懷疑的地方,比如害怕還來這個洗手間?但作為玩家,他肯定不會怕。
“好,我們到那邊去。”他示意看向走廊盡頭的陽臺,在月光的照耀下,那處明亮許多,确實能給人安全感的樣子。
餘俪點點頭,兩人并肩而行,長長的走廊中燈光非常昏暗,周圍不知道為何,忽然寂靜了下來。
身後原本微弱的斜影,漸漸多了層層黑發,絲絲縷縷全部從餘俪腳下生出,許永平幾乎瞬間就有了危險意識,臉色冷了下來,身形卻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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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力有限,猜不透危險從何處而來,起初想到會不會是餘俪作祟,畢竟作為NPC,前後表現有差異,白天剛見面時她可沒如今的靈動。
但現在餘俪像是同樣察覺到什麽,抖的跟篩子一樣,指尖慢慢牽住他衣袖,像是在找尋安全感。
許永平心中瞬間打消大半懷疑,沒辦法,很多男人都有保護弱小的天性。
長發悄悄貼近兩人,發梢沿着許永平腿邊慢慢往上移動,卻沒徹底沾到他,餘分毫縫隙。
分明沒過一小會兒,周邊卻讓人感覺越來越窒息,許永平步伐看似不徐不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內心有多麽慌張,成敗在此一舉!
許永平眼神一凜,剛想不管一切的逃脫此地,而餘俪的反應卻更勝一籌,想也沒想的向他懷中撲去,看起來害怕極了。
就算許永平再鐵石心腸,打算只顧自己,也會有那麽一兩秒震驚的緩沖時間,而餘俪絲毫沒有停頓,黑色的長發從背後饒過,直接貫穿兩人胸膛。
許永平眼睛驀然睜大,其他頭發順勢全部往他嘴裏鑽去,堵住了因痛苦而發出的聲音。
餘俪終于不再僞裝下去,安靜的靠在許永平胸膛,慢慢擡起漂亮的眼睛帶着愉悅的笑意望向他:“廁所死去的男人是你弟弟吧?你們倆長的可真像,他也是我殺死的哦。”分明在炫耀。
許永平眼神死死的盯着餘俪,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般,可惜喉嚨已被破壞,目光也只停留數秒便漸漸沒了神采。
怪物沒再浪費時間,像當初得到單馬尾身體似的,重新掌控了許永平。
而餘俪整個人跟漏氣的氣球似的忽然幹癟了下去,只剩下一張人皮癱瘓在地,随後被黑發卷起,完全吞食,毀屍滅跡。
……
裝成外來者,似乎更方便行事一些。
怪物看着自己的新身體非常滿意,她張開嘴輕咳兩下試了試,好在每吞一人之後可以用他的聲音,否則還真僞裝不了。
怪物頂着許永平的臉,憑借着記憶找到管家的房間,打開房門,徑直走到衣櫃面前,許永平被黑發貫穿了胸膛,衣服已經破損,必須得換一套。
……
眼看着快要到十二點,管家正站在一樓大廳內給所有人安排休息的房間,前不久解決完餘俪接着閉目養神到現在的闫邢終于睜開雙眼。
無論是NPC還是玩家,統一住處皆在二樓,一人一間,随便選。
闫邢搜查過這裏,每個房間內部擺設全部一模一樣,所以他就随便推開一間房門,沈彬眼疾手快,順着他握住門把手下的胳膊縫隙鑽進了屋內。
不等大佬吱聲,沈彬便趕緊開口:“我找你有事。”
闫邢頓了一瞬,砰的一聲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冷聲道:“說吧。”
畢竟沈彬是唯一一個最像正常人的NPC,闫邢才願意給他點兒時間解釋。
沈彬咳了一聲,裝模作樣道:“前幾次怪物出現,不都是針對我的嗎?我有預感,今晚怪物肯定還會來找我,這其中一定有關聯,你難道不想弄清楚原因嗎?”
闫邢瞬間明白對方在打什麽小九九,自己跟怪物交戰對弄清楚原因不可能有任何幫助,畢竟怪物上來就動手,所以沈彬是來求保護的。
作為一個外冷內更冷的男人,闫邢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沈彬:“……”
一樓大廳的古老擺設石鐘,卻在這時重重的敲響了起來,整棟別墅都回蕩着邦邦邦的聲音,整整十二下,預計着十二點到來。
沈彬深深的打了個哈欠:“好困,我想睡覺。”說着便要向床邊走去,可惜還沒跨出兩步,在經過闫邢身邊時就向他歪了過去,一秒入睡。
闫邢腦袋同樣産生一瞬眩暈,清醒後便發現自己接住了倒下的沈彬,眼神鋒利一瞬,剛才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