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但離江驀東家挺近,所以江子佑和時予樂也算是青梅竹馬。
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時家,江驀北把車停在外面,拿好事先準備的禮物和時予樂下了車。
時予樂突然開口問江驀北:“江總,你這算第一次正式見家長嗎?”
原著中,兩家人雖然都認識,但原主和江驀北結婚時原主并沒有帶他見過父母,而且原主父親也是非常不待見江驀北。
“算是吧。”他之前見過時予樂的父母,但以女婿的身份見的确是第一次。
是名義上第一次見岳父岳母。
時予樂擔心江驀北會緊張,她沖江驀北笑笑,說“不要緊張,我父母人很好的。”
時予樂似乎忘了眼前這位可是個叱咤商界的大佬,又怎麽會因為區區一個見家長而緊張呢。
江驀北依舊惜字如金,說“不會。”
沉默寡言的江總又回來了,時予樂懶得理他。她快步走到門口,按了一下門鈴,等着裏面的人給她開門。
不要問為什麽她沒有鑰匙,因為鑰匙在碧水灣沒帶。
江驀北也跟了上來。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和藹的中年婦女,時予樂記得這應該是時家的保姆王媽。
王媽一開門,看到時予樂笑盈盈的站在門外,驚喜道。“哎呀樂樂回來了!快進來吧,夫人先生,樂樂回來了!”
王媽在時家做了十多年的保姆,時予樂和時予卿兄妹兩個可以說是王媽看着長大的,王媽也是真心拿他們兄妹當自己孩子看的,也很疼他們倆。
“王媽。”可能是系統設定的緣故,時予樂看着眼前的王媽也親切,絲毫沒有疏離感。
Advertisement
就像真的認識了十多年一樣,實際上她和王媽這也是第一次見面。
時予樂對王媽笑了笑,然後換了鞋走進屋裏,江驀北跟在她後面,王媽給他拿了一雙新的拖鞋換上。
江驀北将手中的禮物遞給王媽,讓她收起來。
聞訊從樓上下來的時母看到時予樂,立馬喜笑顏開,上前握住了時予樂的手,激動道,“樂樂啊,你可算回來了,你看你,都瘦了。”
最近小生活很滋潤不但沒瘦,還胖了兩斤的時予樂“……”
她看着眼前這個明明是第一次見,卻又莫名很熟悉的中年女人,突然就有些難受,她說:“媽,我最近拍戲比較忙,所以沒時間回來看您。”
是了,原主和江摹北結婚後就沒有再回來過。
時母還以為時予樂是在因為他們反對她和江驀北結婚的事,和家裏人賭氣所以不回來,她跟時予樂解釋說,“樂樂,最近我已經把你爸勸說好了,你爸不會因為這事鬧你的啊,你放心,以後啊沒事就多回來住幾天。你爸也想你的。”
她又看向時予樂身後存在感極其低的江驀北,對他說:“小北也是,跟着樂樂多回來住幾天,她爸也就不會說什麽了。”
江驀北端正道,“好的……媽。”
這是他第一次叫時母“媽”,江驀北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又在這說我什麽壞話呢。”時父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時母和時予樂在讨論他。
本來時父看見時予樂的時候眸光還亮了亮,但在看到她身後的江驀北時,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連帶着對時予樂也沒好氣,“你還知道回來?”
時父不怒自威,時予樂看了都有點害怕,是發自內心的,看來時父在家的形象是個嚴父啊。
有這麽嚴厲的父親原主都敢做出那等叛逆之事,時予樂也是真佩服她。
要是沒有原主母親的話,原主也許早就被打斷腿了吧。
“爸…爸。”時予樂看時父這一點即着的樣子有點害怕,結結巴巴的說。
媽媽呀,快來把他帶走吧!
比起戰戰兢兢的時予樂,江驀北倒是顯得坦然多了,他從容的喊了一聲“爸”
他這一聲“爸”不要緊,卻是讓時父更生氣了,“我有兒有女,用不着你喊我爸!”
江驀北倒也是沒在怕的,他小時候他家老爺子可比時父嚴苛多了,脾氣也爆,動不動就發火,他都習慣了這種暴脾氣,久了也就不畏懼了。
江驀北選擇忽略掉時父的怒氣,繼續道:“您是樂樂的爸爸,也是我的岳父,這聲‘爸’是應當喊的。”
兩人在來的路上已經商量好了,裝的恩愛點,所以叫樂樂顯得親近點。
時父被氣了個夠嗆,江驀北把他最不想面對的事實給□□地揭露了出來,
他家寶貝女兒怎麽就偏偏嫁給了這個臭小子呢!
且不提他是樂樂前男友的叔叔,就拿平時江驀北經常在商場上算計人的那種手段來說,他的寶貝女兒絕對不是江驀北的對手。
哪天時予樂被江驀北賣了還得幫人家數錢。
時父一直以為自己女兒嫁給江驀北是因為被江驀北給騙住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把人家算計了。
時父不再理會兩人,又轉身朝樓上走去。
時予樂看着時父憤然離去的背影,有些憂心的開口,“爸沒事吧?”
時父離開的樣子在時予樂看來就像和父母賭氣的小朋友一樣,明明不是什麽大事,确因為得不到父母認可還被訓,那種委屈的樣子有些讓人心疼。
當然那是說小朋友,像時父這種已經快五十的中年人這樣就顯得有些幼稚。
時母不以為然的開口:“沒事,你爸就那樣,更年期,習慣就好了。”
被戴上更年期這頂帽子的時父更加委屈了,他加快了上樓的腳步,走到書房那,“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來宣洩自己的不滿。
時母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時予樂,說,“看,我說吧,更年期,脾氣莫名其妙的暴躁。”
時予樂聞言也只呵呵一笑,時父那是被氣的吧,自己心愛的老婆不向着自己,反而向着他最讨厭的女婿,能不氣嗎?
“好了,樂樂,我們先去吃點水果吧,小北也來。”
時母帶着她和江驀北走到沙發那坐下,又讓王媽洗了點水果端上來。
母女二人邊吃邊聊,時母怕江驀北沒人理尴尬,還時不時的cue他一下。
江驀北在時母面前也是特別乖,時母cue他,他就溫和有禮的跟時母說兩句。
沒人理他的時候他也不尴尬,自己坐在那看電視新聞。
總之今天又解鎖了江總乖巧的新屬性。
……
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幾天熬夜肝文的我感覺身體被掏空,該補覺了,呼呼呼~
收藏能在二十章前破個二嗎,求收藏啊
☆、要個孩子
時予樂和時母聊着聊着不知道怎麽就扯到了孩子上去,時母問她,“樂樂,你打算什麽時候和小北要個孩子啊。”
“咳咳咳。”
幸好時予樂沒吃着東西,要不然一定會被噎着的。
她不自在的咳了咳,看向江驀北,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結果人家江總面上絲毫看不出有什麽情緒,和往常一樣平靜。
果然在意的只有她一個人嗎?
“樂樂?樂樂!問你呢,你和小北什麽時候要個孩子啊。”見時予樂沒回答,時母又說了一遍。
媽,你知不知道,我倆都要離婚了,還要孩子呢?
心裏這樣想,但她不敢這樣說,只能打馬虎道:“再說吧,我還小呢,況且我的事業也不允許我這麽早有孩子啊。”
她說的也是真的,娛樂圈女星像她這個年齡就結婚的實在是少,更別提有孩子了,有了孩子之後戲路就更短了。
為了長遠的發展,她也不能這麽早就要孩子呀。
時母不贊同她這想法,又問江驀北,“小北你怎麽想的?”
“主要得看樂樂的意見,我都聽她的。”江驀北淡定的把鍋抛給了時予樂,還在時母那落了個“聽老婆話的好男人”的形象。
一舉雙得,不愧是江總。
時予樂在時母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白了江驀北一眼。
時母也是真的想抱孫子,兒子是暫時指望不上了,都快三十了還沒有對象,只能指望女兒快點生個小外孫給她抱抱。
“趁現在年輕,快要孩子吧,年紀在大點就成高齡産婦了,再說小北都快三十了,你不急,也得替小北考慮考慮,年紀再大點就不好要了。”時母又拿年紀的事來勸說她。
時予樂捂嘴偷笑,江總才二十七,就被說成三十了,這是過了三十就不行了嗎,哈哈哈。
她又拿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江驀北,示意讓他說話。
江驀北撇了眼時予樂的胳膊,視線又落在時予樂那張幸災樂禍的臉上,勾唇一笑,露出了一絲狡黠的表情:“媽,我和樂樂會努力的。”
本來還在幸災樂禍的時予樂頓時笑不出來了,她瞪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江驀北,拜托大哥,我是讓你反駁一下,誰讓你努力了?!
你個叛徒!
江驀北看着時予樂的反應,眼含笑意,逗她一下,很好玩。
“好好好。”時母聽了江驀北的話樂了起來。
時予樂也不想說啥了,她還惦記着正事呢,戶口本還沒偷,她琢磨着怎麽把戶口本偷出來。
……
唉有了!
“媽,我下個月有國外的行程,需要辦護照,得用戶口本,我先拿走,過幾天再給你們送回來。”時予樂編了一個聽起來特別合理的理由。
果然時母沒有多想,應道:“行啊,我去給你拿。你先坐這。”
時母“噠噠”的走上樓。
時母走後,時予樂才幽幽的對江驀北說:“你自己努力抱孩子吧!哼。”
江驀北抿嘴一笑,看她這樣子有些可愛,說:“安慰伯母的,不然伯母會一直勸我們的。”
時母不在,江驀北也就不叫媽了。
“哼,你安慰我媽,她會信的——”時予樂還想繼續往下說,但是見時母下來了,趕緊住了嘴,恢複成之前笑嘻嘻的樣子。
時母下來,将手中的拿着的戶口本交給時予樂,坐到沙發上,說:“收好了,用完先放你那也行,我們用不着。”
時予樂伸手接過戶口本,心下一喜,哈哈,到手了。
“好。”
……
傍晚的時候,時母親自去廚房準備飯菜,本來時予樂也想跟着一起幫忙的,結果被時母以“瞎添亂”的理由給趕出來了。
什麽啊,她也是會做飯的好嗎。
時予樂撇撇嘴,沒辦法,時母不讓幫忙,她也只好回到客廳跟江驀北看電視。
哦不對,是江驀北看電視,她玩手機。
“啪嗒”一聲門開了,是時予卿回來了。
他平時是在他自己的房子住,偶爾才會回來住幾天。
時予卿和時予樂長得只有三分像,時予樂長的更像時母,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而時予卿則是像時父,兇巴巴的,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更兇。
但時予卿的性格卻是随了時母,人其實很溫柔,心也很軟。
硬漢子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柔軟的內心。
妥妥的反差萌。
時予樂看見時予卿,就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像看見老師的學生一樣驚恐的喊了聲“哥…”
“樂樂回來了?”時予卿看見她回來也有點驚訝。
江驀北也站起來,喊了聲“大舅子。”
江驀北和時予卿一樣大,甚至還比他大幾個月,有點接受不了叫他哥,只能喊聲大舅子。
本來還有些驚恐的時予樂聽到這個稱呼咧咧嘴想笑,可又不敢笑,只能憋着。
時予卿更是被雷的當場僵在了原地,“得得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予卿吧。”
兩人以前認識,都是稱呼名字的。
“行。”江驀北應道。
時母聽見客廳的動靜,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說:“予卿回來了,快去樓上換衣服,一會兒就開飯了。”
時予卿道了聲“好的”,就回他的房間換了身家居服下來,挨着時予樂坐在沙發上。
“樂樂,你身體恢複好了嗎?”時予卿還是比較關心這件事的。
時予樂不動聲色的往江驀北那挪了挪,沒辦法,她哥長的有點像她高中班主任,她面對她哥總是感覺不自在,“我…我早好了,就是輕微的腦震蕩,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到妹妹說已經好了,時予卿這才放下心,說:“以後不要接這麽危險的戲了。”
時予樂絲毫不敢反駁,她點點頭:“好……”
時予卿很滿意妹妹的表現,摸摸她的頭,溫柔道:“聽話就是好孩子。”
被摸頭的時予樂一動不敢動。
內心狂喊:哥,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江驀北卻有些不滿:“予卿。”
他這個老公都沒摸過時予樂的頭,卻被別的男人先摸了,即使是她哥哥他也有點不爽。
這該死的占有欲。
時予卿收回手,看向被他遺忘的江驀北,問:“怎麽了?”
“沒什麽。”一瞬間的的不理智迫使他開口,現在恢複理智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予卿快去樓上叫你爸下來吃飯了。”時母從廚房走了出來,“樂樂小北快去餐廳吃飯吧。”
……
時父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還是擺着一張臉,看見江驀北冷哼了一聲。
挺幼稚一人。
“爸~”時予樂也不希望她爸因為她的緣故一直對江驀北冷眼相待。
知道內情的她很慚愧,可憐的江總,被她爸誤會一直被冷眼對待,還不能解釋。
“你別叫我爸。”時父的火氣一時半會也是消不下去了,連帶着時予樂也兇。
被兇的時予樂撇撇嘴,委屈巴巴的看向江驀北。
江驀北頓時感覺心都要化了,時予樂這副表情怎麽能這麽惹!人!憐!愛!
他趕緊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時予樂的手。
“哎呀你就少說點吧!”時母嫌棄的一把将時父拉到他位子上,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長壽面端到了時父面前,說:“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先吃面。”
時家人過生日從來不講究排場,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由時母親自準備幾個菜就行。
不管家裏誰過生日,時母都會準備一碗長壽面。
而蛋糕只有時予樂和時予卿過生日才會買,時父和時母都不愛吃。
時父也沒說話,端起碗就開始吃。
“好了,大家也都吃吧。”時母招呼着。
時予樂跟時父說:“爸,生日快樂,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簡簡單單八個字,就把時予樂所希望的概括了出來。
“祝您生日快樂。”江驀北也跟着說了句。
時母和時予卿也都跟着說了句生日快樂,這才見時父的臉色有所緩和。
“好了,快吃飯吧。”時父面上看不出什麽來,其實內心是高興的。
……
江驀北拿沒用過的筷子給時予樂夾了塊排骨,他看時予樂應該是喜歡吃的。
時予樂看着碗裏多出來的一個排骨,有些驚訝的看向江驀北。
江驀北微微抿嘴,說:“你愛吃的。”
時予樂以為江驀北是因為來的時候兩人商量好要裝恩愛,所以才做戲給時家父母看的。
禮尚往來,時予樂也夾了一個大蝦放到江驀北碗裏。
江驀北拿筷子夾起那個蝦,然後親手剝了出來,放到,時予樂碗裏,又拿紙巾擦了擦手指,溫柔道:“樂樂吃吧。”
時予樂微微臉紅,這裝的也太像了吧,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總的糖衣炮彈誰受的了啊。
對面一直在觀察時予樂和江驀北的時母,見兩人你吃我吃恩愛的樣子,掩嘴偷笑,一臉“我懂得。”
和時母不同,時家父子見兩個人恩愛的樣子皆眉頭緊蹙,一臉不爽的樣子。
父子二人表情如出一轍。
時父是因為氣的不爽,時予卿是因為酸的。
以前都是他給他寶貝妹妹剝蝦的,而現在妹妹竟然有了別的大豬蹄子,嗚嗚嗚。
……
酒足飯飽,時予樂窩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江驀北也跟着她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果盤,給時予樂剝葡萄吃。
“張嘴。”江驀北剝好一顆葡萄,送到時予樂嘴邊。
“我自己來吧。”時予樂有點不好意思,喂食什麽的也太羞恥了吧。
“張嘴。”江驀北沒理會她,又說了一遍。
時予樂臉頰紅撲撲的,她微微張嘴,含住了江驀北送到嘴邊的葡萄。
她吃完一顆,江驀北又剝了下一顆給她送到嘴邊。
時予樂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兩人是裝恩愛,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江驀北的服務了。
她窩在沙發一角,舉着手機看着小說,江驀北一顆接一顆的給她喂葡萄,真是好不惬意。
時母又偷偷在一旁觀察兩人,看着兩人你喂我吃,她欣慰的笑了笑,對着身旁同樣在偷看的時予卿說:“啧啧,你看你妹妹和小北,多恩愛啊,小北對她多好,親手剝了葡萄往嘴裏送。”
時母也有些羨慕現在的小年輕。
時予卿欲哭無淚,媽呀那以前都是他的活兒,他的寶貝妹妹就這樣被人拐跑了。
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還差兩個就破二十了呀!
今天依舊是尬尬的一天呢。
☆、你們在幹什麽?
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又迎來了一個難題。
本來晚上時予樂和江驀北都默認要睡一間房了,可時父和時予卿卻不同意兩人一起睡。
但時母又不贊同他們父子倆的想法,于是一家人又關于同不同房展開了激烈讨論。
時予樂和江驀北就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讨論,不發表任何意見。
就好像兩人不是被讨論的當事人一樣。
“樂樂都結婚了,怎麽就不能和小北同房?”這是時母說的。
時父非常不贊同時母的觀點,反駁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時予卿:“我贊同爸說的。”
“樂樂都大了還用你們管?”時母反問。
時父用同樣的話堵她:“那也不用你管。”
時母一噎,看向時予樂:“樂樂你說!”
突然被cue的時予樂一驚,擺擺手,呲牙嘿嘿一笑,道:“我都行都行,你們決定。”
“那一會兒我給小北抱床被子到你們房間。”
時父還是很不贊同:“不行,不能睡一起!”
“那我給你抱床被子你去客房睡吧!”時母毫不客氣的說。
時父被噎的無話可說,只能悶悶的回自己房間。
最終還是時母贏了。
時予樂憑着記憶帶江驀北去她的房間。
她一進門就一眼看到了她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挺大的,是和江子佑拍的。
果然她先進來是個明智的選擇。
時予樂快步走到床邊,趁江驀北在後面還沒進來,趕緊把床頭櫃那張顯眼的照片收到了抽屜裏。
時予樂又看向她那張粉粉嫩嫩的床,陷入了沉思。
她的床可不是江驀北那種能睡三四個人的大床,她粉粉嫩嫩的小床只能只能勉勉強強睡兩個人。
本來她一個人睡很寬敞,加上江驀北,兩人就只能緊緊挨着一起睡了。
說實話時予樂能接受和江驀北睡一張床,但兩人緊貼着一起睡還是有點別扭的。
尤其是夏天穿的少,肢體難免不會碰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多羞澀啊。
萬一再發生像上次在江家老宅的時候兩人滾到一起的事怎麽辦?
這會兒的時予樂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和江驀北睡一起了。
可事已至此,反悔也沒用的,她總不能再讓江驀北抱着被子出去睡吧?
讓江總睡地上似乎也有些不地道啊。
唉算了,反正都睡了兩次了,一回生二回熟,管他呢。
江驀北抱着被子進來看到時予樂站在床邊,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将被子随手放到了軟椅上,輕飄飄的走到時予樂那,問她:“在想什麽?”
時予樂被吓了一跳,“啊媽呀!”她手一甩,吓得往後倒了幾步,卻正好絆倒江驀北的腳,她拐帶着江驀北齊齊往後摔去。
你以為他們會摔在床上?
不,他們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板上。
“砰”地一聲悶響。
江驀北摔在了地上,而時予樂比較幸運,她摔在了江驀北的身上。
她整個人躺在江驀北身上,意識到自己摔在哪的時予樂渾身驀地一僵,臉被燒似的紅了起來。
她的屁股就差那麽一點,就一點,就要碰到了江總的命根子了。
媽呀,這要是在往上一點,她摔坐上去,那江總的命根子以後還能愉快的起來玩耍嗎?
不…不能吧?
“你還要在我身上躺多久。”身子底下被壓着的江驀北悶悶的開口,他嘗試伸手推了推時予樂的肩膀,被壓着那地兒真不好受。
況且時予樂也不輕,壓的他可快喘不上不來氣了。
而在江驀北開口的同時,時予樂的房門也“砰”的一聲開了。
“樂樂怎……你們在幹什麽……”
時予樂和江驀北齊齊朝門口看去。
只見時母和時予卿臉色窘迫的站在門口,仿佛撞見了什麽羞羞事一樣尴尬。
原來時母和時予卿正想上樓時,突然聽見時予樂房間傳來一聲悶響。
時母和時予卿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飛快朝時予樂房間跑去。
時母和時予卿都以為小兩口出了什麽事故,可焦急的把門推開一看,兩人正“親密”的躺在地上。
兩人下面緊緊貼在一起,時予樂的頭靠在江驀北胸膛那,面色潮紅,衣衫有些不淩亂,江驀北的手還放在時予樂的肩上,呼吸聲有點重。
而且江驀北還一臉痛苦又“歡愉”的樣子。
這兩人別是在做什麽事吧?
時母和時予卿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親密的小兩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時予樂看見門口的時母和時予卿的樣子,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和江驀北這動作太暧昧,她本來就紅的臉又“唰”的一下子燒到了脖子,連帶着耳朵也紅了起來。
時予樂長的白,臉一紅特別明顯的就能看出來,紅的就像煮熟的蝦子一般。
她趕緊從江驀北身上爬起來,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睡衣,紅着一張小臉,低着頭,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我只是摔…摔倒了。”
沒了時予樂壓着,江驀北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繞是江驀北這種在平時工作中已經練就了厚臉皮的人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臉色微紅,輕咳了一聲,強裝淡定的說:“咳,真的只是摔在了地上而已。”
時母和時予卿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的神色,而後時母不自在地開口:“咳咳,那什麽,以後動作小點,家裏還有人呢,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時母擺明了是不信的。
時母說完就拉走了時予卿,還貼心的帶上了門,只留下江驀北和時予樂尴尬的站在原地。
“額……洗洗睡吧。”如此尴尬的氣氛江驀北也是實在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時予樂惱羞成怒的瞪了江驀北一眼:“都怪你,幹嘛吓我!哼。”
她說完羞憤的上床拿被子蓋住了自己那張紅透的臉。
真是丢死人了!
被自己的媽媽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男人身上,姿勢暧昧,是一件多麽丢臉的事!
時予樂真是越想越羞惱。
江驀北啞然失笑,他只是跟小姑娘說句話,誰知道她會被吓到啊。
沒辦法,自己惹的小姑娘自己哄啊。
江驀北走到時予樂那邊,坐在床邊,他輕輕的扯了扯時予樂捂着頭的被子。
奈何小姑娘在裏面抓的緊緊的,他沒扯動。
他又拍了拍時予樂肩膀那塊兒,輕聲紅道:“樂樂,快出來吧,裏面悶。”
時予樂還是沒做聲,江驀北無奈笑笑,又說道:“你再不出來,我就跟伯母說咱倆做事被她撞見後,你就羞的躲在被子裏不出來了。”
話語剛落,就見時予樂猛地把被子扯下,露出一張紅彤彤的小臉,憤憤道:“你多大了還學小孩子告狀?幼不幼稚!”
江驀北勾唇一笑,回答道:“幼稚沒關系,管用就行。”
“哼!”時予樂扭過頭沒理他。
江驀北看時予樂這樣子,無奈的笑笑,剛才還說他幼稚呢,這不她自己還跟小孩子似的和大人賭氣呢。
“好了,相信我,沒事的,伯母還有予卿明天就會忘記這事的啊,不要害羞了,伯母不會誤會的。”
時予樂将信将疑地瞄了江驀北一眼:“真的?”
“真的。”
時予樂回過身,看着江驀北那張認真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她就莫名的相信江驀北,江驀北似乎能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那好吧,信你一回。”時予樂撇撇嘴,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江驀北。
果然是她太好哄了。
江驀北沒有說話,摸了摸時予樂的頭。
時予樂不解地盯着江驀北,這好好的說着話,咋還動手動腳了呢?
“沒事,你先去洗澡吧,不早了,也該睡了。”察覺到她疑惑的眼神,江驀北說道。
時予樂也沒多想什麽,掀開被子下床抱着衣服進了浴室。
江驀北瞅着時予樂進去了,他拿起手機給幾乎不怎麽聯系的時予卿發了條短信:【明天別提今天晚上的事。】
發過去沒多久便收到了時予卿的回複【還用你說?】
江驀北瞅了一眼短信內容,笑了笑沒回,直接把他和時予卿的聊天記錄删了。
……
夜晚,房間裏關着燈,外面月光皎潔,點點星光,屋內被外面月光照得有些霧蒙蒙的。
時予樂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也不敢翻身,生怕吵到了身邊的江驀北。
她就僵直的躺在那,一動不動,可這樣實在太累了,她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
“睡不着嗎?”江驀北其實也沒睡着。
時予樂還以為是自己吵醒他了,輕聲說:“對不起啊,吵醒你了。”
“沒有,我也沒睡着。”
“哦。”江總竟然能這麽一動不動的保持一個姿勢這麽長時間。
“樂樂……我能這麽叫你嗎?”
“當然可以啊。”其實時予樂對稱呼這方面一向不在意,別人怎麽叫都行。
但想想江驀北好像一直以來都很少叫她的名字呢。
“樂樂……”
“嗯?”時予樂應道。
江驀北只是叫叫她的名字而已,“沒什麽,快睡吧。”
“我睡不着。”時予樂有些委屈。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江驀北記得小時候他和江子佑在一起睡時,江子佑睡不着就會讓他講故事。
時予樂搖搖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講《莴苣姑娘》吧。”江驀北還記得的為數不多的故事之一。
“不要……”
“從前有一對夫妻……”江驀北沒理會她,自顧自地往下講。
……
半小時後,江驀北看着身旁已經熟睡的時予樂,溫柔的笑了笑。
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呢,睡得這麽香,真是。
“晚安,樂樂小朋友。”
……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還是沒破20,有些可惜呢。
在不能過審的邊緣瘋狂的伸出小jio jio試探。
☆、終于離婚啦!
好夢總是被尿憋醒的這句話說的非常對,時予樂正做着拿最佳女主角的美夢呢,一股尿意就突然湧來,迫使時予樂不得從美夢中醒來。
今天非常不出意料的,她和江驀北又滾到一起了。
她其實已經做好醒來會和江驀北擠到一起的心裏準備了,畢竟這次的床小。
擠到一起也是正常的。
但今天和上次不一樣,今天時予樂是在江驀北懷裏醒來的,她的頭枕着江驀北的胳膊,手抓着江驀北胸膛前的衣物,腿彎曲着,搭在江驀北的大腿間,差一點就能碰到小北北的那種,而江驀北的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上,下巴抵在她頭頂。
兩人宛若戀人般親密的躺在一起。
這次簡直是又刷新了她對自己睡相的認知。
饒是已經做好心裏準備的時予樂也驚了,她以為頂多也就像上次一樣她胳膊和腿搭在江驀北身上,但萬萬沒想到這次她和江驀北竟然這麽和諧的摟在一起睡。
這也有點太親密了吧?
時予樂內心驚呼。
察覺到江驀北的下巴抵在她頭頂,時予樂一動不敢動,就怕把江驀北吵醒然後兩人一起尴尬。
要尬就她一個人尬好了,堅決不能吵醒江驀北。
她強忍着尿意,輕輕的嘗試動了動腿,可江驀北死死地壓住她也抽不出來。
她又不死心的動了動腿,還是抽不出來。
可她憋不住了啊!
她難受的動了動,在吵醒江驀北和被尿憋死這兩個選擇中她果斷選了前者。
她輕聲說道:“江驀北,你腿動動好不好?”剛起床的時予樂聲音軟軟糯糯的。
但奈何這幾天江驀北忙工作的事有點累,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下,所以睡得比較深沉。
時予樂說了一遍,江驀北沒反應,她又扭動了下,用手推了推江驀北的的胸膛又說了一遍:“江驀北,醒醒,你動動腿好不好。”
下一秒江驀北的“腿”應聲動了起來。
察覺江驀北身體變化的時予樂身體猛地僵住了,就連尿意也沒了。
時予樂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連帶着耳根子也跟着紅了起來。
她用力的推了一把江驀北,羞憤道:“流氓!”
江驀北就是睡得再深沉,被她這一推也推醒了,他一臉懵的看向時予樂,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你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