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懸在一線
夜,霓虹燈充斥整個夜空,閃爍着像各色的星星,浦禾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舒服,之前魚瞻卧室的床沒有這麽大,兩個人睡着雖然也綽綽有餘,但是魚瞻總會擠着他睡,而現在這麽大的床就像一張網,而他就像一只落入網裏的魚,怎麽掙紮也逃不出去。
夜幕已經沉了下來,宛若一張密不透風的黑布罩住了整個天空,他睡不着,就坐了起來,床桌旁邊放了白開水,他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之後又看看外面的天,翻了幾頁漫畫,漸漸的睡意上來了,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隐隐約約有人拿他手裏的漫畫,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又扭過頭去繼續睡覺,腦子裏那張英俊的臉突然冒了出來,他猛然扭過頭看了一眼,魚瞻正在收拾他的漫畫,他像條件反射一樣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那個家夥不是魚瞻還是誰?
只有魚瞻會不厭其煩的替他收拾爛攤子,也只有魚瞻知道把漫畫對夾着,這樣很容易知道自己看到哪一頁,也只有魚瞻會把喝剩下的杯子裏的水倒掉,然後把杯子倒扣着。
他有點愣住了看着魚瞻做這一切,魚瞻沖着他打響了響指,沖着他笑着:“千金少爺,你還真是千金少爺,晚上空調開得這麽低,你前幾天還沒有燒好嗎?睡覺就認真睡覺,你看什麽漫畫呀,眼睛還要不要?看漫畫就看漫畫,你的燈能不能開得亮一點?誰教你睡覺睡得四仰八叉,真他媽的醜死了。喝水,喝多少倒多少,剩下的白開水要倒掉,這還需要我教你嗎?”
魚瞻一遇到浦禾的事情就有點婆婆媽媽的,浦禾低下了頭,沒有回應魚瞻,魚瞻随便往床上一躺,笑得像一只老狐貍:“關燈,睡覺。”
浦禾有點不明白,魚瞻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他要留下來過夜嗎?他不用去照顧那個顧海棠了嗎?
魚瞻看到浦禾愣住了,他一邊拉浦禾躺下,一邊笑着:“你腿不是有傷嗎?我晚上照顧你呀,所以我今晚就留在這裏,明早天一亮我跟着星星走了。”
浦禾愣了愣開始拉被子睡覺,魚瞻在浦禾躺好之後就從後背摟住他,浦禾一愣,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魚瞻,他不喜歡跟一個女人搶男人,也不喜歡去做第三者,他有自己的自尊與自傲,絕對不允許別人踐踏,他背對着魚瞻,看不清魚瞻此刻是什麽表情,但是此刻他心裏有點亂。
“偶像大人,我錯了。”魚瞻幽幽的說了一聲,浦禾有時候太溫順了,什麽都聽他的,久而久之,他就養成了習慣,可是太溫順的人也會太倔強,他喜歡他的溫順,忽略了他的倔強。
浦禾沒有說話,魚瞻本來想解釋什麽,可是很多話一到嘴邊就發現根本沒什麽好解釋的,他摟着浦禾的手更緊了,就好像要一輩子把他禁锢在懷裏一樣,浦禾沒有理他,只是背對着他,他沒有睡着,身邊少了這個人睡不着,多了這個人也睡不着。
他就像偷吃禁果的亞當夏娃,嘗到那種甘甜便已經淪陷,想要放棄,才發現已經入了魂,可是不放棄,卻又要了命。
他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背對着魚瞻也就看不到外面的夜空,他不知道此時的夜空是什麽樣的色彩,可是心裏亂糟糟的,是不是外面的夜空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的亂,一樣的煩。
魚瞻從浦禾身上翻到他的對面,面對面看着浦禾,浦禾睜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魚瞻把浦禾抱在懷裏,在額頭上落下了一吻,吻得深情而用力。
“偶像大人,我們把失去的補回來吧?”魚瞻說着,他看了看浦禾的表情,又寵溺的笑了笑,伸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拿去兩張電影票:“這次,換我等你,如果你願意的原諒我的話,就在長江大橋上,我會等着你來為止。”
浦禾沒有去接,魚瞻把電影票放在床桌上,之後就繼續摟着浦禾睡覺,沒有一點的不适應,相反,他太适應了,抱得太久了,忽然有一天這個人不在了,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懷裏空蕩蕩的就如心裏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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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等浦禾醒過來的時候,魚瞻已經離開了,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交夾的漫畫,倒扣的杯子,什麽也沒有,魚瞻就好沒有來過一樣。
浦禾想起來一點什麽,掀開被子,杵着拐杖,推開自己卧室外面那個陽臺的門,他走到陽臺邊上向下看,果然,那裏的淩霄花騰有一處不太明顯扯拉的痕跡,帶着點點黃葉的淩霄藤顯得更加勁道。
浦禾笑了笑,笑得靜美,就好像古時候私會翻牆而入的情人一樣,初次嘗到那種禁忌的甘美,這才是真正見不得光的感情,可是越是見不得光就越是銷魂,令人銷骨噬魂。
回到屋子裏,摸了摸桌子上的兩張電影票,那是上一次他們準備去看卻沒有看成的電影,他喜歡看漫畫,所以對于英雄拯救世界什麽的毫無抵抗力,再加一點兒女情長,将英雄演繹得更加悲壯。
将兩張電影票夾雜在漫畫裏,他推開門,外頭的錢管家低着頭沖着他喊了一聲:“二少爺……”
他在家裏待了好幾天,浦夫人依舊每天出去逛街做美容,她其實也算一個挺幸福而懵懂的女人,一生活得糊塗。
浦禾要求錢管家把他送到那個長江大橋去,當時,他在公園裏等了魚瞻大半夜,可是他并沒有生魚瞻的氣,所以也就不存在原諒,他有的時候很喜歡魚瞻能夠了解他的所思所想,有的時候又覺得魚瞻很不靠譜。
錢管家不敢違背他,他以前也違背過浦禾,因為大少爺吩咐,要他看着浦禾別讓浦禾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所以他不把這個沒有什麽實權的小少爺放在眼裏,可是到底是親兄弟,血濃于水,浦禾的脾氣非常糟糕,只要他一旦他發了脾氣,連浦夫人都勸不下來,所以那個寵溺自己小兒子的浦夫人就找大兒子的麻煩,大兒子為了安撫自己的母親,最後倒黴的只能是他,反正他不管怎麽做,裏外都不是人,對于這點,錢管家還是有一點認知的。
他最後只能找保镖暗中去看着這個千金少爺,這樣誰也惹不了,沒辦法,浦禾要去長江大橋,他只得送他去。
到了長江大橋,魚瞻已經在那裏了,捧着兩杯奶茶過來遞給浦禾一杯,當初也是這樣的光景,他也是這樣對浦禾說等自己忙完就帶他去看電影,可是所有的一切到了最後嘎然而止,因為他沒有來,浦禾淋了大半夜的雨。
他其實不是想去看電影,只是無聊得很,他想找事情做。要不然整天悶在屋子裏,他想要發瘋。
魚瞻帶着浦禾上了車,可是發現他們始終被人跟着,他沖着浦禾看了一眼,問着:“偶像大人,你家人是不是老是找人跟着你?”
浦禾詫異的看了看四周,他不知道那些人在哪兒,可是确實,一直覺得有人跟着他,他從小到大都被人跟着。
“想不想甩掉他們?”魚瞻問。
浦禾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所說的一樣淡淡的看着他,最終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于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武漢是一個壓力很大的城市,這個壓力大不近是人的壓力大,交通也一樣,尤其是周末的高峰期簡直是要命,他們剛剛上了車沒過幾分鐘,就堵的一馬平川,那個跟着浦禾的便裝人還在身後注視着他們。
魚瞻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車流開始蠕動,意味着前面将要讓出一點道來了,魚瞻将車慢慢的移動,移動到一個路口,前方紅燈,車流猛然停下來,魚瞻看了看後視鏡,那輛車離他們不過三四輛車的距離。
浦禾順着魚瞻指着的手去看,那個穿着正裝的人氣定神閑,魚瞻沖着他使了一個眼色:“偶像大人,把安全帶系好。”
一剎那,魚瞻風馳電掣般從旁邊的一個巷子裏拐出去,一扭轉方向盤就上了另外一條小道,而那個人還夾在車流之中看着魚瞻一溜煙的拐出小道而猛拍方向盤,魚瞻三轉四抄近道之後自豪的對着浦禾說:“我們是不是甩出好遠了?”
浦禾點了點頭,轉出兩個巷子之後,上了一條慷慨的大道,因為這裏拐出市區了,所以并不是那麽的擁擠。
浦禾開了窗,風灌進來吹得頭發翻飛,秋冬季溫暖的陽光照進來,他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片光暈之中,意識到魚瞻看着自己,他沖着魚瞻微微的一笑,明媚若朝陽,那麽美好,那麽清淡。
他拿出兩張電影票,遞給魚瞻,示意已經快到了看電影的時間了。
“看不看無所謂,我只是想把偶像大人叫出來兜兜風,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努力工作,到時候買一輛車門朝上開的車,天天帶你出來兜風。”魚瞻無比自豪而興奮的幻想着,“到時候,我就每天帶你逛一遍長江大橋,每天帶你去江灘……”
只是希望,到了那個時候,你不要恨我……
浦禾埋頭填了一張支票,然後把支票遞給魚瞻,魚瞻一看那個數字把自己雷傻了,媽呀,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兩百萬呀……這要他拿多少獎金才能換回來的呀,這群富家子弟随便一出手是多少人民血汗錢呀,他頓時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
浦禾比劃:給你買車門朝上開的車!
魚瞻愣了愣,把支票還給浦禾,他認真的沖着浦禾說:“我有積蓄,我可以養活你,我也有能力買一套咱兩的房子,買一輛車門朝上開的車,有空了就帶你去兜兜風,其實這樣的生活挺惬意的,浦禾,你願不願意放棄你家裏那種奢華的生活跟我去住那種一百多平米的房子?”
浦禾愣了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繼而,魚瞻繼續說着:“不管什麽時候,只要你願意了,你點個頭就可以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別難過,我一直都在你身後,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來養活你。”
浦禾沖着他笑了笑,沒有拒絕,如果一個房子裏只有他和魚瞻兩個人,沒有其他人,有空了就去兜兜風,聽着似乎很美好,他也樂于享受這種美好。只是有些事只能想想,這種感情,傻子都知道那是變态,永遠沒有辦法說出口,可是越是禁忌,越是想要打破,越是令人沒辦法抗拒,就像毒*品,享受到極致的美好卻帶來致命的毀滅。
魚瞻攬過他,很溫柔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有點急躁,有點朦胧,甚至還有點詩意,他沒有強迫浦禾去做一些別的什麽,雖然他很想,但是浦禾不想,尤其是在這種大路朝天的地方。
在晚上來臨的時候,整個城市燈紅酒綠的,堵車堵的一馬平川,浦禾看着外面的人流,魚瞻告訴他哪兒哪兒的一對行人要去幹什麽,哪個人跟自己的閨蜜假笑,哪個人懷裏摟着的是小三,哪個人對自己的男人沒有好感……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裏……堵車的時間,他們就這樣渡過,有時候魚瞻看着前面的車猛然一下停下來,他會不耐煩的罵了一聲我靠,可是浦禾只是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霓虹燈閃耀着特定的光芒,浦禾太安靜了,整個人在最喧鬧的都市與車流人流之中宛若空谷幽蘭。
吃過午飯,魚瞻跟浦禾看完電影出來,在逛街的時候遇到浦夫人。
她跑過來,左看看右看看,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小禾,你怎麽跑出來了?你哥哥又問你這幾天去哪兒了嗎?到底怎麽了?你別吓媽呀?家裏的人呢?”
“伯母好!”魚瞻立刻跑上來打招呼,笑得一臉坦蕩蕩。
“這是?”
浦禾比劃:我朋友。
浦夫人立刻笑了笑對着魚瞻說:“你好,你跟小禾什麽時候認識的?”
魚瞻立刻十分恭敬道:“他是我偶像,我非常崇拜他。”
浦夫人的笑臉黯淡下去,似乎接着就要抹兩把眼淚,魚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轉移話題說:“伯母來這裏逛街嗎?”
“剛剛在美容院裏出來。”
“伯母還用去做美容嗎?您的皮膚這麽好,看上去,您跟浦禾都快像姐弟了,一點也不像浦禾的媽媽……”
浦夫人立刻心花怒放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對浦禾笑着:“你朋友真會說話。”
魚瞻又心滿意足的陪着浦夫人逛了大半天的街,不出意外,全部都是魚瞻掏錢,魚瞻也非常樂意掏錢,等到晚上的時候,浦家的司機來接浦夫人,浦夫人邀請魚瞻去浦家玩,魚瞻也樂得願意。
他每次去浦家的時候,浦冶都不在,他大概摸清了浦家的布局,浦家攝像頭有兩個盲區,一個是浦禾房間後面的那個陽臺是盲區,一個人是那游泳池是盲區,整棟樓除了三個主卧室都在監控範圍內,浦冶的書房一直有兩個人守着。
魚瞻到了浦家,因為浦夫人與浦禾罩着,他暢通無阻,以至于所有人都相信他只是一個狗仔,因為一不小心拍了一張照片被浦冶關了起來,又陰差陽錯的把二少爺帶出去,二少爺就跟他成了生死之交,這種機遇,真是被狗屎砸了頭。
他在摸清了浦家的情況之後就已經準備要潛入浦冶的書房,可是他似乎明白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浦冶的書房甚至連浦禾都不讓進去,他進去似乎有點艱難,他大致計算了一下,進入浦家上二樓,從二樓搶着進入書房以他的速度大約三十秒,前提是把那個攝像頭給罩住,還有把站着的兩個人給打趴下,這一切只有在停電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所以需要柳離跟他一起配合。
浦禾看着魚瞻愣了神的樣子就推了推他,示意自己要喝酸奶,他要魚瞻去給他到一樓拿酸奶。
魚瞻走到二樓朝着裏面看了一下,兩個黑衣人走來走去高度警惕的樣子,他朝着幾個攝像頭地方看了看,停電的情況下,攝像頭的電源要切換,有幾秒鐘的反應時間,這個時間必須打倒這兩個人進入書房。
“你是誰,你在這裏幹嘛?”司苑傑上二樓跟魚瞻打了一個照面,看着魚瞻盯着裏面看得樣子狐疑的看着他。
魚瞻舉起手裏的杯子:“給浦禾倒酸奶。”
“浦禾很少指揮人做這些事情的!”司苑傑上下打量着他,“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到底幹什麽?”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特殊。”魚瞻立刻下樓,倒了一杯酸奶,司苑傑一直看着魚瞻,魚瞻也偷偷打量了一下司苑傑。
華夏幕後的三大巨頭,一個是司家,一個是浦家,還有一個是供貨商,表面雖然做着正經的生意,私底下卻在販賣毒*品,司家是投資商,浦家是銷售商,表面看着這三家是這樣的關系,其實這三家參與毒*品買賣,只是一直沒有抓到證據,也沒有抓到毒品的藏匿消費地點,但是有一點毋容置疑,就是浦冶手裏一定有毒品藏匿消費的地點,而他就是要把這些地點找出了徹底的清除,如今,他已經被司苑傑看見了,不出多時,浦冶一定會轉移手裏的資料,所以他要盡快下手。
倒了一大杯酸奶上了樓,推開門,浦禾正在跟司苑傑下棋,看到魚瞻上來就伸出手,魚瞻将酸奶遞給他,浦禾想都沒想喝了一口,嘴唇上到處都是酸奶,司苑傑看見了,抽出紙巾遞給他,魚瞻直接接過來把浦禾的頭按住,一點點細心溫柔的把他唇上沾着的酸奶擦幹淨。
那是司苑傑第一次看見浦禾那麽溫順,仿佛有默契一樣,魚瞻一按住他,他就乖乖的,一動不動,陽光照過來,照在這麽一對人身上,讓人看着都嫉妒。
司苑傑面色鐵青,剛剛想要落下的軍旗突然松了,掉了下來,浦禾仿佛看見什麽神奇的寶貝似得,立馬把他不小心掉下來的棋子給吃掉,司苑傑一看,自己不小心掉錯了棋,現在一招之差,滿盤皆輸。
“哇塞,偶像大人,你真了不起,你贏了耶!”魚瞻立刻符合,浦禾看上去似乎也挺開心的,拿着被吃掉的棋子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司苑傑從來沒看過浦禾這樣,一陣陣的嫉妒上了頭,猛然一下推了棋盤,浦禾一愣,手裏拿着棋子不知所措,魚瞻淡淡的看了司苑傑一眼,冷哼一聲:“就這麽輸不起嗎?”
“什麽時候輪到你在這裏說話?”司苑傑鄙視的看了一樣魚瞻,魚瞻飛揚的眉梢英俊的臉龐成了他的肉中刺,他冷淡的看着魚瞻:“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
“我當然有資格,我是浦禾的朋友,作為朋友,我非常有資格。”魚瞻絲毫不退讓,看了看司苑傑,他拉起浦禾:“我們出去玩,有人在這裏看着礙眼。”
司苑傑拉着浦禾的另外一只手,語氣軟了下來,沒有那麽的盛氣淩人,他溫柔的說:“我剛剛不是要對你發脾氣,輸給你多少次無所謂,只要你開心就好……”
“剛剛發脾氣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嗎?現在成孫子了?”魚瞻反問。
司苑傑惡狠狠的瞪了魚瞻一眼:“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滾出去。”
魚瞻冷哼一聲:“這裏是浦禾的房間,浦禾才是主人,你沒有資格大吼大叫。”
浦禾兩只手都被他們拽着,打死也不撒手,他又說不了話,手腕被司苑傑捏得發疼,他用力掙了掙手,司苑傑以為他生氣了,要跟着魚瞻跑了,心中一氣,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浦禾掙不脫,手腕一陣銳痛,魚瞻見狀,立馬推開司苑傑:“你看不順眼我就沖着我來呀,你沒看到他被你捏疼了嗎?你他媽的有病吧?”
他把浦禾的袖子往上挽了點,手腕處有鮮紅的一圈紅印子,司苑傑看了看浦禾的手正要上去道歉,可是礙于魚瞻在,他不想去道歉,于是就別過頭,魚瞻心疼的看了看浦禾,拉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就離開了房間。
到了樓下的大客廳,魚瞻就把浦禾的手腕一邊輕輕的按摩一邊輕輕的吹,十分的細膩。
司苑傑也跟着下來了,來到浦禾面前,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蹲在浦禾面前,欲言又止的說:“浦禾,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要對你發脾氣的,也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對不起……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浦禾搖了搖頭,他示意自己并沒有生氣,司苑傑看到這裏笑了笑,他看了看浦禾,說着:“我該走了,我下次有空就過來看你。”
臨走之前司苑傑還看了一眼魚瞻,魚瞻看了那個眼神就知道所有的計劃必須要提前了。
當天晚上,浦冶跟浦夫人去參加一個宴會了,一般有錢人的宴會到處都是商機,所以浦冶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也就代表着浦冶當天晚上會很晚回來,整個偌大的屋子只有浦禾。
他爬上陽臺之後只能與柳離暫時躲在浦禾的房間裏,這裏是一個大盲區,也是他們最有利的地點。
他先爬了上去,他上去的時候浦禾還在看漫畫,他推開陽臺的門進去的時候,浦禾一點驚訝也沒有,看着他穿着黑色的皮衣進來還沖着他笑了笑,笑得異常的甜美,笑得他慌了神……
他合起浦禾手裏的漫畫,鄭重的問:“如果你知道我有天欺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浦禾茫然的看着他,有點不明所以,他依舊沖着魚瞻恬靜的笑了笑,魚瞻抱了抱浦禾,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別怪我。”
一說完這句話,立馬把浦禾按在床上,拿出繩子把他雙手綁住,接着又困住了腳,封住了嘴,雖然浦禾不會叫喚,可是他喉嚨能發出聲音,他這次如果失敗了,他跟柳離都得死,他絕對不允許有點失敗。
做完這一切,他把浦禾抱到床上用被子給他蓋好,浦禾沖着他直搖頭,魚瞻摸了摸浦禾的頭,用着非常溫柔的口氣說着:“親愛的,晚安,睡一覺就好了。”
“媽呀,你偶像的房間可真大,我靠,這沙發坐着多舒服……回去了發獎金了,咱們也換這種沙發,你就別想你那車門朝上開的車了……”柳離翻上陽臺之後就在屋子裏東找找西找找,恨不得把整個屋子都搬走,完全忽略了床上這兩個正在生離死別的兩個家夥,這邊生離死別,那邊卻像個小偷一樣東翻翻西翻翻。
“嗨,小禾,又見面了。”柳離沖着他只打招呼,浦禾愣了愣,原來柳離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們兩個接近他不就是為了利用他嗎?為什麽他總是有點蠢的沒有看破呢?
這聽着多像刺骨的諷刺。
柳離忽然拍了拍魚瞻的肩膀,“親,等任務完成了再敘舊吧,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魚瞻看着浦禾了一眼,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看到他從浦禾房間裏跑出來下人也沒有震驚,甚至很多人都以為他是浦夫人給浦禾找來的保姆,因為浦禾老是指揮他幹這幹那……
“魚先生,小少爺要什麽?”屋裏的阿姨見到他很恭敬,他一直都對浦家的下人們很溫和。
“他肚子餓了,做點吃的。”魚瞻淡淡的說。
“是。”下人領命就乖乖的去做東西。
他慢慢的走到電源處,嚓——
兩個人突然警覺了起來
電源斷了,柳離立刻沖出房間,按照魚瞻的指揮将一包化學煙霧丢在守在二樓書房的兩個人身邊,那兩個人倒下去之後,柳離把那個人的指紋對着門按了一下,門開了,他立刻潛入進去,有人聽到動靜,沖進屋子裏來……
“大家小心,浦禾摔倒了,別踩着他。”
于是沖進屋子裏的人不敢挪腳了,這真的不是開玩笑,萬一一不小心踩上了,先別說浦冶會不會要了他們的命,浦夫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外加上那個恐怖的司苑傑,那簡直他媽的要命……
外面一陣慌亂,浦禾聽着,心裏一陣恐慌,他甚至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麽,還有,魚瞻到底是誰?他要做什麽?家裏為什麽停電?
又是一陣上樓的聲音,聽得他心慌慌,他朝着門口看了一眼,門突然開了,魚瞻跟柳離跑進來立刻關上了門,情景再現,外面就是到處搜尋的聲音。
只是經過他上一次大發雷霆沒有人真的敢再次闖他的房間,魚瞻跪在床邊,他背部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剛剛在打鬥的時候被人砍的,他剛想扯掉浦禾塞住浦禾嘴的東西被柳離攔住:“你別害了他,做戲要做好。”
浦禾沖着他搖了搖頭,魚瞻笑了笑,他知道浦禾要問什麽,浦禾要問的是: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