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回合宣告……完敗
奈花小寵是鐵了心的從良了:“說了不去就不去,都出去,我還沒睡醒呢!”
“可是都快晌午了呀……”伊黎昕委屈的撇撇嘴,陛下好像生氣了。
“那我睡午覺不行啊!”
百裏清拍拍伊黎昕肩膀,纖指朝花小寵抖了抖:“算了,被拆穿心事,怎麽還好意思來。”
我忍!
沫瞳難得和百裏清意見統一了一次:“那我們自己去吧,午飯也在醉仙樓吧。”
我再忍!
“醉仙樓!就是有很好吃很好吃烤鴨的醉仙樓嗎?”伊黎昕眼光滕亮,一把湊到沫瞳身邊。直盯的某人點點頭興奮的叫了一聲,便連拖帶拽的拉着二人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花小寵剛出生就後悔了,漏出來的月眸滴溜溜閃過深深的悔意。
“陛下是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果然還是想一起的吧。
“那個……我、我是……”是因為聽到醉仙樓而導致身體已經不經大腦反應自動協調了。哭。>_<。
“我是想說你們早點回來。”說完微笑着朝三人揮揮手,( ^_^ )/~~拜拜。
“……”
待衆人走了之後花小寵在被子上翻滾宣洩了一會,實在睡不着才起床,在如夏不太熟練的服侍下簡單的洗漱之後,便打算出去走走。
“唔……舒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花小寵剛走出客棧突然就被人撞了一下。
“抱歉……”來人看也未看她一眼,随口道聲歉就匆匆上樓,只留下一抹淡綠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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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再眨眼……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人是南宮若吧?只是為什麽臉色那麽難看,蒼白的毫無血色,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一閃而過的晶瑩竟是道不盡的凄楚。這和以前自由散漫,不問世俗之事的小精靈一樣的人物,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不!不!她一低昂是看錯了,花小寵堅定的搖頭,那人絕對不可能是南宮若。
“果然如此。”清冷聲音,亦如洞悉一切的篤定。
“國師?”
“恩,去房間說。”蘭子淵說完,便先一步走回房間。
花小寵心中也已明了,剛才那人定是南宮若無疑了。
“神馬?你是說南宮若早有喜歡的人了?!”聽完蘭子淵得到的消息,花小寵頓時爆起,眼神閃爍的星光,絕對是聞到八卦自動啓動的信號。
其實劇情也是個很老套的劇情,南宮若自幼便喜歡無拘無束,所以經常背着下人偷偷跑出去。十年前的一次,南宮若聽說山裏有雪狐傳說,便想去尋找,可是他年紀小,山間地勢複雜,爬了整整一天早就虛脫了,才一不小心就掉進了獵人捕獸的陷阱。雖然只是崴了腳,但是那時本就是孩童身體,又嚴重透支,所以他拼盡了全力也逃不出陷進。眼看夜幕就要降臨,在深山之中,又沒有一個人,似乎還有野獸餐食的聲音,南宮若很害怕,就哭了起來,但是又害怕哭聲會招來野獸,只能捂着嘴小聲的抽噎。
該說南宮若是幸運的,就在他體力耗盡,昏昏沉沉的時候遇到了皚雪國九王——雪凰天。
雪凰天,當今天子的九妹,皚雪國的戰神,皚雪國真正的女皇。
因為無心帝位,便讓賢給當今聖上,辭去官職,只留個閑職,便逍遙去了,當時的她17歲。
在游玩期間無意中救了南宮若一命,因為養傷,南宮若便在山上和雪凰天住了十日。只是沒人會想到,愛情的種子已經在這小小的身體裏發芽長大。
十天後南宮若已無大礙,雪凰天便将其送到山下讓他自行離去。
南宮若被尋找自己的家丁帶回了府中,爹爹問他也是不言也不語,南宮家主找來所有大夫也未看出任何跡象,以為是吓着魔怔了,尋了法師前來做法,那法師只見南宮若一眼便驚呼:“帝後之相啊!”十年之前算命的傳言,也便是從這裏傳出的。
南宮若這些年有偷偷的去那山裏找過,人早已不在了,當初那人并未留下姓名,所以尋找亦是無門,所以南宮若也就這麽一直将這個秘密深藏心底,不曾向人說過。
本以為二人再也不會相見,南宮若也對自己的婚姻放棄抵抗。只是人緣就是這麽妙不可言,又這麽殘忍。
今日和百裏清三人一起出去,十年未見的二人竟然再次相遇了,只是他不曾料到,這一次的相遇帶給他的不是可以和埋藏心底之人相訴衷腸,而是當年愛人已對他人溫柔相向的打擊。
有些愛,只因你不知,卻可以這般輕易的踐踏。
雖然不知道蘭子淵是怎麽查到這麽多信息的,想來以國師的能力若一般的情報估計早在她們來這江南之前就已經全面的查清楚了,而到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定是很難追查,不過此事知曉之人本就很少,又被刻意隐瞞,所以大家不知道也很正常。
花小寵由衷感嘆,世事無常。
“原來竟是這般曲折離奇。”熟悉的聲音剛落,沫瞳便推門進來了。
沫瞳、百裏清、伊黎昕還有……拎着醬油壺的如夏(咳……我真的是打醬油路過)大家各自落座,除了伊黎昕滿臉震驚,其他人倒是面色平靜。
“你們怎麽回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醉仙樓喝好酒撕烤鴨麽?
“不回來哪能知道這麽多消息。”沫瞳給自己倒了杯水,順手給仍在震驚中的伊黎昕也倒了杯,便将水壺放了回去。完全無視百裏清的存在,如夏在寒意發散的前一刻,聰明伶俐的給咱們百裏主子恭敬的獻上一杯清茶。
百裏清只是贊許的朝如夏點點頭,自然的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清涼入喉,還不錯。
自從四人進門到現在蘭子淵表情一直淡定如初,花小寵就斷定他一定早就知道這幾個人早就在門外了。
“那現在我們該如何?”畢竟相識一場,出了這種事,應該很需要一個人開導開導。
“不管不問。”蘭子淵黑眸如深潭,似看透萬物般的沉澱。
“可惜了。”百裏清若有遺憾的看了一眼花小寵。
花小寵很不雅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天不和我鬥你沒事幹是嗎?”
“是。”幹脆利落應道。
吐血,花小寵你絕對有自虐傾向,每次都要自取其辱。
“若楠哥哥好可憐哦……”伊黎昕早已經淚流滿面,哭的稀裏嘩啦了。花小寵也只能拍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南宮
茂林繁枝,及腰d 灌木遮住了視線,讓不熟悉林間的人早就迷失了方向,以至于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錦羅衣衫早被樹枝牽扯的破破爛爛,疲憊的身體,并沒有一般孩童那般看上去的怯弱無依,孩童的身體卻有股傲然天成的倔強。白嫩的小臉緊繃起來,清冷無波的眸子也依舊堅韌。
南宮若扔掉手中木棍,甩甩因長久握持而麻木的手,看着似一張大網一樣講他包在裏面的深山,有種無力感。
以前偷偷跑出來也只是在集市上逛逛,這一次是聽人說這山上有白狐,才耐不住好奇心上山看看,只是一心想着找到白狐,并沒有看自己走的山路,不知不覺就走到的山林深處,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想回去的時候已經迷路了,在林中又轉悠的半天也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風吹動葉子的沙沙聲在幽靜的樹林回響,偶爾傳來的鳥鳴聲由顯突兀。
一聲尖銳的啼叫驟然響起,吓得南國若急退了幾步,突覺腳下一空,南宮若腦中一白,下意識的就想拼命的抓住樹枝,怎奈距離太遠,瘦小的身體還是重重的摔了下去。
背後強烈的撞擊讓他只覺眼前一黑,“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聲呻吟溢出唇邊,南宮若只覺五髒六腑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整個胸腔都在燃燒,後背也已沒了知覺。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咬着牙艱難的爬到邊上靠着自己好受些。
艱難的昂起頭大量着四周的環境,除了一些掉落的樹葉什麽也沒有。他不知道自己掉到了什麽地方,只是很高,看起來像是一個很深的洞。
估算了一下距離,南宮若便放棄了想爬上去的想法,洞顯然已經存在了很久,牆壁的泥土也已經被風化的很光滑,更笨沒有任何可以支撐的地方,就算是不受傷他自己也沒有能力爬上不去,更何況現在還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呼救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很是突兀,然而回答他的卻只有沙沙的樹葉聲,便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樹蔭婆娑,南宮若不知現在已經過了多久,只是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昏沉沉的,夜幕即将降臨,寒冷饑餓,一點一點的磨砺着他。
他出世的時候父親便因為難産去世了,即使母親對他千依百順疼愛有加,這也讓他自小比常人懂事了許多,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如何隐忍和堅強。
只是他畢竟也是個六歲的孩子,天真弱小,雖然自小養成了堅韌的性格,但孩子終究還是孩子,遇到事也會害怕,不知所措。
而從未受過這樣的苦,讓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也第一次無助的哭了起來。
晶瑩的淚水刷過髒兮兮的面頰,留下一道道白皙的痕跡,小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痛苦出聲,卷縮的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微微的顫抖起來。
天色漸沉,南宮若胸中像火燒一樣的難受,頭腦也越來越不清新,覺得好累,好累,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睡吧……也許明天一睜眼,自己就在卧室裏,這興許只是個夢吧。
就在南宮若即将沉睡的那一刻,仿若看到仙人,是要死了嗎?不然怎麽會看到這麽美的仙子?一張俊美的容顏,青眉如畫,黑色的眼眸幽深,若浩瀚的星宇,廣闊無垠,讓人頓時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渺小。
“你是仙子嗎?”虛弱的聲音空靈清澈,南宮若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倒在了幽竹的清香中。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南宮若看着頭頂的帷幔仿若隔世,後背的疼痛告訴他他還活着。
一間普通的竹屋,卻裝飾奢華,檀木桌椅,蔓紗珠簾,清雅之處透露着主人極盡享受的舒适。
南宮若雖然小,但并沒有多少孩童的天真幻想,可以說是很現實,他不喜歡毫無意義的幻想,也沒有遇到過能讓他幻想的人和事。
所以當他走出屋子看到這樣一幅美景除了驚豔,再也找不到什麽語言來形容了。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一女子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動,偶爾擡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優雅入畫。
纖指輕撫琴身,之餘袅袅繞梁餘音,讓人回味。
“醒了。”清洌的聲音猶如喧鬧中的一道禁令,讓周遭的世界瞬時歸于平靜,與那抹耀眼灼目的紅衣對立而又矛盾的和諧,在她身上仿若就改如此,似火如冰,相交相織,讓人不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頭頂傳來的溫暖讓南宮若終于回了神,那人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前,大紅的衣衫似火驕陽,順着朝上看去,黑眸亦如他身影般清洌如刀,帶着攝人魂魄的戾色,卻又想蟄伏不出的獅子,溫和無波。
“你救了我?”清澈的聲音帶着稚嫩的堅強,讓雪凰天不由展顏。上挑的眉角顯示出他的心情不錯。
“啊?”雪凰天突然将他攔腰抱起來,就往屋裏走去。南宮若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不由一聲驚呼,驚愕的表情瞬間瓦解了故作堅強的小臉,透露出孩子的稚氣。
一聲輕笑溢出唇角,雪凰天動作也不由放輕了許多,見倚靠在榻上的南宮若還呆呆的樣子道:“你受傷很重,不能起身,要躺在床上靜養。”說完不知從哪端來一碗粥,清香撲鼻,惹的南宮若小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一抹紅暈瞬間爬滿面頰,亦有向耳後蔓延的趨勢。
雪凰天沒有再笑他,但是勾起的唇角很少是愉悅,只是她并沒有将粥遞給他而是自己挖起一勺,送到他的嘴邊,白皙修長的手指就在眼前,南宮若有絲窘迫,聲若蚊蠅:“我可以自己來。”
“聽話。”聲音已然清洌溫柔,卻不容拒絕。
一個喂粥,一人吃粥,靜谧無聲,卻又自然和諧。
南宮若打量着眼前女子,想開口詢問卻每每張口之際就被唇邊的清粥堵住了嘴,她動作很優雅,卻又透着無上的尊貴和氣息。他不由想她一定身份很尊貴吧?
雪凰天将空碗放回桌上,南宮若的眼眸也随着紅衣而動,眼神執着倒沒有之前的怯懦。
“看夠了嗎?”雪凰天坐會床前,笑道。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很複雜,因為他第一次對一個除了爹爹以外的人這麽毫無防備,這不好。
“你想知道?”看出他眼中的掙紮,雪凰天倒是有絲意外,他才幾歲?為何心思如此之沉?
他想知道嗎?知道她的名字二人就算有了牽扯,這樣真的好嗎?不、不要,現在挺好的,這樣仙般的人就當南柯一夢,不知為誰,不知何來,相遇便遇,相散不記便好。
“我想睡會。”說完南宮若直接閉上了眼睛,呼吸漸緩。
雪凰天看着這張美麗稚嫩的小臉,又看到了那層拒人千裏的冷漠,有些嘆息,罷了。
十日相處二人話都不多,治病養傷,雪凰天在他精神好些的時候,會帶他飛躍山間,看湖中秀色,捉魚打獵。南宮若畢竟還是個孩子,看到雪凰天被手中的魚打濕了青絲而略顯尴尬的面色,也會銀鈴大笑,就這樣二人相處了十日,他的傷也好了。
站在久違的官道上,南宮若恍若隔世,失神的看着林中已經消失的紅衣,鼻尖微酸,這十日的相處竟死這般歷歷在目。而他竟然這般的舍不得了……
“我字九凰。”這是她臨別之時說的最後一句話,一滴晶瑩劃落,南宮若心中湧上欣喜讓他苦笑,真狡猾。
南宮若沒有等多久就被前來的家丁找到了,回首看了一眼林間,嚴重閃過一抹複雜,緩緩放下車簾,後會無期。
喧鬧的街道熙熙嚷嚷都為了來一睹百花争霸得主的芳容,随着一聲驚呼,嘈雜的街道便的更是擁擠:“快看,來了!”
極盡奢華的馬車緩緩駛近人們的視野,兩匹油光水滑的棗骝馬邁着優雅的小方步,淡粉輕紗飄蔓搖曳,齊紅的馬車錦羅綢緞陳鋪,車中男子面紗拂面,月眉纖細,清眸水盈極美而誘惑,妙曼身姿若隐若現,輕紗靈繡,明眼之人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只是這絕美的男子并未看着衆人,眼眸含情落在身側紅衣之上再也容不下其他。
紅衣灼目,白皙修長的手指慵懶的托着絕美的下颚,青絲随意豎起,自然灑脫,黑眸淡淡的掃過眼前,冷漠孤傲,還是那般攝人魂魄。
眼眸最終落在身側男子的,淡淡勾唇,驚為天人。
南宮若知覺透體冰涼,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抹紅衣,那人似有所覺淡淡的望了過來,黑眸随之又移開,不曾停留,陌生而冰冷。
是她。那勾唇的溫柔,十年來猶如眼前,他不知一個人笑的這般溫柔,竟是這般讓人心痛。
“滴答……”然若離別一刻,一滴晶瑩滑落枕間。
作者有話要說:
☆、若楠離開
“唉……”悠悠的嘆息聲,似優思似落葉飄灑綿綿,卻似道不盡主人的無限惆悵。
卻讓立在身側的人額頭青筋暴起了幾分,吸氣、呼氣,世界如此美好,何必如此暴躁,嗯沒關系,今天只聽了268次而已,目前為止比昨天還少了1次呢……
“唉……”
“……”她感覺到來自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陛下!”在某人唇瓣微動時刻如夏機警的趕緊出言打斷,接收到那滿目優思的月眸,肚裏滿滿的怨氣也瞬間消散的一幹二淨了,只得無奈又無力的關心問道:“到底什麽事讓您這麽長籲短嘆的?”
花小寵幽幽的轉回流離的眼眸,目視遠方,久遠悠長,深邃迷蒙:“你不懂……”
55555555她可以掀桌麽!瞎子都知道您是因為南宮公子走後,每天都這麽長籲短嘆的,這都大半個月了,是個石頭也都被折磨成粉了啊!摔!!
花小寵想起南宮若道別的時候滿臉心死的表情就越想越鬧虎,驟然拍窗而起,對着吓的一口氣噎在喉間的如夏忿忿道:“你說這小孩也真是的,又沒問清楚人家幹啥來的,而且兩人十年沒見了好不啦!她是沒什麽變化好不好啦!你可是從一個小屁孩長成翩翩玉公子了好不啦!總不至于讓一個正常人第一次看到六歲的小孩就一見鐘情非他不娶吧。這更本就是不正常的事好不啦!所以他這樣失魂落魄傷心欲絕神馬的根本就是太早了點的好不啦!”
“六歲就暗戀人家,也沒見得多正常吧……”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聽到花小寵這番言論,如夏摸着下巴洞悉般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竟然無法反駁。
狐疑的上下打量起來如夏,這厮啥時候這麽機敏了,莫不是被如春調/教這麽久,突然就變聰明了。
提到如春,花小寵才想起自己深深遺忘在腦海深處的一件事來:“如春她們什麽時候到?”只聽蘭子淵說如春幾人有事耽擱了,要晚些日子過來,這眼看着百花争霸都要開始了,國師也天天不見蹤影,問也問不到,作為上司的自己也是今天才想起這茬,心裏稍稍內疚了下下。
“啊!”如夏突然大叫一聲吓得花小寵手沒撐住下巴,差點磕在窗臺上。
一個白眼橫過去,機敏了什麽的,果然都是幻覺!
“嘿嘿!”如夏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雙手合十抱歉的朝花小寵晃晃才道:“屬下剛才失态了,讓陛下受驚了,可是、可是陛下千萬別告訴如春可、以、麽?”最後三個字完全已經是眼淚晶瑩好不闊憐的表情了……
受不了賣萌卻讓她莫名覺得猥瑣的花小寵,趕緊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快說正事!”
“55555陛下您真是大大的明君啊!如夏定會誓死效忠您的!!”如夏見花小寵應承下來,激動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就要往她身上撲,可在花小寵那如刀子般嫌棄以及你再過來一步我就立馬書信告訴如春的眼神下,轉行動為語言了。
“……”
額上的青筋已經實質性的在跳的時候如夏終于意識有點過了,忙恢複如常,握拳在唇邊幹咳一聲,肅然道:“國師讓我轉告陛下,今日若是有外人來找陛下,還請陛下莫要前往,待在屋裏便好。”
外人?找我?啥事?詢問的看着如夏,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咳咳,國師只說了這些。”如夏眼神閃躲,弱弱的又把茬抛給了國師。
“哦……那如春她們呢?”
“京城的事已經辦完了,大概也就這幾日了,應該可以再百花争霸賽之前到。”
還有三天就是百花争霸了,這幾日國師也忙的沒日沒夜,她都好幾天沒見到人影了,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麽,該不會去哪裏鬼混去了吧?!平時悶吭不吱的趕上這百花節滿街都是俊男美女的,萬一有一個看順眼的……(╯‵□′)╯︵┻━┻花小寵!那種人是你吧!!!!咳咳……她只是稍稍YY一下……國師的人品還是很靠得住的。
“那今天豈不是無聊死了!”一巴掌pia飛無良的YY,花小寵顯然沒有注意到如夏的異常,雙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熙熙嚷嚷的街道,滿目又是那種道不盡的憂桑,只是起初萌生的遺世獨立的孤獨感已經被滿滿的羨慕嫉妒恨轉替。
“咳咳,陛下可以找三位公子下下棋喝喝茶解解悶。”
“~~(﹁﹁)~~~切,找他們只會更無聊。”就他們三除了小包子每個人都會以奚落她來解悶的,這時候她要把自己送上門絕對是逗比中的戰鬥機。
一小時後,沫瞳房間,四人對立而坐,三個翩翩佳公子和一個逗比中的戰鬥機……
好吧,她是逗比來着,半小時前可是她真的有認認真真自己解悶無聊來着,可是你曉得的人就是這樣只要想着不那麽無聊就會越想越無聊……
所以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這裏。
“紅桃三。”
“……”在衆人盯着紅桃三愣神之際,沫瞳迅速反應過來:“黑桃五!還剩一個炸彈!”
“花小寵!!!!”百裏清拍案而起,滿目怒火:“你故意放水?”
“放水?”啥意思?額、等下,沫瞳好像是地主來着,而她好像是他的上家來着,咳咳、剛剛一走神沒注意,就把格外格格不入的小三子打掉了,失策失策……
“不好意思,失手失手。”
沫瞳俊眉一挑,伸出纖纖玉手,好不嘚瑟的道:“掏銀子吧。”
接收到兩雙刀子般的眼神花小寵自覺的讓如夏付了三人的錢才稍稍平息衆怒,瞪了一眼喜滋滋數錢的沫瞳一個幽怨的眼神。
沫瞳難得朝花小寵笑的一臉和藹:“謝了~”
哽!花小寵無比憋屈,嚴肅的轉向伊黎昕:“小盆友,賭博是不對的曉得不?而且一輸牌就生氣,這樣牌品很差,也是很不對的曉得不?”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百裏清。
“……”百裏清想掀桌可以麽?你還能再無恥點的往我身上推麽?
“哦” 伊黎昕乖巧的應是,花姐姐說的都是對的。
“恩,乖~”摸摸他的小腦袋,花小寵才稍稍找回點平衡。
哭……他們剛剛學會還不到半個小時吧,為什麽才幾個回合就讓她這個浸身在手機鬥地主數年的現代人,輸的這麽慘絕人寰,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而且這還沒完,直到午飯之前,鬥地主才以花小寵的慘敗和如夏空空如也的錢袋連個銅板都掏不出來而被迫結束。
花小寵化悲憤為食欲,吃了個肚大腰圓,直到打嗝才停了下來。
解決完最後一口飯菜,潇灑的将筷子一拍,滿足的拍拍小肚子,嘆道:“果然吃飯什麽的才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這種此生足矣的感覺,也只有吃飽飽拍小肚肚的時候才能體會到。
“那是豬的幸福。”百裏清也放下手中的筷子,這一桌子菜被那頭豬弄的滿目狼藉,他已經沒有任何食欲了。
“……”你才是豬,你一戶口本都是豬!
“哎呀,不知道怎麽滴,最近突然有點想念小烨子捏?一會讓如夏邀請人家過來玩,小烨子應該會很樂意來的哦~” 花小寵這人就這樣,就是這麽正直善良,一般有什麽仇絕對不會拖到第二天,當場就報了,而且犀利,而且一針見血!而且犀利!
不用懷疑此小烨子便是百裏清避如蛇蠍的雪國太女——雪如烨。
“哇哈哈哈哈!百裏清你也有今天!!!”如願看到百裏清瞬間黑掉的面色,花小寵毫無形象的拍桌狂笑。
“百裏哥哥為什麽怕那雪國太女?”伊黎昕忽閃忽閃着大眼睛。
“因為啊……”花小寵還未說完就被百裏清打斷了。
“花小寵你不說話的時候,人還是不錯的。”百裏清周身驟然降了幾度,眼眸冷冷的看着花小寵,聲音冷冷的,白皙的纖指也冷冷的敲着桌沿,其意已是不言而喻。
咕咚……此時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揚眉吐氣,還是默默轉移話題保住小命,這是一個問題。
“剛才雞腿味道不錯,我能再來一個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