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回合宣告……完敗
他可憐而同情,只是覺得這也挺好,倒有種和現代的模式,22歲不過是剛好可以好好戀愛的年紀而已。即便這樣的一絲,花小寵還是有些感觸,對于蘭子淵生于此,而有着憐惜。
半昏半睡的移回榻上,花小寵有些意識模糊,一會回想現代的種種一會又憶起在古代的往事。
清淡的眸子漸漸染上暖意,如花輕輕的将手中的被褥披在花小寵身上,便掩門出去了,而榻上之人緊皺的眉頭也稍稍淡去。
花小寵也只淺睡了不足半刻便被如花喚了起來,稍收拾了一下便去參加家宴。
因為過年大家都穿着的很是喜慶,雖不是很熱鬧,但偶爾的交談也讓平日清冷的宮殿多了幾分生機,襯着清冷的天氣也多了些許溫暖。剛一入宴廳,屋內三位角色男子便望了過來。
花小寵帶着一絲淺笑,免了衆人的禮,踏步走到自己上位坐下,掃燕大量了一圈。
沫瞳一身藍粉長裙溫潤如玉,眸中含情平添幾分魅惑。
百裏清一身紅衣,清麗高貴,魅眸流轉,帶着無限風情。
伊黎昕一身粉嫩,嫩白的小臉紅撲撲的,看的花小寵不由的想上前去捏一捏。
“花姐姐,你再不來我就餓扁了。”伊黎昕委屈的撇撇小嘴,眼神看着花小寵滿是控訴。
自上次狩獵歸來,這小正太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突然和花小寵親近了起來,花姐姐也成了他專有的稱呼,每天有事沒事也總愛粘着花小寵。
要不是知曉他是全無男女之意,只是單純的當花小寵是姐姐,花小寵估計早暴躁了。突然多了這麽個可愛無敵賣萌的小弟弟,心情想不好都難,況且那張軟乎乎的小臉捏起來也真心很有手感,于是每每都會感慨:有個弟弟神馬的還是真心不錯的。
饒是如此,看着那随着走動而飄忽不定的紅色發帶,花小寵還是呆愣了一下。
待其回過神來蘭子淵已經坐在花小寵左側的空位落座,清冷的眼眸也緩緩投了過來,迎上清眸花小寵莞爾一笑帶着幾分明媚幾分狡黠:“國師今天好似還以往有些不同。”這紅色絲帶系着那如墨的青絲,倒是平添了幾分人氣。
美,很美。美到,讓人窒息……
“傳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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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船游江南
作者有話要說:
看着一桌子人埋着腦袋似如嚼蠟的吃着飯,花小寵幽幽的嘆口氣,默默的伸出筷子,剛把雞腿夾起來,唰唰唰三道眼光瞬時落在的了雞腿上。
呃……我能說我是夾給自己吃的麽?
又一道清冷的的目光落了上去……
好吧,我懂的。
花小寵滿含熱淚的将雞腿夾起來,随着移動衆人的目光也跟着移動,萬分不舍的放進了撲騰撲騰眨眼睛的伊黎昕的小碗中。
“謝謝花姐姐。”
“不客氣,快些吃吧。”摸摸撲在雞腿上分小可愛的腦袋,花小寵眼裏多了暖意,在這宮中應該受了不少苦吧。
因這一出,本來僵硬的氛圍也有了緩和,大家也都開始毫無拘束的認真吃起飯來,花小寵也忙不疊的給各位主一個一個夾菜,已彌補對他們的虧欠。
蘭子淵輕輕的将花小寵夾在碗中的竹筍放進空中,細細品味,薄唇似有若無的劃過一道極淺的弧度。
“陛下,江南花開時節,不妨出去走一走。”依舊的清冷,卻多了絲意味不明的情愫。
手中一頓,花小寵看了一眼衆人,就連一向不屑的百裏清也一臉期盼,見花小寵望過來,很是別扭的低頭戳着米飯。
勾唇:“花開時節啊……”還真像去看一看。
“一月……”
月瓣微揚,勾勒的清冷如霜,都結束了,繁華一夢而已。
銀鈴般的笑聲穿透過船帷,飄散在空中,一波波的漣漪仿若迎合着,涓涓而出。
江南的氣候比起京上溫和了許多,雖不算和風徐徐,拂面而過,倒也很是惬意。
“陛下,都說好不準笑的,您還……”話未盡,腦袋便被而下的折扇打了回去。
月眸肅然:“要叫小姐,說了幾次了,該打。”然唇瓣笑意卻洩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如夏委屈的揉着腦門,癟嘴:“小姐……”
好心情的揉揉如夏的腦袋,換來貓咪般的呢喚。
“陛……小姐”被揉的心理軟乎乎的如夏道:“陛下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呢。”
“何以見得?”
如夏哼哼鼻子一副我是誰的摸樣,又取樂了花小寵:“陛下平時躲咱幾位主子都來不及呢,這次不但帶了幾位主子坐船游江南,嘿嘿~”奸笑道:“而且還帶了如夏一個人出來~嘿嘿”
花小寵意味不明的笑笑,正巧門口有陣敲門聲,如夏也未追問就屁颠屁颠的出去問話去了。
片刻如夏面有急色的快步走進來:“陛下,沫主子暈船了,這一日已經吐了好幾次了。”
聞言花小寵豁然起身,怒道:“這都一天了,怎麽早不來報?”
如夏也沒想到花小寵會這麽生氣,被吓一跳,忙垂首道:“是沫主子交代的,陛下難得有興致出來游玩,不想擾了陛下的興致……還說……”這話額……說了會不會被陛下扔河裏。
如夏正猶豫着要不要說,被花小寵一瞪立馬招了:“沫主子還說,陛下自出宮一日都未看他一眼,肯定是眼不淨為淨,何必污了陛下的眼,若是……若是……”這話他可真心不敢說了。
“胡鬧!”不用如夏說花小寵也知曉,沫瞳接下來要說的什麽。但一想到沫瞳現在吐的面色蒼白,本來就沒多少的怒氣,也瞬間轉為了憐惜。揮揮手便快步的前往沫瞳的閣裏。
可是如夏敲了半天門也沒見個人開門,2人正在狐疑,門開了一角,露出一張圓鼓鼓的小臉,包子一臉不願的瞅了一眼花小寵,那眼神裏的滿滿指責,讓花小寵也稍稍內疚了下下。
見他并未想開口,只得道:“我想進屋看看你家主子。”
“我們家主子說他睡了,誰都不見。”包子很是傲氣的哼哼鼻子,主子這都折磨一天了,才想起來主子,哼主子說的一點沒錯,女人都是負心人,不能指望。
二人一頭黑線,愚如如夏也瞬間覺得自己比之包子可算是聰明過了頂。
花小寵無奈只得笑道:“我知道你主子沒睡,我不打擾只看一眼就好了。”
“啊咧?”包子一對晶亮亮的眸子滿是驚訝:“陛下真厲害,怎麽知道咱家主子沒睡?”
花小寵還未開口便被如夏一聲驚呼打斷:“呀!包子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來前還特意囑禦膳房帶了整整一籠的水晶湯包呢。”挑眉成功的看到包子小眼睛放光,表情忽而一變痛心疾首的道:“本打算給你的,哎呀!都這會了不知道有沒有被閑溜達的人給吃……”
“他敢!”只聽一聲爆呵,如夏還未回神就被包子抓着袖子灰了……
花小寵莞爾,打開半扇門,輕踏進去。
沫瞳許是真的睡了,半躺着倚在床沿,閉着眼眸,聽到腳步聲,睫毛還是幾不可微的顫抖了一下。
一時氣憤有些尴尬,花小寵只得厚臉皮的近前,近看的沫瞳面色憔悴,平日咄咄逼人的氣兒,也消失餘燼,之餘下蒼白面龐,俊美的柔和起來。
花小寵也依着床沿做下,執起那微僵的手柔聲道:“可好些了?”
沫瞳本是憋着口怨氣,怨她一日都未曾看過他,聽了這似情人的輕語,瞬間鼻頭有些酸酸的,本就沒有的怨氣也轉換成了委屈,不由抿唇搖首。
“可有用過膳?”
再抿唇,繼續搖首。
“好了,別撅嘴了。再撅嘴看就能挂油壺了。”花小寵帶着笑意的調侃成功遭到某人明眸的一記白眼,心情大好笑道:“就算身子不舒服,這膳還是要用的。正巧我也未用,便喚人備膳,我們一起用吧。”
沫瞳知曉現在已經過了膳食時間,花小寵也未用膳定時心情不佳又不吃了,如此能舍下身段陪着自己用膳,自己還強求什麽。且今日之事的确是有幾分負氣,知曉她出去游玩帶着自己,雖然不止他一人,但她心裏怎麽的也有少少他的位置了吧。但沒想到一日都未見其一眼,自己又因坐船不适,心情固然不好,負氣不讓人告訴她,本就賭一口氣在心裏。事後也是後悔,倒是她這般晚了還趕過來,兩人連細細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次還這般柔情細語,就是有再多的怨氣,也都化了,足以。
花小寵倒不知道沫瞳的心思百轉,喚人上了晚膳,變悉心的為沫瞳布菜,見沫瞳并未再有不适,吃了點東西,自己也吃了兩大碗飯,撐的直不起腰來,惹沫瞳又是一陣冷嘲熱諷,見沫瞳有了精力,花小寵當然嘴上不饒人。直到包子來敲門才結束了這段沒營養的鬥嘴,臨走又囑咐了沫瞳好好休息,待沫瞳躺下,才回了自己卧房。
撩起溫熱的清水,映着明媚而俏麗的面容,又是一陣恍惚……
直到如夏碎碎念的不知道進來,才回過神來,打散清波,人影瞬間也碎成漣漪。
洗漱之後,便也睡下了,竟一夜好眠。
明天會是晴天吧。
江南的清晨,猶如暖春,朝陽和煦,過耳的叫賣聲,嘈嘈雜雜的此起彼伏。
滾成一個球的錦被慢慢攤開,露出一張滿臉糾結的小臉,因為猶在半夢半醒之間,待那月眸艱難的睜開,也帶着絲迷霧般的委屈。
“如……”
“是,主子。”花小寵剛迷糊糊的蹦出一個字,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就唰的立在了床前。
吓的花小寵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幾分,擡首便見某人一臉興奮,晶閃的眼眸蹭蹭發亮,大大的顯着幾個大字:快問我吧,快問我吧。
“啊~~~~~”相較如夏,已經側身躺在床上的人卻是興趣缺缺,支起一只手臂撐着沉甸甸的腦袋,很不雅的打了個哈欠,才不甚在意的開口:“說吧。”
“主子啊!咱今天真是趕上個大日子了!”
“怎麽了?”
“陛下……”如夏眼含幽怨,一副倍受打擊的摸樣:“這盛興百年的百花節您都不知曉麽?”
狐疑的眨巴眨巴眼睛,她應該知道麽……
如夏很無奈的朝天翻了個不雅的白眼,開始一一向花小寵解釋。
因着江南氣候溫潤,四季如春,然,一月乃是百花盛開之際,前人為了紀念這浪漫而溢滿花香的美好季節,每年都會舉辦一場百花節。百花節的主辦方亦是地方州官和江南有名的商賈南宮世家共同舉辦。不論貧富貴賤,不論身份地位,不論男女老幼。只要你想參加都可以,百花節不但可以觀賞百花,還有一個百花争霸賽,這也是如夏興奮的原因,誰能在百花争霸賽中奪得頭籌,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便可滿足他的一個願望。
今年卻有些不一樣……
那邊是這主辦方南宮離已張貼告示,誰若能拔得頭籌,男可得南宮世家珍寶一件,女便可娶南宮家唯一的兒子南宮若為夫,并陪嫁一半南宮家産。
南宮家是江南第一商賈,雖說不上富可敵國,在這江南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世家,別說陪嫁的一半家産,就算你能走運的進南宮家當個小差,這一輩子也已是吃喝不愁了。
只是不知,這南宮家今次借着百花節,做出此舉,寓意為何?
“叫上各位主子,出發逛街!”
☆、落霞花開
落霞花開,百裏聞香。
剛走入街市,撲面的清香便纏繞了全身,一路走着似淡若無的萦繞在旁。
“好香啊……”花小寵皺着鼻子狠狠的吸了好幾口,才由衷的贊嘆。
本哄哄鬧鬧的集市被緩緩走來的幾人驚的目瞪口呆。
為首一女子,,面容俊朗,清雅不凡,貴氣逼人,身側的白衣人正附耳不知說了什麽讓女子神情大悅,唇角含笑,甚是奪目,閃亮的月眸所過之處點點含春,擾亂一路青年才俊的芳心。
右側一粉嫩的小可愛真興奮的搖着女子的手臂,白皙的小爪子緊緊的揪着女子衣角,那模樣瞬間讓衆人眼冒紅星。小可愛粉嫩的雙頰不知因這溫潤的江南氣候還是如何,染上了醉人的暈紅,軟嫩的似滴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抱抱他親親他。
那挪步清雅的藍衫之人面容溫雅俊俏非凡,眼神時而流露的溫柔帶着迷人的笑意,讓人深深陶醉。
轉眸看像身側之人,紫衫蟠紋,媚眼如春,偏偏那微怒的晶眸帶着不屑,那高傲的神情,更是讓衆人臣服裙下。
正自感慨那白衫之人正緩緩擡起頭,待衆人看清那面容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是仙人下凡了麽?!
雙眸若水中之晶澄澈如冰,皙白如雪,絕色容姿仿若仙人,眼角微楊,伴着薄唇色淡如水,又極致唯美。
衆人突然生出一種悲憫人天的感概。今年的百花節……等等,先讓我好好消化消化……
如夏默默的甩掉一頭黑線,無語看着身在衆目睽睽之下還全然不知,絲毫不受影響的幾人繼續遛街,還是決定默默的上前了。
“小姐,時間也不早了,幾位主子也該累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先去茶館喝個茶歇歇腳再走?”說着還邊抽着眼角示意花小寵停止你的放電罪行,瞅瞅你周圍的圍觀者,再不走就交通堵塞了。
花小寵心情大好的收回黏在周邊美人身上的目光,觸到如夏抽風似的表情抽抽嘴角,如夏你能不這樣麽?虧得是白天,這要是大半夜的你吓死人才怪呢。
見眼前的路越來越擁擠,他們的速度也由一小步到半小步到現在的停滞,她幽幽的嘆口氣,身後這幾個妖孽是有多招搖啊,逛個街都不能好好的盡心,這簡直是對所有女性的最大屈辱和折磨。可是看着衆美人越來越黑的臉,花小寵有怨言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咽回去,小爪一揮算是應了如夏的請求,心中卻暗暗發誓,以後出門要麽不帶這些妖孽,要麽讓這些妖孽戴上面紗,不然你還讓不讓人好好逛街了!
如夏剛想松口氣,就見自家主子連口茶都不喝,又迫不及待的扒着窗帷,眼珠滴溜溜的轉,惹的伊黎昕跟着一起扒着,瞪大着眼珠子随着她一起滴溜溜的轉。
無奈扶額,她能說不認識這兩個人麽……
“噗……”沫瞳一個沒忍住剛入口的茶也便噴了出來,幹咳一聲淡定的擦拭嘴角,那優雅的動作自然流暢,仿若剛才噴水之人并非是他。轉眸望了一眼搖着小腦袋的人兒,唇邊竟是笑意溫和。
看吧!看吧!連淡定的沫主子都噴了啊陛下,你也老大不小能不能不做這麽幼稚讓下屬為難的動作啊!
淚牛滿面,如花姐姐,您啥時候到啊!如夏,快內傷了……
這邊如夏還沒悲憫結束就聽到平一聲冷哼,和略帶怒意的聲音。
“哼,本性不改,肯定又是在物色哪家絕色公子。”百裏清冷哼一聲,俊秀眉毛死死的皺了起來,藍後惡狠狠的瞪着某人的腦袋,很顯然想起了某之前某之地某登徒子做的某事。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某二人,突然感到身後一陣涼氣傳來,瞬間透體冰涼。
顫抖抖的轉回小腦袋,掃了一圈定在杏目圓瞪一臉惱意的百裏清臉上:“你幹嗎瞪着我?”
“哼!果然貴人多忘事,世間女子皆薄情!”
“喂喂喂喂!你什麽意思!”花小寵一聽可不依了,她雖不算什麽才貌雙全,好歹也是大大的良民,深受祖國良好教育的栽培,那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青年,好苗子!怎麽能說抹黑就抹黑。
不信大家評評理,掃了一圈除了蘭子淵一臉淡定的看着這一切其他人喝茶的喝茶,啃糕點的啃糕點。
“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咬碎一口銀牙,百裏清俊臉微紅,他才不會說出這麽丢人的事,可是貌似大概好像當時……國師也在場,一想到這,下意識的擡頭看去,正好對上一雙清眸,雖然無波,卻似能看透一切知你所想,讓你整個人曝光在他的目光之下,沒有一絲的隐私。
百裏清慌忙移開目光,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越發的坐不住了,幹咳一聲,不帶花小寵發飙就起身,撂下一句話:“我出去走走。”腳步淩亂的下樓了。
“哎!我說你這人……”花小寵剛捋起袖子,打算好好和這個杠頭拼一次,話剛出口就被百裏清匆匆去的身影堵住了。
這人……慌慌張張的……逃命似的……幹啥去了?而且剛才好像貌似看了一眼國師就……
狐疑的看向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國師,後者淡定的垂眸,淡定的扶茶,淡定的輕抿了一口。
花小寵有點惡狠狠的想,真想給他撒一把鹽,齁死他。
憤憤的坐下吃糕點,花小寵已然忘記了剛才扒着窗戶時是為了什麽……
百裏清一人出去沒人去追,大家也并不擔心,花小寵雖然是微服出巡,簡裝而走,但是每個主子身後都有不少暗位随行保護。
百裏清除了門一通亂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湖畔,柳葉滴翠,風中搖曳如絲。
禁不住的上前,想要觸摸那抹嫩綠,輕柔溫暖,仿若帶着笑,讓人不由莞爾。
輕輕的呼一口氣,百裏清有些自嘲,自己竟然還會生出這種小家子的情緒,當真的被同化了麽?
這皇宮這天下哪裏不是殘酷的,自己從小就學會了不是嗎?這般安逸的身心,這般随欲的發洩,為何那麽陌生,又那麽讓人感到輕松,真想永遠這樣下去。
“呦呵,這是誰家小公子,快,轉過身來讓本姑娘瞧瞧。”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輕浮的聲音,驚動了正自出神的百裏清。
來人是一身紅色錦衣的女子,面向倒有幾分俊俏,只是那賊賊的眼睛死死的在眼前人的身上掃來掃去。身後兩個小厮打扮的女子,想是她的随從。
見美人并未有所動作,紅衣女子不耐的伸手就去拉美人的肩膀,就在狼爪剛要觸到的那一霎,突然手腕一痛,女子倏然的收回手,一看之下大驚,手腕處一道血痕,會武功的人若是看到定會驚嘆此人功力之深厚,若是再偏個一分怕是這只手就保不住了。
“登徒子!本小姐的人也敢動!”本無人的湖畔,突然而至兩個人,兩人皆是白衣如雪,身形略高的男子,面上雖着着面紗,但那暴露在外的纖手和修長的身段,無一不顯他的絕代風華。
見三人盯着他,俊眉一皺,周身釋放出濃濃的殺意,本和煦的陽光,也多了絲冷意。眨眼間剛才還呆愣的三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瞪大的六只眼睛滿是驚恐。
白衣男子收回看死豬一樣的目光,繼而開始游離。他身側的人兒,五官精致,大約十五六歲,狡黠的眸子帶着怒意,嘟着的嘴巴顯然很不高興。剛才的登徒子之言,想必便是出自她之口。
百裏清本不想理會這些繁瑣的事情,聽到這個聲音,卻莫名的覺得熟悉,側身看去不由一愣:“是你們?”
雪如烨見百裏清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惱怒的神情瞬間被,慢慢的喜悅所替代:“清兒,我想死你了!”說完就飛奔上去,想與美人來個久違而熱情而充滿愛意的抱抱。
百裏清側身躲過,完全無視某人差點跄跄的差點撞在樹上,信步走到雪如蓮面前:“你們為何會在這裏?”
雪如蓮難得給自己親妹妹一個同情的眼神,清眸帶着笑意:“受邀而來。”
受邀這百花節?是南宮家……
雪如蓮是知曉他所想,點點頭。
雖然歷年百花節也是隆重非凡,各國都有不少達官貴人來一睹風采,受邀之人亦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高人,可是這次竟然直接邀請的是別國的皇室,這可就另當別論了,雖知曉今次的百花節與往年有所不同,猜想多半也是為了這唯一的兒子婚嫁之事,但是就因此連別國的皇室都邀請在內,這事倒是有幾分蹊跷。
“不止我們。”就在百裏清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耳畔一聲幽幽輕語,讓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止皚雪國,那就是有可能三國都在受邀之列,這般興師動衆的連邀三國皇室,可不是一個小小的百花節能吸引住的吧,只是還不知這南宮家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作者有話要說:
☆、血光帝後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某大神屋內某恬不知恥的蟲子一腳踏着凳子,一手掐腰,做茶壺狀,惡狠狠的瞪着眼前一臉淡然的某人。哼哼!若不坦白,嚴懲不貸!
“坦白什麽?”清眸微擡,算是給了“茶壺”一個禮貌的回應。
“說!那皚雪國的兩人是怎麽回事?!”別跟她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鬼才信,她們前腳剛到,這兩人後腳就到了,擺明了是陰謀。
“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他敢對師傅發四,他真的是句句屬實,至于這兩人為何這麽巧合的與他們同時出現在這裏,而又這麽巧合碰上了,更又這麽巧合的住在同一個客棧,他還真不知曉。這真不是他安排的,要非要說的話,也只能是大致知曉了一點點關于這百花節的事情而已,真的真的只是湊巧。
“哼哼……”擺明了不相信,但是花小寵也只能哼哼作罷,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些皇室都是受邀在列的貴賓,但是好像只有她一人不知曉,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歸結到蘭子淵沒有交代清楚劇情上。可是相不相信又能咋地,只要蘭子淵不願意說的事,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估計連求饒的話都不會說。
撇撇嘴花小寵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什麽嗎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那一閃而過的亮光,那分明就是赤果果的陰謀。
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杯子,幽幽道:“不說就不說,反正就是逼你你也不會說的,但是,好歹這麽重要的事情也要事先告訴我的嘛,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好沒面子的說。”
是特別特別沒面子,一想到就連伊黎昕都一副同情的目光,花小寵就撸袖了。
怎的?怎的?!欺負人是不?!
氣呼呼的小爪一揮,吃完走人,各回各屋,不準串門!
于是就有了花小寵自己偷偷摸摸串門,來宣洩自己不忿的現在。
蘭子淵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哀自怨的某人,難得善心大發,讓某人平衡下道:“那這個事就先告訴你,是關于南宮若的。”
“南宮若?”一聽這個姓花小寵就眉角挑了挑,顯然很有興趣。
南宮若可是今年百花節的重頭戲,此番空前盛大的百花節不說,又曝出這位唯一嫡子連帶半壁家産嫁予奪冠之人,更別說今年受邀的重要人物已經高至皇族。
若說這四國皆是看上南宮若倒是有些牽強,畢竟都是出自皇室,什麽美人沒見過,就算他南宮若再是絕色又豈是皇帝後宮三千可并論而語的。
衆人猜測這四國多半也是沖着這一半家産去的,南宮家雖然談不上富可敵國,但是這一半家産也足足夠三萬精兵三年的軍饷。這可是一塊肥肉啊,誰能不眼饞。
但花小寵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只是奇怪的是這般大張旗鼓的為兒招婿,亦抛出這麽豐厚的誘餌,莫不是這百世為商的南宮家也想開始踏入仕途?
這一口肥肉,不論是誰吃了去,都很難咽下,也必是引起一場紛争。
見花小寵皺眉不語,知曉她想到了很多,便不再吊她胃口道:“聽聞南宮若前些時日算過一命,在十六歲之前會有血光之災,若想躲過,必須與純正陽氣之人結為夫妻。”
十六歲便是男子及笄的年齡,這純正陽氣之人……難道是……
“沒錯,是皇室。”蘭子淵好看的玉指撫了一下發髻,這邊自然的動作卻看的花小寵呼吸一窒,忙垂首盯着杯子,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妖孽。
蘭子淵沒發現她的異樣,玉指輕叩桌面,接着道:“而在南宮若六歲的時候亦有人算過,說他是帝後之相。”
“是一個人麽?”請原諒她這一生放蕩不羁的重點……
可是這真的很讓人在意,一會說他是帝後之相,一會又說他命中有血光之災的,她真心覺得這是一個人幹的。
淡淡的清眸冷冷的對上她,雖然無波但是花小寵卻難得聰明的看懂了:你還要聽嗎?
好吧,她也沒有很想知道,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咳咳……那這南宮若什麽時候及笄?”
“三月初七。”
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是所說的血光之災。
“那算命的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何南宮家主這麽确信這謠言?而且……”是一個有血光之災的人,若是為一國之後,是不是有所不妥。
“陛下可知曉何為帝後之相?”
“額……不太理解……”頂多就是大富大貴的面相之類的吧。
“帝後之相,不僅僅是一個後位,還有他自身的能力,輔助帝王,造福百姓。亦有一人抵三軍之說。”
嘶!花小寵倒抽一口涼氣,竟然有這麽厲害?!這何止是娶了一個夫,這就等于取回一個自帶糧草的軍隊啊!
怪不得這四國都争先恐後的來這小小百花節,原來如此。
可是想到這裏花小寵又糾結了,她反正是沒興趣娶這個三軍代言人的,但是若白白讓給了別國,怕是也很麻煩,現在雖說表面上周邊幾國都相繼穩定,但是小摩擦還是時有的,若是得了這代言人,若安分守己便好,若是有了野心,怕是……這天下也太平不了了。
即便有了這些信息,花小寵還是很想知道南宮若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聽聞南宮家就得了這麽唯一一個兒子,雖是男兒身卻絲毫不影響他在家中的地位,自小便被疼入骨髓,寶貝疙瘩似的。
這才能稍稍理解南宮家主的心思,這也是愛子心切呀。
來了一日對這南宮若也是略有聽聞,文雅有禮,琴棋書畫雖不算精致,倒也清雅,而且聽聞這經商手段倒是了得,為人親善,口碑倒也是極好。
蘭子淵看着陷入一團混沌中的花小寵,眼眸一抹擔憂瞬閃即逝,不知這次來到底是對是錯,只望不要再讓她陷入困境就好。
事實證明蘭子淵的擔憂絕對絕對絕對是有必要的。
當花小寵睡了一覺便活蹦亂跳的拖着如夏出現在大街上的時候,這一切的擔憂就已經變成了事實。
花小寵是何許人也?!她如夏又是何許人也?!大好青年!充滿正義感的大大好青年!充滿正義又拔刀相助,解救弱勢群體的大大好青年啊!
所以當兩個閃耀着正義光輝的光體,遇到恃強淩弱,強搶為夫的苦情戲碼的時候,二人便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了。
“呦~誰家的小公子,我怎麽沒見過?看着身段,想那面紗下定是個大美人吧。”瞧瞧,瞧瞧這臺詞都不帶換的,标準的登徒子戲路。
還未等那人口中的小公子言語,花小寵便動了,抓起如夏就推了出去,如夏!上!姐姐我看好你哦!
如夏一個跄踉差點撲倒那滿臉橫肉的土豪登徒子。
好不容易站穩腳,卻見土豪突然惡狠狠的沖了過來,如夏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擡腳……
藍後,衆人只覺眼前一暗,一個巨大的物種以和身體不成正比的速度飛向空中,而後急速掉落……
“碰!”
大地在顫抖!衆人在顫抖!如夏在顫抖……
還好出腳快,不然被這麽惡心的人撲過來不死也半殘了,還好還好。如夏這邊驚魂不定的拍着小胸口,那邊就幽怨的回首找自家那無良主子兼罪魁禍首。
可是如夏就是扭死了脖子也沒瞅見那原本站在人群最前某一處的給她默默加油的某人,而且消失不見的貌似還有……
被登徒子看上的小公子!!!!!
同樣大眼瞪小眼的還有原本站在小公子身後的小厮,二人對眼之後,臉色同是黑了下來。
小厮:不好,少爺被人拐跑了。而且那人就是這個面相呆傻的笨蛋的朋友!死盯着不能放!
如夏:次奧!!!次奧!!!老娘想罵人行嗎(你已經罵了……)!!!陛、陛下她、她竟然丢下她和別人跑了,而且在徹徹底底陷害她之後,還成功讓她惡心了一把,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豆子眼一臉傻樣的小厮!死盯着不能放!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直到眼神酸澀才驚覺,撒腿朝着某人來的方向追去了。
衆人只覺一陣清風掠過,場中便只剩下一個嗷嗷直叫的半死的胖子,和兩個呆若木雞的随從。
“你們他媽的傻了嗎!哎呦……還不快……哎喲……快府本小姐起來……哎呦喂……我的楊柳細腰啊……”
兩随從被震醒,趕忙手忙腳亂的去扶自己主子,牟足了吃奶的勁剛扯起來一點,就聽土豪大呼小叫:“啊啊啊!!!疼疼疼……”
“碰!”“啊~~~~~~~~~~~”
二人吓的手一松,土豪又倒向了大地……徹底暈了過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