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一些就行了,大不了出了學院再和她吵。
“那就行。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那副冷漠鎮靜的背影,讓楊柳氣的原地跺了跺腳。跺完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學了齊嬌玉的樣子,又惱怒地離開原地。邵清兮說不告訴別人,基本上就肯定不會告訴。那三毛身份被識破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
邵清兮那眼睛也太毒了吧?想當初她也是趁着三毛手上昏迷幫他換藥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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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院今日安排的是戰地實訓,其實也就是拉到軍營裏,和真正的士兵實打實的對戰。這種對戰雖說點到為止,但九皇子明确要求所有人不得心存私心,否則按違背軍令處置。所以在場的士兵們,也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結果就導致在場的十五位武學院學子,四勝……十一負。
看着九皇子越來越黑的臉,鄭永豐想了想,往後退一步跳到了陳安寧的背後,伸手一推把他推到了九皇子的身邊。
陳安寧壓根沒準備,被他這一使勁,整個身體完全倒在了九皇子的身上。
九皇子本能的接住人,又把他推離自己的懷裏,輕斥道,“腿斷了?”
陳安寧呵呵一笑,給了鄭永豐一個眼刀子,又讨好地對着九皇子笑道,“剛才太使勁了,腿有些軟。”
“廢物!”九皇子罵了一聲,又繼續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
陳安寧看着一邊低頭站着的十一位弟子,鄭永豐還在一邊暗中推搡着他,他低頭嘟囔了聲‘真是倒黴’,而後才仰着頭笑道,“九皇子不必生氣,今天軍中出來的人我都認識,都是裏面功夫上好的人,身經百戰嘛自然都知道怎麽下狠手。咱們弟子嘛,雖說都是有武師傅在教,但那些都是理論上的東西,理論嘛,都幹不過搞實踐的。下次,下次咱們多練練,一定能打過他們的。”
九皇子斜着瞥他一眼,“你在安慰本皇子?”
“不是,我是在闡述事實。”陳安寧立刻本能地回答,邊說邊點頭,那眼神真摯的好像他此番話完全發自肺腑。
九皇子笑了,“狗腿。”
狗腿就狗腿吧,只要這位老大開心了就行。
“汪汪。”陳安寧小聲地朝他叫了兩聲,看他笑着扭頭看向別處,陳安寧又蹦到他面前,仰頭叫了兩聲。
九皇子仰頭笑着,伸手摁了一下他的臉,“給我閉嘴!”
他的手剛要離開,就察覺手掌心有一塊溫熱濕潤又軟糯的東西經過。他愣了一下,迅速的撤回手,不住的用衣服擦着手掌心,“你大爺的陳三毛!你他娘的屬狗的啊!”
陳安寧揚眉,“不是九皇子說的,我是楊家小走狗嘛。”
“你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吧?”
“對呀,汪汪!”
“滾蛋!”
陳安寧嘿嘿笑了兩聲,摸摸肚子,“九皇子,要不咱們帶回吧,都打了一下午了,這個時辰兄弟們都該餓了。”
“是你餓了吧,真是朝饔(yōng)夕飧(sūn)。”
“什麽意思?”
“說你酒囊飯袋啊。”九皇子說完,奸笑着離開原地,“鄭永豐,帶隊回去。”
“九皇子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這是在安慰你鼓勵你啊,你就這樣回報我?我好歹也是玉樹臨風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吧。”
“就你?還玉樹臨風呢,下輩子吧。”
出發的時候衆弟子是騎馬,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是騎馬,除開被打骨折的一名弟子。九皇子趕在最前面,回頭看着慢悠悠走在最後的陳安寧和梅自,他揮手讓鄭永豐帶着隊伍,調轉馬頭也來到了最後面。
陳安寧嘴裏叼着一根青翠的草,不知是梅自說了什麽笑話,樂的他在馬上笑彎了腰,端的是一副風流倜傥英姿飒爽的少年模樣。
看着那根青草,九皇子不知為何感覺被他舔過的掌心頓時如火燒起來。他不自覺的用衣服擦擦那掌心,看到陳安寧的目光看過來,冷着臉說,“不是肚子餓嗎,怎麽還騎這麽慢?”
“小梅子剛才給了我兩塊鮮花餅墊了墊肚子。不過小梅子,有些甜了,下次少放些糖啊。”
梅自點頭,“下次給你帶別的。”
九皇子看着他們,忽然扭頭又跑到隊伍前方,命令所有人加速前進,七趕八趕的終于用一炷香的時間走完了平時一個時辰的距離。到了武學院之後陳安寧迅速的洗漱完畢,在九皇子組織開會總結教訓之前,蹿出了武學院。
他徑直跑去了文學院邵清辭的房間。
這時候已經超過文學院放課的時間,邵清辭還未走,正在房間裏練字。陳安寧繞過當值巡查的衛風,跑到房間裏,“邵公子,我要去女子學院接楊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清兮姑娘也在那邊呢。”
邵清辭放下筆,“最近也沒有看你練字了,正好你來了,來,寫幾個字我看看。”
“不要吧,我是來找你出去玩的。”
“嗯?”
“那好吧,我就随便寫寫啊。”
對立
“沒事,慢慢練,總會寫好的。”
這句話是邵清辭在看過他的字之後,做出的評價。看陳安寧有些氣餒,他笑着拍拍他的頭,“沒關系,我小時候學習寫字,也是用了很長時間的。”
陳安寧有氣無力地說,“反正我是寫不好了。”
“當然不是啊,相比第一次你交給我的校規,這次已經很好了,最起碼已經工整了許多,也能認出來你寫的是什麽了。”
“真的嗎?”
“嗯。”
看他低頭又嘿嘿笑了起來,邵清辭說,“聽說你們武學院弟子,今天去軍營實訓了?結果怎麽樣?”
“唉別提了,去了十五個弟子,十一負四勝,出來的時候九皇子臉黑的像碳一樣,吓得我腿都軟了。”
看他一直揉肚子,邵清辭從馬車內一邊暗箱裏端出一盒點心遞給他,“結果這麽差?”
陳安寧點頭,捏了一塊點心開始吃起來,“不過這個結果也不算誇張,比賽之前九皇子下了死命令不能放水,軍中出的人也是各位将軍排長之類的人物,那都是身經百戰的實戰經驗特別豐富。咱們學院弟子呢,一個個毛頭小子,只會在家裏的保護下張牙舞爪的,能打的贏才怪呢。”
“看樣子,你贏了?”
“那必須的啊,也不看看我是誰。”陳安寧拍拍胸脯,伸出四個手指頭,“只有四個人呢,一個我,一個九皇子,還有小梅子和鄭永豐。本來我看鄭永豐瘦的跟個排骨似的沒希望呢,沒想到他跟着九皇子練,功夫還不錯呢。我小弟小梅子也不錯,真給我長臉。”
邵清辭又端出一杯水遞給他,叮囑道,“戒驕戒躁。”
“我知道,”陳安寧喝了茶水順了糕點下去,“不過邵公子我好奇怪啊,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是文武學院對立的事情?”
“嗯,我覺得九皇子只要一和你見面就掐,怎麽會這麽嚴重啊。”
“這個事情在大興朝由來已久了,剛開始還只是在朝堂大事上文官和武官有分歧,并不影響日常生活和私下。後來前朝出了一個武官反叛的事情,武官們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并不滿意,引發了不少将士的不滿。盡管這件事很快被壓了下去,但他們內心的憤怒無處宣洩,自那時起,文武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大,才發展到如今的。”
“那看來這件事的症結,在那個反叛的武官身上。不對呀,這和你和九皇子不和,有什麽關系呀?”
“我和鴻飛年齡相仿,小時候也經常在一起玩,當時小孩子們人多還不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的同伴們也少了,然後他學武我學文,大人們又經常拿我們相比較,之後我們的話越來越少,就變成這樣了。”
陳安寧摸摸下巴,裝作深沉的樣子,“九皇子那樣臭屁的性格,什麽話也不說,就愛聽人捧着他,這樣也不奇怪。你脾氣還算好的呢,要是我,早就和他打上七八十架了。”
邵清辭拿手帕擦掉他嘴角的點心屑,“你不是和他打過架了嗎 ?”
想起上次的事情陳安寧就覺得好笑,“邵公子你不知道,上次雖然他看着沒事,但我打他的時候挑的都是穴位,夠他喝幾壺的。”
“後來他才找人套了你麻袋?”
“沒有,那是鄭永豐找人套的。你說我最近走的是什麽黴運,都被人套了兩次麻袋了,邵公子你說是不是我家風水不好?”
邵清辭剛要說話,就覺得馬車停了下來,衛林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過來,“少爺,學院到了。”
陳安寧立刻挑開門簾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