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房中素幔搖曳,彌漫着熏香爐中一縷一縷的幽蘭香,加之藥香淡淡,沁人心脾。
紅燭的火苗忽閃照耀着扶羲那精致得無可挑剔的容顏,他拿着藥小心翼翼地抹在百裏戈那深深的傷口上,好看的眉頭緊蹙,似乎疼的是他自己,而百裏戈只覺心曠神怡,享受無比,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是那日在杏兒林,被箭射傷的嗎?”扶羲忽然問道。
“嗯。”百裏戈無所謂地回道。
扶羲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用力一壓那傷口不滿地嗔道:“為何突然回杏兒林,百裏長逸你是真不怕死嗎?”
“長音,你在擔心我?”百裏戈挑眉說道。
“不是,你想多了。”扶羲垂下眼眸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恢複一如既往的淡雅平靜,認真地為百裏戈上藥。
百裏戈倒是春風得意,他脫下那個墨綠的玉扳指遞到扶羲面前,氣定神閑地說道:“長音送的,我怎敢弄丢。”
扶羲愣了愣,他有些呆滞地看着那個玉扳指喃喃道:“你還留着……”
“七年前我就說過,百裏長逸在,玉扳指在。”百裏戈潇灑霸氣地說道。
“你回杏兒林是……要找這個扳指嗎?”扶羲輕聲問道,明明對方因此差點送命,但是他就是有種莫名的開心。
“長音還真以為本将軍是去刺探軍情,亦或是活得不耐煩了?”百裏戈打趣地說道,表情雖然冷冰冰的但眼底溫柔的笑意明顯。
“活得不耐煩。”扶羲輕嗔道,心裏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那夜也多虧了長音及時趕來,要不我要被萬箭穿心了。”百裏戈淡淡地說道,擡手握住扶羲的手腕。
“活該。”
“後來是關一筱把我救走,偷偷送我回來的。”百裏戈有條不紊地順勢解釋起關一筱的事,“為報答救命之恩,請他到府上管吃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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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有管睡?”扶羲一邊調侃一邊為百裏戈包紮好傷口,拉上衣服。
“我百裏長逸只睡扶長音。”
百裏戈霸氣又顯傻氣地一句讓扶羲不禁嘴角抽搐,他拿起藥箱子放回原處,剛想邁出一步卻有一陣虛軟無力的感覺爬滿全身,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提不起一點兒力氣,下意識要運起內力更發現自己內力竟然被封起來……
百裏戈起身将那軟綿綿的美人兒扶到懷裏緊緊抱着,在對方脖子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素香襲人。
扶羲愣了愣,擡眸看着百裏戈那毫不掩飾的笑意,他頓時清醒過來憤怒地掙紮但卻渾身無力,語氣也軟綿綿的:“你……竟然給我下藥……”
百裏戈暧昧地親吻着扶羲的脖子,低沉喑啞地喃喃起來:“屋裏的熏香是幽蘭草,你給我上的藥是附靈子,兩種香氣混雜起來便是最好的迷魂藥。”
“你敢算計我……百裏長逸……”扶羲咬牙切齒。
“兵不厭詐,長音不懂嗎?”百裏戈溫柔地看着懷裏發怒的人兒,語氣寵溺帶着令人無法拒絕的柔情愛意。
“混賬……放開我。”扶羲皺起眉來不停掙紮,美眸幾乎要冒火。
百裏戈也皺起眉頭,他用上更大的力氣收緊雙臂貪婪地擁抱着懷裏不停動彈的人兒,強勢地将其牢牢壓制住。
“放開……”
“安靜。”
“給我解藥……”
“再動我現在就把你帶回岐山。”百裏戈臉色一黑,語氣帶着與生俱來的壓迫與霸道。
“百裏長逸……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百裏戈勾了勾嘴角,對上扶羲那冒火的美眸,毫無懼意。
二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但随着藥效蔓延扶羲的全身,加上百裏戈那強勢的蠻力,扶羲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氣,只能無力地伏在百裏戈懷裏,漸漸地那種久違的溫暖與愛意将他牢牢包圍……
房內僅有一盞明明滅滅的紅燭搖曳,昏暗幽紅的光亮帶着與生俱來的暧昧柔情,照着那相擁的二人,在牆上投下親密的影子,相依相擁。
感覺到扶羲不再抗拒自己,百裏戈無奈地松了一口氣:“對不起,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好想你,發瘋地想留住你。”
扶羲一愣,動了動嘴唇剛想說話卻聽見對方繼續吐露心事。
“兩年了,這是第一次,能好好抱着你。”百裏戈一動不動地望着扶羲,似乎只是在自說自話,“我真的很恨這一場一場的戰争,把我們搞成如今這個樣子。”
“我早已說過讓你先回岐山,等我助南平統一了天下便回去,我們不再過問世事,可你偏偏要與我作對……去幫後野……”扶羲無奈地說道。
“統一天下?”百裏戈忽然冷笑一聲,“要等多少年?到我們白發蒼蒼,亦或是等我們都死了?”
“若你不做阻攔,我很快……”扶羲撫着百裏戈的面龐,溫柔地哄着。
“長音,我把南平滅了,斷了這源頭才能與你永遠在一起。”百裏戈盯着懷裏的人兒,任性地不做半點退步,“你裝病裝傷離開一陣,讓我把南平攻下,我們就能回岐山了。”
“師命不可違。”扶羲也毫不退步,對上百裏戈的目光平靜地說道:“何況,倘若南平毀在我手上,天下豈不恥笑我玄機山莊沒用?我要如何對得起師父?”
“師命師命,扶長音你心裏除了師命,還有我百裏長逸嗎?!”百裏戈突然提高聲調,憤怒地吼起來,“我們憑什麽要成為國君統一的工具?!我們就不能為自己而活嗎?”
“這不一樣。”扶羲垂下眼眸淡淡說道。
百裏戈深吸一氣,喃喃自語:“可我與你許過結發之諾……你怎能說離開就離開。”
扶羲渾身一顫,他皺起眉頭說道:“那兩年前你私自下山助後野,可有想過我的處境?”
“既然如此,你當初離開又可曾想過我?”百裏戈定定地看着扶羲說道。
扶羲聽着更為憤怒更有幾分煩悶與委屈,不滿地怒吼出來:“師父曾承諾助司馬申稱霸,可後來師父因病需閉關靜養,又逢司馬申派人前來請師父出山,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着師父拖着病軀打仗嗎?!”
“若你覺得是我負了你我無話可說。”扶羲冷冰冰地笑了笑說道。
百裏戈看着扶羲似乎真的生氣了才着急起來,堂堂大将軍也如同一個犯錯的小孩般害怕地抱着扶羲:“好好好莫氣……我們不談這個了。”
“罷了,你要如何我不幹涉而你也莫要幹涉我。”扶羲瞪了一眼百裏戈悶悶地說道,“我沒氣,要氣早被你氣死了。”
“既然沒生氣,那今夜留下陪我。”百裏戈突然說了一句,期待地看着扶羲。
對方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如此暧昧之處,扶羲還在氣頭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百裏戈,而百裏戈話不多說,直接地開始解開扶羲的衣衫。
扶羲“刷”地漲紅了臉,緊張尴尬地握住百裏戈的手腕卻綿綿無力,他只覺百裏戈的氣息越發粗重而暧昧,那種渴望的炙熱幾乎要把自己燒起來。
百裏戈眉目含情而柔和,那滿溢的寵溺将扶羲緊緊包圍起來,與沙場上冷酷殺戮的大将軍判若兩人,他淡笑着說道:“我在熏香裏添了些安神藥,今夜我們好好休息。”
“百裏長逸……你還敢給我下春藥……”扶羲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着百裏戈,從自己踏入房門的一刻就被算計得牢牢的,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直接燒到腦門,将方才的暧昧沖刷幹淨。
“傻瓜,我說了是安神藥。”百裏戈目光灼灼地望着身下的扶羲,俊朗地笑道,“要真是春藥,寶貝兒早就難受得哭了。”
“胡說……”扶羲尴尬地瞪了一眼百裏戈。
“長音再不陪陪我,我怕我要找小倌了。”百裏戈笑出聲來,寵溺地捏了捏扶羲那白嫩的臉蛋,順勢将其壓到桌面上。
“你敢,我閹了你。”扶羲滿臉通紅地怒道,似有若無地推着百裏戈的肩不滿地說道,“給我起來點。”
百裏戈笑而不語,他溫柔地含住扶羲那柔軟的唇瓣,悄悄褪下對方的亵褲,順着那清瘦光滑的腳踝緩緩撫摸而上,摩挲着那光滑白嫩的小腿,很快便愛撫着更為私密的禁地,掌心觸及那還很松軟的陽物,溫柔地撫摸撸動,完美的觸感。
熱情融化了滿室燈影。
扶羲憋紅了臉,扭過頭去緊咬着嘴唇硬是不發出一聲呻吟,身子緊繃僵硬如一塊板,白淨的胸膛起伏不止,久違的親吻與撫摸弄得他渾身燥熱,胯間越發明顯的欲望令他不知所措。
“別怕。”百裏戈輕聲安撫着讓扶羲漸漸放松下來,撐開對方的雙腿,纖細的指尖輕輕揉弄那嬌嫩的菊蕾,那菊穴仿佛受驚一般敏感地縮起來很快便重新綻放,直到手指“吱溜”一聲娴熟地滑入其中暧昧地抽弄。
扶羲皺起眉頭倔強地咬緊嘴唇嗚咽哼唧,僵硬的身子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迷離的水霧朦胧了雙眸中的幾分委屈,身下那紅粉的媚穴情不自禁地蜷縮吮吸着那深入的手指,沒一會兒,潤滑的淫水順着圓翹的臀瓣滲落在衣擺上……
百裏戈暧昧地吻了吻扶羲的耳根,悄悄說道:“師兄是真的很想我罷,身子咬這麽緊,才一根手指就濕成這樣。”
扶羲瞪着百裏戈憋紅了臉,委屈又帶着幾分因快感而越發柔媚的聲線斷斷續續地嗔道:“你閉嘴……”
百裏戈盯着那在拼命忍住聲音的人兒不免輕笑一聲:“害羞了,不敢叫出來?”
“要做……就做……少廢話……”扶羲瞪着百裏戈有氣無力地嗔道,倔強地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叫出聲,憋得身子通紅還不停地發抖起來。
“還這麽犟,得好好收拾你才行。”百裏戈壞壞地笑起來,狠狠地吻住那嫣紅的嘴唇,兩舌相觸密不透風地糾纏。
溫柔纏綿的前戲淹沒了扶羲所有的理智,薄如蟬翼的輕衫散盡,靜谧柔和得如同紅燭被吹滅的一瞬……
“先別……”扶羲輕喘着忽然叫停。
“怎麽了?是我弄疼身子了嗎?”百裏戈一個急剎,自然心疼深愛的人兒有哪裏不舒服。
“忘了還沒沐浴……”
“長音這是臨陣退縮,然後拖延時間?”百裏戈挑眉說道,英俊的臉上帶着幾分邪氣。
“不……要先沐浴……”扶羲倔強地堅持着。
“好好好,長音說的算。”百裏戈寵愛地看着懷裏的人兒,有力的雙臂直接将其攔腰抱起,潇灑地走進屏風後的浴池。
镂空落地的雨花玉窗框出朗月的倩影,映月妙雲,清池閑花,紅木闌幹,房外好一幅寧青深遠。
暧昧搖曳的素色帷幔半掩半遮着軟榻上的光景,二人交纏相吻着纏綿在浴池邊的軟榻上,情意綿綿。
百裏戈娴熟地将扶羲那雙修長無力的腿撐在兩邊,熱辣辣的目光打量着那美妙的一副胴體,對方的身子軟成一灘春水,胸前那乳珠粉紅水潤,起伏的胸線和腰線勾勒出一條攝人心魂的曲線,臀部白嫩而挺翹,柔軟的媚穴緩緩吞吐着晶瑩的蜜液,水光盈盈。
“逸……好癢……”扶羲微微凝眉,輕吟着酥媚的聲線。
“哪裏癢?”百裏戈邪魅地笑了笑,指尖輕輕頂着那媚入骨的柔穴溫柔地摩挲也不急着進入,如同愛撫着嬌嫩的花瓣。
“嗯呃……”扶羲舒爽地弓起身子,迷離的眼神越發沉淪,聲線柔媚入骨,敏感的穴肉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縮了縮,又很快适應地綻放。
百裏戈看着倒吸一口涼氣,身下那物又硬了幾分,他俯身含住那顆如櫻桃般的乳首狠狠吮吸啃咬,唇齒輕輕拉扯,引得身下的人兒喘叫不已,手指長驅直入準确地深插入那水液淫靡的媚穴中抽弄,濕滑的觸感極佳。
“啊啊啊逸……”扶羲仰頭舒服地呻吟不斷,腰肢挺起,媚穴饑渴地緊咬着深入的手指不放,早已娴熟于對方的寵愛,柔美的嫩穴不一會便完全怒放,能看見那嬌粉誘人的穴肉微微翻出,楚楚可憐地流下粘稠的蜜液。
“好想你。”百裏戈如狼似虎地吻着扶羲那幽香四溢的身子,寬大的手掌愛撫着對方那纖瘦的腰肢,急不可待地将那粗大的硬物頂在濕漉漉的穴口,炙熱的莖頭輕輕摩挲那濕滑的交合處。
如同隔霧看花般欲罷不能,扶羲迷蒙地望着百裏戈,主動擡起臀部将那滾燙粗大的硬物暧昧地納入穴中,許是良久沒有歡愛,久旱逢甘霖的小穴急劇吞噬那嵌入的肉棒,頓時熱流落下淋濕了百裏戈的陽物,二人交合的下體水液交融。
“嗯啊……逸嗯進去一點……進去……”扶羲欲求不滿地微微凝眉,嫣紅的嘴唇微微翹起,媚眼如絲,聲線柔媚帶着幾分命令幾分哀求。
“小饞貓。”百裏戈無奈地搖搖頭,一挺腰身便直擊花心,一抽一插間那穴內的蜜液飛濺而出,肌膚拍打的聲音混着水液“吱吱”,交雜這嬌媚的呻吟回蕩在芙蓉帳內。
“嗯……”
扶羲動情地望着百裏戈滿足地長吟一聲,俊美的臉頰春色彌漫,兩頰浮上醉酒般的醇紅,穴底那柔軟的媚肉纏綿地包裹着百裏戈的陽物滾燙一片,交纏的蜜汁汨汨而落。
百裏戈被扶羲夾得欲望高漲,眼神中仿佛要跳出一團烈火,他不再壓抑,他托高扶羲的腰肢便是一陣瘋狂的深插,濕漉漉的莖頭狠狠肏弄那穴底的敏感處,水液飛濺起來如雨水落地。
“啊啊啊……逸嗯……”扶羲閉着眼睛仰頭沉浸不已地大聲叫床呻吟,纖細的手緊抓着百裏戈的肩要撓出指甲痕,妖嬈的腰肢彎成弓默契地擺動配合着對方的肏弄。
恍恍惚惚如上雲端,直到一陣霸道的濃液放肆地射在自己身子裏,扶羲下意識鎖緊媚穴将對方的硬物緊緊纏住,一陣水液混着百裏戈的精液緩緩自交合處滲出……
“長音……”百裏戈輕輕捧起扶羲的面龐細細打量着,柔情的愛戀滲透在每一寸空氣中将扶羲緊緊包圍,他不知道這樣的相逢能有多久,或許不久後的某一日要将懷裏的人兒放走,不舍與煎熬只能自己受着。
浴池裏水霧迷蒙了扶羲那雙滿溢淚水的美眸,他不由自主地用力回抱着百裏戈,有誰能看清他眸中的不舍,又有誰能知曉他心裏的痛苦,前路茫茫唯有此刻的愛意缱绻。
“見之不忘,思之如狂。”百裏戈深深地吻着扶羲的額頭,輕輕擡起對方的腰身,動作輕柔卻深入持久,如同綿綿的愛意無盡。
扶羲緩緩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浸濕面龐,在對方溫暖的懷裏默契地配合着身下的姿勢,兩身粘合得沒有一絲的縫隙。
浴池內熱氣升騰,水聲嘩嘩,春色羞澀,只待兩人再次高潮的瞬間傳來扶羲那嬌軟舒服的一聲呻吟,婉轉動人,如狐媚般攝人心魄,修長的雙腿慵懶地耷拉在百裏戈手臂上。
“累壞了吧。”百裏戈心疼地吻着扶羲的臉蛋,将扶羲的整個身子納入懷中緊緊抱住,體貼地托着對方的腰身按摩着緩解緊張。
“不累……”扶羲輕喘着搖搖頭。
“不想放你走了。”百裏戈長嘆一聲。
扶羲一言不發,擡手抱住百裏戈的脖子便送上雙唇,沉默中的相愛無聲無息,與心愛之人久違的親密一發不可收拾,幹柴烈火,情深化作滿溢的愛欲。
愛之入髓……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