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雄風(一更)
鷹主心裏是這麽想的, 慢慢來總會叫佟殊蘭動心的,可計劃不如變化快。
他素日裏絕不多飲酒,可人生三大快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逢故知, 他偏偏得到了其中最貴重的一項, 雖未曾得到千金,胸腔中亦是高興極了。
這一個高興他就忍不住喝多了些,回到墨安院時,他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爺,爺,您仔細着些腳下。”餘海苦兮兮地扶着鷹主, 想起還在墨安院正院裏高貴冷豔的夫人, 有些頭疼。
本就需要哄着呢, 爺這又喝多了, 晚上……夫人不會偷偷揍爺一頓吧?
餘海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甚至鷹主自個兒都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所以一進廂房他先尋到了坐在軟榻上看書的佟殊蘭, 立馬就抱住了她。
“殊蘭,殊蘭……”他緊緊抱住溫香軟玉,嘟囔着叫到,酒氣撲面而來,倒是沒叫佟殊蘭覺得難聞。
她翻了個白眼:“爺喝得不夠多呀。”
多了就該躺着進來了,她還能偷偷踹上兩腳。
“去把給爺準備的醒酒湯端過來。”
餘海端過來, 鷹主冷冷看着他并不動,直到佟殊蘭端着碗他才乖乖喝了下去。
等奴才們都退下去以後, 他才又緊緊抱住了佟殊蘭。
“殊蘭,爺高興。”
“嗯。”
“殊蘭,爺特別特別高興。”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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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蘭, 爺真的特別高興。”
佟殊蘭從不知原來鷹主喝多了這麽磨叨,反反複複就說着一句話,給她恨得只想把人掀翻在床,叫他趕緊睡覺。
可鷹主還是死死抱着她不松手:“你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嗎?你喝多了在我懷裏哭,我說過,以後我會給你一個家,其實我也想要人給我一個家,如今娶了你,我終于有家了,我真的好高興,殊蘭……殊蘭,我高興。”
佟殊蘭從屁股底下摸出來的自己根據材料改造出來的電擊棒又無聲無息放了回去,他這話說到了佟殊蘭心裏,叫她心髒忍不住跳快了一瞬。
其實雖然她一直不肯承認,可這些年鷹主縱着她,也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沒有多想過,卻是習慣了他的陪伴,這大概也是自己知道要嫁給他以後很生氣仍然跟他拜堂了的原因。
若是別人敢欺騙自己,或者鷹主欺騙她讓她嫁給其他人,她大概會叫婚宴血流成河,更添一份大紅。
喜歡這個男人嗎?佟殊蘭有點茫然,她不知道,可想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離開盛京的日期,她就很清楚,自己不想離開他。
佟殊蘭不自覺握住了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心房,聽鷹主這麽說,她好像也很高興。
她不是個別扭的性子,在黑三角生死之間徘徊了那麽久,她也總有些及時行樂的性子,即便她從來沒在男女之事上放縱過,不過是因為沒遇到順眼的。
如今……看着鷹主在她頸窩旁邊蹭着的俊美容顏,她笑了笑,也不虧呢。
抱着有些認命也還有些沒思量清楚的想法,佟殊蘭放輕力道伺候着他躺下,見他老實閉上眼,自個兒也很快睡了過去。
等她徹底睡熟後,鷹主才靜靜睜開了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睡顏,無聲笑了笑,将她攬進懷裏睡了過去。
夜總是叫人更感性一些,一大早佟殊蘭醒過來看見自己又被鷹主攬在懷裏時,眯着眼理智又回來了。
想到她的山高水闊和潇灑自由,她眸中神色很是複雜,好一會兒她才輕哼出聲,并不後退,反倒更往鷹主懷裏擠。
“唔……冷。”佟殊蘭一邊擠一邊蹭,小手兒還不住往鷹主身上游走。
鷹主在佟殊蘭看着她時便醒了,他苦笑着感覺到佟殊蘭在他身上點火,一時不知道是被她發現裝睡,還是她想……一想到這個可能,鷹主渾身都漲得疼起來。
這份疼痛叫他忍不住更加用力,恨不能把人嵌進自己身體裏。
“唔……疼。”佟殊蘭嗓音更加柔媚,像是帶着鈎子直直勾住了鷹主的身心。
他不自覺松開了些力道,佟殊蘭立馬一個翻身,輕巧穿着已經有些褶皺的裏衣站在了床邊。
“爺醒了呀?那就快起來吧,墨爾迪勒族老和鈕祜祿族老可是說今兒個還要過來呢。”佟殊蘭笑眯眯地道。
鷹主看着她那被自己咬開了一腳的裏衣裏露出的風情,捂住眼忍不住低-吟出聲,看得見吃不着實在是太難受了。
佟殊蘭看着他這樣子,心情更好了些,也不能光自己糾結難受嘛,有福一起享不是?
她高興地進了淨房梳洗,等她離開卧房,鷹主才溫柔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笑了出來。
小狐貍心裏……也許并不是沒有他,他一切算計和等待都是值得的,即便難受,可就這般鬥智鬥勇下去,也不錯。
他笑了笑也跟着起了身。
雍正雖然微服私訪,可既然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他也沒有待太久,畢竟快要進臘月裏了,盛京太冷不說,京城裏還有許多的事兒等着他處理。
所以在鷹主和佟殊蘭大婚第二日,雍正就鳥悄離了盛京,一路往京城裏去了。
轉眼便來到了來年春兒——
“夫人,您等等奴才。”寶生喘着粗氣在後頭跑着喊。
佟殊蘭轉身就拍了他一巴掌:“笨蛋,叫二爺。”
寶生嘿嘿笑着摸了摸腦袋:“出了府奴才就知道叫二爺了,在府裏叫爺聽見不高興呢。”
佟殊蘭輕哼出聲,轉身就走,鷹主高不高興管她屁事,他們不過就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室友而已。
說曹操曹操到,她的室友正好從府外回來,看見她眼神便柔軟了下來。
“要去騎馬?爺陪你。”
佟殊蘭聳了聳肩:“我可是跟一群貴女約好了的,爺願意跟着也可以啊。”
鷹主:“……”
跟一群貴女約好了你為什麽穿男裝?
可他也不願意叫小狐貍不痛快,只能哭笑不得點了點她額頭就放她出去了。
到了晚上二人洗漱過後,鷹主熟練的攬住那溫香軟玉,在她後腦勺親了親。
“過兩日我要啓程進京了,你跟我一起去。”
佟殊蘭懶洋洋靠在他身上:“不去,車馬勞頓太累了。”
鷹主手上用巧勁兒讓她翻了個身,低頭去尋那一抹嫣紅的唇瓣:“去見見我額娘。”
佟殊蘭揚起頭避開他的親吻:“為什麽要見公主呀?”
“你知道為什麽的。”鷹主追着過去親住那抹甜蜜,好半天兩個人都沒再有功夫說話,直到鷹主一臉隐忍停下來。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被親得渾身發軟,佟殊蘭就是不肯接話,她這耍賴皮的勁兒叫鷹主忍不住将她困在了身下。
“好殊蘭,跟我去吧,我不知道……還能忍多久,我忍不住了。”他很幹脆的叫佟殊蘭感受了一番。
佟殊蘭一開始臉色還會發紅,現在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鷹主看着她有恃無恐的樣子,恨不能将這只恃寵而驕的小狐貍直接吞吃入腹。
“算爺求你了嗯?”鷹主在她耳尖上點火,“我心悅你,見過額娘,咱們就洞房,好嗎?”
佟殊蘭翻了個白眼,兩個人親親摸摸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她也從沒真攔着,是他自己不開竅,還每每弄得自己不上不下的難受,以前還覺得這男人高深莫測聰明的緊,真是越看越笨了。
她忍不住翻個身當家做主:“既然那個時候才洞房,你現在在做什麽?不許撩撥我了!”
鷹主被她動作帶動的摩擦刺激的眼眶都有些發紅,他緊緊捏住那把細腰,語氣都有些顫:“你乖一些……”
“不乖會怎樣?”佟殊蘭故意動了動,嘿呀氣得她,好好一塊肉,放在嘴邊這麽久,天天饞自己就是沒能叫對方主動送她嘴裏,她怎麽那麽欠呢?
想她佟殊蘭當年在黑三角,那不是看中了哪個公主立馬就上手……調-戲的嗎?
鷹主眼神一亮,這話他不好意思說,可這事兒也不是用說的不是?
早春的梅花在盛京還不曾敗落,連梅花枝頭的雪都沒化呢,顫顫巍巍搖搖晃晃,在風的呻-吟中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化成水,從梅花枝頭落在了泥土裏,糾纏在一起,潤澤了這一方天地。
第二天一大早,鷹主神清氣爽起身後,便吩咐餘海準備收拾行囊,過幾日便出發去京城。
“準備一盞血燕羹,再準備些紅棗糕,叫膳房再準備些好克化的粥菜。”鷹主微笑着吩咐。
餘海笑着應聲:“奴才這就去吩咐。”
哎呀呀,看來他叫膳房悄悄做的各種鞭湯到底是管用了,聞着空氣中還不曾消失幹淨的麝香味兒,再看主子爺這臉色……嘿嘿,看樣子雄風到底是振起來咯!
等佟殊蘭起身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她一睜開眼,就看見鷹主側躺在自己身邊,捏着本棋譜淡然在看。
她動了動身子,啧啧……并沒有傳說中那般酥軟成泥,她到底有功夫在身,除了腿心有些酸疼,其他地方……嗯,指不定誰采補了誰呢。
聽見她發出動靜,鷹主立馬将棋譜扔開,笑着看過來:“餓了嗎?”
佟殊蘭不害臊地一把摟住他親上去:“餓了,先吃個早點。”
鷹主本來是擔心她累,不忍心多糾纏,見她這般主動,眼睛裏又開始冒氣紅光,夫人都這般主動,他怎麽好不從了夫人的心意呢?
就在餘海準備着伺候主子們用早膳的時候,屋裏又響起了暧-昧的動靜。
他忍不住偷笑,也許鞭湯……咳咳,最近喝得有點兒多?
作者有話要說: 21點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