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赫連睿,“你老實告訴我,這珠子是啥寶物?”
瞧着那放着光彩的小臉,赫連睿也笑了,他記得這小妮子第一回在睿王府裏看見金元寶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一把從管家手中搶過金元寶抱着就不撒手,聽聞晚上還抱着元寶睡來着......這小妮子可是很愛錢的!想着想着,他伸手拍了拍沈千夕好奇寶寶樣的小腦袋,決定滿足她的願望,“是,這叫碧海神珠,是上古的寶物,我奪了她是想放在你身上保你平安的。”
“上古的寶物?”哇咧!賺到了!果不出所料,沈千夕小眼兒突然抓緊胸口的主珠子放倒眼前,眼冒兇光的仔細查看。
其實赫連睿并沒有告訴沈千夕,這碧海神珠有着‘鎮魂’的能力,他早已知道她是一抹來自異世的魂魄,而這碧海神珠則能夠保護她身體與這魂魄的安寧,不叫那些孤魂野鬼來侵害她......
上古的寶物耶!發財啦!發財啦!如果有赫連睿手腕的那個‘山水靈’,那就更好了......
沈千夕貪婪的小眼兒瞄了瞄那被她觊觎好多年的山水靈,考慮着怎麽要将那寶貝給騙過來。
赫連睿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伸手将她攬進了懷中,然後握着她的小手,将山水靈從自己手腕退了下來,再輕柔的給她戴上。
“咦?給我的?”沈千夕瞪大眼睛看了看手中的山水靈,然後擡眼看了看赫連睿,正好奇着,那赫連睿輕輕勾起嘴角溫柔的說:“只要你喜歡,都給你!”
哇!要不要這麽好!好得讓她好想哭,好想将他撲倒......
沈千夕感動得熱淚盈眶,她緊緊的握住赫連睿的大手,久久的,然後她滿足的而又霸道的宣布:“好!以後你的就是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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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風起雲湧2
因為沈千夕的傷勢嚴重,赫連睿一行人的行船速度并不快,所以他們達到西昶的時候,已經是第十天了!
沈千夕已經可以在赫連睿的輔助下坐起身了,這對于她和船上所有人來說,都件大好事,只除了——
“唧唧、唧唧,趕緊給我閃過來——”坐在床上的沈千夕小臉朝天大聲呼喚着,門口有一只猶豫不決的小白影子躲躲閃閃。
“唧唧,我知道你躲了起來!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喔!如果等到睿睿把你抓給我,我一定會給你那漂亮的小耳朵上穿一排的耳洞,讓你亮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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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一聲,還沒有等她恐吓完,一團白影淩空撲上了床!沈千夕滿意的将那團軟軟暖暖的小東西抱得緊緊的,将小臉埋進它茸茸的的白毛裏,深深的滿足的吸了口香氣,才笑嘻嘻的放開。
這小東西通人性,靈活又讨喜,是個解悶最好的伴兒,正因為如此,赫連睿便叫人每天把它弄得幹淨淨,香噴噴,讓沈千夕愛不釋手。
“喏!小東西,幹什麽哭喪着臉?”小手捧起那慘兮兮的小臉,沈千夕笑得和善,“放心啦!我暫時沒有找到适合你的耳釘,你的耳朵是安全滴!”說罷,她親密的拉近那小臉,眼睛對眼睛,鼻尖對鼻尖兒。
唧唧——原本頹廢的小臉聽見這話,立馬亮了起來,就連耷拉的耳朵,也唰的一下樹了起來。
“乖——唔麽!”大大的給了它一個親親,沈千夕惡作劇的補充了一句:“是暫時的哦!等船靠岸了,我就下船去尋耳釘,到時候給你打一排哈!”
不意外的,那亮亮的小臉上驚喜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含淚欲泣的控訴。
“夕兒,已經到了西昶的落霞山,我們可以靠岸下船了!”不明就裏的赫連睿直直走進房間,卻看見原本窩在沈千夕懷裏的小白狐貍唧唧一聲尖叫,如一道白光一樣沖進他的懷裏,然後沈千夕坐在床上捂着肚皮笑得前俯後仰......
......南陵皇宮......
“千雪叩見皇上,叩見雲太妃!”
雲華殿裏,司徒千雪規規矩矩跪在下面,精致的小臉垂得很低。
她已經知道當今皇上——她表哥赫連承宣她進宮,絕對不是要陪雲太妃這麽簡單。當初也是在這雲華殿,她母親一口拒絕了雲太妃要她跟了二皇子的決定,而是去投奔太子赫連拓,現在二皇子當了皇帝,雲太妃自然不會放過她們娘倆......
現實是如此,她的母親知道自己押錯了寶後,就将孤零零的她獨自仍在太子宮裏不聞不問,而太子性格懦弱,當皇上開口要人,更是要不猶豫的将她給推了出來......
她總會在第一時間,被人離棄......當初被母親白心雨推進睿王府,近十年的時間母親也從未有過探望,赫連睿那個如天人一般的男子,至始至終也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後來,被母親塞給了前太子赫連拓,那男人更是沒有真正看過她,有的,只是對她美貌的欲/念和發洩......入府數月,他并未給她任何名分,只當對個青樓的女子一般圈養......哪怕,他奪的,是她的清白之身......
如今......她還将面臨着怎樣的世界......
“擡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是什麽樣的驚世容顏,讓朕那太子哥哥夜夜笙歌!”
涼涼的聲音從坐上傳來,那刺骨的諷刺讓司徒千雪心底發麻。她怯生生擡起頭來,對上坐上那雙戲谑玩味的雙眼。
她記得這雙眼睛,在很多年以前。
那時候她還在尚書府,母親還沒有因為賭氣将她送至睿王府要和那司徒千夕一較高下,她還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她記得那日風暖氣請,她在藤花制成的小秋千上蕩啊蕩,一個不留神松了手,自己便飛了出去。那個像謎一樣的少年騰空而起,接住了她墜落的身體,險險救了他一命,而她,則滿面羞紅的對着那人道了聲:“謝謝表哥!”
多年過去了,當初羞赧的女孩不見了,那謎一樣的少年也沒有了,現在堂上坐着的,和堂下跪着的,一個是君王,一個是他的哥哥将要納進府的側妃,好諷刺啊!
“嗯,果然是人間絕色!”堂上的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堂下跪着的人兒身形嬌小,卻美得驚豔,彎彎細細的柳葉眉,水水潤潤的大眼眸,還有那嬌嫩欲滴,讓人想要嘗一口的櫻桃小嘴,他決意今晚他要好好的‘嘗’上一‘嘗’!
看了兒子的反應,雲王妃也冷笑着對跪得筆直的司徒千雪說道:“是啊!模樣兒長得讨人喜歡,這丫頭我先留下了,就讓她暫且在宮裏好好的伺候哀家和皇上吧!”想當初她還期望将這丫頭給自己的兒子留着,誰知道姐姐白心雨瞧不起她,硬是将這妮子送給了赫連拓,還狠狠的羞辱了她一番!如今她們即便是知道押錯了寶,那也晚了!
“好!救依母妃的意思!”赫連承微笑着,只是那笑意絲毫未達眼底。
......“姑娘,你就洗洗罷!過一會兒皇上便差人來接人了,您別為難我們呀!”宮女們在一旁不住的勸說着,無奈那桌邊的人兒依然無動于衷。
這架勢,分明就是皇上要寵幸妃嫔啊!先洗淨,然後去首飾,剪指甲,紅布一裹,直接讓人擡到寝宮......
可她是皇上哥哥的女人啊!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麽當太子要她進宮的時候,會是一臉的嫌棄,巴不得她永遠都不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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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風起雲湧3
“常公公,司徒姑娘不肯洗身子啊!”敬事房的老媽子在門外朝着那趾高氣昂的常公公小心的哭訴着,生怕新皇一個不高興就将他們給砍了,雖然目前為止新皇沒有殺人,可是宮裏誰都知道當初的二皇子是個多麽殘忍的人!
“什麽?不肯?司徒姑娘當這裏還是太子府上呢!你去告訴她,這裏是皇宮,不是她可以說不的地方,皇上臨幸她,這是她的祖上積的德,快去,別磨蹭!誤了時辰小心我死了你的皮!”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存心是要屋子裏的人都聽見的。
衆宮女們一聽也急了,這下也不理會司徒千夕願意不願意,七手八腳的上前便開始剝她的衣服,完成後夜不理會她的反抗,将她直直的擡進了浴桶裏。
“不要......不要......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明明知道已經無法再逃脫,司徒千雪仍然固執的掙紮着,大大的浴桶也因為她的撲騰濺出了不少的水花......
淚水開始不住的流淌,司徒千雪像只木偶一樣被那些宮女太監翻過來覆過去的折騰了一炷香的時辰,然後像一只粽子一樣被擡進了赫連承的寝宮。
在睿王府生活了十年,她早已經被磨掉了所有的嬌氣。開始她會發脾氣,搞破壞,讓所有人注意到她,可是,睿王府裏,沒有一個人甩她,她母親沒有給她個随身的丫鬟,睿王府的人只當她吵吵鬧鬧的是發了病,沒有人看她,沒有人跟她說話,似乎她死賴在王府是她最大的錯誤!她也不想的,差人去找娘來接她,結果得到的回應是:想辦法取代司徒千夕的位置再回家!
她明白自己是被遺棄了,赫連睿從來不睜眼看她一眼,外面的人怎麽說她,已經不重要了......她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可是沒有人理她......後來,她漸漸明白,叫罵哭喊是沒有用的,因為沒有人會在意......漸漸的,她開始省力氣不發脾氣,每天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睡就睡,上街買東西記在赫連睿賬上便行了......
她已經任命的去低頭生活,為何要她這樣痛苦的受人擺布,受盡欺淩?
如果,她真的被表哥大大方方的臨幸了,她還要怎麽嫁給赫連拓?她還能有什麽臉面見人?
隊伍走得有多久,司徒千雪的淚水便流了有多久,心裏,還存了最後一點點的希望,希望表哥,放她一馬......
直到被擺在了床上,司徒千雪還在期待,門外的嘈雜聲漸進,她明白,這是表哥要來了。
心裏突然來了一陣緊張,司徒千雪小手緊握,抓住了身上緊裹的紅布。
“表妹,多年沒見,想不到我們以這樣的方式重逢!”溫暖的問候,讓司徒千雪緊張的心陡然一暖,原來,他竟然記得!想必剛剛大殿之上有太多的不方便,他才如此生疏吧!司徒千雪心裏暗暗的想着,嘴角也開始露出了笑意。
“表哥,真的是多年未見了!”剛被淚水洗過的眼眸更加的閃亮,司徒千雪覺得這應該是個好機會讓自己脫身,“表哥,我将要嫁與您的哥哥榮親王,将會是你的皇嫂,今晚我想太監們傳錯了聖意吧!”
“呵呵,他們沒有傳錯意,我今晚就是要臨幸你的!”赫連承笑着俯下/身來,近近的看着眼前那出水芙蓉般的女子,語氣出奇的溫柔:“千雪啊!這麽多年,你還是不知道表哥的心思啊!”
“心、心思?”司徒千雪腦袋一熱,開始有些結結巴巴,他靠得好近,來自他的氣息一口一口噴在他的臉上,讓她有些呼吸困難:“什麽心思?”
“當然是你啊!”赫連承暧昧的用手捏了捏她翹挺的小鼻子,故意将話說得含糊不清,果然,看見司徒千雪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喜,他心下冷冷一笑。
論年齡,他才二十,論相貌,他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比起那已經年近三十身體微胖的赫連拓,他自認為被女人愛上的機會會要大得多!他就是要司徒千雪死心塌地愛着自己,然後乖乖待在赫連拓的身邊做他的內應,助他慢慢的削掉赫連拓在朝中的勢力,到時候,他自然有對付他的手段。
而且,他将會高調的為自己睡過的女人與那赫連拓證婚,為的就是要看看屆時有多少人會站出來反對,太子一黨,他定要将他們連根拔起......
司徒千雪不知道他心裏的算計,聽他說着這些話,她那還沒有打開過的女兒情懷竟然泛起了絲絲漣漪。
“你心裏,真的有我?”她羞澀的問道,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的反抗。
“我沒有騙過你!”赫連承答非所問,探身吻上了她美麗白淨的小臉,惹來她一陣微微的震顫。
司徒千雪不明白,明明不是第一次與男人溫存,為何差別會如此之大,與那赫連拓共赴雲雨的時候,他只會抱着她又啃又舔,她從未有過這樣迷醉的感覺......像是整個人浮在空中,溫暖,飄渺......
......
“夕兒,乖!呆在這裏不要下床,我尋了藥馬上就回來!”将懷裏的人兒輕輕地放在床上,赫連睿絲毫不敢懈怠,馬上派着人四處查探。
落霞山下,就這一間小小的客棧,平時人也不多,往來的都是山間的獵戶下山來的,今日突然多了這麽一群穿着南陵服飾的人進來,老板自然小心謹慎的招待,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惹來什麽事情。
最奇怪的,是帶頭的那個男人,懷裏抱着一個受傷女子,平時的人抱着女人大都攔腰抱起,那個男子卻一手托着女子臀部一手護腰,這明明是母親抱娃娃的姿勢嘛!而且那一男一女都美得驚人,活似天上掉下的神仙,讓一直生活在這窮鄉僻壤的人們看直了眼......
“睿睿,你們要去多久呢?”撅着小紅唇,沈千夕擺出最委屈最窩心的表情,存心不要赫連睿心裏好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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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上山?進宮?
“要好久,是嗎?”小臉漸漸的耷拉了下來,沈千夕作怪的心情因為他的話,也沒有了,她低頭咬着紅唇,一縷發絲在手中繳啊繳,,滿臉都是擔心的神色。
赫連睿見狀,嘆息了一聲,坐到她的床頭,輕輕将她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靜靜的靠在她的身邊。
紫色绛珠草千年難遇,它是自上古開始便存在的仙草,吸收着天地的精華,有着一般藥草沒有的靈性,平凡人根本看不到它的神形,要找那草,談何容易!
夕兒腰骨已經完全被打斷了,如果找不到绛珠草,她雖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是這輩子恐怕就再也不能站起來了!想着那樣一個活潑的精靈,要一生躺在床上,該是一件多麽折磨人的事情啊!
而此刻,在南陵京城之中,睿王府的所有人都被投入監牢,二十天後他再不現身,上百人便會被赫連承以最殘酷的方式處決!如何是好?
即便雪融出動所有暗衛将府上的人救了出來,那接下來呢?讓那些人拖家帶口四處逃亡?這根本難逃虎口啊!
以赫連承的性子,即使他現在于京城現身,恐怕也救不了那府上的人,赫連承這麽做目的很明顯,不僅要他赫連睿死,也要全天下的人知道,向着他赫連睿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天下局勢,原本就撲朔迷離。為了帝王之位,皇室之間醜惡面目從不掩飾,赫連睿知道,若是天子赫連拓繼位,那或許只死他一人,但是如今是二皇子登位,那麽,死的恐怕除了他赫連睿,睿王府上上下下,還有那平日與他共事的大臣,都難逃一劫!這君主的品性,直接關乎了天下的安危啊!
就拿如今的局勢來說,南陵天災不斷,新皇即位不應該出動全國兵力來尋找他這個‘亂臣賊子’,而是應該派能人異士來消災解難,安定民生才是!可身居皇位的赫連承不僅不分散流民,還集中了主要力量來捉拿他!君主無能,是黎民百姓的災難啊!
“睿睿,你說,這個巫族的皇宮裏,會不會有各種的寶物,比如,绛珠草?”賊兮兮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沈千夕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行!如今南陵天災人禍,已經夠亂了,我們不能再生事端,無端挑起戰事來!”她那不上道的小心思馬上被赫連睿嚴肅喝止,藥物,是西昶國民的寶貝,如果他們偷藥,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天下大亂!
“什麽再生事端吶!我說,要是他們有,我們就找他們借一株呗!大不了用完了後找到了再還他們就是!你以為我是要你一個王爺去偷藥啊!思想太不健康了!要不是看很急的要回南陵,我才懶得給你出謀劃策的說!”沈千夕伸出纖纖玉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腦袋,心裏卻笑得賊兮兮的,借藥分好多種,有明借,有暗借,先取了寶物,留下字條說明日後還回來,也不算偷,是吧!
“這,也可一試!”赫連睿開始沉思,卻不知道身後的人兒已經笑得抽搐了......原來,對付那些死腦筋的人,只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輕松将他們搞定!
沈千夕得意的笑還沒有能維持多久,耳邊就傳來赫連睿的警告:“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不許你動歪腦筋!”
哼!真是不可愛!
包括風清,霜濃,還有幾個陌生臉孔的侍衛被赫連睿分成兩派,一派,由風清帶領進入深山,尋找绛珠草,另一派,則與赫連睿一道進西昶皇宮,去借救命草藥。
小小的客棧因為他們的離開而變得清淨了下來,沈千夕癱在床上開始了她無聊的‘呻/吟’——
“唧唧寶貝——過來陪我玩!”有靈性的小東西似乎是感覺到女主人的可憐,這回不再躲閃,她一呼喚,它便跳了出來,任她蹂躏......
......南陵皇宮......
“啓奏皇上,南疆海嘯為害,流民四竄,偏東方向有大型地震,暴雨連連,百姓流離失所,這樣下來恐怕會有民亂,請皇上下旨治理水患,頒布诏書命各地官府開倉放糧......”戶部尚書宋慶民鼓起勇氣,從大臣的列隊裏走了出來,躬身遞上奏章。
“哦?流民四竄?戶部尚書大人似乎忘了自己的職責!南陵有戶籍政策曰南陵子民,都不得長久離開他的戶籍所在地,如今災民流竄,卻無人阻攔,還要朕诏書各地開倉放糧,不知你這個尚書是怎麽當的?”赫連承冷冷的笑道,他也知道此刻治理災民是首要的任務,可是這戶部尚書宋慶民曾與赫連睿私交甚好,他有怎麽會放心将調配糧草的重大任務交給他?
“臣,知罪!”宋慶民一聽便知,自己在這新皇面前,已經沒有什麽地位可言,趕緊匍匐在地。
“哦?知罪?你有何罪?”玩味的看着堂下那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大臣,赫連承冷冷問道。
“臣辦事不利,延誤災情及時上報......”宋慶民一點一滴慢慢的擠兌着。
“哦?看起來罪還不小呢!算了,朕念你為官多年,對朝廷也是盡心盡力,也不定你的罪,暫且免了你的職,戶部尚書一職,先由相國大公子白尚宇替你承擔了罷!!”
“臣,謝主隆恩!”......
......“啓奏太上皇,今兒皇上罷了戶部尚書宋慶民的官,然後将白府的大公子給推了上去!”太監在寝宮內報道着。
“唉!這個承兒,義氣太盛,登基還才十多天便将朝中辦事的老臣換了個幹淨!這會兒天災人禍,他們那群娃兒能幹出個什麽事兒?恐怕到時候還是要太上皇您出來撐場面呢!”
皇太後優雅的吃着一旁丫頭們幫忙剝的葡萄,明裏暗裏的挖苦着,讓坐在赫連天另一側的雲太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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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保證
118風起雲湧5
因為赫連睿以使臣的身份出現在西昶的皇宮,南陵這邊赫連承自然是知道了他的行蹤,這下,他準備大舉屠殺睿王府下人的想法也要擱置了!
赫連睿是個外交的高手,如今他見了西昶王,而東麓也一早派出了軍隊打壓南陵邊境卻一直沒有發動進攻。這是不是意味着,赫連睿事實上,牽動着戰争的繩索?
他才剛坐上皇位,龍椅還沒有坐熱,可不想這個時候因為這戰事而影響自己!心裏想着,他又不甘心就這樣子放了睿王府裏的一幹人等,于是命人在他們臉上刺字,然後将他們全數釋放。
雖然表面上做足了安撫的工作,但是因為過去與赫連睿交好的大臣已經被他清的幹淨,就連宮中跟他說過話得侍衛,也都被他換了,他也就不大擔心赫連睿回到南陵會掀起什麽驚濤駭浪了!
一切準備就緒,赫連承開始靜候赫連睿一行人的回歸,以及他手中的碧海神珠了......
......
“睿睿、睿睿不好啦!那個神珠不見啦......”剛剛與風清在甲板之上談了小會兒話,沈千夕便心急火燎搖着她的搖椅咋咋呼呼的奔過來。
“怎麽會不見?你不是一直呆在脖子上嗎?”赫連睿看着那急切得漲得通紅的小臉,彎下/身握住她張牙舞爪的小手,滿眼裏是溢得滿滿的溫柔與疼愛。
“我也不知道,明明昨天還在脖子上帶着呢!雖然這些天它越來越小,可是也都還在呢!對了,這幾天唧唧總是咬着它不放呢!是不是那小畜生給我吞了進去?”沈千夕急得搖着輪椅團團轉,雖然已經食用了绛珠草與千年靈芝,還被那熱情的西昶皇帝和黑乎乎的巫師強行照顧了幾天,她的腰還是需要靜養,不能行走,要不然,她早就奔去找那小狐貍算賬了!
“唧唧、唧唧——”身後一團白色的小身影竄進了赫連睿的懷裏,用委屈的小臉用力的擺出它是無辜的表情。
“不是你?明明就是你!還敢在這裏裝委屈!看我不拔了你的狐貍毛......”
“唧唧、唧唧——”
“還說不是你!昨晚上你還偷吃了我的紅豆糕!你這個小賊......”
“唧唧、唧唧——”
“什麽,餓?你餓不曉得找我要吃的?什麽?我睡死了?你這叫狡辯......”
“......”
一人一狐就這樣在甲板上争得面紅耳赤,尤其是那個小人兒,如果可以她一定已經跳了起來......
赫連睿看了看一旁憋到快內傷的風清,灰常善良的說:“要笑你就笑吧!不用給我面子!”
“噗噗,屬下現在退下......”雖然主子批準,可他哪有那麽大膽嘲笑主子心愛的寶貝,他一溜煙的逃得老遠,許久,船的另一頭才傳來驚天動地的狂笑......
一路上,身體有了很大的恢複的沈千夕,開始了她活潑好動的個性,在這除了她與赫連睿,剩下的全是各色衣服的護衛的悶/騷船上,帶來了無限的笑聲。
“站住——你個臭唧唧,跑什麽跑?把我的寶貝還來——”一個坐着輪椅的俏麗身影很迅速利落的行駛在甲板上。
“唧唧——唧唧——”一個白色小身影躲得好生辛苦!
“好狡辯,你給我吐出來——”
......赫連睿笑着看着那一大一小你追我趕,好不惬意,他沒有告訴沈千夕那個小狐貍有着跟她一模一樣乖張的模樣,也沒有告訴她,她曾經失去過他們倆的孩子,更沒有告訴她,那個碧海神珠,原本就會在适應了某個人的身體之後,被那個身體吸收......自此百毒不侵,即便受到了創傷,也會迅速愈合......
......南陵帝京......
“聽說了沒?咱們的睿王爺回來了......”酒樓裏有客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談論着。
“......聽說還帶了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回來......”有人接話了。
“那屠龍的事兒,是不是真的是他?他不是被太子,呃,榮親王給——”來人給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誰知道?反正咱南陵,現在災禍不斷,皇帝全派了些自己的親信去治災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治......要我說啊!咱南陵,只有個睿王爺有本事,其他的......哎,你踢我幹嘛?”那說話還沒盡興的人很不識擡舉的抱怨同桌的人。
“小心禍從口出!”對面的人看了看靠窗的一桌人,細聲提醒道。
“哎呀!有本事哪還怕人說呢?我就說這新皇帝,除了排除異己迫害忠良,就不會幹正事兒......”那口無遮攔的人還在那裏津津樂道,同桌的人卻扔下銀兩道了聲有事先溜了。
當他酒足飯飽唱着小曲兒穿街過巷的時候,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幾個黑影......
......帝京的某條無人巷子裏,又多了具屍體......
“禀太上皇,宮外傳聞,說是睿王爺要回京了,百姓都要夾道歡迎呢!”太監跪在寝宮外用尖細的聲音上報。
“嗯!”寝宮內再沒有動靜,赫連天坐在床頭一動也不動,榮親王以為這次利用人民對赫連睿的推崇來激怒承兒,他便可以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可是以赫連睿的精明,絕不會上了他的當!恐怕赫連睿早已經回了王府,他不知道罷了!
四更完畢......謝謝親親支持,大麽麽!
119風起雲湧6
“喲呵,終于是回家啦!”沈千夕開心的尖叫着,振臂高呼着由赫連睿推進了久別多日的睿王府。
熟悉的亭臺樓閣,溫暖的往來面容,讓衆人都歡心不已,僅僅只是三個月的時間,讓沈千夕覺得好像有一輩子那麽長那麽久一樣,一路的艱難險阻,說起來還真是驚心動啊!
府上最香甜的大紅袍,寧兒拿手的綠豆糕,廚娘專門為她烹饪的魚香肉絲......一路上行動低調,連吃頓好的都沒有,回到府上沈千夕就一下子覺得饑腸辘辘。
管家與仆人全部集中在大廳裏,一個個都激動地熱淚盈眶,感激涕零,都是一副生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主子了的模樣。
“主子,你終于回來啦——”不知是誰起的頭,衆人居然嘩啦啦整齊跪了下去,頓時,大廳裏面黑壓壓的一片,剛開始只有幾聲抽泣聲,誰知道不一會兒,演變成了低低的哽咽,再後來,就是一片震耳欲聾的嚎啕大哭,讓沈千夕與赫連睿都吓了一跳......
“呃——大家有話好說......”沈千夕瞠目結舌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一片跪在地上哭得稀裏嘩啦的上百號人。此刻她正坐在輪椅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前面的那一排涕淚滿面......雖然素來知道睿王府收納的這些人,都是些無家可歸身世凄涼的人,他們對赫連睿感恩戴德也不意外......可是用不用這樣大聲啊!他們回來可是很低調的,為了掩人耳目大都在夜裏行走,白天閉門不出,像這麽哭天搶地......不是要告訴別人,他們回來了嘛!
“各位,我知道這些日子大家夥兒辛苦了,赫連睿差點給府上的人帶來殺身之禍,見到我們心情激動可以理解,只是本次我們是偷偷回來的,就是不想要外面的人知道......”沈千夕揚起小腦袋,沖着站在赫連睿邊上唯一一個沒有跪下的老管家大聲的吼叫,不要怪她,哭聲太大,她不得不啓用‘河東獅’!
“嗚哇——不要哭啦——嗚哇——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王爺——嗚哇——回來啦......”有些上了年紀的鐘大總管,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泣不成聲的命下人們不哭,表情複雜糾結極了!可惜仿佛是受了他的感染,跪在地上的人哭得更是厲害了!
“不許哭!”老虎終于開口,地上的人都揚起了滿是涕淚的小臉,不明所以的張着大口看着赫連睿,只是并沒有發出聲來,就連一旁的鐘管家,也突然停止了發出哭嚎聲,只是張着沒有收住的嘴巴看着赫連睿,等着他的吩咐,突然間......一室靜默......
“本王和王妃并不想叫人知道我們已經回府了,大家務必行事低調,不要漏了消息,王妃餓了,準備好水替她清洗後用膳,鐘管家,關頭領,來我書房!”言簡意赅,是他們平時威嚴的主子,很多人又開始熱淚盈眶,但看着赫連睿嚴肅的眼神,還是生生的給止住了,慌忙爬起了身,各忙各的去了......
......書房裏,赫連睿皺着眉頭看着管家與關秦額上刻着的那一排字,心裏很不是滋味。
看來,即便他沒有異心,赫連承也不會放過他,以及他的人了!
“辛苦!”很好的掩飾了內心的不快,赫連睿淡淡開口。
“只要王爺平安歸來,我們就已經燒香拜佛感激涕零了!”鐘管家擡起頭來,看着眼前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便成熟了不少了少年,還有那打着石膏綁着木板坐在輪椅上的王妃,他便能猜到這三個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