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八種修養
姜海晏默默地看着小倉鼠卡在沙發縫外圓滾滾的小屁股,只見小倉鼠後面的兩條小短腿四處亂蹬着,似乎努力想要鑽進沙發底下,奈何身材太過圓潤了,雖然擠進去一半但剩下的一半擠卻不進去,就這麽華麗麗地卡住了。
看着小倉鼠拼命掙紮的樣子,他努力憋住了幸災樂禍放聲大笑的沖動,趕緊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小倉鼠從沙發底下拔了出來。
倉鼠精蔫蔫地趴在姜海晏的手心上,黑豆小眼裏滿是生無可戀。
姜海晏清了清嗓子,試圖安慰自家倉鼠精:“咳咳,長胖這種事情很正常,回頭減減肥,再往沙發底下鑽的時候應該就不會被卡住了。”
倉鼠精幽幽地看了姜海晏一眼,眼底的情緒很明顯: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
姜海晏揉了揉倉鼠精的肚子:“而且你也不胖,真的,現在摸着手感正好,如果瘦一點就不好摸了,不怪你胖,都怪這沙發縫太小。”
倉鼠精默默地轉過身去,用屁股對着姜海晏。
姜海晏嘿嘿一笑,戳了戳倉鼠精的屁股。
倉鼠精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但很快,姜海晏的手指又跟了上去,繼續戳,于是倉鼠精又挪,姜海晏又戳……兩人生動形象地诠釋了“你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句話。
最後倉鼠精終于惱羞成怒,一翻身就要從姜海晏手上跳下去,不過卻被姜海晏手疾眼快地按住了,同時被一根手指按住了肚子。
姜海晏用食指按住了倉鼠精的肚子,壓得倉鼠精無法翻身,只能無力地蹬着小短腿,十分委屈,茫然無措。
他邪惡一笑,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倉鼠精肚子下面的蛋蛋,一本正經地說:“我之前上網查了查,據說很多公倉鼠的蛋蛋都很大,尤其是熊類,走路的時候蛋能拖地,睡覺的時候蛋能當枕頭,所以你這蛋蛋是不是有點小啊?要不要帶你去看一下獸醫什麽的?有病早治,咱不能諱疾忌醫啊。”
倉鼠精呆滞了幾秒,然後羞憤欲絕地用爪子捂住了臉。
姜海晏又邪惡地摸了兩把,才松開了按住倉鼠精肚子的手指,倉鼠精立刻一個翻身從姜海晏的手上跳了下來,不過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再往沙發底下鑽,而是鑽到了縫隙比較大的床底下,很快就沒影了。
“……真的生氣了?”
姜海晏等了一會兒,見倉鼠精始終沒冒頭,不由朝床底下喊。
床底下安靜無聲。
“好吧,我錯了,”姜海晏表示他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我不該嘲笑你蛋蛋小,你的蛋蛋一點也不小,是巨蛋!”
床底下依然安靜無聲。
姜海晏摸了摸鼻子:“呃……它說不定還會繼續長大,不要灰心,不要洩氣,一切皆有可能。”
床底下依然安靜無聲。
姜海晏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你一個人慢慢冷靜一下吧,我先走了……真的走了啊。”自家小倉鼠太傲嬌,他這個當主人也是很無奈啊。
說完之後,他彎腰撿起了掉在地板上的浴巾,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這才轉身離開了沈河清的房間,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很貼心地幫沈河清關上了門。
房間門被關上之後,一只通體雪白圓滾滾的倉鼠才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某只倉鼠精沒有急着化成人形,而是低着頭,默默地研究起了某個地方。
研究着研究着,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難道他的蛋蛋,真的很小?
姜海晏回到他和秦年笑的房間的時候,秦年笑正在看電視。
他掃了一眼電視屏幕,發現秦年笑正在看一個音樂節目,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坐在一架鋼琴前彈着鋼琴,那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氣質幹淨,他修長白皙的十指在琴鍵上跳躍,很有幾分鋼琴美少年的味道。
“不愧是五星級大酒店啊,連電視機都是高清豪華大尺寸的,”見姜海晏回來了,秦年笑幹笑了一聲,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麽,“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電視機,所以就想試試看這麽大一臺電視機是什麽感受。”
姜海晏點了點頭:“的确很大,人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秦年笑摸了摸鼻子,片刻之後,他輕聲道:“這是鄭奕嘉,鄭佑乾的弟弟,他被譽為最年輕的天才鋼琴家,今年才十八歲……我也是十八歲,人也是十八歲,人家都能舉辦鋼琴巡回音樂會了,我在幹什麽呢?”
姜海晏拍了拍秦年笑的肩膀,安慰道:“回頭等你出名了,你也去舉辦個全球吃飯巡回表演會,來看的觀衆肯定比他多多了。”
秦年笑:“……”
姜海晏盯着電視屏幕上正在彈奏鋼琴的少年看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出什麽別的理由來誇秦年笑,只能委婉地說:“你的眼睛比他大,還有,呃……嘴巴也比他大。”
秦年笑搖悶悶地說:“我怎麽能和他比?我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嘆了一口氣,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爬下床進了浴室。
姜海晏目送秦年笑離開之後,便掏出手機來查了查鄭奕嘉的資料,頓時被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屁孩的人生歷程驚得一愣一愣的,什麽三歲開始學鋼琴,六歲舉辦鋼琴獨奏音樂會,九歲發行首張個人鋼琴專輯,十二歲獲得國際知名鋼琴家獎項……簡直就是一路開挂的人生,各種意義上的人生贏家。
怪不得秦年笑在鄭氏兩兄弟面前擡不起頭,就算他能通過參加超級無敵大胃王比賽成功簽約出道成為藝人,在他們眼裏,估計也不過是嘩衆取寵的戲子罷了,更何況要通過超級無敵大胃王出道何其之難,削尖了腦袋想成為職業大胃王或者簽約出道的人何其之多,但成功的卻沒有多少,秦年笑現在也只是在賭一把而已。
姜海晏嘆了一口氣,正想放下手機,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難道是他家小倉鼠耐不住寂寞打電話找主人了?
姜海晏剛有點小激動,但當他仔細一看,卻發現打電話的人不是沈河清,而是他之前的大金主,他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大師!我看了你今天的比賽了!恭喜你進入決賽啊!”
姜海晏淡淡地嗯了一聲:“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嘿嘿,大師你果然是大師,這麽快就猜出我肯定是有事來找你了,”蕭閑佑嘿嘿一笑,“說來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謝過你呢,如果沒有大師,那件事肯定不能圓滿解決。”
“其實我也沒出什麽力氣,不過如果你沒遇到我,那件事确實沒那麽好解決。”姜海晏十分耿直,那只惡鬼如果不是本能地感覺到他不好惹,估計還要糾纏一番。
“那是!都是托了大師你的福!所以大師……”蕭閑佑的語氣忽然一變,活像電視劇裏面的狗腿子,“大師!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姜海晏挑了挑眉:“你這次又怎麽了?”
“大師我又遇到鬼了……”
“你怎麽又遇到鬼了?你體質不行啊小夥子。”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倒黴!老是招惹到鬼!大師你看是不是我命格有問題?你要不要幫我算一下?我把我的八字給你……”蕭閑佑的語氣十分郁悶。
姜海晏又不是真的大師,怎麽可能會幫人算命,他笑了笑,故作高深莫測地說:“天機不可洩露,你直接說你遇到了什麽事吧。”
“大師,事情是這樣的……”
蕭閑佑之所以會匆匆忙忙給姜海晏打電話,原來是因為自從他重返劇組之後,就發現劇組裏經常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化妝間經常會在沒人的情況下被弄亂,一些拍戲用的道具也經常無緣無故的被損壞,一些演員的随身物件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劇組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但因為上頭壓着,這些謠言一直沒有流傳出去。
“本來這些也不算什麽,道具壞了可以再換,東西丢了可以再買,但這兩天事态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今天上午,一個替身演員吊威亞的時候,威亞忽然斷了,那個演員就從半空中摔下來了,幸好沒什麽大事,只是骨折了,”蕭閑佑嘆了一口氣,“雖然劇組對外宣布說是意外,但估計流言是壓不住了。”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哦?”
蕭閑佑十分緊張:“大師,你說這次的鬼是不是又是沖我來的?那個替身演員就是我的替身,我之前都是自己上陣,很少用替身的,今天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拉肚子了,所以才臨時換了替身演員……他是不是幫我擋了一劫?”
姜海晏沉吟片刻:“過幾天我去幫你看看吧。”
“過幾天?為什麽要過幾天?”蕭閑佑的語氣十分不安,“今天……或者明天不行嗎?”
姜海晏語氣深沉地說:“看來這次有些厲害,我得好好準備準備,有備方能無患,你懂的。”他這幾天哪裏有空啊!他要努力看書備考啊!
蕭閑佑立刻重重地嗯了一聲:“我懂的!大師你去準備吧!這幾天我會努力小心一點的!”
他頓了頓,又氣短地補充了一句:“大師你快點準備啊……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姜海晏再三保證,蕭閑佑這才惴惴不安地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姜海晏便用手機搜了搜最近的八卦新聞,果然很快他就搜到了一條相關新聞,上面的報道和蕭閑佑說的相差無幾,雖然劇組方對外宣布這只是意外,但卻依然流言四起,不少不知名工作人員或者N線小龍套都跑出來爆料了,這越發啓發了網友們各種各樣的腦洞,編的故事一個比一個劇情離奇曲折。
姜海晏把那些N線小龍套的爆料一一看完,然後他摸了摸下巴,确定大鬧劇組的頂多就是只愛搞惡作劇的小鬼,不可能是什麽惡鬼厲鬼,如果真是惡鬼複仇,不可能只搞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破壞,雖然那些惡鬼複仇的時候很喜歡搞恐吓這一套,但這次的恐吓手段顯然不怎麽具有威脅性,除了弄斷威亞這一件事。
不過看完那些爆料之後,有一點卻令姜海晏頗為意外,原來蕭閑佑這部戲的投資商居然是秦年笑的哥哥鄭佑乾,在拍攝期間,鄭佑乾經常去劇組探班,還經常給劇組的人帶下午茶帶宵夜帶着帶那的,非常貼心。有個跑龍套的N線女演員還曬了鄭佑乾帶的宵夜的照片,不過宵夜當然不是送她一個人的,而是全劇組的。
姜海晏實在想象不出鄭佑乾居然會有這麽貼心的一面,畢竟他之前見過鄭佑乾一面,在他的印象裏,鄭佑乾就是個一天到晚面無表情地板着臉的大少爺,就連面對自己的親弟弟,同樣沒什麽表情。
此事必有蹊跷!
就在他眯着眼睛思索的時候,秦年笑已經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了,他便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收了起來,也轉身進了浴室。
第二天一大早,姜海晏便爬起來收拾行李準備回家了。
離決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們這些參賽選手可以先回家調整一下狀态,決賽一旦開始了,除非被淘汰,否則任何選手都不能離開隊伍,到時候所有選手都必須天天待在一起。
“回家之後好好調整狀态,雖然你很強,但我也會努力的。”秦年笑自信滿滿地說。
姜海晏微微一笑:“你也是,雖然你很弱,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秦年笑:“……”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和秦年笑告別之後,姜海晏便拖着行李箱去找沈河清了。
他站在沈河清房間門前敲了好一會兒門,房間內卻始終無人應答。
直到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你找沈河清?”
姜海晏回頭一看,發現是吳曼麗,他眨了眨眼睛,嗯了一聲。
“他已經下去了,”吳曼麗微微笑道,“估計已經走了。”
姜海晏:“……”他家小倉鼠居然抛下主人跑了,有沒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難道沈河清還在為他嘲笑他蛋蛋的事生氣?
“我也準備下去了,我們一起下去吧。”吳曼麗也拖着一個精致可愛的行李箱。
姜海晏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一個妹子,便點了點頭,和吳曼麗一起坐電梯下了樓。
在坐電梯的過程中,吳曼麗有意無意地問了一些關于沈河清的問題,姜海晏頓時有種自家的豬要被大白菜拱了的危機感。
幸好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出了電梯之後,他卻在電梯外遇到了遍剛才尋不見的沈河清。
沈河清靠着電梯旁的牆,低頭玩着手機,姜海晏出來之後,他似乎有所察覺,便擡起頭來,正好與姜海晏的視線對上。
兩人視線交錯,姜海晏朝着沈河清眨了眨眼睛,沈河清頓了一下,随後垂下眼簾。
吳曼麗看到電梯外的沈河清,似乎有點意外,不過很快她便笑了起來:“你在這裏等他嗎?你們的關系真好,一個專門上樓找人,一個專門下樓等人。”
沈河清抿唇不語,姜海晏以為沈河清還在生悶氣,不敢再在別人面前調侃沈河清,便一臉認真地回答:“還行吧,誰讓我喜歡他呢。”他當然喜歡自家小寵物了,那麽萌,那麽惹人憐愛,尤其是屁股卡在沙發底的縫隙裏的時候。
吳曼麗頓時一愣:“喜、喜歡……”
“不要誤會,就是那種朋友的喜歡,”姜海晏朝着吳曼麗眨了眨眼睛,“他當然也很喜歡我啦。”沈河清肯定也很喜歡他這個主人,畢竟他那麽貼心。
吳曼麗笑得有點尴尬:“……你們的關系果然很好。”
沈河清看了姜海晏一眼,淡淡道:“走吧,回家。”
“回家回家!”姜海晏點了點頭,朝吳曼麗揮了揮手,屁颠屁颠地跟上了沈河清。
只留下吳曼麗一個人,她默默地看着沈河清和姜海晏一同離去的背影,不由陷入了沉思,現在男人之間的友誼都是這樣的嗎?
“咳咳,你還在生氣嗎?”
姜海晏一路小跑跟上沈河清之後,小心翼翼地拽了一下沈河清的衣角。
沈河清淡淡道:“我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我嘲笑你……咳咳……小?”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
“這不是事實嗎?”沈河清冷冷道,“既然是事實,我為何要生氣?”
姜海晏鼓了鼓腮幫子:“你明明就生氣了,那你到底要怎麽樣才不生氣?”
沈河清垂下眼簾:“我沒生氣。”
姜海晏沉思片刻:“要不然,我也讓你看一下我的?”
沈河清:“……”
姜海晏覺得自己似乎思考到了關鍵的地方,他之前摸了沈河清好幾回,但沈河清一次都沒有摸過他的,難道沈河清因此心裏不平衡了?
“要不然,我也讓你摸一下我的?”
沈河清:“……”
“當然,如果你想讓我變回原形再摸,那也不是不可以……”
沈河清連忙拒絕:“不用了。”
他生怕接下來姜海晏真的會當街變回原形掏出XX讓他摸。
姜海晏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沈河清沉默了一會兒,對于傳說中四大兇獸之一的饕餮,他自然也是很好奇姜海晏變回原形之後會是什麽樣子,不由問姜海晏:“你的原形……大嗎?”上古兇獸的原形,恐怕得有幾百米吧?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你說哪裏?”
沈河清感覺這個對話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兩人回到家之後,姜海晏就被沈河清督促着看書了。
看着姜海晏拿着書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沈河清便也拿了本書坐在姜海晏旁邊,不過他卻不是在看書,而是拿着筆刷刷地劃着考點和重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河清終于劃完了一整本書的重點和考點,然後他就開始給姜海晏講解。
姜海晏雖然平時挺不着調的,但只要沉下心來,還是挺靠譜的。
沈河清和姜海晏兩個人一個人講一個人聽,配合得相當默契,兩人進展神速,順利得甚至讓沈河清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他有點無法想象,饕餮這樣的兇獸,居然也有按捺得下性子安靜看書的時候。
姜海晏不僅認認真真地聽了一個晚上,還乖乖地做了筆記。
沈河清的表情晴朗了不少,他看着姜海晏認認真真的側臉,淡淡道:“沒想到你居然也能認真看書。”
“你這是在誇我嗎?我怎麽覺得是在損我呢。”姜海晏不服。
沈河清淡淡地笑了起來。
姜海晏看着沈河清淺笑的樣子頓了頓,他垂下眼簾,嘆了一口氣:“因為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經有一個人像你現在這樣,逼着我看書……在那之後我還只是一個大字不認得一個的文盲,他就像教一個凡人的幼童一樣非常有耐心,給我發蒙,教我認了很多字,讀了很多書。”
沈河清立刻就想起了之前姜海晏說過的那個人,姜海晏曾經的主人。
在姜海晏輕描淡寫的敘述下,他仿佛看到了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在教另外一道身影讀書寫字,另外一道身影學得十分磕磕絆絆,但那道身影卻言辭溫和,十分耐心,耐心得就像教一個牙牙學語的幼童……
不過沈河清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他看着姜海晏似乎還沉浸在回憶裏的模樣,不由冷冷開口:“不要神游,認真看書。”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讨好地朝沈河清吐了吐舌頭:“我保證我會認真看書的!”
沈河清被姜海晏粉色的舌尖吸引了幾秒的注意力,不過很快,他便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姜海晏是不是也曾朝着曾經那位主人讨好似的吐過舌頭,就像現在這般?
沈河清垂下眼簾,淡淡道:“不要賣萌,認真看書。”
姜海晏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沈河清為什麽又晴轉陰雨了,連忙乖乖地繼續埋頭讀書。
如果說女人心是海底針,倉鼠心簡直是海底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