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遠古大巫
雙金揉揉眼,确信自己沒有眼花,那個孩子确實是用一張紙就給那個受傷的孩子止了血,且傷口愈合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天神在上,這是什麽神奇的紙啊!
大驚之下,雙金快走兩步,來到兩個孩子身旁,“你們,這張紙能給我看一下嗎?”
稍大一些的孩子迅速的把紙抓在手裏,一臉警惕的盯着雙金,“你是誰,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首領可說了,符紙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
“我是猴兒部落的首領,我對你手中的紙很感興趣。這樣,我也不白要你的,我出錢買,你把紙給我,我就給你一個銀幣,怎麽樣?”
孩子有些掙紮,一個銀幣,換成吃的,夠他們家吃一個月了。這張符紙用過了就沒有用了,賣出去應該也沒有事兒吧?反正他什麽都沒有說,是這個人自己看到的。而且,對方還是猴兒部落的首領,他們雲部落和猴兒部落做生意,萬一猴兒部落的首領因為這事生氣了,不跟他們做生意了,怎麽辦?
看出孩子的猶豫,雙金又掏出一枚銀幣,“我出兩個銀幣。你要是不賣,我就去跟別人買了。”一個孩子手裏都能有這麽厲害的紙,那些大人手裏肯定也有。沒想到雲部落竟然不聲不響的得到了這樣的好東西,雲唳竟然還瞞着他,回頭得跟雲唳好好說道說道。
孩子迅速做了決定,手中的符紙塞到雙金手裏,另一只手抓過兩枚銀幣,拉起受傷的孩子就跑,生怕慢一步被人看到。
雙金打量手中的紙。
符紙沾了血,洇成一團,只有邊角還能看出原本的樣子。
橫看豎看,都是普普通通的紙,沒有什麽特別的。
把紙小心的捏在手裏,雙金迅速的去找雲唳,一番理論過後,雲唳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這才無奈道,“不是我故意要瞞着你,這是我偶爾得到的,數量不多,還不知道能不能碰上第二次。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怎麽好跟你念叨?你想想,要是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還用得着問你成藥的事兒?”
這麽說倒也沒錯。
雙金臉色好一些,“我向來是把你當成好朋友的,你再遇到這樣的好事,也得惦記着我才行,我又不會虧你,你多少錢拿的,我再加一點錢,從你這買。我也不多要,你手裏還有這符紙吧,你勻給我幾張,好歹也讓我見識見識。”
雲唳心說,你剛才不都看到了嗎,還見識個毛啊!
但雙金這人确實不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一味拒絕,幹脆道,“成吧,誰讓咱們倆關系好呢。我這一共有六張,分給你三張。”
雙金臉上露出笑容,“我就說你是個值得相交的。三張就三張,多少錢?”
雲唳伸出一個手指頭,“一枚銀幣一張。”不是他要坑人,而是擡高了價格,才能顯示出符紙的珍貴和來之不易,打消雙金探究的念頭。
雙金呲牙,“可真夠貴的!”一份止血藥,才五十個銅板,這張止血符一下子就貴了二十倍!
話是這麽說,他還是痛快的付了錢。
又問,“這符紙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雲唳早想好了說辭,“半年前在一處山林裏。”
雙金,“啥?”
雲唳認真解釋,“當時我帶着人進山打獵,在一頭猛虎嘴下面救了個人。這些符紙,就是那個人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半賣半送的給我的。那個人傷的很重,我親眼看着他把符紙貼在身上,身上的傷就全好了。”
雙金狐疑,“你就沒有把人留下?”
雲唳自嘲一笑,“那人急着去神殿當巫祝,哪裏肯跟着我們來回奔波的吃苦。我們送他和随從團聚,就離開了。”
雙金咂摸一下嘴,一臉的可惜,倒也沒在說什麽。
把人送走後,雲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臉嚴肅的讓人查,看是誰洩露了消息,把符紙賣給了雙金。
部落裏就這麽大點地方,很快就查清楚了,是阿苗家的小崽子把用過的符紙賣給了雙金。
阿苗夫妻就這麽一個孩子,有什麽好東西先緊着孩子用。從首領那分到符紙後,二話不說就把止血符給了孩子。萬一有個意外,止血符就能救孩子的性命。
實際上,像阿苗夫妻這麽做的大有人在。
部落常年流動,大人活的艱難,孩子活的更艱難。這麽多年,部落裏生下來的孩子不少,能養大的卻不多,這就導致每一個孩子都彌足珍貴,被衆人小心翼翼的對待。
查清楚後,雲唳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阿苗家的孩子才六歲。
你指望一個六歲的、生活窮困的孩子很有自制力,拒絕兩枚銀幣的誘惑,這不扯麽?實際上,他能閉緊嘴巴,沒有把祝禱說出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都怪雙金太狡詐!
頭疼過後,雲唳把阿苗叫過來訓了一頓,又罰沒了那兩枚銀幣,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稍晚一些,雲唳拿着那兩枚銀幣來找祝禱,先把雙金發現符紙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兩枚銀幣遞給祝禱,“這是雙金诓騙孩子拿出來的錢。這個錢不能給阿苗家,免得他家孩子不把我的吩咐當回事,以後再犯。你是苦主,這錢就給你吧,算是補償。”
祝禱不要,“那就把這些錢拿去買吃的,給族人們加餐吧。”
又道,“其實我會畫符紙的事,你不用刻意瞞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被神殿那邊盯上。你放心,就算神殿那邊真盯上我,只要我不樂意,他們也拿我辦法。自保的本事我總是有的。”
這話他早就想跟雲唳說了,只是雲唳一片好心幫他遮掩,他不好意思開口。不是他自大,而是他總要考慮實際情況,他還指望着靠符紙賺錢呢,不讓人知道,他怎麽賺錢?不能只逮着雲部落這一頭羊薅吧?再說,日後等他離開了,想要賺錢,還是得把符紙拿出來。遮掩是遮掩不住的,索性一開始就大大方方的,有什麽陰謀詭計的,他也不懼就是了。
自然,他也可以僞裝成普通人,辛辛苦苦的種田狩獵養活自己,但是,憑啥?明明有能力讓自己過好日子,卻因為未知的危險萎瑣茍且,是嫌日子過得不夠辛苦嗎?
雲唳不贊同,“我知道你的符紙很厲害,但神殿人多,大巫更是手段莫測,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祝禱想了想,雲唳人不錯,一心為他着想,再瞞着有些不夠意思,決定适當的多透露一點,“其實符紙除了治病驅邪保平安外,用來打架也很厲害的。比如,可以招來天雷,弄個五雷轟頂什麽的。”
“什麽?”雲唳猛地吸一口氣,震驚的看着祝禱。能招來天雷,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祝禱眨眨眼,是滴,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看着雲唳驚的雙目圓瞪的模樣,壞心眼的又加一點猛料,“其實,呼風喚雨什麽的,我也能。”就是範圍小一些而已。
“你……”
饒是雲唳向來鎮定沉穩,此時也失了言語。怔愣的看祝禱半晌,突然又笑又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本事,我的擔心倒是顯得多餘了。如此,你确實不用怕神殿那邊的人使壞!”這本事堪比大巫,神殿那邊的人又怎麽可能脅迫的了他?
雲唳不覺得祝禱會說假話,畢竟騙他沒有任何好處。
知道了祝禱的本事,雲唳替祝禱打算起來,“我本來想着,你要是對神殿感興趣,我就托個人,送你去神殿當巫徒。巫徒不是巫祝,不想在神殿呆着了,随時都可以走,只是以後不能再當巫祝了而已。橫豎你也不想當巫祝,對你來說沒有影響。但是你現在既然有這本事,倒是可以做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