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幻夢

第11章 4

1.

是時候做點什麽，挽回他這個對抗全忍界的恐怖魔王的形象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救世主，不過和“為了權力給千手柱間生孩子”的卑弱形象相比，還是舉世之敵的大魔頭讓他更能接受。

于是他強行把話題扯到了月之眼上。

“你也經歷過終結谷之戰吧？因為那一場戰鬥中得到了柱間細胞，才能開啓輪回眼，所以你也應該看得到，只有無限月讀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就算你的柱間弄了一個擁有兩族血統的孩子來鞏固宇智波的地位……”

“等一下！”須佐能乎裏年輕的宇智波斑收回查克拉，輕盈地落到地上，充滿求知欲地看向另一個世界同樣成功開了輪回眼的自己：“你……我之前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你得到柱間的肉塊後開了輪回眼，而且沒懷孕？還是你沒生下那個孩子？”

我……剛剛為什麽要提無限月讀來着？

穢土斑大腦放空，仿佛被抽離了靈魂。千手扉間和他的弟子以及其他幾位圍觀人士死死盯着他大哥，驚恐地問：“大哥你和宇智波斑真的有過孩子？不是用什麽忍術合成的？”

千手柱間同樣震驚，沖上去抓住了穢土斑，悲傷悔痛無以言喻地望着他，仿佛望着一個随時會破滅的夢：“斑，你真的沒有過嗎？”

穢土斑像做夢一樣看着宇智波斑，用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聲音問他：“只是把柱間的細胞縫合在傷口上，讓陰陽之力融合而已，為什麽會懷孕？難道你……另一個世界的我其實會是弱小的女人？”

宇智波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右手緊握，咬牙問道：“所以在南賀神社你得到了柱間的血肉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沒和他做過嗎？”

穢土斑一時沒反應過來“做過”的意思，下意識答道：“南賀神社？我只是把柱間帶到那裏，告訴他‘相反的兩種力量結合在一起可孕得森羅萬象’的道理，真正得到他的細胞是終結谷那一戰後，當時并沒和他動手。”

“所以說不能确定是因為吃下那塊肉還是在吃下肉塊的同時做過了……”宇智波斑托着下巴低聲自語，認真地回憶起在南賀神社的細節。千手扉間受打擊太深而僵立原地，而其他兩位火影和佐助一行都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站得太近，聽了不該聽的內容。

另一個世界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居然是這樣的關系！

孩子居然不是忍術或高科技合成的！

這個世界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也是這樣的關系嗎？宇智波斑挑起四戰報複社會真的不是因為終結谷被初代捅了一刀，失去了孩子？

2.

除了千手扉間之外，所有人悄悄地往後退開一段空檔，只有千手柱間死死抓着穢土宇智波斑想要結印的雙手，認真地逼視着他：“為什麽我不記得那天的事了，斑，你是不是用幻術消除了我的記憶？”

穢土斑冷酷地說：“沒有，放開我，我跟那個世界的人不一樣，是個正常的男人！”他生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默念着無限月讀之後就沒人會知道這個異世來的宇智波斑的黑歷史，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無論哪個我，在看到石碑上的內容之後都該追求真正的和平而不是肉·體的享樂。你擁有了這樣一雙眼，能看到石碑上的內容，竟然不去追求真正的、永久的和平？”

宇智波斑不在意地說：“如果是南賀神社的石碑的話，那是有心人設下的陰謀，我在終結谷一戰開了寫輪眼後，休息了幾天就去把它砸了。”

“那個世界的我，在終結谷，沒有殺你嗎？”千手柱間臉上露出悲傷又欣慰的神情：“果然我做得還不夠好……我不夠強大，才不得不殺了我的斑。”

穢土斑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為我比那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更強。而且你當時也沒能殺死我，我是算計好扉間會用我的屍體做研究，提前把延時的伊邪那歧忍術柱入右眼，幾天後就颠倒了現實與幻境重新複活了！”

……所以又是我的錯？

千手扉間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幾道灼熱目光，傲然挺胸，環緊了雙臂。

宇智波斑也冷了臉，說：“我是被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算計了才會懷上柱間的孩子，以致于終結谷還沒打盡興就差點流産……要不是因為當時的身體不行，我也能和柱間生死相拼，直到不得不殺了對方的地步！”

不不，唯獨這點求你們不要互相攀比！ 千手柱間不由自主地就把另一個斑的經歷代入到自己這個斑身上，心口一陣陣發悶，差點過呼吸。

穢土斑在最初的尴尬之後倒是把生孩子這種事扔在了腦後——反正生的不是他——理性地分析道：“所以輪回眼的開眼條件是，必須湊齊仙人體和仙人眼，還要到瀕死狀态——你的柱間也差一點就殺了你嗎？”

宇智波斑詫異地眯了眯眼，眼袋越發明顯：“是要到瀕死狀态而不是極度憤怒嗎？可我當時已經經過扉間的治療保住了孩子，是在醫院裏聽到宇智波的族人說我得了産前抑郁，才氣得開了輪回眼。”

老夫給斑安胎……孩子是大哥的……那個世界的老夫也跟大哥和斑一樣不正常了嗎！

堅強地屹立在千手柱間和兩個宇智波斑身邊的千手扉間忽然很後悔剛才沒跟學生和後輩們一起往後撤個幾十米。

3.

在這個尴尬到呼吸都是錯的時刻，一道充滿活力的、陽光般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碎了衆人之間凝如實質的沉重氣氛。

“佐助，你怎麽在這裏啊我說！”

宇智波佐助瞳孔微縮，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身上纏繞着仙術查克拉、覆着尾衣的少年疾奔而來，臉上全是輕松快活的笑容，揮手朝宇智波佐助打招呼：“我就知道佐助你還是關心忍界的，你是回來幫我們的吧？還有初代目大叔，你找到你的斑了？那個打傷了綱手婆婆的宇智波斑果然是假的嗎？”

年輕的宇智波沉默地站在那裏，壓抑着朝鳴人跑過去，跟他一起去戰場，避開這場老爺爺們的生死苦戀大戲的沖動。

穿着火影袍的宇智波斑卻直率得多，起個幾落便躍到金色少年身邊，激動地問：“柱間也來了？柱間在哪裏？我們的木葉呢？”

我也想知道知道木葉是誰！

剛體驗過宇智波式溺愛，又被無情遷怒了的猿飛日斬面無表情地聽着宇智波斑問話，目光越過鳴人投向更遠處的戰場，希望能看到讓自己做了許久替身的“宇智波木葉”。

“木葉？木葉不就在那邊？初代大叔在救治綱手婆婆和五影啊我說。他的治療術可厲害了，一下子就把綱手婆婆的腰接上了！”漩渦鳴人說着說着看見穢土斑和火影斑都在盯着自己，十分耿直地驚呼了一聲：“诶？怎麽有兩個斑？不對不對，初代目大叔說他的斑是一個非常愛孩子的人，所以這個穢土出來的，你一定就是打傷綱手婆婆的冒牌貨吧？”

不……就算我一直覺着斑溫柔又虔誠，他也的确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孩子的人。

而且綱手也不是斑的孫女。

千手柱間憂傷地看了一眼“他（這邊）的斑”，想要跟鳴人和他身後趕來的忍聯衆人解釋兩個斑的身份不同，鳴人就又急又怒地對着穢土斑大喊了出來：“初代目大叔說綱手婆婆是他和斑的親孫女，還說綱手婆婆不愧是木葉的女兒，真正的斑才不可能打傷她呢！”

不，你們不曉得那個“木葉”是什麽意思！

四代目火影再也抑制不住對兒子的想念和關愛，扔下自己老師的老師和老師的老師的老師，到兒子身邊叫了一聲“鳴人，我是你父親！”在鳴人驚喜地朝他撲來時用力按住他的嘴，拿出金色閃光的速度帶着他閃到了遠離初代和兩個宇智波斑的地方。

随着漩渦鳴人一起到戰場的鹿丸等人遠遠地就站下了。

看着面無表情的穢土斑、滿臉炫耀氣息的火影斑和夾在兩個斑當中滿臉尴尬的穢土初代目，恨不能躲到忍聯身後的其他三影及鷹小隊，足以擔當忍聯頭腦的隊長鹿丸再一次感到身體仿佛被掏空。

這場仗沒法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