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翻找記憶
兒時的那名女子叫做肖葉兒，肖葉兒是君墨表姑家的女兒，那是肖家是京城的大戶人家。雖然肖家的當家是皇上的親戚，算的上是個皇親國戚的人吧！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要封官加爵的，但是，肖葉兒的父親——就是肖家的當家人——肖景，是個淡泊名利的人，拒絕出仕做官，選擇了在這京城中的鬧事安家立命。
即便如此，皇帝寵幸肖家，十分的賞識肖景，經常召他入宮，商讨一些大事。無論大事小事，都要與他商量。
顯然肖景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兒。
就因為如此，肖葉兒與君墨影才有了見面相識相知的機會。
因為，逢年過節，先帝都會接着這個機會明正眼順的召肖景一家人進宮。
當然，肖葉兒也來了。
十二年前的正月初一，正逢過年。
天降大雪，這是祥瑞之兆啊！農業為本的社會，一直相信瑞雪兆豐年。
“明年一定又是豐收的一年吧！”先帝這麽樣感慨道。
肖景一家自然也被邀請來了皇宮做客。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傳話，“肖先生到”
“肖兄，來來來，快來這裏坐。”先帝曾如此親切的稱呼他，對待他，這人的才能就可見一斑了吧！
兩人都似乎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肖葉兒跟随父親來到皇宮之中，但是，她總是無聊的坐在那裏。慈愛的父親每當這個時候就沒空理她。
這時，她看見了正在院子裏面玩耍的君墨影——他一個人坐在臺階上，似乎是在沉思，看着院子裏的雪一層一層的堆積起來。
那是，他們兩人差不多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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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肖葉兒乘着父親沒注意的時候去找了君墨影。
“你在幹什麽啊？”肖葉兒奶聲奶氣的問他——君墨影。
“……”他沒有說話，那個時候，似乎他還不怎麽愛說話，只是喜歡一個人坐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天空。不論春夏秋冬。都是如此。
“你在看什麽啊？”肖葉兒見他不搭理自己，又繼續問道。
這次君墨影才有了反應，但也只是用手指了指遠方正下的很大的雪。
“這是什麽？”肖葉兒不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又問道。
這次，君墨影沒有在回答他的話。
站了起來，朝着遠方看了一眼，轉過身時望向她的眼睛，竟然是這般的清澈動人。
他走了，從她的身邊經過，但是，他永遠的記住了這雙眼睛。明亮動人的眼睛。就像着夜晚的明星。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孩，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奇怪的男孩子。
那天晚上，當他看見蕭月清的時候，沉睡在記憶裏的那雙眼睛，又複活了。
他似乎有些熟悉的熱流直永而上。
“是你嗎？”他在心裏這樣一直不停的問自己，“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但是，他不敢确定，甚至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請。
因為，早在十年前，肖家的人，就在一夜之間全家幾十口人全部死完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傷情起來。
他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只知道，十年前的一個早晨，先帝一身素臯上朝，并且忍不住在朝堂之上痛哭流涕。
因為，他被告知肖家一門，一夜之間被滿門抄斬了。
誰都不知道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有人知道，那夜到底有多慘。
直到看見血流成河，屍骨遍地，才明白那十萬分之一的痛苦。
君墨影想到這裏，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雙眼睛了。
一直都在尋找它到底在哪裏。
十多年以來，關于肖家的命案，一直都緊緊的挂在他的心頭。就像漂浮在他心裏的承重的石頭一般，從來不曾落地。
“肖葉兒，肖葉兒，你還在嗎？”想着，想着，君墨影便不自覺的交換起了她的名諱。
“肖——葉——兒？”蕭月清聽見君墨影再叫這個的名字，于是，就學他的樣子，重複念了一遍。
“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嘛！怎麽可以這樣，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蕭月清在心裏這樣想着。
“……”君墨影聽見月清重複這個名字，瞬間後悔。于是，假裝睡着了，沒有搭理他的話。
“睡着了嗎？”蕭月清見他沒有回答自己，問道。
“肖葉兒，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嗎？人肯定長得也不錯的，哪天我就去看看古代的皇帝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蕭月清在心裏調侃到。
漸漸的，月色暗淡了下來，星空的月光暗淡。枕邊的人，傳出呼呼呼……的聲音。
夜已深，人以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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