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原因。
黃氏對着蘇氏怒眸而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嫌,“看看你教出來的這些個東西!二少爺從今日開始閉門思過三個月,除了上學堂,其餘的地方都不準去,二小姐抄寫家規白遍,十日後交。”
這話讓蘇氏的面色更加難看,強壓着心中的火氣,咬牙切齒的垂下頭。
雲雪瑤雖然不忿,但見母親強忍也就不說些什麽了,倒是雲錦懷從小就被當成寶貝一樣捧着,一聽黃氏要罰他登時不幹了。
“雲拂曉,你這個小賤人!”
腹黑三少
雲拂曉還記得前世,她膽小怯弱不善言辭,生生被蘇氏和雲雪瑤一張燦若蓮花的嘴說成了冤枉家兄,假裝受傷,還生生挨了雲錦懷一巴掌,打得她左耳幾乎失聰!
這一世,他又想要打她!絕不會再讓你得逞了!
“二哥哥。。。祖母救我!”
眼見着雲錦懷朝着自己沖了過來,雲拂曉忙站起身來朝着角落縮去,眼看着雲錦懷的一巴掌就要打下,雲拂曉順勢一倒,暈倒在了地上,還不忘朝着雲錦懷身上一撞,将雲錦懷撞得退後了幾步,險些摔倒。
就在雲拂曉做好了倒在地上摔青了的準備的時候,那痛感卻遲遲不來,反倒是聽見頭頂響起了一道清風般冽然男聲,“二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拂曉!”
二哥?
是三叔的嫡子,她的四哥雲錦忠?
雲拂曉緊閉着眼睛腦中卻不斷地猜測着,這個時候她不能睜開眼睛,也只能憑着自己的記憶猜測。
雲錦容看着懷中的小狐貍緊閉着雙眼,然而眼珠子卻亂轉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方才她在屋裏演的戲碼,他可是在外頭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自己這個向來膽小怯懦的三妹妹竟然是這麽厲害的人,原本早就想走卻因為她而停駐,然而當看到她倒下的一剎那,雲錦容只覺得心中一悸,手腳不聽使喚的就這樣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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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兒,曉丫頭怎麽樣了?”看着雲拂曉倒了下去,黃氏也吓了一跳。
“看樣子是受了驚吓,躺一會兒就沒事了,”雲錦容感覺到懷中的柔軟,竟然一時間舍不得放開,睨了一眼站在一邊毫不在乎的雲錦懷,鷹一般鋒利的眸光打在他身上,那語調讓人如墜冰窟,“先生難道沒有教過二哥,‘孝悌’二字為何意?”
孝,尊敬長輩;悌,照顧弟妹。
這話一出讓雲錦懷瞬間赧然,卻也讓黃氏愈發憤然,大晉從宣帝時起便以‘孝悌’治天下,現在雖然雲博遠不過是省外的五品小官,可若是有意者彈劾也是一樁不小的錯處。
“把二少爺送到外院去,無事不準進內院來,特別是芷蘭院,”黃氏望着雲錦容抱着雲拂曉進了西暖閣的背影,匆匆的吩咐道,便也趕了過去。
西暖閣中,雲拂曉閉眼躺在床上,只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酥酥麻麻的惹得她緊張的繃直了身子,心中也已經确定,這人絕不是她那個老實巴交的四哥!
那。。。難道是前世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三哥——雲錦容?可是當年自己從水月庵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去游歷天下,兩年之後以“鎮西大将軍”名動京城,卻在不久之後忽然辭世。
就在雲拂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道邪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狐貍,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既然你知道了,怎麽不拆穿我?”雲拂曉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明眸卻怎麽也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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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男人
“我也讨厭雲錦懷。”雲錦容直起了身子,笑得愈發的邪肆。
雲拂曉更加确定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三哥雲錦容,也只有他才能說出這樣狂狷随心的話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謝你了,”說完這話,雲拂曉便想要從床上下來,對于像雲錦容這樣的人,她惹不起。
雲錦容的母親莫氏是孀居在內宅的四房大太太,因為無所出,為了給四方留一根獨苗便從姐姐家過繼了一個孩子過來,也就是雲錦容。
“既然我幫了你,你自然是要謝我,”雲錦容聽着雲拂曉這意思本是要謝他,暗嘆這小狐貍當真是不吃虧,連忙上前攔住了她。
忽然雲拂曉面色一變,在雲錦容伸手的一瞬間甩開了他,退後了幾步。
雲錦容收回了被雲拂曉拍落的手,眸光微沉,眼中帶着一絲怒焰,幾乎同時掀簾子的聲音響起,黃氏帶着瑾嬷嬷走了進來,看見雲錦容和雲拂曉站在那裏先是一愣,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雲拂曉好似受驚了躲到了黃氏的背後,瑟瑟的縮成一團蒼白的嘴唇顫抖着,就好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般。
黃氏見到雲拂曉驚慌的模樣,心中的懷疑也消失了,将雲拂曉拉扯到懷中摸着她的頭安撫着她,“這是你三哥,你沒見過的,怪不得要害怕了。”
聽了這話,雲錦容的嘴角抽了抽,對上了那一雙慧黠的眸子,心道:這小狐貍會知道“害怕”?
“見過三哥哥,多謝三哥哥方才出手相救,”雲拂曉對着雲錦容福了福,随即垂頭斂眸退到一邊。
“曉兒,心中記得就好,往後三哥要你幫忙了,你可不許推搪,”雲錦容笑得雲淡風輕,一身白衣勝雪,配上那一張妖孽一般的臉,讓女子忍不住怦然心動。
“不敢,”雲拂曉低着頭,心中暗罵,這人還訛上她了?
不敢?這小狐貍可真說得出來,就在雲錦容還想逗逗她的時候,就聽見雲拂曉要走,“老祖宗,時候也不早了,拂曉就先回去了。”
“正好我也要走,便順路送送曉兒,”說着雲錦容就急急地追了出去。
雲錦容四下尋找,竟然沒看見雲拂曉的影子,又繞着福壽院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她的蹤影這才怏怏地離去。
雲拂曉從假山之間探出頭來,望見雲錦容離去的背影,這才松了一口氣,朝着芷蘭院的方向回去。
“小姐,您做什麽躲着三少爺?三少爺在府中的地位不低,若是能得了他的幫忙,您就不用這麽辛苦了,”春宵望着那一道消失在視線中的白影,臉上驀然一紅,就算是背影也這般好看,不愧是彭城第一美男子。
“仰人鼻息不如自強不息,”雲拂曉眸光驟冷,瞬間又恢複了原本的溫潤。
這個雲錦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更何況越美的東西便越危險。潛意識告訴她,對于這個人她要離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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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前夕
流光閣中,只聽見一片碎瓷落地的哐當聲,伴随着漫無邊際的謾罵。
“小賤人,讓你裝可憐!讓你陷害我!小賤人,賤人生的還是賤人!”雲雪瑤姣好的容顏因為怒火而扭曲,氣喘籲籲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似乎還嫌不夠解氣一般一把拿過珍寶架上的绛彩琉璃五福瓶就要砸。
幸好被蘇氏架住了手,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花瓶,揮手就在她臉上落下一掌,“你給我清醒點!發什麽瘋!”
雲雪瑤生生挨了一掌,左頰高腫,不可置信的望着蘇氏,“娘親你打我!”
蘇氏也覺得自己這一下過了,眼看着辛辛苦苦自己教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心中更加憎恨雲拂曉,眼神有些躲閃的開口解釋,“我也是氣急了,不過這可是我從知府夫人那裏借來賞玩的花瓶,你可砸不得!”
雲雪瑤聽着這話,漸漸地平下心來,想起雲拂曉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這個小賤人怎麽醒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幾句話就讓那老婆子轉了性,往後若是要除掉她可就。。。”
“怕什麽,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暫且讓她蹦跶幾日,之後可有她受的!”蘇氏冷笑一聲,狠狠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似乎将它當成了雲拂曉。
“娘親,您可一定要為我出氣啊,如今那賤人已經被趕去了別院,這小賤蹄子也要多踩踩才能安分!”對于雲拂曉,雲雪瑤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憑什麽都是嫡女,雲拂曉的母親就能掌握中饋,憑什麽雲拂曉就長得比自己美貌,憑什麽自己的爹爹整日徹夜不歸,可是雲拂曉的爹爹依舊深愛着她母親,就連素來不理人的三哥也抱着她!不公平,她要搶走一切屬于雲拂曉的東西!
只聽見蘇氏冷笑一聲,随即摸了摸雲雪瑤被打的側臉,柔聲安慰道,“再過不久就要大選了,你安心準備了,若是能坐上了王妃,到時候便沒有人再敢輕視你了。”
一想到自己能坐上王妃之位,說不定将來還有可能成為皇後母儀天下,雲雪瑤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娘親放心,我必然會嫁給皇子!”
而此時的芷蘭院之中,雲拂曉正坐在書桌前作畫,忽然背脊襲上一層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手中的筆尖一動,毀了一幅上好的朝日戲蝶圖。
“哎呀,真是可惜了,”一旁研磨的春宵歪着頭正看,不由得嘆息道。
“壞了就壞了,拿出去丢了吧,”雲拂曉頓時沒了興致,放下手中的筆吩咐春宵道。
春宵見此,便退下了,只留雲拂曉一個人在屋子裏。
眉尖輕蹙,回想着今個兒發生的事情,雲拂曉的眼中帶着幾分猶疑。
這一回蘇氏的一對兒女都被罰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想來蘇氏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回想前世,她因為剛從水月庵回來,母親又在別院,因而她更加膽小怯懦,就連個下人也能給她臉色看,再加上被雲錦懷從假山上推下去,又被陷害受罰,之後将近病了一年,平日裏無事也不再走出院子了。
然而這一世這樣的事情卻沒有發生,就連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三哥雲錦容也突然出現,看來有些事情因為她的重生在冥冥之中正發生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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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火
對上這一張皺起來的小臉,雲錦容眸光愈盛,其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小狐貍倒是聰明,也夠狠,只不過想要對他下手還嫩了點。
此時是晚間,雲拂曉為了方便早已經拆下頭發,換了睡袍,單薄的衣物因為雲拂曉的掙紮緊繃着,顯出她含苞待放的身子,已顯玲珑曲線的身段更加的青澀,摩挲着雲錦容,不斷的擦槍走火。
“嗚嗚~”雲拂曉感覺到自己身上越來越使不上力氣來,知道是麻藥的效用起作用了,雲錦容的吻霸道而綿長,似乎在懲罰她的所作所為一般。
雲拂曉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下去,否則的話,她便要成為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嘶!”雲錦容只覺得舌尖一痛,口中一甜,皺着眉頭離開了雲拂曉的唇。
“放開我!”雲拂曉吃力的喘息着,還好她下得麻藥的藥量并不多,而且她起先也想到自己會誤吞的可能所以提前服下了解藥,只要她争取到足夠的時間就能脫困。
撫了撫嘴角的血跡,雲錦容的黑眸之中蘊着深邃的漩渦,似乎能将一切都吞噬一般,而聽到雲拂曉的話是,不怒反笑,挑-逗-的勾起她的下巴,“曉曉,你以為到了這個地步我會放過你?”
雲拂曉望着那一雙帶着火星的深眸,能從其中看出一絲狂亂的欲望,緊緊地咬着下唇,最終松下身子閉上眼睛朝後倒去,“要做就動作快,做完就滾!”
雲拂曉很清楚,這個時候她的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不如等到麻藥解了,在雲錦容最脆弱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沒想到雲拂曉竟然這麽快就放棄了掙紮,雲錦容望着躺在榻上一副任命的模樣的小人兒,心中的欲望不但沒有回落,反而愈演愈烈,嘴角勾起一抹肆虐的笑意,在昏暗的燈光下,将那一張天人一般的俊彥照出幾分妖孽的幻影。
埋頭在白皙細滑的脖頸間,雲錦容落下深深淺淺的吻痕,低聲輕嘆讓雲拂曉不由得繃直了身子,“怎麽辦呢?你越是露出這種表情,我越是想要你。”
一陣勁風吹過,吹滅了屋中一般的蠟燭,屋子裏頓時愈發晦暗不明,暧昧的情愫更加升溫。
感覺到雲錦容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間摩挲着,緊接着腰帶落下,衣領松散肩膀一涼,露出半片酴醾春光,雲拂曉死死地要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眼淚卻不争氣的落了下來。
感覺到有什麽濕濕的痕跡灼燒着手背,雲錦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望着雲拂曉。
雲錦容是第一次看到雲拂曉哭,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眼眶就慢慢紅了,接着淚水就大顆大顆地往外滾。
雲拂曉就那樣躺在自己的面前,頭微微昂着,死抿着唇一聲不吭,眼睛眨也不眨,淚水也不擦,就那樣帶着淚狠狠的瞪着自己,脊梁筆直。
雲錦容被那樣水光盈盈的眸子瞪着,滿眼的悲哀和痛苦,他會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他甚至不敢伸出手,為眼前的人抹去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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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配
雲錦容嘆了口氣,心中郁結,他向來自诩無所畏懼,又風流不羁,卻沒想到今個兒竟然玩過火了。
小心翼翼的替雲拂曉穿好衣服,可是雲拂曉還在哭,委屈卻又強忍着的模樣讓他覺得沒來由的心中一痛。
伸手慌亂的将她抱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向巧舌如簧的雲錦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暗恨自己的不知自持。
原本明明想好的點到即止,怎麽到了最後反倒是克制不住的想要更進一步了呢?
看着雲拂曉沉默不語的樣子,雲錦容不知所措的想要再一次開口安慰,忽然之間感覺到背後劃過一道陰風,垂頭捕捉到了雲拂曉眼中的晦暗,伸手一拽,便制住了雲拂曉伸到自己背後的手。
抓住她的雙臂擎過頭頂,雲錦容重重一捏,只聽見雲拂曉吃痛叫出一聲,他便輕而易舉的拿過了她手中那把冰冷的匕首。
“女孩子玩這種利器,終究是不好,沒收!”一只手壓制着雲拂曉的雙臂,騰出另一只手把玩着拿一把玄鐵做成的匕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眸光一亮随即就收進了袖中。
“你!強盜!”看着唯一一樣自己用來防身的東西被搶走了,雲拂曉開口厲聲罵道。
見雲拂曉怒眸圓睜,越顯嬌憨的模樣,雲錦容忽然覺得松了一口氣,方才看見她那脆弱的模樣,他真的以為這丫頭被自己給傷着了,“我是強盜,你是兇犯,正好,絕配!”
“是絕呸吧!”雲拂曉被他這句話徹底給惹惱了,朝着他臉上啐了一口,這個人還有完沒完!
“小姐,發生什麽事情了?”大概是方才的動靜太大了,把春宵給驚動了。
聽到一連串的敲門聲,雲拂曉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将雲錦容一推,低聲急道,“還不快走!”
若是讓有心人看到了雲錦容竟然在自己的屋子裏,到時候她這一世就全完了,那她重活一世還有什麽意義!
不行,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夠發生!
“急什麽,難道你覺得。。。”雲錦容看她比自己還記得模樣,好像是真的偷情了一般,嘴角微微勾起,很享受這樣的表情。
“快走啊,就算是我求你了!”雲拂曉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似乎外頭并不只有春宵一個人,雲拂曉不知道除了佩兒之外這芷蘭院之中還有多少細作,但她知道一定不少。
看着雲拂曉就快給自己跪下了的模樣,雲錦容涼涼一笑,捏住雲拂曉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炙熱的烙印,“記住了,你又欠我一次。”
就在春宵推門進來的一剎那,雲錦容身影一閃,随即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什麽事!”雲拂曉連忙回過神來,蹙着眉不悅地瞪着闖進門來幾個人。
春宵見雲拂曉安然的站在那裏瞬間松了一口氣,慌忙的解釋道,“奴婢敲了很久的門,您都不應,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兒了。”
“我打了個盹兒,聽見敲門聲正要應門,”雲拂曉相信春宵全然是為了自己,一雙利眸緊接着掃向了跟着進來的三個人,打量着她們此時臉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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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憂外患
跟着來的三個人之中的一個是自己的奶嬷嬷慎氏,是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也是雲拂曉信任的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前世她勸自己遠離李氏,不要輕信雲扶搖,更加是跪求自己不要嫁給南宮涉,是自己錯把珍珠當魚目,以為慎嬷嬷是在離間自己同親人之間的感情,最終在嫁給雲扶搖嫁給南宮涉為側妃的當晚,一口氣沒喘上來,吐血身亡。
“嬷嬷回來了?怎麽不多住一晚明個兒再進來,這樣會累壞的,”雲拂曉想到這裏,對着慎嬷嬷更是親切了幾分,臉上也流露出真誠的關切。
這幾日慎嬷嬷回家探親去了,否則依照平日裏她對自己寸步不離的脾氣,自己也不會被推下假山受傷。
“聽說小姐受傷了,老奴實在是放心不下,如今見小姐大好,也就放心了,”慎嬷嬷看着雲拂曉無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雲拂曉轉頭望着另外屋裏頭伺候的丫頭,雖然只是個三等,但卻也比一般的三等丫頭來得金貴些。
此時倚紅正盯着自己身後的那一扇洞開的窗子看着,眼神之中掠過一絲興奮,雖然很快就消失了,卻仍舊被雲拂曉捕捉到了。而另一個倚翠卻是垂着頭,似乎是害怕雲拂曉的怒火一般。
“既然沒事了,那就出去吧,我累了,”雲拂曉眯着眼睛望着幾人,眸光暗了暗,随即打了個哈欠揮揮手就要趕人。
倚紅見此,連忙上前自覺地關上了窗子,一副關心的模樣,“小姐,雖然已經入春了,但是晚上到底還冷,奴婢把窗子關了吧,”
倚紅緊巴巴地就想着好好的巴結雲拂曉,好讓她擡了自己做一等丫頭,到時候不但她自己面子上風光,也能更加盡心盡力的幫着主子做事。
“春宵,去準備洗澡水,我想洗澡,”望了一眼倚紅,雲拂曉轉頭吩咐春宵。
倚紅落了個沒趣兒,不再說話,怏怏地跟着春宵出去準備了。倒是慎嬷嬷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一亮,總覺得她的小姐,在什麽地方變了。
一室氤氲,雲拂曉坐在浴桶之中望着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出神,低頭瞥見自己肩上、胸口留下的暧昧痕跡,雲拂曉只覺得礙眼,拿過一旁的白巾使勁的搓着,直到搓到手臂酸軟,皮膚泛紅,幾乎起泡,這才停下了手來。
咬着下唇,抹了一把臉,眼淚卻還是不争氣的落了下來,雲拂曉就這樣抱着雙肩,坐在浴桶之中,看着眼淚落在水面上泛起的漣漪。
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一個兩個都要這樣欺辱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南宮涉是,雲錦懷是,這個雲錦容也是!
月光冷冷的照進窗子,落在了雲拂曉的身上。
可是她不知道,外頭的屋頂上正有一道目光望着此時的她,憐惜、心疼還有連那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愛戀。。。
雲錦容站在月光下,一身白衣猶如谪仙一般遺世獨立。然而眉宇間卻帶着憐惜,悠悠地嘆了口氣,凝睇着床上輾轉反側的身影。
果然,這只小狐貍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麽堅強。
飛落屋頂,再一次潛進了她的屋子,望着床上睡得既不安慰的人兒,雲錦容并指點了她的睡穴。
緊皺的眉頭漸漸地松開,呼吸漸昀,嘴角微微上翹,安然恬靜的模樣讓雲錦容再一次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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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南宮涉
連續半個月雲拂曉都照例去黃氏的屋子裏請安,黃氏也很喜歡她這樣沉靜安然的性子,喜歡聽老人家唠嗑,不像雲家其餘幾位小姐,總是坐不住。
蘇氏似乎也安靜下來了一般,不再鬧騰了。
而自從那夜之後,雲錦容雖然借口請安來來找雲拂曉,但雲拂曉卻總将他當成空氣一般不聞不問。
雲錦容自知理虧,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這一日,雲拂曉端了茶剛剛走進院子便聽見屋子裏頭笑語聲一片,還有幾個丫頭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朝裏面望着。
“這是怎麽了?”
一聽見春宵的聲音,衆人退到了一旁,現在雲拂曉可是老太太身邊的紅人,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是四皇子來了,聽說這四皇子。。。”一個小丫頭滿臉憧憬地笑道,沒有注意到雲拂曉瞬間死灰的面色。
“南宮。。。涉。。。”咬牙切齒的嚼出這三個字,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雙眸子暗藏刀鋒幾乎能化為實質透過厚重的簾子切進那人的心肺。
雲拂曉雙手死死地捏住托盤,鋒利的指甲似乎要掐斷托盤的邊緣,牙龈緊咬直到腥甜流入喉中依舊不自知。
忽然腳下趔趄,她發現竟然不能站穩,
“怎麽了?”忽然一道溫柔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雲拂曉的背後貼着一堵肉牆,給予她站立的支持。
“手怎麽這麽冷!生病了?”
聽到雲錦容的聲音變冷,雲拂曉回過神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然而卻被箍在懷中怎麽也掙不脫。
“放開我!”雲拂曉回頭瞪着那一張傾城絕色的俊顏。
見到雲拂曉同素日裏冷漠如霜的三少杠上了,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三小姐今個兒恐怕是。。。。。。
記得上回,二小姐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三少的衣角就在大冷天的被丢進了荷花池裏,病了一個多月。
“一起進去吧,”雲錦容看着雲拂曉冷漠如昔,放手,上前替她掀起簾子。
一旁的丫鬟們見此,嘴張得口能塞下一顆鴨蛋那麽大,心中更加佩服雲拂曉。
“見過老祖宗,”雲拂曉強逼着自己不去看那個讓她恨不得噬心喝血的男人,斂下眸子,強作鎮定。
黃氏見雲拂曉來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盛了,“曉丫頭來了啊?這是四皇子,前些日子一直在辦外差,聽說我病了便順路來看看我。”
雲拂曉将托盤交到春宵手中,望着一屋子比任何時候都齊整的人,明白她們都是來做什麽的。
四皇子到底是個皇子,若是能被看上,到時候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見過四皇子,”雲拂曉垂着頭,看也不看南宮涉一眼,極力的掩飾着自己對于他的恨意。
南宮涉打量着雲拂曉,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女子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他一眼,而從她周身散發出來的似乎還有。。。一閃而過的。。。恨意。。。
“起來吧,”南宮涉望着這一張還未長開的稚嫩小臉,确定自己沒有見過,那麽這恨又從何來?
難道是他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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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
“本王可在那裏見過你?”南宮涉見雲拂曉就要轉過身去,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樣一問,雲拂曉忽然笑了起來,嘴角輕輕地勾起,就好像是被春風吹化了的櫻瓣,帶着滿地的姹紫嫣紅,說不出的燦爛多情,生生撞入他的心中。
只是這柔美的笑意之中卻帶了一絲比燦爛更深沉的東西,說不出的味道,讓他驟然心驚。
究竟是哪呢?
南宮涉再一次對上這雙眸子之時,竟發現其中沒有一絲笑意,反倒是帶着一股涼薄和冷漠,好似被大霧遮住的懸崖,等着他向前一步掉入萬丈深淵之中。
“三妹,這茶若是涼了可就不好了,”雲錦容看着南宮涉和雲拂曉之間“眉來眼去”,心中很不是滋味,說出來的話也帶着股酸味。
“老祖宗,您的養生茶若是在不喝可就要涼了,”雲拂曉唇邊不變的笑意落下端起茶,朝着黃氏走去。
黃氏喝了茶,便覺得有些困了,便讓蘇氏招待南宮涉,而先去暖閣內小憩片刻。
蘇氏望着黃氏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轉向了坐在一旁恬然的喝着茶的雲拂曉,心中冷笑:雲拂曉,今個兒便是你被趕出雲家之日!
雲拂曉坐在一旁,聽着雲雪瑤聒噪的對着南宮涉問這問那,似乎生怕人家記不住她的樣子,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呷了一口杯中的茶。
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猶如薄薄的刀片一樣淩遲着自己,雲拂曉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擡起頭迎上那一道目光,撫了撫自己的臉,笑道,“拂曉的臉上可有髒,讓叔母這樣看着我?”
“看你長得愈發水靈了,”蘇氏沒想到雲拂曉竟然敢對上自己的眼神,登時一僵,随即忙笑着答道。
雲拂曉淡淡一笑,随即望向了正對着南宮涉跑着媚眼的雲雪瑤,“水靈的是姐姐。”
蘇氏聽出了雲拂曉話中的諷意,臉色一青,然而礙于南宮涉正望向這裏,只好硬忍住了。
南宮涉自從方才為止,一直關注着雲拂曉,他明明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為何能從她的眼中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恨意,這到底是為什麽?
雲雪瑤也感覺到了南宮涉的心思不在自己這裏,撅着嘴狠狠地瞪了一眼雲拂曉,卻反被雲拂曉用更加凜冽的眼神瞪了回來,不由得更加糟心,然而想到了先前蘇氏的囑咐,這才沒有發洩出來。
望了一眼暖閣的望向,雲雪瑤心中惡毒的想着:雲拂曉,很快你就得意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綠萼忽然掀了簾子跑了出來,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喝了三小姐的茶,就。。。就沒氣了!”
聽到這話,衆人皆驚,蘇氏更是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雲拂曉,你這賤人,竟然敢謀害祖母!”說着嗎,沖上前來揚起手朝着雲拂曉的臉上掄去。
雲拂曉一把拽住了蘇氏的手腕,狠狠甩開,冷笑道,“事情還沒弄清楚,叔母倒是清楚?”
蘇氏被雲拂曉推得倒退了幾步,驚愕地望着她,似乎不敢相信雲拂曉竟然敢反抗自己。
我看誰敢!
“雲拂曉,你敢打我娘!”雲雪瑤見蘇氏被雲拂曉推得險些摔倒氣沖沖的就沖了上來。
然而還沒有到雲拂曉的面前,就“撲通”一下摔了個“狗吃屎”,雲雪瑤怒極回頭,正想要破口大罵卻對上雲錦容那一張笑意滿滿的臉,頓時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三哥,你怎麽絆倒我?”雲雪瑤是吃過雲錦容的虧的,那年被丢下荷花池之後,她可是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你自己着急不看路,怎的反倒怪起我來了?”雲錦容依舊安然的坐在一旁喝着茶,似乎半點兒也不着急,然而一雙鳳眼卻輕瞄着雲拂曉的一舉一動。
如今這狀況蘇氏恐怕是有備而來,這小狐貍又會怎樣面對呢?
可不莫要讓我失望了。
蘇氏見着女兒受氣,怎奈對方是雲錦容更何況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只是伸手指着雲拂曉,高聲命令道,“來人還不快将這個謀害老太太的賤人拿下!”
随着蘇氏一聲令下,周圍早就準備好了紫蘇帶着一群丫頭婆子一擁而上,就要拿下雲拂曉。
“我看誰敢!”誰都不曾想到,本該一見到這陣勢就軟了腳,任人宰割的雲拂曉,竟然擡起手對着為首的紫蘇就是重重一個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一時找不着北。
所有的人都被雲拂曉這一下耳光打得怔楞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雲拂曉蹙着眉,眸中閃着泠泠寒光,好似淬了毒的刀鋒一般射向所有人,周身散發出的強烈威壓讓所有仆婢不由得背後一涼,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是雲家嫡女,在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定我的罪前,我看誰敢動我!”這話不但是對着紫蘇和所有的仆婢說的,也是對着蘇氏和雲雪瑤說的!
蘇氏聽了這話,立即鐵青了臉色,有些心虛的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南宮涉,只見南宮涉至始至終都安坐在那裏,似乎什麽也沒有聽到,什麽也沒有看到一般。
又偷瞄雲錦容此時也做了下來,似乎正對着放在小幾上的銀質小香爐感興趣,并沒有關注到這裏的一切,蘇氏便放心了下來。
蘇氏眼珠子一轉便有了算計,随即用帕子掩着臉一邊垂淚,踢了一腳身邊跪着的綠萼,“你這丫頭,沒憑沒據的怎能說就是三小姐害的老太太,還不快去請了大夫來!”
聽到這話,雲拂曉心中冷笑:這個時候才想到請大夫,這戲可演的。。。。。。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