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們也去那邊看看吧!”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做什麽的,但她直覺應該還是挺好玩的。
江漌寒對這種看熱鬧的場景并沒有太大的興趣,無奈拗不過她,索性由着她一同去了。
走近,原來這是商場舉辦的情侶大賽,只要在場的情侶能夠親吻彼此超過30秒鐘,情侶就可以在今天在商場內部獲得半價購物的資格。
“好了,在場的各位情侶們,請你們拿起手旁的計時器,然後親吻對方,只要超過30秒,就可以享受商場的半折優惠。”主持人說着,葉西西注意到旁邊桌子上的計時器。
這個好像也,太幼稚了吧?
“開始了。”江漌寒反而沒了剛才的拘束,拿起計時器,之後就吻上了葉西西的唇,很久很久,久到時間都靜止了一般,他才松開她,還不忘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咬了兩下,“回神了。”
周圍的情侶有些還在接吻,有些則在看自己的時間,葉西西不知道剛剛他們親吻了多久,但是她很肯定,30秒絕對是有的,她都要窒息了。
“多久啊。”她伸手要去拿江漌寒手上地計時器。
48秒,好像也不算是很久,剛剛有人到了90秒鐘,葉西西難免有些喪氣,耳邊傳來了江漌寒帶着笑意的聲音,“回去以後好好鍛煉身體,身體素質太差,肺活量也堪憂。”
知道他是調侃,葉西西難得沒有回嘴,任由他拉着到了主持人那裏,将計時器交了上去。
“48秒,恭喜兩位,這是我們商場的全場半折券,兩位收好,兩位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祝你們長長久久,白頭到老。”主持人笑着,說着客套話。
“謝謝。”倒是一向惜言的江漌寒,難得回了句話。
“主持人的客套官話你也睬。”葉西西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說的話我愛聽,怎麽了,難不成你不想和我白頭到老,你還有什麽想法不成?”江漌寒一臉傲嬌,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冷靜疏遠,完全是一個陷入愛河的十幾歲少年的模樣。
“我能有什麽想法?”葉西西眨了眨眼睛,“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絕對是不是?人生這麽長,萬一我們以後遇到了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最後沒有在一起的話,那也是現實所迫,沒有辦法的事情呀。”
感覺到一束淩利的目光投降她,葉西西的求生欲瞬間升滿值,弱弱地補充道,“我沒有想法,完全沒有想法,我保證,我發誓,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只要你不抛棄我,再大的困難我都會咬着牙挺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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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一起。”江漌寒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擡手提她整理了下額邊的碎發,“我才不相信什麽現實所迫,除了生死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松開你的手,所以,你也不能松開我的,知道麽?”
他的眸子裏飽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溫柔,缱绻,愛惜,霸道,占有……
葉西西靜靜地看着他,雙手拉住他的手,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好。”
唇齒交融,十指相扣。
*
第二天早晨,葉西西是被江漌寒的電話聲吵醒的,天還沒亮,他的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不光是她,江漌寒那張臉上滿滿都寫着怒氣。
“什麽事情?”他擡眼看了時間,很好,早晨5點鐘出頭,就有人來吵他的覺。
電話那頭白羽飛頓了頓,注意到了江漌寒的不悅,“剛剛龔老會長突然打電話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讓我們現在立刻去他的別墅,我猜想着應該是他正常的人格出現了,我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我讓人去酒店接你們了,你們立刻過來。”
“好。”江漌寒挂了電話,就打了何明光的電話,讓他立馬起來。
“快點洗漱一下,我們立刻去龔老會長那裏。”
葉西西就在旁邊,聽到了白羽飛的話,也明白現在狀況的經緊急,沒有猶豫,立馬下床了,這才發現,自己下身沒有穿人任何的衣服,真/空的狀态讓她非常不适應。
江漌寒看到她遲疑的身影,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
昨晚,回到酒店,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一間房,一張床,先前的那句,“我願意。”,已經是一種态度的表明。
江漌寒果然沒有再放過她,葉西西本坐在床上玩手機,江漌寒洗完澡出來,只圍了一條浴巾,本着非禮勿視的念頭,葉西西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機上,直到男人的手摟住她,才意識過來,“你洗好了啊。”
“嗯。”他輕輕哼了一聲,感覺到葉西西正努力地朝着床的另一邊靠去。
“那,那睡覺了吧。”憋了半天,葉西西吐出了這幾個字,不然,實在是不知道他倆人在床上要做些什麽,各自玩手機麽?
江漌寒眼角一斜,“睡覺?”他的語氣有點玩世不恭,“這個點你告訴我要睡覺了?”
9點多了,應該可以睡覺了吧?雖然她平時從來沒這麽早睡過,葉西西心虛地看着被子。
江漌寒哪裏有這麽好糊弄?他拉着要躺下的葉西西,直接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順手關掉了卧室裏的臺燈,“既然你這麽閑,我也沒有事情做,不如我們一起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情。”
有意義的事情,哪怕葉西西再遲鈍,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可是,可是……”葉西西還躊躇着,他的吻就如落花一般灑了下來,從耳垂,到嘴唇,到下巴,到脖頸,再慢慢向下,她本來就只套了一件酒店的浴袍,除了內褲之外,根本就沒有穿內衣。
江漌寒微微一扯,寬大的浴袍直接鋪撒在了床上,兩人的胸膛對着胸膛,葉西西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腰。
“害怕麽?”他的喘息聲不斷在耳邊響起,一次比一次沉重,就像在努力壓抑着什麽一樣。
葉西西看着他的眼睛,緊張是有的,但是知道是他,好像就沒什麽可怕的了,她搖了搖頭,嘴巴裏念着,“不害怕。”
幾乎是同時,她就感到了鑽心的疼痛,“別怕,一會兒就好。”他俯在她耳邊低聲道。
不多時,那種鑽心的痛感差不多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無法言說的感覺,但是她很喜歡,想要和他一直這樣下去,一輩子。
後來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只知道江漌寒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她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麽,再後來,他好像抱着她去洗澡了,然後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想到這裏,葉西西的臉徹底紅了,她趕忙從床上拿着浴巾套上,“我去找衣服。”
昨天的衣服都扔在洗手間了,根本不能穿了,江漌寒背對着她,臉上仍是藏不住的笑意,“害羞了?”
“我哪有!”幾乎是下意識的,葉西西就別扭着反駁了。
“沒有為什麽不敢看我?”
“我都說了我不是不好意思。”葉西西拿着衣服,剛回頭,就被他摟進了懷裏,“沒關系,反正我們來日方長,以後看多了就習慣了。”
葉西西如今鬥嘴皮子也比不過他,所以也就不說話了,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我很快就好,換了衣服就可以出發。
何明光和白羽飛的人已經在酒店大堂等他們了,回合後,四人立馬趕往郊區龔老會長的別墅。
途中,白羽飛的消息不斷傳來,原來龔老會長原本最初的那個人格,早就知道自己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狀,他表明自己分裂出的另一種人格,這個人十分暴力,攻擊性極強,最初他出現的頻率并不高,每次出現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總之就是不會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那個人格總是時不時地出來,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逐漸,他根本無法像常人一樣生活,甚至無法像往常一樣和家人相處,只能選擇一個人獨居在這郊區的別墅裏。只留了一個家政阿姨平時來做飯打掃衛生之類的。
“後來呢?”江漌寒他們到的時候,龔老會長坐在輪椅上,深情十分落寞,“後來啊,我發現家政阿姨似乎有些害怕我,我尋思着肯定是我另一個人格的原因,我就在別墅裏裝滿了攝像頭,嘗試着去了解一下這個人。”
“他和我完全不一樣,他是一個事業心極強的人,也是一個出色的心裏催眠師,他常常在書房裏研究各種催眠術,以及催眠界難以解決的問題,致力于不斷發展公司和醫院的事業,我這個人向來脾氣很好,就算家人或者下屬對公司的事情有什麽看法,我都會聽他們分析利弊,但是這個人他不一樣,他獨斷專行,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只要有人反駁他,就會被處分甚至開除,近年來,雖然公司發展看上去是蒸蒸日上了,但是內部的怨言很大,已經是根基不穩了。”說到這裏,龔老會長愈發哀傷,他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龔老會長,我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有這個毛病的?”江漌寒盯着他,如果說當年将王老頭一家逼上絕路的是這個人格,那他有這個毛病,起碼有近30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案子快結束了,就是甜甜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