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次日一早,這張泰未醒還好,醒來只覺懷裏一個熱乎乎的人兒,昨夜之事立時在腦袋裏過了一遍,恰似一桶冰雪往天靈蓋直澆下來,渾身都涼了。他一動,張致便醒了,見張泰呆愣愣坐在床上,半句不言語,便起身叫了一聲“大哥”。
張泰扭頭去看他,只見他身上紅痕遍布,不由白了臉,顫聲道:“我……昨夜……”張致見他臉色不好,問:“昨夜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張泰哪裏還記得清楚,腦子裏亂糟糟只記得昨夜自己忍耐不住撲倒了張致、一夜颠鸾倒鳳,張致昨夜有意灌了他許多酒,心知張泰怕是酒後不記得那許多,待要把他昨夜話再講一遍,他又說不出口,吞吞吐吐了半日只說:“我自是願意的。”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張泰就想起從前在安城時,他為了報恩假意逢迎自己的事,張泰臉色更不好了。待要質問張致這是為何,又覺自己沒底氣。昨夜他雖醉了,但還迷迷糊糊記得張致一碰他,他就按耐不住,最後握着張致的一只腳,幹得天翻地覆。此時還如何理直氣壯說“咱們兩人是結拜兄弟,行此事于理不通”?
張致半天沒聽到張泰應答,又見他眉頭緊鎖,知張泰心有疑慮,怕是還擔憂自己不是真情實意而是為了報恩。張致本想說些好聽話兒來撫慰張泰,脫口卻道:“你不願意?”
這叫張泰如何回答?待要說不願意,實不是他心中所想;待要說願意,他二人早已說好只當兄弟,如何突然之間,又變這樣了?若要說實話,張泰心裏自然是願意與張致不當兄弟當夫妻。他鐘情張致,為了張致抛棄家業,為了張致戴罪奔逃,若能得張致一點回應,只怕他要欣喜若狂。只是,張致心裏所思所想為何?是還想着報恩嗎?
張泰閉了嘴不說話,張致有些惱了。他已做到這地步,還說了他願意,張泰怎的還似根木頭,腦袋裏不知在瞎想什麽!張致見講的沒用,還不如做,當下一把将已經起身坐着的張泰又推倒在床,扯去他身上被子,果見他下身豎得直直的。張致話也不多說,往前就坐了下去。他後處昨夜本就被張泰弄得濕滑一片,精水都還未擦拭,此刻毫不費力便吞進了張泰那偌大物事。
這等姿勢,那硬物自是進得更深,張致倒抽了口氣,就上下動了起來。張泰還來不及回神,只覺那物事進了一濕暖之處,胯下立時又硬了幾分。他還殘存幾分神志,問道:“你、你這是……做什麽?”張致動了幾下就沒了力氣,畢竟昨晚折騰得厲害了,趴在張泰胸膛上,道:“我這是做什麽,你看不出?只顧問怎的?從前種種皆過往了,如今我是自己願意的,你還只顧着問!”
張泰再傻再呆,也是個血氣沸騰的男子,此刻如何還能再思再想,腦子裏那根弦繃不緊了,心心念念的人赤身裸體跨坐在自己身上,哪裏還把持得住!張泰兩只大手一抓,鐵鑄一般牢牢包住張致屁股,托着他一上一下,不斷吞吐那硬物。張致兩手撐在張泰胸膛上,被肏弄得半句話也說不出,前邊顫顫巍巍,半軟不硬起來,顯是也嘗了好處。張泰迷迷糊糊只記得昨夜張致似乎也洩了精,但畢竟記不清楚,此時見張致那處硬了起來,知他也舒爽,心裏猶如那饑渴的人得了水,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肏弄了百十回,張泰方洩了精,張致那處仍硬着。張泰拔出那話兒,将張致放倒在床,立即蹲下用口舌含住張致那處,極盡之能舔舐起來,直弄了半柱香時間,張致才洩了出來。張泰躲閃不及,都洩在了他嘴裏。張致嫌那東西腌臜,急急道:“快吐了!”張泰一擡頭,卻都吞了下去。張致驚呼:“你——!”張泰不甚在意:“沒甚味道,你放心。”說罷張泰心裏也納悶:怎麽就如着魔了一般,竟覺洩在嘴裏也不要緊,吞進去了也不要緊。
二人已是狂了一夜,大清早又肏弄了一回,張致累得又睡了過去。張泰見弄得他身上、床上皆是亂糟糟一片,不由紅了臉,自己去打水,仔細擦洗了張致一身汗水精水。将張致後穴精水掏弄出來時,張泰見他後處已是紅腫一片,便如熟透的桃兒一般,連那白屁股也被自己抓得盡是紅腫指痕,心內不由慚愧。張致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張泰自是守着他,又将一床上東西都慢慢收拾了一遍不提。
且說從這日起,張泰二人面上還是兄弟,暗裏倒當起了夫妻。二人仍是早出晚歸,無甚不同,夜裏便歇卧在一處。只是這日子過起來,總與從前不同了,若要說有何不同,二人倒也說不出來,只覺心內更為歡喜了。
一日,也是湊巧。張致晚夕歸來,遇見間壁居住的吳婆在門口看熱鬧。這吳婆叫住張致,道:“陳兄弟,你家老鼠好不厲害,昨個半夜,咬得木頭咯吱咯吱響。你須養只貓兒,好抓老鼠。”張致聽了納悶,哪裏有什麽老鼠?這吳婆六十幾歲年紀,老眼昏花,耳朵莫不也半聾,聽岔了?張致嘴上只應是,不曾與她多說。待得進了家門,忽地醒悟過來,哪裏是甚麽老鼠咬木頭,分明他與張泰夜裏颠鸾倒鳳,弄得床板咯吱響,吳婆年老聽不清,誤當作是老鼠咬木頭。
當下張致臊紅了臉,又不好意思與張泰說。夜裏張泰再要做那事,他便咬住了牙,不敢再随意叫喊。張泰稍一用力,床鋪一響,他便慌說:“輕點!”一場折騰下來,弄得張泰渾身是汗仍不得盡興。張泰只覺不對,一再追問,張致只得說了吳婆這般如此說道。
張泰聽了,摟着張致嘆道:“還是自己典所屋子才好。”他們當初圖便宜,賃的這一所舊屋子,牆壁薄,時不時便能聽見間壁的動靜;下雨天,屋頂還漏雨。且這條巷子各色人等都有,常有人過來打聽兩兄弟的事,還有要說親的。長此以往,總不是個事。可要典所房子,又談何容易。二人來到振東城幾個月,早出晚歸,辛辛苦苦,到如今還攢不了幾兩銀子。
張致捏捏張泰手掌,輕聲道:“總會攢夠錢的。”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