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鹿甜躺在床上, 将被子捂住了臉,手指将被子攥得緊緊的,她的眼前仿佛浮現出夕陽公館的路邊, 赫笙扣着她的腰, 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溫柔的吻着她的畫面就不可控的心跳加速起來。
他的那一聲帶着一絲啞的“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此刻還萦繞在她的耳際,想到這,她不由得吐了口氣,開始為“要不要和赫笙同居”“同居的話哥哥知道了會瘋的”“不同居的話她也會每天想着赫笙想到發瘋的”這些亂七八張的想法糾結不已。
不一會, 可見藏在被子裏的人兒糾結的踢着手腳,在被子裏踢出一個一個鼓起的痕跡,忽得, 她踢開被子,整個人來了個鯉魚打挺,頂着一頭被自己抓得亂糟糟的頭發, 她瞪着堅定的大眼,揮起拳頭, 給自己加油打氣:“不管了!我都已經成年了, 哥哥才管不着我呢, 難道哥哥就不談戀愛不和女朋友同居嗎?”
鹿甜對鹿易的戀情也是知根知底的,就從他帶到她面前認識的女朋友來看, 他都嘆了不下三四個了。
就他這個花心大蘿蔔的德行竟然還敢阻礙她談戀愛, 大寫的不公平!
下定決心和赫笙同居對于鹿甜而言只是一瞬間的事。
這邊的房子她也繼續住着, 将需要用的生活用品備份一份到赫笙的住處, 對于一個大四即将畢業和怠工中的學生而言,她是有時間兩趟都跑的。
周末,赫笙早上去公司忙了半天,下午才開車來接她, 秦訊和司機李叔幫忙搬行李。
秦訊上一回見到鹿甜時,還在想怎麽解決這位對自己老板死纏爛打讓老板頭疼不已的厚臉皮小丫頭,再次見面,人家已經晉升為女朋友了。
秦訊跟了赫笙那麽多年,知道他在感情這一塊不是不開竅,而是從內部反鎖了鐵門至牢不可破的,秦訊親眼目睹過很多在他眼裏很優秀很性感的女人在他老板這兒碰過壁,人家老板也不是沒有審美異性的能力,只是人家壓根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有這時間談戀愛,還不可保證跟他談的女人會不會三天兩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還不如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多賺幾個錢做慈善。
所以,和赫笙走的比較親近的幾個人都知道,赫笙是不婚主義者,對于鹿甜的出現,秦訊深感意外,他還打量不出老板對這位小女朋友的真正感情,只是單純的談個女朋友彼此解決一下生理需求?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又喜歡到什麽程度?
秦訊不認為這兩人能夠走到最後,這兩人除了顏值上比較搭之外,從成熟的程度和三觀方面來看都存在很大的區別。
東西順利搬到夕陽公館後,赫笙看了眼秦訊,淡聲開口:“公司有什麽事你先幫我處理一下。”
秦訊瞄了眼在低頭查看箱子裏的行李的鹿甜,點了點頭,和李叔心照不宣的麻溜離開,不擱這當電燈泡了。
秦訊走了之後,鹿甜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擡頭看赫笙,問:“我住哪裏?”
赫笙眯了眯眼,看着眼前這雙靈動的眼睛,忽然想調侃一下:“跟我住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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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調侃的鹿甜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嬌羞的低了低頭:“不行啦,人家沒那麽随便。”
男人嘴角勾了起,走進,拉起她的小手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垂眸瞥了眼她雙頰處泛着的那坨紅,道:“都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還怕我把你給吃了?”
鹿甜不自覺的開始腦補起被他吃的畫面了,腦子蹭蹭的像是放到熱鍋裏滾過一般,紅透了。
她故作嬌羞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你好壞。”
男人還什麽都沒做,她已經兀自腦補了很多。
“想什麽呢?”赫笙戳了戳她的臉蛋,再不把她戳醒,指不定怎麽胡思亂想呢。
鹿甜捂了捂臉:“我住你隔壁那間房吧。”
說完從她懷裏抽離開,男人溫暖的懷裏随着她的離開帶進一陣風。
他垂着眸看着她故作忙活的聲音,本來他也是這麽打算的,就讓她在隔壁先住下,像他這個年齡的人,時時刻刻都保持着一絲的清醒。
鹿甜帶來的東西不多,大多是一些日常用品,不到半個小時就整理完畢,那時候正值黃昏,女孩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着,赫笙聽了笑了笑,帶着她去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
赫笙的身份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就連他開的咖啡廳的員工都不知道他就是赫天集團的創始人,只知道他姓赫,都管他叫賀老板,所以赫笙出門不帶口罩也沒有記者跟着。
吃完飯之後,兩人回到江邊散步消食。
鹿甜站在江邊的護欄前,手肘搭在上面,腳底墊起又放下,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做着,赫笙站在旁邊,背靠着護欄,手肘往後放在上面,側過臉看着女孩。
傍晚的江邊有些冷,寒風往外灌着。
女孩面迎着江邊,寒風掀起她那一頭羊毛卷的長發。
鹿甜還在上下的踮起腳時,忽然她感覺有什麽東西咬了咬自己的褲子往外拉,她低頭一看,眼睛意外的亮了亮。
竟然是那只博美。
小狗兒咬着她的褲腳邊,引起她的注意力後,适才松開了她的褲腿,對着她汪汪的叫了兩聲,搖擺着它那條毛茸茸的短尾巴,眨着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
“你怎麽還在這裏呀,咱們好有緣哦。”鹿甜彎腰下來,伸手揉了揉小狗的毛茸茸的腦袋瓜。
“汪汪!”小狗沖着她吐着舌頭叫了兩聲。
鹿甜将它抱了起來。
赫笙垂着眸好奇的打量起鹿甜和狗狗暖心互動的樣子,女孩一只手托着小狗,腦袋往前歪着,大長卷發垂了下來,猶如海藻一般。
她咧着嘴,露出兩排皓齒,眼睛裏有星光在閃爍。
赫笙盯着,入了迷,以至于她忽然仰頭向她看過來,他懵了一下。
“赫笙,這應該是一只流浪狗,我們收養它好不好?”女孩天天的叫聲将他叫醒。
她嘟了嘟嘴,賣起萌來:“你平時那麽忙,而我這段時間又那麽閑,我想養一只小狗打發時間,不然它一直在江邊流浪太可憐了。”
赫笙勾了勾唇,道:“你決定吧。”
“太好了,小狗,你以後可以住進大房子裏啦!”鹿甜抓起小狗的兩只瓜子往上抛了抛。
浴室,鹿甜挽着袖管,右手拿着蓮蓬頭給狗兒洗澡,她擠了些沐浴露,塗在狗狗的毛發,搓着厚厚的一層泡沫來。
赫笙蹲在在旁邊打下手,幫她遞給狗狗洗澡需要用的工具。
“好了,這下幹幹淨淨了。”蓮蓬頭冒出的水将狗狗身上的泡沫沖刷幹淨,狗狗抖動了下身體,将毛發上的水珠甩得四處都是的,看着剛帶回來身上一堆灰的狗狗如今洗的幹幹淨淨的,鹿甜将蓮蓬頭遞給赫笙,心滿意足的伸了個腰。
赫笙将水關了,将蓮蓬頭放到該有的位置上。
鹿甜一邊用浴巾擦着狗狗的身體,一邊抱着它走出去,想起一事,她眼睛亮了亮,看向赫笙,問:“赫笙,我們給小狗取個名字吧?”
“叫甜甜?”男人突發奇想,揶揄道。
“讨厭,我已經叫甜甜了,它怎麽能叫甜甜呢。”女孩嬌嗔了聲,跳過去坐到了沙發上。
赫笙走到她旁邊坐下,問:“那你覺得叫什麽?”
“叫笙愛甜!”
“為什麽不是甜愛笙?”男人嘴角的笑不自覺的溢出。
“因為它跟爸爸姓。”
鹿甜純屬胡謅亂編,怕赫笙反對,她先聲奪人:“好啦,就這麽決定了,從今以後,我們的孩子笙愛甜誕生了。”
鹿甜抓着笙愛甜的兩條胳膊,用它洗得幹幹淨淨的手掌去逗弄赫笙。
赫笙靜靜的看着她鬧,眯着她那張純真的笑容,眉眼彎彎的,很簡單的一件事都能讓她開心半天。
他好久沒有從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這麽簡單的快樂了。
女孩還在抓着狗狗的手逗弄他,忽得,他伸手,抓住了女孩的瘦瘦的右手腕,女孩的動作因此被制止,她眨着不明所以的大眼看着她,赫笙的另一只手伸過去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往上一擡,身體往前傾了傾,唇不期然壓在了女孩粉嫩的唇上,輕松的撬開了微張着的貝齒,更深入的探取,吮吸着女孩口內的蜜香。
鹿甜的瞳孔放大了幾圈,呆呆冷着任由男人挑弄。
笙愛甜橫在兩人的中間,搖着那條短尾巴好奇的看着爸爸媽媽親吻的動作,不太懂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赫笙松開她,舔了舔她的嘴角殘留的汁液,驀得,鹿甜的臉蹭的紅了起。
“赫笙。”她皺了皺眉頭,像是呵斥他不打招呼就突然吻她的行為。
男人嗓音低啞:“我才知道,接吻這種東西原來會上瘾。”
接吻會不會上瘾,還要看配合的那個人是誰,眼前的女孩,就像罐子裏泡了許久的蜜糖,打開灌口第一次淺嘗,甜味麻痹了他的神經,不自覺的又想去嘗第二口第三口。
這種口感是別人沒有嘗試過的,他是第一個。
一開始,他也不知為何被她吸引,就覺得跟她在一起特別輕松,聽着他帶着一絲嗲的嗓音叫他的名字,看着她無憂無慮的笑,對于赫笙而言就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男人燙人的目光看着她,鹿甜臉上熱度又加了幾度。
“那麽喜歡親我嗎?”女孩心裏已經是滿城的煙火在噼裏啪啦的綻放了,得意之下小傲嬌的擡了擡下巴。
在這一刻,他感覺和赫笙站在兩端的稱,她的那一端往上升了幾個高度。
看着給點陽光就燦爛得意洋洋的女孩,赫笙搖了搖頭,她這個模樣想讓人按住狠狠親一頓。
“鹿甜。”他喚了聲。
鹿甜擡了擡眉。
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幹的唇,清冷低啞的嗓音自唇縫間發出:“今晚跟我一起睡?”
鹿甜的臉蹭蹭蹭的紅的就要爆炸了,男人頂着一張禁欲的臉,斯文的模樣,輕描淡寫的提出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甚至有一點點耍流氓的要求。
鹿甜又羞又憤,想揮起小拳頭往他的胸口捶一捶。
看她窘迫而漲紅的臉,從男人唇間發出揶揄的低低笑聲。
他伸長手,蓋在她的腦袋瓜上,用力的揉了揉,哂笑:“逗你玩呢,哥哥還沒禽獸到對小妹妹下手。”
鹿甜挑了挑眉,哥哥,小妹妹?
他的這一聲小妹妹讓鹿甜深深質疑了下自己的魅力。
還有,他不是早就下手了嗎?
都親了她幾次了呀!流氓!